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梁行走在一條長街之上,在路過街尾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令他無比愧疚的事情。


    之前,他把自家的房契地契都給了自己家的那個‘兄弟’,也就是管大權,讓他替自己張羅,把房子與地都賣了,卻沒想到,田地是賣了,可錢卻沒有拿回來。


    根據管大權的說法,他被人給騙了,房契地契都給可惡的人家給占據了,為此,他還找那人理論,結果卻被揍成了豬頭。


    傷心欲絕的蕭梁直接暈死了過去,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一條小溪邊上了,而自己的好兄弟管大權,則是留下一封遺書之後,直接跳入了溪水之中,投溪而亡。


    管大權死後,蕭梁對他把自己家的房契地契全部弄丟的事情,卻是生不來太大的氣,人都死了,太生氣了又有什麽用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蕭梁逐漸把這件事情淡忘了,甚至原諒了管大權,心中還覺得有些對不起管大權,畢竟,那時候他隻有管大權這麽一個朋友願意跳出來幫自己。


    蕭梁有自知之明,那時候的他也不敢確定,若是自己那直接去賣房賣地,是不是一定就不會被騙。


    他想過,若是自己賣房賣地,說不定會被騙的更慘,有可能還會丟了性命。


    當然,不生管大權的氣,以及心中還有些許愧疚的前提是,管大權死了。


    現在倒好,一個已經投溪自盡的人,竟然好端端的活了過來。


    “我是在做夢嗎?”


    小聲的念叨一句之後,蕭梁直接朝著自己胳膊捏了過去。


    “嘶……”


    蕭梁自己捏自己的力道很大,疼得他差點沒有叫出聲來。


    這,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那便是現實。


    “難道說,是自己看花眼,認錯人了?”


    蕭梁不禁再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心中想著,蕭梁像是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背影,依舊是那熟悉的背影,蕭梁可以肯定,這人,就是管大權。


    “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看著管大權在一間攤位前忙碌的身影,蕭梁自語一句,心中卻是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麽,這讓他感覺很不好。


    懷揣著略顯難受的心,蕭梁緩步向著管大權的方向走去。


    在距離攤位還有三步之遙的時候,蕭梁止住了腳步,看著對方忙碌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忙碌之下的管大權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這……能不欣喜嗎?


    對於他們這些開店的窮苦人來說,若是店中無人的話,便代表沒有生意,而沒有生意,便沒有收入,沒有收入的閑情逸致都是扯淡。


    反之,對於那些開店做生意的人來說,越是忙碌,便證明生意越好,相對應的收入也會越高。


    收入便代表銀錢,在這個世界上,對於普通人來說,隻有銀錢能給他們安全感,也隻有銀錢能改善他們的生活。


    蕭梁站在管大權所開小店的店鋪外,冷冷的看著忙碌的管大權,卻是一句話沒有說,可眼中殺意,卻沒有絲毫隱藏。


    人一忙起來的時候,就容易忽略很多東西,比如管大權便沒有注意到站在自己後方不遠處的蕭梁。


    “客官,您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忙碌了好一會,等一名客人離桌的時候,管大權在轉身目送那名客人離開,口中同時習慣性的喊出了拿去歡送語。


    也正是抬頭說歡送語的時候,管大權才發現有一名頭發淩亂,衣著破舊的少年人正目露凶光的盯著自己,眼中的殺意不言而喻。


    “你……”


    看著這道熟悉的聲音,管大權開口準備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卻是忘記了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沉默了約莫半秒,管大權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對著蕭梁大吼一聲,“哪裏來的小乞丐,站在我鋪子麵前影響我做生意,還不趕快給我滾!”


    聽著管大權的厲聲嗬斥,蕭梁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笑容,隨後轉身,向著破舊土地廟的方向走去,就連原先丟在地上的一兩多銀錢都不要了。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蕭梁心如明鏡似的,他知道,自己的房契地契可能並不是被管大權口中的那個富貴之人騙走的,或者說,自己的房契地契可能並不僅僅是被那個富貴之人騙走的,不管怎麽說,都有管大權一份。


    至於留下遺書跳溪的把戲,蕭梁更是笑笑作罷。


    完全是演戲給自己看的啊!


    可笑,真的是可笑。


    自己最相信的‘兄弟’,原來是個這樣的嘴臉。


    這個世界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真誠嗎?


