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六山你是看自己沒死是吧”賈管家厲聲喊道


    “這是你們的事,我們不參與,我也不會讓兄弟們參與跟你們幹這傷天害理之事”韋六山咬牙說到


    “不必了,陸某雖然這幾日趕路時為保賈府眾人安危略有耗費心神和體力但對付兩個手無寸鐵之人還是不需要人幫忙的”說完就伸手要抓柳老漢身後的林玉靜,陸展英自是沒把這年邁老漢放在眼裏。


    柳老漢情急之下順勢打出一記手刀,陸展英大意之下,被手刀斬在肩頭,一個踉蹌就往後退了幾步,陸展英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位老者,沒想到此人還會功夫,雖然這一記手刀不含有一絲內力,但是招式淩厲,若是老漢內力高深,這一刀已讓自己肩頭骨碎裂開來。


    “藏的夠深啊,老家夥”陸展英一時吃不準這老漢武功高低,而自己現在內力還沒完全恢複,又一起趕了幾天的路,前後照應,體力也是不如之前


    柳老漢心裏則是暗暗發苦,自己一身內力盡失,留下的隻有招式,而身子骨受傷之後也是大不如以前,在他陸展英沒防備之下可以擊中他一次,現在他已有所防備,自己別說和他過幾招了,怕是對方一招就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陸展英長劍不在身邊,便慢慢的抽出藏於靴筒內的匕首,鋒利的刀芒映射出的寒光讓人覺得發冷,這絕對是一把世間名劍,柳老漢一看毫不猶豫的轉身推了林玉靜一把大聲喊道“往洞裏跑,別回頭。”


    眾人還不曾反映過來,林玉靜就被推出去好幾步遠,這一推是用了全力的,林玉靜一個踉蹌沒站穩倒在地上滾了幾圈,消失在火光照不見的黑暗裏,那邊賈管家剛把賈姑娘放在地上要起身去追林玉靜,這邊匕首已到柳老漢身前,柳老漢正好轉身,匕首自上而下的從柳老漢肚子上劃過,電光火石之間這一切都是同時發生。


    嘶的一聲柳老漢外麵穿的棉衣被從中劃開,露出裏麵的貼身衣物,破舊的內袍貼身而穿,衣物破舊到處是縫補的補丁,而胸前有一大塊似布非布,似皮非皮的補丁,擋住了這淩厲的一刀,柳老漢早已嚇的魂都快沒了,以為這下要被開膛破肚了,隻是沒想到這一個補丁救了自己一命,此補丁所用東西是從何處而來?那就要說到當初他帶林玉靜開始逃亡之前從那盒子裏匆忙拿走的油布包裹說來。


    當日二人匆忙逃離之後,尋了一安全地方休息,柳老漢便把那用布墊著手從盒子裏拿出來的油布包裹,打開之後發現裏麵是一頁書,此書頁並不是用紙張絲布而寫,也不是什麽羊皮牛皮之類的,所用材料生平從未見過,隻是柔軟如皮革,上書密密麻麻各種小字,但是卻是自己此生從未見過的文字,前後兩麵都有,隻是這一頁邊緣並不整齊,像是被人從某一本書上撕下來的樣子,雖然邊側不齊,倒也沒有傷到上麵的字跡。


    柳老漢先是試過這東西有多結實,發現用刀子使勁拉也不留一絲痕跡,柳老漢就開始研究這書頁上的文字,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文字,肯定也就無從研究這上麵寫的是什麽,但是能被那麽貴重的盒子裝著,又藏於死去兵士的懷裏貼身而藏,肯定不會是凡物,柳老漢就開始天天看那殘頁,逃難時遇見些讀書人,柳老漢就拿著一小巴掌大的羊皮,把殘卷裏挑出來的單獨字樣讓這些讀書人去看,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竟沒有人能看出來這是哪裏用的字符,慢慢的柳老漢就想不起來這殘頁了,後來林玉靜給柳老漢洗衣服時發現前襟有個很大的洞,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布料,柳老漢沒辦法就把藏在身上的殘頁讓林玉靜當布料把那窟窿補上,這在平時用刀砍用劍滑的東西,此時卻是堅韌無比,柳老漢當時也用各種方法試探過,據不知那是個什麽東西,但是用針卻能刺過去,所以就這麽被縫在胸前,當做了一塊補丁,而柳老漢自己也都忘了這回事了。.


