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扇巨大的城門被推開,異族戰騎嚇得不由自主的後退,前方數輛青銅戰車衝入峽穀,伴隨著雷鳴般的轟鳴,頓時山石飛濺四方,無數古木癱倒在地,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放眼望去,這座青銅戰車前方的車衡處裸露出一塊血紅色的鏽跡,散發著濃厚的歲月氣息,看模樣這正是一輛從久遠的歲月之前遺留下來的戰爭利器。


    此刻趙宇緊據戰劍,目光冰冷的屹立在車首,望著眼前的屍山血海,沒有半點同情,對於四頭拉奪的黑犀牛凶殘肆虐異族戰騎,不僅沒有出麵製止,反而還有將要助紂為虐的趨勢。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犯我疆土,死不足惜!”。


    伴隨趙宇的話音落下,四獸仰天長嘯,如沉雷在虛空之中炸響,周身綻放出灼熱耀眼的光芒,竟然拉起身後的戰車毫無顧忌向著戎狄戰師碾壓而去。


    “殺!“趙宇身後,一輛接一輛恐怖的青銅戰車,散發著無窮無盡的煞氣,宛如血海般遮天蔽日,向峽穀中戎狄戰車碾壓而去。


    數千將士在青銅戰車掩護之下,對異族戎狄發動衝鋒,頓時使峽穀混亂不堪,伴隨為戰陣而製造出來的殺戮利器,壓製得異族戰騎節節後退,當如有阻兵,頓時陷入混亂廝殺之中,且薩滿祭祀自身難保,自然也沒有辦法為他們加持祝福之術!


    數輛戰車在強大的凶獸拖動下,頓時展露出了戰爭利器嗜血獠牙。


    伴隨轟隆之聲,青銅戰車在峽穀之中肆無忌憚的橫行,麵對著席卷而來的戰車。殘餘的數千戰騎臉色大變,催動戰獸揮刀斬來,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的,戰車所過,盡成血泥。


    劈裏啪啦!戰車在馳騁,就這樣在戎狄戰師之間碾壓開來,血肉橫飛,屍骨成泥。麵對這急速咆哮而過的青銅戰車,眾人根本躲閃不急,瞬間碾壓成肉末。筋骨盡碎成末,來不及發出哀鳴就瞬間一命嗚呼。


    就算是那些僥幸遠離戰車周圍的人,在這滾滾咆哮聲中,依然是被震得七竅流血。喪失了行動能力。肉身癱倒甚至靈魂都有要被震散的趨勢。


    “殺!“隨之而來的是數千將士揮動戰兵砍殺,戎狄戰騎猝不及防,潮水般回旋倒湧,無奈是戰騎前身後卻都是長槍洶湧,迎頭截殺。


    隨著暮色降臨,晉國的戰陣變成了散亂衝殺,火把漫山遍野,戰鼓震天動地,不管戎狄戰騎叫喊什麽,晉軍諸衛將士隻是隨前方將領衝殺,眼前絕不許還有一個活著的存在!


    屍橫遍野,鮮血汩汩。峽穀兩頭被封,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當那隆隆戰鼓如雷鳴般漫山遍野滾動時,再次傳晉軍激奮高亢,伴隨熟悉的喊殺聲,震耳欲聾的撲來時,當峽穀外蠻荒草原還在咫尺時,但前方黑壓壓的盾牌,數十輛恐怖的戰車堵截住了唯一生路,突出重圍的戎狄戰騎頓時陷入慌亂之中。


    一群頭領們頓時驚慌失措,簡直不知道該下令向哪個方向衝鋒?很快,他們便感到了絕望。


    身後戰車轟鳴而至,不過數百戰騎,顯然還是掠奪的他們的妖馬,或戰獸臨時組成的鐵騎,發動了威猛絕倫的衝殺,所有戎狄將領都明白,這是要痛下殺手將他們斬草除根!


    否則,如何連神州列國常用的“圍師必闕”的用兵典訓都全然不顧了?眼見必死,戎狄殘餘不過千人的戰騎,在各族頭領率領下死命拚殺。


    從夜幕降臨殺到夜深,峽穀中被箭雨擂石滾木擊殺者屍骨累累,峽穀到處蠕動著斷臂殘肢的血人,到處彌漫著絕望痛苦的嘶吼,隨著濃鬱的血煞之氣衝天而起,嚇得鬼神妖魔避都遠遠的躲開了這恐怖的峽穀血染之地!


