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純陽子,九命貓等人均未見過雲瑤,更不zhi道朱晨逸和雲瑤私定終身之事。再加上江湖傳聞雲瑤曾失身於朱晨逸,且是被誘奸。現下再一見雲瑤率領凶名赫赫的落霞穀前來,均以為那是來尋仇的。


    是以,不待落霞穀眾人靠近高台,白雲飛、純陽等人紛紛摸出各自的法器,準備給落霞穀這些黑衣人迎頭痛擊。雖然落霞穀之名威懾江湖,令人聞風喪膽。但,對於純陽子來說沒有任何威xié可言,他本就孑然一身,再加上手持天下第一利器斬妖劍,又習得師門無上絕學,早已躋身於頂尖高手的行列。


    白雲飛亦是如此,他本就是法力高強之輩,要說真的拚起命來,就算是純陽子也未必是其對手。再加上他已jing傳下道統,不怕絕學失傳,所以麵對落霞穀諸人直接摸出了法器無月。


    純陽子和白雲飛兩人都不怕,更不要說擁有妖族這一強大後盾的九命貓,和那一心想維護聖主的巫族教眾。


    當巫族之人尚未走進高台之時,純陽子,白雲飛等人已jing將朱晨逸圍在了中間。朱晨逸見此,轉頭看了一眼猶自站立於風中的雲瑤,心想:"落霞穀竟然點名要帶我回去,不知是雲瑤zi己的主意,還是他們穀主的意思?"


    一念至此,他再看了看如臨大敵的純陽子等人,以及嚴陣以待,準備廝殺的落霞穀諸位黑衣人,和站在那裏幸災樂禍的正道人士,暗自付道:"看樣子今日我是插翅難逃了,於其落在正道人士的手中連累好友妄自送掉性命,不如跟著雲瑤走,哪怕就算是死,能死在她的手中也好過被這些偽君子斬殺。"


    權衡利弊之後,朱晨逸幹咳一聲,撥開擋在身前的純陽子等人,抱拳一禮,口中道:"多謝諸位援手之德,在下銘記於心,倘若僥幸不死,他日必當厚報。"言罷,一揖到地。


    當他直起身子,見純陽子等人正欲阻攔,連忙衝九命貓使了一個眼色。旋即,轉身跳下高台,徑直朝雲瑤走去。


    九命貓跟隨了朱晨逸幾年之久,對於他的一言一行都非常了解。他見朱晨逸使出眼色,微微一愣,再轉頭看了一眼美目中略帶情愫的雲瑤,和步伐輕盈毫無懼意的朱晨逸,隨即釋然,暗道:"朱兄果然是風流之輩,連落霞穀的娘們都勾當上了,看樣子這娘們對他還有幾分情誼,想來不會傷了朱兄。"


    想到這裏,他一把拉住準備出手的純陽子輕輕的搖了搖頭。純陽子也是絕頂聰明之人,他見九命貓攔住zi己,再一看雲瑤的樣子,頓時想起江湖上流傳雲瑤已失身於朱晨逸的傳聞,隨即無奈的搖搖頭,心道:"看來這個女人又是師弟的紅粉知己,從大戰開始,先有楊媚兒,再有鳳凰,張小花,現在又有雲瑤"


    在得知朱晨逸沒有生命危險之後,純陽子便開始擔心起朱晨逸日後的處境。白雲飛同樣如此,隻不過他是精通奇門麵相之人,當他看dao雲瑤的麵相之後,暗道:"我觀此女眉心並未散亂,已然是處子之身,看來江湖傳聞不盡屬實,隻不過此女對朱兄弟的情誼到是真的。"


    想到這裏,他在看了一眼大步而行的朱晨逸,心中暗歎一聲,用弱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朱兄天資卓越,倘若néng夠一心修道,未必不能得道成仙,可他留戀於男歡女愛,床榻之間,可惜啊可惜"