    在管大權說話之前,蕭梁的心中還抱著最後一絲絲的希望,他希望,管大權沒有騙自己,並且和自己解釋一下,他為什麽落入溪水之中沒有死去,哪怕解釋再離譜,蕭梁他也會去接受。


    並不是蕭梁傻,而是他想騙騙自己,這個世界太冰冷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而他,隻想給自己找一絲絲希望。


    遺憾啊,真的是遺憾,管大權的做法,無疑是把蕭梁暗黑的內心徹底封死,原本落入黑暗世界的一絲絲光芒也被徹底封死。


    蕭梁的世界徹底變的暗黑。


    黑暗,就黑暗吧,他蕭梁的身體在黑暗之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之前的時候,都是抱有幻想,心存希望,在泥潭之中掙紮,企圖可以上岸,而現在,蕭梁是徹底放棄了掙紮,任由幻想崩塌,希望破滅,身體在泥潭之中越陷越深,最後徹底被吞噬。


    拖著殘損著的身體回到破舊,蕭梁一股腦的倒在殘破石像前的茅草堆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蕭梁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從茅草堆上坐了起來,蕭梁艱難的爬上破舊的石像後方,摸索了一陣子之後,手上卻是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之前在破舊土地廟受到欺負的時候,他便用這把刀身缺了幾個口子的長刀解決了不少欺負過自己的乞丐。


    可以說,這是一把沾了血的長刀。


    看著手上的長刀,蕭梁眼中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夜黑風高殺人夜,他今日,就要帶著這柄長刀去殺人。


    可能是擺放石像的台子太高,也可能是因為蕭梁手腳受傷嚴重,在蕭梁準備跳下擺放石像的石台時,腳下一軟,身體一個踉蹌,向著斜側方的石像跌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是,蕭梁跌倒的時候,手上的長刀也落在了地上,與地麵相互碰撞的時候,直接彈了起來,在刀尖向上的時候,蕭梁的身體恰好爬了下去。


    “噗……”


    長刀透過蕭梁的身體,向著蕭梁的身體之中刺了過去。


    “砰……”


    蕭梁的身體倒在地上,發出一道悶響。


    長刀就這樣刺破蕭梁的身體,鮮血好似自然湧出的泉水一般,源源不斷的向外湧出,轉瞬之間,便沾濕了擺放石像的石台。


    殷紅的鮮血從嘴角處流出,蕭梁的眼睛向上翻動,露出了眼白,“我……終究要死了嗎?”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蕭梁嘴角露出一抹令人難以理解笑容,那是解脫的笑容,也是釋懷的笑容。


    他太累了,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疲憊便圍繞著他,不曾離去分毫。


    死去,似乎是件不錯的事情。


    心中有些釋然,又有些不甘的蕭梁終究還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蕭梁的眼睛閉上之後,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蕭梁的鮮血落在石台之上,竟然直接逆著石像立著的方向,向著上方倒流而上,詭異無比。


    隨著時間的流逝,吸收足夠多鮮血的石像變成了血紅色,嬌豔欲滴,看上去無比妖異與詭異。


    “哢……”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石像徹底被蕭梁鮮血染紅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裂紋聲突兀的從石像之上產生,並迅速向著周圍蔓延了開來。


    “砰……”


    轉瞬之間,裂紋便滿布石像全身,而在全身布滿裂紋的時候,石像之上突然發出一道爆炸聲響。


    石像徹徹底底的炸裂了開來,殷紅的石塊向著周圍濺射而去,灰塵滿布。


    暗紅色的灰塵散盡,炸裂的石像之中露出了一灘漆黑色的粘稠液體。


    這道漆黑色的粘稠液體好似有生命一般,在失去石像的禁錮之後竟然開始有規則的晃動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晃動的速率加快,石像之中的漆黑色粘稠液體竟然形成了一個急速旋轉的旋渦。


    若是定眼自己去看的話,就會發現,漆黑色旋渦的最低端,竟然出現了一快不知是何材質的塊狀物體,好似石頭一般,卻比石頭有光澤,並且散發著黝黑的光芒,攝人心魄。


    “咻……”


    隨著漆黑色旋渦的高速旋轉,旋渦中心位置的那顆塊狀物體緩緩升了起來,在達到旋渦正上空的時候,猛地向著蕭梁的身體之中射了過去。


    “碰……”


    如同石頭般的塊狀物體打在蕭梁的身上,發出一道悶響,隨後便發現,這塊狀物體在碰到蕭梁身體的時候,便瞬間沒入蕭梁的體內,消失的無隱無蹤。


    隨著塊狀物體消失在蕭梁的身體之後,石像之中,原先高速旋轉的漆黑色液體也逐漸停止旋轉。


    然而,停止旋轉並不是事情的結束,隻見,那些漆黑色液體在停止旋轉之後,像是受到了什麽東西的牽引,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線,向著蕭梁的身體之中湧去。


