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高的城牆對於後天武者的戰兵,先天武將來說攀飛上去不是什麽難事,但前提是你得想方設法的接近,普通武者不是抱丹境及以上強大的武者與修士,可以飛天遁地!


    嘭!嘭!一支支箭矢撞擊在廩丘城上周軍盾牌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噗!噗!看的周兵,民夫,武士躲避不及,被箭矢貫穿胸腹,好似枯木一般從城頭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口鼻竄出黑色的鮮血,眼見是活不成了。


    “盾兵保護弓箭手,民夫趴下,韓軍勁弓,不想死的,就不要把身體探出牆體之外!”吳川看著一個個將士倒下,眼睛頓時變得赤紅,有些焦急的大聲喊道。


    箭雨洗地,周軍再次嚐盡韓軍的報複,萬箭齊發,就有如蝗潮,有如暴雨前的烏雲一般,遮蔽了前方的整個天空,放眼望去,盡是黑壓壓的一片。


    那密集至仿佛傾盆暴雨敲打窗戶的聲響,讓人所有的廩丘城的周軍都躲在掩體與盾牌下,不敢輕易冒頭。


    韓軍箭雨的宣泄,讓整個廩丘城,一片死寂,此時韓軍的人海攻勢,在此刻得到最充分的體現,壓製的周兵不敢抬頭還手。


    廩丘城下還殘存的兩千餘韓軍先鋒營,營將在盾陣之後,目光炯炯的看著數十丈開外廩丘城頭。


    和他預想的一樣,己方憑借裝備精良,人數眾多的優勢,成功的周兵壓製。


    剛才還有些稀稀落落的流矢反擊,隨著一個個周軍將士的受傷,死亡,膽敢站起來和韓軍對射的人越來越少。


    現在幾乎沒有什麽人膽敢看了露頭!


    “後方有箭雨壓陣,所有將士起身攻擊,一定不要讓他們緩過氣來!”


    “撞車,上。抓緊時間,一定要將廩丘城門給本將撞開!”


    “諾!”


    隨著營將一聲令下,韓軍全部起身,朝著廩丘發動了衝鋒。伴隨韓軍之中的幾個身強體壯,肌肉隆起,坦胸露乳,好似鐵塔的的漢子聽到營將庚陵的吩咐,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


    隻見他們全身肌肉顫動,青色的血管浮現,巨大的力量,好似江河一般隨著血液流動。


    在他們共同的努力之下,一個巨大的撞車,好似紅了眼的瘋牛,發瘋似的衝向廩丘城門。


    巨大的包了鐵皮的木樁,在陽光之下,不停的閃爍寒光,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廩丘城受到萬箭齊發的箭雨壓製,取得了堪稱絕佳的效果,這不,明明韓軍的兵隊已衝上了周兵駑馬的射程範圍內,卻也沒有受到周軍返擊!


    的確,城牆上的周軍數千將士,此刻還未從方才那陣氣勢磅礴的箭雨中回過神來。


    韓軍先鋒離城不過十餘丈距離,而韓軍主將蘇亙下令,韓軍之中又有一營將士衝進了周軍長弓箭手的射程範圍內!


    然所有的周兵仍躲在盾牌下,整個人縮成一團,隻見在城牆上,所有的盾兵都將盾牌舉在頭頂。與周圍的盾兵一同保護著戰友,使得一瞧望去,整個廩丘城牆仿佛就是一堵盾牆,隻不過麵向的卻是上空而已。


    先鋒抵達城下,韓軍中軍的主將蘇亙鬆了口氣,終於下令停止了射擊,其一怕傷到自己麾下,其二長弓手每人堅持著射完了五六箭後,消耗太大須要恢複!


