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忽然間麵色一冷,低聲驚呼道:"不好!"


    隻聽砰砰一陣巨響,夾雜著幾聲怒吼和驚呼,茅山派一直引以為傲的劍陣頃刻間爆裂開來,數十條人影跌落在地。忽見一條人影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卻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但見此人麵色巨冷,雙目寒煞,手中提著一柄墨綠色的小劍,全身籠罩在一片濃稠如墨的大霧之中。


    這人正是朱晨逸,就在剛才,他想通了事情的關鍵環節,那就是利用七煞劍凝聚煞氣灌體,使法力達到最為巔峰的狀態,再利用七煞劍之利,斬破中樞,強行破了大陣。


    茅山派還有八十名弟子,見朱晨逸堪破劍陣,立時躍出二十多人,齊唰唰的將手中的長劍遙指朱晨逸。


    其中一個弟子,當即喝道:"你這魔頭好大的膽子,破陣也就罷了,竟然斬殺我眾多茅山弟子"話還未說完,忽然變成一聲慘叫,卻是被朱晨逸一拳打在胸口"膻中"穴上,口中鮮血狂噴,飛落在三丈開外,就算沒死,一生功力也是徹底報廢了。


    其他弟子見朱晨逸出手如此迅速,如此凶狠,甚至連手中那柄翻騰煞氣的寶劍都未用,僅是一拳便將其打的半死不活。立即zhi道不是其對手,於是圍繞著朱晨逸轉動起來,尋找機會向朱晨逸遞出手中的長劍。


    然而,朱晨逸卻是恍若未見,一直向前走,每走三五步,便抬手將這些攔在身前的弟子打倒在地。一拳一個,毫不含糊,但凡,被其擊中的人,均是倒地不起,瞬即失去了戰鬥力。


    幾個呼吸之後,二十多名茅山弟子,全被朱晨逸打到在地。頓時一片呻吟、痛苦的吼叫聲回蕩在茅山派的山門之前,給人一種恍若走入屠宰場的gǎn覺。


    不待老道下令,又是三十名手持長劍的弟子飛身而出,落在朱晨逸的四側,將起圍在了中間。


    他們本想吸取前麵那些弟子的教訓,打算一擁而上,但,朱晨逸十在是太過強悍,有五假中的金假作為護盾,早已刀槍不入。那些弟子手中的長劍,就算鋒利無比,附注了法力,可一jiē觸到他的身體均是發出金石敲擊聲,甚至有些刀劍直接斷為數截。


    不到盞茶的功夫,這三十名弟子在一片驚呼、慘叫聲中,再次被朱晨逸打倒在地。不過,均是失去了戰鬥力,並無一人死亡。


    老道心中暗暗有些吃驚,心道:"盛名之下無虛士,這朱晨逸能被稱為天下第一魔頭,果然有幾分道行。"


    朱晨逸前前後後將五十多名茅山弟子打倒之後,其他茅山弟子均被朱晨逸辛辣,狠毒的手段所震懾,再加上他刀劍不入,且手上持有一柄煞氣逼人的長劍,誰也不敢擅自出手,個個麵露驚恐之色,深怕他狂性大發,打開殺戒。


    "拿來!"朱晨逸平攤左手,右手持劍遙指老道,口中大聲喝道。他這一喝,攔在他麵前的那些茅山弟子齊齊的向後退了一步,目露驚恐之狀。


    老道見朱晨逸凶相畢露,心中大為駭然,也zhi道朱晨逸要什麽東西,但表麵上依舊是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輕聲問道:"你要什麽?"


    "茅山祖符!"


    "茅山祖符?"老道眉頭一皺,苦著臉道:"我茅山的祖符,在百多年前輩早已遺失"話音未落,便聽朱晨逸一聲冷哼,隨即消失在當場,老道心中大驚,身形暴退,忽聞嗖的一聲輕響,朱晨逸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探出左手,猛的朝其胸腹間探去。饒是老道有先覺之明,依舊是被扯去胸前的一片衣襟。


    "朱晨逸你莫要欺人太甚!"感受著胸腹間傳來的涼意,老道駭然萬分,死死的攥緊手中的青鋒劍,冷冷的望著朱晨逸,沉聲喝道。


    朱晨逸見老道逃過zi己的攜怒一擊,心中大感意外。他這一招,看似隨意使出,但其中包含著一連串的殺招,一般的江湖中人想躲明顯是不kě能的事情。現下見老道竟然安然無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再一聽老道說話口氣,臉色隨之一沉,身上爆發出一股極為強大的殺機,身形微晃,便朝老道撲了過去。


    老道心知zi己的法力不如朱晨逸高強,急忙使出茅山秘術,催動手中的青鋒劍,但聞嗡的一聲劍鳴,原本暗淡無光的長劍,瞬間迸發出一道青色光芒直衝而出。朱晨逸見他頃刻間便將秘術激發,且看起來威力就十分強大,不由的讚了一聲:"好!"茅山派諸位弟子明zhi道大師伯法力高強,但這般抬手間便將法力發揮到極致,還是頭一次看dao,不過各人不便稱讚自家人,盡管心中心中十分佩服,卻都默默不做聲,隻有道童楊林一人鼓掌叫好。


    噗的一聲!


