俱酒淡然一笑,向中年修士拱了拱手,交易結束俱酒示意金鵬幾個起身離去,他明白這易物大會結束,接下來必定是一片染血,而其他人眸光閃動,洞香春的子山尊者看著離去的身影露出了興趣。


    同時心中凜然,這屆易物大會幾個少年可謂是風頭盡出,接連出手拿下數柄靈兵不說,更是獲取了鎮魂鍾與玄階陣盤這兩件珍寶,若是一位地仙大能拿出如此的寶物,還不會讓人有著非分之想。


    但是作為一名少年,而且實力也不過是抱丹境武者,出這般風頭,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說有著依仗,此刻他明顯的感覺到上方的一些地仙大能窺視,甚至有些勢力中雖然沒有是地仙,但依然皆是盯住了他,財動人心。


    對於這片浩瀚的天地來說,強者可以淩駕於一切,在人族重城中或許他們還會有所忌憚,但是出了城,生殺奪予還不是任他們橫行,這在任何一方世界都是被默認的,再多的公平道義沒有絕對的力量支撐也不過是虛幻。


    子山尊者看向俱酒幾個離去的方向眸光有些惋惜,這注定是一個被盯上的香餑餑。


    不過這一切與他白氏商會無關,出了安邑王城,一切各安天命,甚至他知道,白氏中都有些人忍不住想要出手,更何況那些眸光通紅之人。


    “該死,這人怎麽有種如此多的珍寶,修煉的資源可不是路邊的大石頭,隨處都是!”


    “可惡的小畜生想逃!易物大會總共出現幾件珍寶,他獨占二樣,但是財動人心,一個抱丹境武者,在安邑這還不夠看,有命換得寶物,但是能不能走出安邑城就不一定了!”


    “這簡直就是一座人型寶藏,我李氏不取天理難容,哼!”


    樓中不少修士皆是紅了眼睛,一些被坑了的天驕更是氣勢更勝,家族或是身後勢力讓他們來博一次機緣,那知半路來的幾個默默無名的小子截了胡,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有著如此深厚的底蘊,在洞香春易物大會連連出手,虎口奪食,這應該是獲得了怎樣的機緣,竟然能夠拿出如此多的寶物。


    “可惜了,今日易物大會,不乏有一些實力強大的老怪物,雖然不是地仙,但是同樣不是他能夠抵擋的!”


    “年輕人有些底蘊就肆無忌憚,也不看看是什麽地方,竟然這般托大!


    “可惜了,除非他們一輩子待在安邑城中不出,但是這樣可能嗎,有時候太過貪心,容易招來血禍!”


    朝霞散落天際,安邑王城中有幾道身影踏出城門,俱酒目光平靜回頭看了眼轉身離去,他們清楚自己的處境,即然在易物大會大出風頭,有人必然惦記著自己的寶物,單單是那座陣法,對於任何一座勢力來說,都是極大的財富。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但是對於這浩瀚天地來說,強者根本不在乎規則,他們會用最為直接的方式解決,那就是殺人越貨!


    在真正有實力的武者與修士眼中,又何必做賊,他們被稱之為強盜更為合適,在強者的眼中,何必如賊一般遮遮掩掩!


    安邑城東邊百裏一片低矮的山脈中,一道道挺拔的背影屹立在一座座低矮的古山之上,身軀巍峨,散著如凶獸般的狂暴氣勢,不斷的衝擊著周圍的空氣,隱約之間,似乎欲要將整片古山的氣勢壓下。


    俱酒騎乘龍馬緩緩而至,但是他沒想到追殺的人來得如此之快!


    “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多時了,不過出乎本座的預料,你居然沒有提前逃!”一個滿不在乎、一切盡在掌控中的聲音傳來。


    這是楚國的一位商旅供奉,他說完同時轉過了身形,顯露出一副粗獷的麵龐,不過眸孔深處,卻是帶著一絲凶獸般的殘忍。


    “四方都有人,他們又能逃到那裏去!小子將陣盤呈於我烈山堂,我農家可護你平安?”另一邊身穿麻衣的中年奚落,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著一人一騎平淡的眼神,透出冰寒之意,開口:“雖然你的戰力不俗,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些都是無用!將你所有的寶物都拿出來,本座挑選幾樣東西,絕不會害你性命!”


    俱酒看著屹立虛空的兩人,沒有多少的表情,眸中冷意閃爍,“寶物少爺有的是,就看你等有沒有這個資格!”


    “說得不錯,在我魏國還能不到爾等放肆,不想死就滾!“虛空中又有淡淡的聲音傳來,恐怖的精神意誌讓烈山堂堂主與楚國修士麵色不善,隨之那道聲音又道:“狂妄的小子,做事要懂得收斂,認清楚形式,有些時候,生命就是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周圍,同時出現七道身影,正是被金鵬等洗劫了的奇士府的兩位弟子急搬來的救兵,出現在四方,遠遠地將他跟龍馬圍在當中。


    “該死的小畜生,你等很狂可忘了這是我魏國,昨日之恥,我魏凡會讓爾等加倍償還,諸位給我將他們碎屍萬段。“身穿金色戰衣的男子麵色猙獰道:“不對五個人,還有三個畜生了”


    聽到魏凡命令,魏國丞相府的四位老人,無聲無息出現在俱酒四方,其他勢力麵色微變但還是向後退開,四尊元神修士封堵了天空,將一人一馬困在中心。


    “可惜,人狂有血禍,活著的才是天驕,小子下等子記得低調行事。”