    “咣當”一麵盾牌掉落在地,周國下軍主將吳川推開一具壓在自己身上的士卒屍體,站起身來。


    望著眼前將士的屍體,吳川眼神不禁有些遺憾與悲傷。因為該名盾兵的運氣實在不夠好,有一支箭矢穿透了盾牌與盾牌之間的空隙,射入了他的脖子。


    可即便如此,這位將士仍舊堅持著高舉盾牌,保護著他一直到韓軍此時的齊射結束才咽氣。


    吳川他蹲下身,伸手輕輕使那名犧牲的士卒合眼,旋即拿起了後者掉落的盾牌,左臂穿過盾牌內測的臂帶,舉盾又站了起來。


    “韓賊的步兵接近營牆了,全軍起身迎擊,弓手退換弩手,盾兵負責將陣亡人員背下營冶。”


    在他一聲令下,便見那一片死寂的城牆上,那些盾兵們紛紛站了起來,與他們所保護的弓弩手們一起站了起來。


    但也有些一些盾兵,仍舊保持著單膝跪地、高舉盾牌的姿勢,一動不動。


    “喂,喂喂?”一名弓手將士推了推身邊那一動不動的盾兵,卻見後者身形一晃,咣當一聲連帶著盾牌倒在地上。


    “喂,你……”那名弓手麵色大驚,仔細觀瞧,這才發現,有一支箭矢射穿了盾牌,射入了這名盾兵的後顱。


    瞬間這名弓手張了張嘴,眼眶不禁有些泛紅。


    因為他這才意識到,他之所以還活著,全賴這位同澤在死後仍舊高舉著盾牌,保護著他。


    “該死的韓賊!”弓手咬牙切齒地罵道。剛罵了才一句,就不得不紅著眼履行著將令,弓營千夫長揮手,弓箭手們紛紛跳下城牆,代替他們的弩手們向前邁步,手中的機弩對準了距離營牆越來越近的韓國步兵,而在此期間,韓國盾兵,民夫則迅速地,將在方才的箭雨中犧牲的同澤屍體運下營牆,以免屍體占據位置。


    而類似的一幕幕,周軍主將吳川皆瞧在眼裏,但是此時此刻,他卻顧不上惋惜那些犧牲的優秀的下軍士卒。


    “放!“當韓軍先鋒營的步兵,距離廩丘僅僅隻三四丈遠時,吳川冷靜地下達著將令。


    廩丘城上周軍戰弩,頓時發出一聲憤怒的吼聲,一支支箭矢好似毒蛇蜈蚣一般在空中劃過,隻留下一道道看不清楚的虛影。


    噗!


    噗!


    噗!城下正在頂著盾牌衝鋒的韓軍,頓時被密密麻麻的箭枝籠罩。


    在這種距離下,城牆上的周軍弩兵用機弩射殺韓兵簡直就是一箭一命,但凡是被弩箭命中的,幾乎沒有不倒地身亡的。


    麵對著城上那連綿不絕的弩箭攻勢,二千餘韓軍一排排地中箭倒地,可要命的是,即便在這種險惡之境,那些韓軍依然沒有放緩速度。


    ““弓弩壓製,盾牌兵上前保護撞車!”看著被射殺的麾下,營將庚陵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憤怒的吼道。


    然,就在他大聲呼喊之時,空中陡然射下一支長箭,好似重型卡車一般將掩護在他前方的親兵身重重的拋飛,最後更好似釘子將親衛的身軀重重的釘在地上。


    “該死!”看著瞬間被釘死的親衛,營將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憤怒的咒罵道。


    盾兵反應快迅速將他護在身後,而戰車周圍浮起好似龜殼一般,將撞車保護在內的盾陣!


    先鋒營離得太近了殘存的越來越少,反擊給周兵帶來一波傷亡,立馬就淹沒在箭雨之中。而第二波韓兵們被迫停下衝鋒勢頭的地方,距離廩丘城上的駑弓實在是太近了,從高往下拋射那仿佛就僅僅隻有一兩丈遠。


    在這種近距離下,哪怕武藝再是高強的將領,也抵擋不住強勁的機弩。


    此時的韓軍先鋒營付出慘重伐價才攻到城下,然而麵對周兵居高臨下的攻擊又是驚恐又是無助。明明城門距離他們僅僅隻有兩三丈遠,可這兩三丈的距離,卻仿佛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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