    今天讓他躲過一次開膛破肚,嚇的他是兩腿直哆嗦,就在此時那縫於內袍上的殘頁在擋過一刀後發出點點綠光,像夏天飛舞在空中的螢火蟲一樣圍繞著柳老漢慢慢飛舞,慢慢的越來越多,其中有一小部分飛進了柳老漢的身體內,但是柳老漢卻沒有什麽異樣,剩下大部分卻是慢慢的匯集在一起,在柳老漢的身前匯集成一個四四方方的綠色屏障,散發著幽幽的綠光,當最後一點綠光容進屏障之後,綠光大漲,映著整個洞內都是綠油油的,像是身處在一個綠色的寶石之內。


    亮光照的連躲到洞內深處,坐在岔洞前的林玉靜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四四方方的屏障大約有兩尺見方,慢慢的朝柳老漢身前飛去,飛到離陸展英身前一尺有餘,陸展英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隻是一動也不敢動,突然屏障閃了一下就撞在了陸展英身上。


    陸展英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洞內山體上,掉在地上之後連動都沒動一下,不知是死了還是昏了過去,而那塊綠色的光壁瞬間收縮成了殘頁的樣子,嗖的一聲回到了柳老漢的胸前,飛回來的撞擊力相對小了很多,但還是把柳老漢也擊飛了出去,由於柳老漢剛才轉身推了下林玉靜,所以光壁把他也朝著林玉靜的方向擊飛過去。


    瞬間洞內就沒了綠光,周圍的一切都暗了下來,火堆照不到岔洞口前,自然是看不到柳老漢怎麽樣了,賈管家這時也從愣神中反應過來,對著火堆旁的幾個賈府下人喊道“還不趕緊去追?”


    幾人剛剛才見識了那綠色屏障的厲害,自認沒有人能有陸展英那樣的身手,各個互相看了兩眼都沒敢動身,賈管家生氣的罵道“一群貪生怕死的狗奴才,還愣著幹嘛趕緊去追,追不回來你們都得死”


    幾人一聽嚇的趕緊起身,隨手拿起身邊的火把點燃之後往洞裏追去,但是到了岔洞口跟前幾人楞那了,眼前空空的一人都沒有,隻有三個岔洞口,可往哪個追呢?最後幾人低聲商量了一下分頭進了三個岔洞,往裏追去。


    這邊林玉靜和柳老漢早已逃至洞內深處,剛才趁著洞中一下子黑暗,柳老漢趕忙起身,扶起坐在地上的林玉靜隨便找了個洞就趕緊往裏跑,路上遇見岔洞也是悶著頭習慣性的往右走,因為她在林玉靜的右手邊扶著她,剛開始還能隱約聽到後麵有人,轉了幾次岔洞之後就一點動靜都沒了。


    “哎喲,哎喲,你慢點走,我肚子疼的很”林玉靜小聲的埋怨到,喘著粗氣。


    “忘了,忘了,你肚子大走不快,不過......咦,真是奇怪啊”柳老漢讓林玉靜站好,自己轉了兩圈,低頭看看胸前,小聲的自言自語到


    “怎麽了?有什麽奇怪的?”


    “你沒發現我剛轉了兩圈,腳步有什麽不一樣嗎?”