    廝殺之聲漸小,大戰進入尾聲,而追殺犬戎祭祀的龍驤營左武衛都尉張鐵,追出百裏終於追上了,全身布滿刺青,頭戴狼頭麵具,看著好似土著野人的犬戎薩滿祭祀。


    那逃竄的老者看著端座妖狼背上,血染紅戰袍的青年男子,表情明顯有些一愣。


    顯然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這麽快就追了上來,並且鎖定他的位置,並且好似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他的麵前。


    但是他的反應也不慢,召喚來附近的凶獸,托延張鐵步伐的同時,身形再次提速逃竄。想要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從而擺脫後麵的追殺。


    但是凶獸麵對張鐵身下的嘯月天狼狼王,嚇得轉身就逃竄,張鐵冷笑揮刀向老頭斬去,他不會給對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時間。


    而且刀和劍不同,走的是霸道,刀口扁平,但卻是力大勢沉,更適合殺戮!


    “你逃得了嗎!”張鐵雙眼射出一道凶光,手中的長刀橫劈。人隨刀走,如同一個人形暴龍,又好似一個鋒利的鑿子,瞬間凶獸的圍攻劈開。


    寒光四射的刀鋒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降臨,斬向薩滿祭祀的頭顱!


    犬戎薩滿祭祀麵色慘白,抬手一道道神通奔襲向張鐵胸膛!


    巨木!


    岩石!


    地刺!


    但是,麵對任何膽敢阻止刀鋒下落的物體,都被銳利的刀氣斬為兩截。


    無堅不摧!這個刀鋒,讓犬戎薩滿祭祀產生了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隻要被這刀氣碰到一絲,自己的身體就會和木樁一般被砍成兩截。


    “祖神守護!”老頭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但還是舉起一麵青銅色藏獒頭首盾牌。


    盾牌上獒頭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老頭舉起的瞬間,藏獒雙眼散發出血光,嘴巴更是張開,發出聲聲嘶吼。


    嘭!張鐵從銀白色巨狼之上一躍而起,手中長刀重重的劈在盾牌之上,巨大的力量讓老者的身體不由的下沉,雙腳更是深陷在泥塘沼澤之中。


    盾牌上的藏獒獸頭雙眸圓睜,嘴巴大張,不停的呻吟著。好似正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法器!“張鐵眼睛微眯,他能明顯感覺到有一部分力量被盾牌給分解了,否則按照那老頭孱弱的體質,恐怕剛才的那一刀就算不能讓他重傷,也會讓他吐血。


    老頭大驚,而且催動盾牌,頓時周身,被虛幻的盾牌環繞,身形急忙後退,想要擺脫張鐵的糾纏。


    “斬!”張鐵的身體高高躍起。長刀攜帶著難以想象的力量,好似棍棒一般從天而降。


    轟!


    巨大的力量砸在盾牌之上,盾牌上的藏獒發出一聲悲嗚,瞬間堅固無比的盾牌竟然出現了一絲絲微小的裂痕,但老頭顧不得盾牌的損傷,身形有些狼狽的後撤。嘴巴更是不停的開合,隨著一段段繞口的咒語。


    他的身體散發出一種漆黑如墨的氣息,數十條身軀高大眼睛赤紅的黑色藏獒從黑霧中竄出,張開血口大盆,露出銳利的獠牙,寒光閃爍的巨爪向左武衛都尉張鐵殺去。


    “孽畜找死,斬!”張鐵麵色陰沉,手掌中的長刀攜帶著好似流星一般的刀氣橫掃,不論是巨獒還是黑霧,遇到無堅不摧的刀氣,好似驕陽下的白雪,瞬間消失於無形。


    看著撐著盾牌,無比狼狽的犬戎祭祀,張鐵眼中露出屑,任憑你手段萬千,沒有戰兵保護就是一隻沒有爪牙的弱獸。


    死吧!張鐵的長刀不僅銳利,更蘊含了他的精氣以及必勝的信念。


    連續揮擊數十刀,每一刀落下,就有大片的黑氣被衝散,巨獒被斬落。更有好似流水瀑布一般的刀氣砸落在犬戎祭祀頭頂的獒頭盾牌上,激蕩起好似波紋一般的漣漪。


    每斬殺一隻巨獒,盾牌光澤就暗淡一分,裏麵的獸靈不停的掙紮,吼叫,仿佛承受不住劈落的刀氣,想要從盾牌中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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