    巫族的天殘、地缺也是老奸巨猾之輩,他們見純陽子,白雲飛,九命貓未加阻攔,頓時意識到其中另有玄機,當下一揮手攔住準備拚命的巫族諸人,靜靜的站立那裏,暗暗戒備。


    純陽子等人不出手,正道中人更不敢貿然行動,隻得由朱晨逸慢慢的走到落霞穀諸人的麵前。


    "你就是朱晨逸?"黑衣人中一個看似頭領的人物,望著站立在三尺外的朱晨逸,待他點頭後,隨即慎重其事的從腰間取出一副畫像,比對了一番。直至確認無誤後,向雲瑤投去詢問的目光,直到雲瑤點頭後,他這才衝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叫道:"封住他的功力,帶走!"


    聲音一落,兩個黑衣人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朱晨逸的身側,齊齊揚起雙掌,猛的朝其丹田位置拍去。朱晨逸眉頭一皺,正欲反抗,但又見雲瑤微不可查的使了一個眼色,隨即散去全身的功力,徹底放棄了抵抗。


    而這時,兩掌一前一後拍到丹田之上,朱晨逸隻覺如同被大錘掃中一般,疼痛異常劇liè,當即噴出一口鮮血,緊接著胸腹間一片空蕩蕩的gǎn覺,原先緩緩流動於經脈中的法力,消失的無影無蹤。很明顯,這一掌封住了他全身的功力。


    失去功力的朱晨逸如同被拔掉牙齒,減掉尾巴和指甲的老虎一般,毫無反抗能力。轉眼間,便被兩個黑衣人架住胳膊,連拉帶拽的拖到雲瑤麵前。


    落霞穀之名之所以néng夠威懾江湖,除了心狠手辣之外,更多的是仰仗高深的法力。群雄見黑衣人從閃身,到出手封住朱晨逸的功力,再到將他拖回去,僅僅用了幾個呼吸時jiān,心中大為駭然,暗道:"這落霞穀果然名不虛傳,看起來僅僅是一個小嘍嘍竟然有此等身手,不zhi道真正的高手,又達到何等地步?"


    一念之間,現場眾人肅然起敬。而茅山派的掌教真人,卻是站了出來,伸手攔住雲瑤等人的去路,口中道:"姑娘且慢,這大魔頭是我茅山派所擒,豈是你要帶走便帶走得?"


    雲瑤淡然一笑,還未開口說話,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當即叫道:"你茅山派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麽?膽敢阻攔我落霞穀辦事?"


    "落霞穀?"茅山派掌教真人,轉頭望了雲瑤一眼,深吸一口氣,一擺手中的長劍,沉聲道:"姑娘倘若真的是落霞穀之人,我茅山派哪敢造次。就怕是"他頓了頓,陰森道:"假的,那麽我茅山派這次豈不是損失慘重?"


    說這話時,茅山派掌教真人心中那叫一個恨啊。本以為抓獲朱晨逸,néng夠令茅山派揚眉吐氣,威懾天下,但沒想到一戰下來,茅山派諸多高手喪命於此,甚至連瘦小道人也被朱晨逸擊殺。要說,先前那些弟子的死令他感到惋惜,那麽瘦小道人的死,則令他感到心痛。因為瘦小道人是茅山派僅存的三位碩果中的一位,雖說是屬於墊底的角色,但失去了他,茅山派的實力無疑是下降了很多。


    是以,他見落霞穀諸人準備將朱晨逸帶走,當下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跳了出來攔住去路。


    先前那位看似頭領的黑衣人,見茅山派掌教真人,阻攔zi己等人的去路,且質疑雲瑤的身份,當即大怒,正欲出言訓斥。忽見雲瑤一抬皓腕,連忙躬身退下。這時,雲瑤手持古琴,緩緩的走了出來,看著茅山派的掌教真人,淡然一笑,道:"不知茅山派有何指教?"