    “比以前腿腳利索了,對呀,我說剛才怎麽走的那麽快”


    剛才一直忙於逃路,這一會相對安全下來,柳老漢細心觀察自己,終於發現了不同,自己渾身有勁,像是又年輕了幾歲,身上受傷之後的舊疾竟然全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就像是從來沒受過傷一樣,雖然沒了武功內力,但是身體卻是很有勁,柳老漢伸手撫摸著自己胸前的那塊像是書卷殘頁的東西,心情竟是久久不能平靜。


    自己這是得到寶貝了啊,這麽長時間都沒研究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也不知道怎麽用,此次的意外橫禍竟讓自己得了這麽個厲害的寶貝,越想心裏是越高興


    “柳老叔,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這退又退不得,往前也是不知道走哪去”


    “退肯定是不能退的了,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好在咱們一直都是隻背幹糧沒背別的,這身上帶的吃的,咱們省著點,還能吃些時間,這洞內有風肯定有出路,咱們慢慢找就是了。”


    “可這黑乎乎的洞穴,伸手不見五指咱們怎麽走啊”


    “沒事別怕,咱們一直靠牆走就是了,再遇見岔洞了,就先往右走,然後再在洞口做上標記,這樣哪條洞不通了,咱們再換回來走別的”


    “那要是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呢?”


    “不會的,咱們總不能一直運氣不好吧”柳老漢笑著寬慰林玉靜


    此後兩人也分不清楚白天黑夜,就在這黑暗裏一直往前走著,途中倒也運氣好,沒有遇見死胡同的岔洞,


    餓就吃帶著的幹糧,有時會遇見潮濕的洞壁往下流水,就接了些帶在身上,那水喝著冰的嘴都疼,但是奇怪卻不結冰,兩人走了有大概三四天的時間,這一日正走之時,林玉靜突然感覺肚子裏的孩子在動,而且肚子疼的厲害,渾身是汗路都走不動了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柳大叔走不動了,疼的厲害,是不是要生了,這小子也真不挑時候”


    “這可怎麽辦,我這大老爺們可不會接生啊”柳老漢扶著林玉靜靠牆慢慢坐下


    “啊......疼死我了......娘啊,好疼啊,啊.......”


    柳老漢看著半躺在地上的林玉靜,洞內太黑,也看不太清楚她的樣子,隻是痛徹心扉的叫喊,響徹洞內,還帶著回聲,柳老漢到也不怕她把人招來,因為這幾天一次也沒聽到身後有人在追,肯定是找不到他們兩個了


    “怎麽辦?柳大叔我感覺他要出來了,啊.......疼的很啊.......相公,誌遠,好疼啊”林玉靜喊著喊著都有點疼的神誌不清了


    柳老漢趕忙上前蹲在身邊用手扶了扶林玉靜,還沒想問怎麽樣,林玉靜一把就抓住了柳老漢的胳膊,用力的抓著,柳老漢著急的不知道怎麽幫忙,就任由她使勁抓著


    林玉靜可能感覺到身邊有了依靠,也不怎麽喊了,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在此時,從頭頂的洞壁上飄下來一片雪花,亮著白光,在這漆黑的洞裏顯得格外耀眼,兩個人突然被這異象嚇的楞了神,林玉靜都楞的忘了喊疼,那片發著光的雪花,慢慢的落到了林玉靜的肚子上,就消失不見了,隻是形狀看這像雪花,其實還是一小片光,兩人還沒楞過來神,頭頂上的洞體內又飄落下來兩片,慢慢三片,四片,五片,越來越多,就像慢慢下大的雪景,但是這些像雪花的白光卻隻落在林玉靜的身上,確切的說是隻落在她的肚子上。兩人看著都呆了。


    此時異象又生,頭頂飄出白光的地方,開始慢慢的旋轉起來,就像水中旋渦一樣,慢慢的一圈一圈越來越大,而白光還在往下飄,林玉靜想站起來,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柳老漢也想站起來,但自己就像被定身一樣,一點都動彈不得,當白色旋渦轉到一丈見方的時候,整個周圍幾十丈見方都被照亮了,如同白晝一樣,兩人雖然幾天不曾見過光亮,但是這光卻不曾讓二人感覺到耀眼。