    “公子,那三個在我魏國境內一個都跑不了。”


    “原來是魏國丞相之子,隻是昨日的教訓還沒讓爾等醒悟,真當我是一個軟柿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嗎?”俱酒一聲冷哼,龍馬向前走去,一步一步逼向幾人。


    此時,他對四個元神尊者無所畏懼,所忌憚的隻是那隱於虛空雲層之上的幾大老怪物,皆是地仙強者,乃是先前參與洞香春拍賣時,幾家勢力的護道者。


    “有四位前輩在此,你還想負隅頑抗?真是不知死活”跟在魏凡身邊同樣鼻青臉腫的另一位奇士府弟子揶揄,搖頭冷笑不已。


    見俱酒逼進,魏凡等人向後退去,並沒有打算親自上前對決,想讓四位丞相府中的供奉先鎮死他,很是謹慎。


    “無卵之輩!“龍馬打了個響鼻,不屑的斜眼鄙視兩個號稱奇士府的人!


    “公子,不用跟他逞口舌之利,隻直拿下再說,不然追過來的越多於我們很不利!“封鎖四方的老者皆冷下了臉,其中一人陰沉的開口道!


    同時也向俱酒這邊走來,手翻轉掌心晶瑩,出現一杆黃金三叉戟:“小子今日活該你有此一劫,不過座下的異獸確不錯龍族異種,剛好用從為老夫拉車。”


    “刷”僅有一寸長的的黃金三叉戟在其手中放大,達到了一丈,冷氣森森,黃金神光流動,光華四射,瑞彩萬道。


    這顯然也是一把交織出天地法則的靈兵,而且還是中品靈兵,被他持在手中,殺光一道又一道的卷來,如一片驚濤海洋一樣。


    俱酒麵色不變,什麽也沒有說,但是卻準備出手了。


    “哧!”手持黃金戟的修士,臨空用力劈來,他周圍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一片璀璨與盛烈,殺光萬道。


    “老東西,既然你找死,我就送你上路吧!”終於俱酒也動了,腳踩赤龍背身形飄忽,如謫仙淩空,輕靈卻也很迅疾,速度快到極致的向前殺去!


    刹那間,跨界數十丈距離,出現在手持黃金戟的修士近前,那修士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一頭凶獸給盯上了,凶悍之氣彌漫,似乎眼前就是凶獸的血盆大口,欲要將自己一口吞下!


    眸光冷冽,俱酒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體內紫金色戰氣如海,盡數灌入右拳之中,向著迎麵而來的狂潮洞穿而去。


    “鏗”、“鏘”兩聲刺耳的金屬交擊之音傳出,金色拳頭打在了立劈而來的黃金戟上,火星四射,穿金裂石。


    金戟震飛,老者倒退。後方所有人都變了顏色,有人的肉身居然可硬憾靈兵,每一個人無不心神震動!


    老者退後數十步,麵色慘白,右手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虎口裂開,俱酒得寸進尺,右手化傾天大掌,掌上各種道紋閃動,玄奧莫測。


    失去兵器的老者大驚失色,沒有想到過一個人的肉身如此強大,震飛了他靈兵,還敢欺身到了近前。


    “砰!”他沒去取靈兵,隻能一邊倒退一邊以雙手阻敵,為自己爭取時間。


    咚咚咚!彈指間,兩人的身軀盡數向後暴退百丈,老修士喉嚨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有些血腥之氣溢出,眼中透發出驚駭之色,死死地盯住俱酒的身影。


    “老東西下輩子記住別跟武者比肉身!”俱酒冷笑,右掌化拳再次向老修士砸落,他不會給修士任何反抗的機會,麵對那修士,一不小心他在強也要飲恨收場!


    “噗”老修士駭然抬手,可惜他的雙手剛揚起來,就被俱酒打爛了,連帶兩條手臂都寸寸折斷,化成一大片血霧。


    “砰”俱酒同時左手閃爍著雷霆,奮力扇下,老者受創根本擋不住,身子一下子矮了下去,如泰山壓頂一樣,他承受不住重壓,身子彎了下來。


    “噗通“!一柄青鋒從他頭顱穿透,直接斬向他的元神,不是俱酒心狠手辣,而是不允許他仁慈,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的殘酷,如此道理他豈能不懂!


    “轟!“後方的人都來不及阻止,三名老人如虎狼一樣撲了過來,催動如海一樣的法力鎮壓,但卻隻捕捉到一條殘影,俱酒間不容發間衝了出去,但是那個被俱酒斬殺的老者身軀炸開,化作漫天血霧,同時爆炸形成的恐怖氣浪,將殺來的三個老者直接轟飛,方圓百丈虛空破碎。


    “好狠毒的小子,不過殺了一人他的結局也以注定,得罪魏國丞相公子卬愛子,豈會讓他活著離開魏國,其最後的待代隻會更慘!“


    “要怪隻能怪他們鋒芒太露,竟然能夠拿得出如此多的靈石,又有誰能夠相信他身上還有沒有更強大的寶物,更何況就算是沒有,光其身上從洞香春所獲的寶物,就已經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數裏之外,無數武者,修士都在議論紛紛,同時這些人中不乏有著元神尊者,望著遠方交戰的地方,眼眸中閃爍著一抹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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