    茅山派掌教真人見黑衣人表現出十分恭敬的樣子,頓時心中已jing信了七八分,因為普天之下還沒有人膽敢冒充落霞穀之人。隻不過,先前將話說的太死,也不好意思當即退出,隻得硬著頭皮撤出腰間的寶劍,道:"倘若姑娘néng夠接的下老道三招,我茅山派就此撒手不管,任由你等離去。"


    落霞穀的那些黑衣人見茅山派掌教真人親自出手,先前還是有些擔憂,但見他提出三招之約,頓時鬆了一口氣。而雲瑤則是柳眉倒豎,喝道:"如此就讓我領教一下茅山高招。"說話間,身形微轉,伸手一撫琴弦,屈指輕彈,隻見一道白光激射而出,直奔茅山掌教真人胸口。


    茅山掌教真人臉色微變,橫劍在身前擋住了那道白光,隨後劍鋒一轉直刺雲瑤的下巴,而左手卻是夾雜著五雷掌的招式朝雲瑤當胸拍去,當真是一招兩用,厲害至極。


    雲瑤喝了一聲好,隨即嬌軀一轉,右手五指輕輕拂過古琴,忽見五道白光一閃,直奔茅山掌教真人的頭,腹,胸,四肢,迫的茅山掌教真人回招退開。


    朱晨逸一見,頓時大為吃驚,心道:"這落霞穀果然厲害,這才些許時jiān不見,雲瑤這丫頭的功力居然暴漲到如此地步,想必霖楓這廝的法力更為高強了。"想到這裏,他不由的捏緊拳頭,心中湧起一絲擔憂。


    就在這時,雲瑤又是數聲嬌喝,這一下拂過古琴不但激發出道道令人不敢小視的白色光芒,甚至連琴音都變的奪人魂魄。數招一過,茅山派掌教真人隻覺防不勝防,連連退步。


    又鬥了數個回合,茅山掌教真人見一時jiān也無法奈何得了雲瑤,當即反劍還鞘,雙手一抱拳,衝雲瑤微微一禮,道:"落霞穀果然名不虛傳,我茅山派佩服。"


    "掌教真人過獎了!"雲瑤淡然一笑,躬身還禮,隨即衝落霞穀諸位黑衣人叫道:"回穀!"言罷,轉身便走。群雄見落霞穀已插手此事,哪裏再敢為江湖除"害"?主動的給她讓出一條大道,任由落霞穀諸人壓著朱晨逸離去。


    要說密宗令群雄忌憚,但並未懼怕,因為密宗屬於佛門,不會做出那種大開殺戒之事。妖族亦是如此,他們雖然強大,但礙於百年前的誓言,不會頃巢出動,是以,群雄並不是什麽擔心。


    至於巫族雖是強大,可被落霞穀滅門後,實力已然大大下降,雖有巫教作為後援,但正道各派並不懼怕。


    但,落霞穀不同,他們不但實力強悍,且出手辛辣,雞犬不留。這也是現場群雄任由落霞穀眾人離去的原因,否則憑借那幾十號人,想在上千正道人士的手中帶走朱晨逸根本是不kě能的事情。


    當落霞穀眾人一走,群雄將目光鎖定在高台上的白雲飛和純陽子,以及九命貓和巫族諸人的身上。純陽子大驚,心道:"師弟已jing安然脫險,我等在此多留無意,更不用妄遭殺戮。"


    一念至此,他衝白雲飛,九命貓等人吼道:"諸位隨我突圍出去。"說話間,他右手持劍,猛的朝正前方劈了過去。群雄一見,紛紛躲避,白雲飛,九命貓,以及巫族等人則趁機朝外掠去。


    也不zhi道群雄是忌憚純陽子等人拚命,還是覺得朱晨逸被落霞穀諸位帶走,早已失去了戰鬥的意義。是以,未加任何阻攔,任由純陽子等人揚長而去。


    隨著朱晨逸、白雲飛、純陽子等人的離去,正道人士也紛紛的離開了現場。約莫小半個時辰,原先嘈雜喧鬧的山莊,隻剩下那些幹枯多時的血跡,和一些遺留下來的斷劍,殘骸。


    眾人一走,林子忽然傳出一聲輕歎:"淨蓮禪師,這鳳凰可傳你衣缽,你讓她催動三生果,因此喪命值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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