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兒的深處,是個亂葬崗。這些墳不知道埋了多少年了,可我從來沒聽父母說起這個地方呀!這個地方離我家究竟有多遠,我也不知道。看著樹林兒裏的鬼火在樹林兒裏橫行,和那讓聽到毛骨悚然的詭異叫聲,就讓我驚慌。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樹林兒裏的泥濘的小道上。突然我的身一斜,驚叫一聲,我便一頭紮進了泥濘小道的深坑裏。


    “啊—!”此時我的眼前漆黑,身子向著深坑的底部紮了下去。在這一瞬間,我聽到了冤魂的救命聲,和那鬼差的歡笑聲。“不要抓我,放我回去吧。求求您了差爺,我的兒子還在家等我呢。”“嘿嘿嘿嘿,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嘛,你隻能留在這裏。”這些聲音讓我感到十分可怕。


    一陣瑟瑟的寒風吹醒了我,我睜開眼時,天空中一片漆黑。“這是什麽地方,是樹林裏的深坑裏麽?樹林裏的深坑裏不應該有風呀,那種寒風讓我不禁的發抖。


    我一邊想著,一邊抱起了自己的肩膀。嘀—!一聲汽車的喇叭長鳴聲驚動了我,遠處傳來刺眼的汽車燈光。一輛212吉普車向著我的身邊駛來,那奪目的燈光讓我難以睜開雙眼。


    “丫頭,你不要命麽?”吉普車上的一個人探出頭惡狠狠的看著我大聲罵道:“你這個不長眼的丫頭,快滾開!不要耽擱我們的時間!”


    咦?樹林的深坑內也有人住嗎?深坑裏的人怎麽和我長得一樣兒呀?他的臉怎麽那麽長,連個下巴都沒有呀?他的眼睛怎麽不會動?這一邊串的問題讓我迷茫起來。


    沒有下巴的人,眼睛不會動。隻有紙人的眼睛不會動,而坐車的那人的臉上,十分白。白得出奇,這個人的臉色讓想起了樹林裏的吊死鬼。


    “啊?他們是鬼,他們是鬼呀!”我一邊喊著一邊向著深坑的洞口跑去,可是不管怎麽跑我還是來到了剛才過吉普車的地方。跑了幾圈兒,我好累,癱坐在路邊。


    “小姑娘,買個炊餅吧。”這個大嬸長得十分胖,穿著一件閃著光的紅色棉襖,笑微微的來到我的麵前。“炊餅?那可是我家的名吃了。


    “大嬸呀,你怎麽來到這裏賣了?”我一邊看著這位大嬸,一邊好奇的問著。可是這大嬸的麵目好奇特呀,在我們家從來見過這樣的人。


    她的臉上發著綠光,一雙藍色的眼睛笑眯眯的看著我。可不管她的臉怎麽發綠,但我能看出她的依然沒有血色。


    “大嬸啊,你賣的這個炊餅熱嗎?這天這麽冷,不會很就快涼了吧。”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大嬸挎著的那個竹筐。


    “嗬嗬,這都啥年代了,你怎麽還垮著這樣的筐呀!這樣的筐早就過時了。”我一邊指著大嬸垮著筐,一邊笑的說著,隻見大嬸一臉的茫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兒。


    “姑娘呀,你到底買不買呀!我賣完這筐炊餅還有事兒呢?”“買,買!我怎麽不買呢?”看著大嬸的樣子,我笑著對她說道:“那就給我兩個吧。”


    大嬸兒一邊搖頭兒,一邊拿出兩張炊餅著遞了我。唉,我真是活該呀,在家有雞有肉的不吃,卻跑到這個冷嗬嗬的地方吃炊餅。當我咬的第一口感覺很迷茫。


    “這是什麽炊餅呀,怎麽有股紙味呀?”我一邊咬著,一邊拿下來看,這一看讓我大吃一驚。看著身旁的大嬸我生氣的對她說道:“大嬸呀,你這是什麽炊餅呀?這明明就是紙呀!”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嘴裏的炊餅吐到地上。


    “哎?我說你這小丫頭呀,你可不能誣陷我呀,這明明就是剛了鍋的炊餅呀!”我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起來。


    “我說你這個小丫頭,你怎麽誣陷人呢?我從這兒賣幾十年的炊餅了,你怎麽誣陷我呢,你損不損陰德呀!”這個女人是一個得理不讓人,沒理辯三分的主兒。


    她一臉憤怒的樣子,抓住我的胳膊大聲叫嚷道:“我不管你誣陷不誣陷我,吃了我的炊餅就得給錢!”“給錢?你這是炊餅嗎?”我拿著手裏的紙餅子惡狠狠的看著。


    “喲,丫頭,你想霸王餐吧。告訴你,在別人那兒可以,在我這行不通!”她的一臉憤怒,讓我有些害怕。而她的那隻手抓得我胳膊就像被冰凍了一樣的涼。


    難道她會法術麽?不行,我不能讓抓我的胳膊了。若是被她給凍住了,我就真的回不去了。想到這裏,我大聲的說道:“好,我認慫行吧。我給你錢!放開我,我給你掏錢!”我說著一把掙脫她的手,將另一隻手向著自己的懷裏掏去。


    “我們家那的炊餅一塊錢兩個,你也別在這跟我吵吵了。我給你兩塊錢行吧。”這個大嬸聽了我的話,迷惑的說道:“兩塊啥意思?”