    柳老漢想說話,但是發現嘴都已經動不了了,就這樣半柱香過後,從那旋渦中心掉落出一個白色的圓球,這個圓球有雞蛋大小,純白無暇,等慢慢的落到林玉靜肚子上方的一尺的距離時停了下來,圓球靜止不動但是純白色的光像水紋一樣在球表麵慢慢流動,那小球中間有一絲黑色,在白色的外表下顯得格外的突出,那一絲黑色隻有拇指的指甲蓋長短,細如發絲,靜靜的一動也不動。


    此時又出頭頂的漩渦中間飛出一樣東西,是一條大約兩尺上的龍,二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雖然沒見過真正的龍長什麽樣,但是畫上的到也都見過,此龍像在遊水一樣,慢慢的飛到了那個白色圓珠前麵,開始圍著那白色圓球緩慢飛翔,此龍通體白色,跟那圓珠是一個顏色,小白龍小心翼翼的接近白色圓珠,在轉了幾圈之後,就停在了圓珠前,一動也不動。


    突然那條小龍張開了嘴,那圓珠緩慢到飛到小龍口中,之後小龍接下嗖的一下就鑽進了林玉靜的肚子裏,林玉靜此時已經被嚇的都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看著那條小龍飛進自己的肚子裏,頭頂的漩渦還在轉著,林玉靜的肚子在肉眼可見之下慢慢的變的更大,突然隔著衣服,伸出一條小孩的胳膊,潔白如玉,慢慢的另一隻胳膊和頭也伸了出來,片刻這個嬰孩竟隔著衣服全都鑽了出來,慢慢的飄向空中,就像出體的魂魄,一直飄在林玉靜的肚子上方一尺處。


    慢慢的從幾乎透明化的魂體狀態漸漸的變成有血有肉的實體,嬰孩手腳都在亂動,大約一炷香之後,嬰孩突然睜開了雙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音很大也很有勁,嬰兒慢慢的落入林玉靜的懷中,而林玉靜的肚子也像泄了氣的氣球,變小很多。


    此時周圍的白光慢慢消失,頭頂的漩渦也慢慢的消失去空中,林玉靜懷中的嬰孩還在不斷的大聲哭著,林玉靜和柳老漢也都恢複了行動,林玉靜趕緊把孩子抱好,低頭看著剛從肚子裏出來的嬰孩,雖然他還在哭,但是林玉靜卻是滿臉的笑容,孩子眉宇間像極了自己相公秦誌遠


    柳老漢被這一幕驚的已是合不上嘴,看著半躺在地上的林玉靜,他的腦子一片空白,而林玉靜則是滿臉的慈愛,眼神中就隻有懷裏的孩子,她已經顧不得這孩子是如此奇怪的出生,她想坐直一些,卻發現自己已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自己感覺很累,就想睡一覺。


    “柳老叔,你扶下我好嗎,我想坐直些好喂他吃些奶shui”林玉靜初為人母已是顧不得羞


    柳老漢趕忙伸手去扶,手剛碰到林玉靜的胳膊就縮了回來“你身體怎麽如此冰涼”他的手剛碰的是棉衣,已是冰手,那麽可想而知,她的身體肯定也是冰涼


    “啊?有嗎?我沒感覺到涼啊,你看他又閉著眼睛睡著了”林玉靜還是一直看著孩子,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是很微弱了,若不是周圍環境安靜,柳老漢都不知道她在說話


    “柳大叔,老爺說以後秦家人要隱姓埋名,那這孩子該姓什麽叫什麽啊?”