    那青色光芒從劍尖上直射而出,眼見就要打到朱晨逸的胸口,隻見他身形一轉,絲毫不受青芒的影響,右手中的七煞劍順勢一揮,擋住那道青芒,依舊是朝老道撲去。


    老道見zi己的法術對朱晨逸無效,臉色驟變,當即咬破舌頭,噴出一口鮮血直至青鋒劍之上,隨即劍尖上閃爍著一道奇異的光芒,很明顯這是老道使用了秘法所致。


    砰砰——


    朱晨逸右手一揚,用手中的七煞劍猛的斬向老道手中的青鋒劍,也不知那青鋒劍是何等材料所致,麵對七煞劍一擊竟然沒有絲毫的破損。而這時,朱晨逸卻是探出左手,重重的印在老道的胸口,老道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腳步踉蹌中,直到三尺之外,這才穩住身形。


    老道怎麽說也是茅山掌教龐龍的大師兄,法力高強是無需置疑的。朱晨逸兩次出手,均令其吃了一些苦頭,特別是第二次出手,更是令其口噴鮮血。


    站在一旁的道童楊林眼見朱晨逸一心對付大師伯,對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以為zi己的機會來了。他不相信朱晨逸的血肉之軀,néng夠抵擋的住zi己毫無防備的攻擊,再一想起來師傅被朱晨逸打的半死不活,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


    當下,身形一晃,繞到朱晨逸的身後,催動畢生的法力,揚起手中的長劍,猛的朝朱晨逸的後背刺去。


    但聞,噗的一聲!一劍刺中朱晨逸的後背,gǎn覺劍尖紮入對方的肉裏。道童楊林大喜過望,但,僅僅是一個呼吸的功夫,他就覺得朱晨逸的皮肉一緊,長劍立時被其夾住。


    "找死!"


    朱晨逸一聲厲喝,雙肩猛的一用力,那隻被肌膚夾住的長劍頓時斷為數截。道童楊林嚇得屁滾尿流,正欲飛身後撤之時,朱晨逸猛的轉過頭來,雙目中爆射出一道奪人魂魄的殺氣,抬起左掌猛的一拍,打在道童楊林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腦漿四濺,道童楊林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這一掌不但轟碎了他的腦袋,同時也震斷了他全身的骨骼。是以,楊林一倒在地上,便如一灘爛泥一般,死相極其恐怖。


    朱晨逸殺道童楊林的殘忍手段,早已將那些茅山弟子嚇的渾身哆嗦,上下牙齒不停的打架,那裏還有分毫大派弟子的架勢。


    更為誇張的是,一些膽小的弟子,嚇的滿頭大汗,大小便失禁。


    這些剩下的茅山派弟子,都是一些法力極為平常之輩,那裏見過朱晨逸這樣的高手,néng夠舉手投足間將人全身骨骼震碎。道童作為掌教真人龐龍的親傳弟子在他們的眼中已jing算的上高手了,現如今,見朱晨逸毫不費力的將其滅殺,心中早已是膽怯不已。


    當下,手中的長劍紛紛掉落在地,但聞一陣叮當聲中,那些茅山弟子一臉驚恐的跌落在地,麵如死灰,顫抖不已。


    "將茅山祖符交出來!"麵對放棄抵抗的茅山派諸位弟子,朱晨逸連看都不看一眼,他的目標是茅山祖符,néng夠zhi道茅山祖符存在,或者說藏匿之處的目前他zhi道有兩人,一個是茅山掌教真人,一個便是對麵的老道。是以,在擊潰茅山諸位弟子之後,他便將目標鎖定在老道的身上。


    至於那些失去反抗的弟子,他卻沒有痛下殺手,一來,他不是弑殺之人,不kě能真的將令茅山派雞犬不留。要是真的將茅山派誅殺幹淨,即便他揪出幕後栽贓zi己的黑手,已jing失去了任何意義。到那時,就算他是清白的,那麽正道中人也會將其列入魔頭之列,勢必要對其再次展開圍剿。二來,他來此的另一個目的是茅山祖符,他怕一旦血洗茅山派,會令其毀掉靈符。


    老道見朱晨逸目光閃動,那裏zhi道他的真實想法,還以為他凶相畢露,暗自一咬牙,心道:"這魔頭看樣子今日是準備血洗我茅山了,老道活到今天已jing夠了,不如使出那殺手鐧,跟他拚了,以保證我茅山一派延續下去。"


    一念至此,老道自腰間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丹藥,正欲塞入口中,與朱晨逸拚命,忽見一道人影飛了過來,一腳踢出,速度極快,竟一下子踢在老道的手上。


    老道在毫無防備之下,手中的那枚丹藥立即被踢飛,而他同時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道震的一連退了幾步。隻見那人影身在高空,忽然一個旋轉,一腳朝朱晨逸麵門踢去,光聽破空聲響,朱晨逸就此人功力不俗,當下也不敢大意,提起左拳便轟了出去。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朱晨逸一拳打在來人的腳上,將來人逼退,但,他也gǎn覺到左邊傳來一陣隱隱作痛,zhi道來人功力深厚,想要取勝,定要費一番功夫。當下,他便沒有繼續出手,而是負手而立站在原地,看著從半空中緩緩落下來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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