    等塊狀物體與漆黑色的液體徹底沒入蕭梁的身體之後,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把貫穿葉熙白身體之中的長刀好似軟化了似的,刀尖和刀柄如同蔫了的花朵一般癱軟了下去。


    時間流逝,長刀軟化的程度在加大,最後直接變成了一灘銀白色的液態,順著蕭梁刺破的身軀向著地上流去。


    沒有了長刀的阻礙,蕭梁被長刀貫穿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不出一息的時間,身上恐怖的裂口便徹徹底底的愈合,一點疤痕都沒有。


    “額……”


    傷口修複好的蕭梁口中發出一道輕微的呻吟聲,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中的迷茫之色不言而喻。


    “不……不是死了嗎?”


    從地上爬了起來,蕭梁先是抬手看了眼自己的雙手,隨後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的位置,那是長刀刺入的地方。


    “沒……沒了……”


    蕭梁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胸口處完好無損,絲毫沒有被長刀刺破的跡象,有的,隻是被長刀劃破的破舊衣裳,以及衣服之上留下的暗紅血跡。


    “這是怎麽回事?”


    滿心疑惑的蕭梁把視線從自己的胸口處收了回來,轉而看向隻剩下石台的石像位置,口中喃喃自語。


    “啊……”


    就在蕭梁還準備深深思考一下的時候,一股痛徹心扉的疼痛從腦海的最深處傳了出來,這股疼痛來的特別猛烈,蕭梁忍不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不知道是腦海之中的疼痛太過劇烈,還是什麽其他原因,尖叫聲還未曾落下,蕭梁便直接兩腿一撐,眼皮一翻,再次暈死了過去。


    等蕭梁再次醒來的時候,夜幕剛剛被拉上。


    靠在破舊的石台旁邊,蕭梁到現在為止還沒從腦海之中的突然傳了的記憶之中回過神來。


    腦海之中突然多出的記憶太過詭異,超乎一般人的認知,這裏也包括蕭梁。


    這個世界除了人之外,難道……還真的有手法通天的仙人存在?


    若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存在,那……自己腦海之中的記憶是不是真的,自己……是否可以修仙?


    想到這裏,蕭梁的心髒猛地抽搐了下,那是興奮的抽搐。


    假若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可以修仙?


    心中想著,蕭梁立刻開始嚐試。


    根據腦海之中多出來的記憶,蕭梁盤腿而坐,默念口訣。


    天地之間,若有若無的一種特殊物質在功法口訣的召喚下,向著自己的身體之中湧去,這讓蕭梁興奮不已,看來……腦海之中的記憶是真的,而進入自己身體之中的特殊物質,應該就是所謂的靈氣。


    他真的可以修仙。


    修仙者,可以擁有超越世俗界的力量,隻要擁有了這股力量,他就擁有了報仇的能力,別說是一個小小楓葉城之中的頂尖家族柳家,就是自己所在的整個國家的所有世俗實力聯合在一起,也不會再落入讓蕭梁的眼中。


    有的時候,當一個人的世界徹徹底底的陷入黑暗之中的時候,哪怕有了希望,也不可能改變之前是黑暗的事實。


    報仇這個詞,從來都沒有在蕭梁的腦海之中摸去過。


    他要報仇,找所有欺壓過自己的人報仇。


    那些人渣沒有理由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們都應該死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修行時間的加長,蕭梁的修仙境界越來越高,實力也是越來越來越強,強到隨後便可打到一顆仨人環抱粗的千年古樹,也可以腳下用力,輕點地麵,讓自己的身體跳躍數丈之高。


    現在所有的一切能力,卻是蕭梁做夢都不敢夢到的事情,可確確實實成為了現實。


    擁有了一定的實力之後,蕭梁便展開了自己的獵殺計劃。


    首先要殺的人,便是自己的‘好兄弟’,管大權。


    在蕭梁的記憶中,管大權是個死人,那他就不應該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夜黑風高之際,蕭梁走出了土地廟,向著管大權所經營的小店之中走了過去。


    站在距離管大權所經營小店百米之處,看著管大權和他妻子臉上露出的幸福笑容,蕭梁眼中的殺意卻是又濃鬱了幾分。


    這世界真是好笑,騙了我房契地契的奸詐惡徒竟然會這麽幸福的生活。


    這個世界真的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心中想著,蕭梁抬起緊緊握拳的手掌,下意識的向著身旁的一棵生長有數年的樹木之上打了過去。


    千年古樹都能被蕭梁一拳打斷,更不要說是一棵不到十年的樹木呢。


    “哢嚓……”


    隨著蕭梁這麽一打,樹木斷裂的聲音便在刹那間響了起來,隨後便看見樹木倒塌了下去。


    聽到巨大動靜的管大權轉頭看向聲響產生的方向,口中同時小聲的念叨一句,“怎麽回事?”


