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孝公七年十月下旬,俱酒再臨端氏,趙國端氏邑城主,蒙恩不戰而降,隨後其長子蒙安接手端氏縣邑守將,並率五百戰卒駐守端氏邑!


    重回古地,心中感慨不以,但他也隻做短暫停留,揮兵繼續向長子郡進發,除了不想過多激怒趙成侯趙種外,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俱酒要在韓國,以及周邊趙,魏兩國還沒反應過來之即,奪取上黨郡郡府長子城!


    兵貴神速,俱酒留下蒙仲所率的一千五百餘近衛以千餘壯丁所押運的輜重,先一步率黑鷹營三千五百將士,向離端氏縣上百公裏外的屯留縣奔馳而去!


    純留邑,乃古之赤狄籲國也,被俱酒先祖滅,而改屯留邑,但這不是他先伐屯留的主要原因!


    自他父王被驅逐出降城後,三晉就出錢於屯留修建了王城,名義上是晉君所居,實為囚禁,他也就是再那裏誕生,而屯留也是他們晉國最後的尊嚴象征,所以他必須奪回!


    屯留邑內巍峨古山連綿巔立,眾河環繞穿留而過,長年積累形成數百裏的平川沃土,但進入屯留也就四條,被韓國戰卒固守,不過自晉君遷徒端氏,上黨郡郡守也就撤去了,四路把守戰卒,俱酒也就一路暢通無阻的攻入屯留城下!


    “大人,不好了。”


    “城外聚集了大量的官兵,他們聲稱乃是奉大王之令,送晉公子回城,讓大人率領屯留官員,出城相迎,否則去職押往長子問罪!”


    一個麵色煞白,身穿皮甲的戰兵跌跌撞撞進來,有些驚懼的說道。


    “什麽,恭迎晉君!”


    正在飲酒的屯留邑縣令鄭莊,豁然大變,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晉君父子二人,被趙國帶走,他以為其二人就此,像原鄭國君主,王室被韓國所害,但沒想到又被韓昭侯押了回來!


    苦命之人,看似受三晉尊敬,但活著還不如庶民,鄭莊心中暗歎,落魄的君王,真的活得還沒庶民自由,天天活得膽戰心驚!


    “開城門,迎大軍入城!“鄭莊起身扶了扶頭上的冕,而後負手道!


    “諾!“中年百夫長,雙手抱拳躬身領命,先他一步而去!


    轟!轟!轟!


    戰鼓聲聲,一隊隊騎兵在伍長,隊正的帶領下,在留縣四周策馬飛馳,塵土飛場給著城上屯留衛卒層層壓力。


    “哢嚓,哢嚓!“公孫俱正準備強攻屯留城時,屯留城為兩扇千斤石門,被數百衛卒用力推開,隨後三輛雙馬牽拉的銅車飛奔而出!


    公孫俱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揮手上千戰騎,飛馳而起,向數丈寬的城門,席卷而去,頓時塵土飛揚,將三輛馬車也逼停兩旁!


    塵土散出,三輛馬車上的人,還沒來得急反應,就被數百戰騎包圍,此時就是傻子都能發現中計!


    鄭莊臉黑如鍋底,心中恨不得話剮了那傳信的廢物,屯留三位實權人物,都出現於此,這不是等於將屯留拱手相讓於敵!


    “大膽爾等是何人,敢如此無禮對待本官,我要見你們主將!“正當他準備起身時,數柄戰刀已架在他脖子上,而後車之上的人不滿叫囂,而越來越猖狂,根本沒有半點階下囚的覺悟!


    “閉嘴!“有人不耐煩道,但其跟本不把他們放眼裏,公孫俱麵色陰沉,刷的一聲,手中用玄鐵等上好礦材,經成百上千次疊鍛粹火而成的陌刀,劃過虛空,隻見白光閃過人頭應聲墜落,叫唱戈然而止,鄭莊,以及屯留千夫長愣然,臉上出現驚恐!


    “鄭大人,好像不見!“俱酒策虎在眾軍保護下,緩緩而來,見到呆立的鄭莊,微笑上前!


    “爾等是何人,為何無故攻打我大韓屯留邑!“鄭莊在身邊甲士的小聲提醒下,回過神壓下心中惶恐,抬頭望向,笑容可掬的少年,不卑不堪質問道!


    “嗬嗬,韓國屯留鄭大人,本公子隻是拿回我晉國的疆域,你不絕可笑嗎!“俱酒收起臉上的笑容,俯身冷聲反問!


    “這……你是晉公子,姬俱酒!“聞聽少年質問,鄭莊尷尬的低下頭,但隨之心中一膻,抬頭震驚道!


    “不錯,正是本公子,沒想到原來的階下囚,也有翻身的一天,鄭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都年遲四十,確因鄭人不得韓重用,歸順於我,本公子可保你幸命無憂!“俱酒望著五丈高的屯留城,沉默不語,半響回頭道!


    “食君之祿,必忠於君,請公子別為難小人!“鄭莊苦笑搖頭,並挺直身軀,俱酒描了眼,也就沒有說其它,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愚忠吧,不過他有的半辦讓他臣服,晉國缺得就是士人!


    “大人,我看了眼晉國戰卒,軍紀嚴明,於民秋毫不犯,依小人之見,晉國公子也算是仁義之輩,而且目前屯留戰卒,門閥都都投誠,大人為何不可?“原屯留千夫長牛二低聲問道,他雖然不識字,但為人仗義,而且知恩,所以才被鄭莊收為心腹,推上屯留千夫長之職!


    鄭莊然眼睛古怪的看了一眼牛二,聲音幽幽的說道。


    “你可知為什麽屯留所有人都能降於晉,但本官卻不可以?”


    被鄭莊詰問的牛二,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本官乃是儒家之人,代表的也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儒家風骨!”


    看著鄭莊決然的眼神,牛二的臉色不由的大變。上前半步,還想要在勸,但是鄭莊卻毅然的搖頭。聲音肅穆的說道:


    “你莫要在勸,今日之事是屯留之難,也是我鄭莊的劫難!”


    “一旦我投誠,世人會如何評價我儒家?貪生怕死,苟且小人!”


    “那樣原本在韓國就不得勢,我儒家被法家處處排擠,其形勢就會更加岌岌可危,老夫也就會輪為儒家的罪人。”


    牛二臉色焦急,但卻不知如何相勸,就在他火燒火燎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之時,牢門被打開,很快有腳步聲傳來!


    “父親,孩兒接您回去!”突然一道聲音響起,讓牛二驚喜,但鄭莊臉色鐵青,自家孩子能出現於此,不是被拘押,那鐵定投誠!


    “畜生,滾!“鄭莊惱羞成怒,嚇得鄭然往後一縮,他也不知道自已父親為何發那麽大的火!


    儒家風骨在俱酒眼中一錢不值,當鄭莊從自已兒子口中得知,滿城百姓都知道自已開門投誠,殺左師迎晉公子後,氣得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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