    “玉靜,這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說了算啊”


    “那要不就讓他跟我姓林吧?想來老爺也不會不同意”林玉靜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跟娘的姓也行啊,名字嗎就是稱呼而已”


    “孩子,你以後就姓林了,好嗎?跟娘一個姓,多好,咱娘倆一個姓”林玉靜低頭對著還在睡的嬰孩小聲說“對了,你的乳名你爹早就給你起好了,他說希望咱們一家長長久久,給你起的乳名就叫九兒,九兒好聽吧?多好聽了,你爹還沒來得及給你起大名呢”


    林玉靜突然不說話了,空氣中充滿了安靜,“哇......”一聲啼哭充滿了洞中


    “玉靜?玉靜?”柳老漢晃了晃閉上眼的林玉靜沒動靜


    “玉靜?玉靜你醒醒,你怎麽說走就走了啊,孩子不能沒有娘啊”柳老漢顫抖著手一探鼻息瞬間就哭喊起來,這段日子的逃亡,兩人相依為命,林玉靜這姑娘又很是懂事,柳老漢早已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此刻林玉靜突然撒下她走了,他怎能不激動,不傷心,懷裏的孩子可能也感覺到自己最親近的人走了,哭的更大聲,更傷心了,一老一少哭成一團。


    柳老漢慢慢起身,把還在林玉靜懷中的孩子抱在自己的懷裏,林玉靜還是保持這靠牆的姿勢就像睡著一樣,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柳老漢從身上脫下外麵的袍子把林九慢慢的包好,此地寒冷,怕凍著了他,把林九包好之後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又上前把林玉靜平放在地上。


    “玉靜,此地寒冷,你屍身定是長年不腐,我從這裏往下走,必會詳細的做好標記,望你在天之靈能保佑我和九兒能平安的走出去,我柳三在此發誓,有生之年定要將你的孩子撫養成人,待他成年之後我會讓他來此祭拜你,你安息吧”


    柳老漢說完抱起地上的林九背好幹糧開始繼續往前走,此後再遇見岔洞口,柳老漢都會留下很深的標記,以防將來找不到,林九還小吃不得幹糧,柳老漢就把幹糧用水泡成糊狀來慢慢喂他,看著懷裏的孩子眉目清秀,柳老漢也很是欣慰,走了約有半月。


    此地暗無天日柳老漢也是記個大概時間,已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岔洞,柳老漢的鞋子都已經磨破,腳上的泡起了爛,爛了好,為了能早日走出去,柳老漢已是顧不得這些細節,經過殘卷的綠光入體,他現在身體健碩,這些時日他也一直在思考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殘卷早已從衣服上拆了下來,這等寶貝的東西怎能再接著當補丁用,被他細心的收在懷中貼身而藏,隻是這些時日怎麽研究都沒再發現什麽新的東西,不管再怎麽折騰也沒了當初那日的景象,也撕過,摔過,用刀劃過,狠心用火也燒過,都毫無反應,讓柳老漢納悶的一頭霧水,最後實在是不知道怎麽折騰了,就用一塊綢布包好收在了懷裏


    這一日剛在一個岔洞口做好標記,進洞之後一個急轉彎,柳老漢沒注意腳滑了一下,沒想到轉彎之後是一個下坡,柳老漢抱著林九從坡上滑了下來,好在這個坡不陡,也不長,劃到底之後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洞穴,因為這裏已不是漆黑一片,在洞的正上方是一個發著柔和白光的巨大石頭,而正前方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洞口,柔和的白光從那裏,透出去在洞口外麵投出了影子,此刻外麵正是黑夜,還能看到點點星光,柳老漢剛要站起來,驚的一個踉蹌又坐到了地上,終於走出來了,太不容易了。


    柳老漢抱著林九站在洞口看著外麵的風景,此刻雖是黑夜,但是天空中的星光和月光,照的眼前這個山穀格外清晰,“出來了,終於出來了,玉靜我就知道你會保佑你的孩子的”柳老漢激動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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