    當管大權的視線落在蕭梁身上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對著身旁的妻子命令似的道,“你先進去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管大權身旁的女子感受到丈夫聲音之中的凝重之色,便開口道,“怎麽……”


    女子的話語還未曾落下,似乎意識到剛剛說話有些冰冷的管大權便放緩了語氣,柔聲輕語道,“我有個朋友來找我了,你先回去,乖,我很快就會回來。”


    女子看了看遠處蕭梁站著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丈夫臉上露出的沉穩表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轉而向著店鋪深處走去。


    女子剛剛進入店鋪之中沒多久,蕭梁便緩步走到了管大權的近前。


    看到向自己走來的蕭梁,管大權眉頭皺在一起,冷冷的道,“你來做什麽嗎?”


    蕭梁沒有回答,而是盡可能平靜的問出了一句自己心中極其憤怒的問題,“你不是死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死?你才死了呢?我獲得好好地,怎麽可能會死!!!”管大權冷冷的開口咒罵道,“看在你??我之前相識的麵子上,你還是快點離去吧,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管大權補充道,“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小身板,我一個人可以打一群!”


    當當從體型上去看的話,蕭梁瘦弱的身軀和管大權強壯無比的身軀兩相對比之後,便不難肯定,蕭梁一定不是管大權的對手。


    蕭梁不可能是他管大權的對手。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認知,管大權才會有恃無恐的直麵蕭梁。


    至於為什麽要自己的媳婦先離開呢,完全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媳婦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麵,或者說,是暴力的一麵。


    他在她的眼中,從來都是高大的形象。


    至於之前倒在蕭梁身邊的那顆不算細小的樹木,管大權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那棵樹木之所以轟然倒塌,一定是蕭梁事先做了手腳,目的便是為了讓自己害怕。


    “你……”蕭梁深吸一口氣,有些失望的道,“你真的選擇趕我走嗎?”


    管大權好似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盯著蕭梁露出嘲笑的表情,冷冷的厲聲諷刺道,“媽的,你小子不僅是蠢,怎麽還這麽多廢話呢?老子不趕你走,難道說還要把你留下吃飯……”


    “額……”


    管大權最後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口中便發出一道悶聲,眼中則是露出震驚的神色。


    瞪大了眼睛的管大權緩緩向著自己的胸膛之上看了過去,瞳孔在放大和收縮之間快速切換,一絲絲猩紅的裂紋在瞳孔之上出現不足半秒的時間,便迅速向著眼球蔓延了開來,那是一種欲裂之感。


    在管大權的胸口處正放著一隻胳膊,或者說,正插這一隻胳膊,而這隻胳膊的主人,便是比管大權個頭小上大半個腦袋的蕭梁的胳膊。


    是的,在管大權還想辱罵蕭梁的時候,蕭梁已經一個閃身,來到了管大權的近前,抬手便向著對方的胸口插了過去。


    看著一臉驚恐的管大權,蕭梁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冷聲道,“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


    話語落下,蕭梁插入管大權胸口處的手微微一扭,隨後猛地向著後方一扯。


    鮮血從胸口處噴薄而出的管大權瞪大了眼睛,身體直直的向著後方倒了去,死不瞑目。


    看著手上猩紅的心髒,蕭梁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為什麽心黑之人的心髒,也是紅色的呢?”


    沒有絲毫的停留,蕭梁把手上的心髒隨手丟在了地上,任由心髒在地上滾動,而蕭梁,則是緩步向著小店之內走去,口中同時自言自語的念叨,“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報仇的號角就此吹響,蕭梁心冷如冰,每向前走一步,他便離深淵近上一分,直到破門而入,抬手向著那名女子脖子掐去的時候,蕭梁算是徹徹底底站在了懸崖的邊緣處。


    “哢嚓……”


    一道清脆的聲響響起,蕭梁扭斷了那女子的脖子,而他,也是徹徹底底的落入了深淵之中,再無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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