    難道她真的不知道兩塊錢的概念麽?我拿出了兩塊錢塞到她的懷裏,迷茫的看著她。“喲,你這死丫頭,你這拿得什麽東西來唬我呀,就是兩塊錢呀?你真當我沒見過錢麽!”這個大嬸見到我給她的兩塊錢,對著我大聲吼了起來。


    “我說大嬸呀!你見過錢沒有呀?你就是沒見過錢,但你也認識字吧。這上明明不是寫著兩元錢麽?”我一邊指著兩元錢上的字,一邊對著她大聲吼叫著。


    “小丫頭,你當我老糊塗了是吧,但我告訴我雖然老了,但我還是認識錢的!我讓你看看這才是錢!”大嬸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拿出一張錢來讓我頓時傻了眼。


    “五百兩,冥界當鋪?”這張錢讓我頓時吃驚,錢的上麵畫著玉皇大帝的頭像。“這不是陰間的錢嘛。”


    我一邊指著這張錢,一邊笑著說道:“你們還花這個......”啊!這裏是陰間,難道我剛趴落的深坑就是陽間通往陰間的入口!想到這裏讓我不覺的倒吸一口冷氣,一下子攤坐在地上。


    “怎麽了,丫頭?你拿這張紙片子騙我露餡兒了吧。給錢吧!”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話,我的心裏開始慌了起來。“我哪兒有這冥界的錢呀!唉呀,狐仙姑呀,你怎麽不給我兩張這兒的錢呀!”


    想到這裏我便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嗬嗬,沒錢是吧!行!沒錢咱們去找報方說理去!”這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黑暗的地方嗚嗚的叫了起來。


    她的叫聲好難聽呀!就像鬼叫一般。哎呀,我突然想起了田地裏的女鬼的叫聲和她一樣兒。哎呀,她果真是鬼呀!想到這裏,我便向後麵退了兩步。


    “嘿嘿嘿嘿,小丫頭吃了我的炊餅,還想跑麽?你跑不了!”這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一指。一道綠色的光向著我而來,我就像定在了那兒一樣兒,動彈不得。


    “這都是什麽人呀,都是什麽心思呀?就一個炊餅我能跑麽?再說了一個炊餅能把我定在這兒嗎?”我見到這個女鬼給我施了法術,便大怒的叫了起來。


    而她卻得意的看著我嘿嘿的笑了起來。嘀—!一聲汽車的喇叭聲,一道奪目的光芒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呀!這陰間當差的也坐的是吉普車麽?看到這輛車,我的心驚慌起來。


    “差爺呀,就是這個死丫頭買了我的炊餅,還拿一張紙片子來騙我。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呀!”這個女人一邊說著一哭了起來。


    唉,都說陽間壞人多,可這陰間的壞人也不少呀!都說閻王嚴明,他管轄的地方怎麽也有這樣兒的人呀?想到這裏,我便憤怒起來。


    “這不是假錢,這是真錢,隻不過......”我的話沒說完,車上下來的兩個人惡狠狠的看著我。


    這兩個人長得凶神惡煞,一個臉上沾滿了血,一個麵無血色。他們的臉都十分的長,就像生了一百八十年氣的樣子。一點高興的模樣兒都沒有。


    “這個賣炊餅的人,說的就是你吧!你吃了別人的炊餅為什麽不給錢?”“我給她了,可她......”我的話沒說完,隻見麵無臉色的人拿著我懷裏的錢大聲的說道:“這也叫錢,你騙鬼呢是吧!跟我們走!”這兩個大聲叫著,把我押上了車。


    這是真錢,可這錢是陽間的錢,他們陰間的鬼是不認的。無論我怎麽說他們不也相信我的話,兩個人不由我紛說的把押上了那輛吉普車。


    在陰間汽車走起來就像一陣風一樣兒,來到了讓我感到即複古又可怕的地方。“下車吧,怎麽還讓我抬你下去呀!你的架子好大呀!究竟是哪兒來的呀?”這兩個鬼差開始對我冷嘲熱諷起來。


    這就是陰間的陰司辦差的地方麽?出現在我麵前的建築物是一麵藍磚磊成的院牆,院牆用白灰勾繪的十分美觀。


    上麵清晰的寫“道台司”紅色三個大字,紅字的下麵有一個銅獅子像。這陰間的建築雖然沒有陽間的華麗,但陰間的藝人也不錯呀!


    看著那個鬼差,用指了一下門前的鐵皮獅子鎖,那門前鐵皮鎖大叫一聲門緩緩的開了。


    裏麵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人,一雙藍眼睛。臉色白得沒有血色,低下頭吃著血紅色的東西。一邊津津有味兒的吃著,一邊惡狠狠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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