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想死不成,快點運功吸收啊。"見紅毛鬼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朱晨逸焦急萬分,破口大罵。


    這也不能怪朱晨逸發脾氣,換了誰都一樣,在花費了大量的時jiān和精力之後,他不想因為紅毛鬼的一時疏忽從而導致整個計劃的失敗。


    "zhi道了。"


    紅毛鬼小聲的嘟嚕了一句,隨即往地上盤膝一坐,按照朱晨逸所教的法門,逐漸的引導體內所積蓄的能量。


    時jiān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距離血鬼降回去的時jiān越來越短,朱晨逸焦急的看著手中的懷表,半個小時,還有半個小時的時jiān血嬰再不飛回去的話,下降的降頭師立即就會意識到出了問題。


    大約就這樣過了五分鍾zuo右,坐在地上的紅毛鬼尖叫一聲,朱晨逸扭頭望去,隻見紅毛鬼渾身顫抖,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表情極為痛苦。此時的紅毛鬼與先前的紅衣厲鬼極為相似,兩人都是如腫脹的氣球一般漂浮在離地麵一米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紅毛鬼身上的氣體在逐漸減少,他的身上散發出陰森的氣息,即使離他有數十米遠的朱晨逸和張小花兩人都能gǎn覺到嗖嗖陰風,由此可見紅毛鬼突破在即。


    一想到néng夠親手締造出夜叉,朱晨逸的心中一片火熱,有緊張,激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大網,緊緊的將朱晨逸的眼神鎖定在晉級的紅毛鬼身上。


    噗——


    突rán間,一聲清響傳來,如氣球般漂浮在空中的紅毛鬼跌落在地,一臉茫然的摸著腦袋上冒出來的一個獨角。


    "那是夜叉角,不要走神,繼續凝聚力量。"


    在朱晨逸的一聲大喝中紅毛鬼渾身一震,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滿臉喜色。緩過神的他連忙盤膝而坐,繼續運功消化體內的靈魂力量。隨著體內的氣體減少,紅毛鬼也慢慢的恢複了原狀,噗噗兩聲清響之後,兩顆長長的獠牙冒了出來。


    轉眼間一個滿臉通紅,長著獨角,露著獠牙的夜叉出現在朱晨逸麵前。不得不說紅毛鬼是比jiào幸運的,在幾率如此低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晉級為夜叉。


    "道道士"從地上站起來的紅毛鬼,由於獠牙的原因,說話有些漏風。


    "不許你傷害我大哥。"張小花一下子跳了出來,攔在朱晨逸的麵前,雖然紅毛鬼現在的形象比一開始更加凶惡,為了朱晨逸的安全,她還是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即使起不了任何作用。


    "丫頭讓開!"朱晨逸輕喝一聲,心念一轉,一個金色的光點驟然出現紅毛鬼眉心,紅毛鬼立即停下腳步,用手摸了摸眉心,無奈的搖頭苦笑,道:"道道士,你別誤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辦到。"


    晉級為夜叉的他,無論是法力還是心智方麵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在眉心那滴精血閃動時,紅毛鬼就zhi道朱晨逸的起了戒備之心,所以連忙解釋。


    "記得就好。"朱晨逸深吸一口氣,壓製著內心的恐懼,表麵上依舊擺出一套訓斥的架勢。紅毛鬼晉級成夜叉,沒有脫離掌控這是好事,令他唯一沒有搞懂的就是紅毛鬼頭上的獨角。


    在他印象中夜叉有雙角,獠牙,有雙角才能稱之為夜叉。紅毛鬼既然成功晉級應該是擁有雙角才是,可是眼前的夜叉卻在頭頂的位置長出一隻獨角來。


    "莫非晉級失敗了?"朱晨逸習慣性的一眯眼睛,心中腹語了一句。很快他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現在的紅毛鬼比一開始強大了數倍由餘,雖然他沒有見過真正的夜叉,但根據古籍記載,紅毛鬼現在的特征與夜叉幾乎是相差無幾,唯一卻少的就是一個角而已。


    隨後朱晨逸仔細的回憶著夜叉晉級的每一個環節,在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撇了一眼夜叉,不,應該說是進化不完全的夜叉。而這隻進化不完全的夜叉則露出好奇寶寶的架勢,一會摸摸頭上的獨角,一會突出嘴邊獠牙,表現出極為歡喜的樣子,卻渾然不知他在朱晨逸的心中已jing下降了好幾個檔次。


    "傷勢好了麽?"朱晨逸問了一句,見紅毛鬼霸氣的用拳頭捶打著胸口,他zhi道傷勢已無大礙,點點頭繼續說道:"走,去殺人。"言罷,朱晨逸從懷中掏出裝有金蠶屍體的瓷瓶,隨手扔給紅毛鬼,不,準確的來說是夜叉,進化不完全的夜叉。


    夜叉接過瓶子,打開嗅了幾下,點點頭隨即將瓶子拋了回來,朱晨逸身形一閃,將瓶子抄在手中,然後從帆布包中掏出兩張夜行八百裏的疾風符,zi己貼上一張,遞給張小花一張,至於夜叉朱晨逸直接沒有理會,飛行這種東西對於夜叉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事實上夜叉的速度是紅毛鬼的幾倍有餘,當朱晨逸將準備工作做好後,夜叉化作一道紅光,一眨眼間就出現在十丈開外,兩個起落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消失在夜空的夜叉,朱晨逸並不擔心,因為有了禦鬼術的存在,就意味著夜叉不死,相互間的聯係也就不斷。


    "走。"朱晨逸輕喝一聲,挽住小丫頭柔若無骨的小手,化作一道颶風疾馳而去。


    於此同時,外灘的別墅花園區傳來一陣淒慘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盤坐在供桌前身著苗服的中年人由胸口以下全部化為石頭,就連一雙胳膊也僵在那裏一動不動,更為諷刺的是他手中握住的一條長約一尺的蜈蚣,也化為灰白色的石頭。


    "師兄,救我"苗人有氣無力的呻吟著。


    "急什麽,等我的血嬰拿回對方施法的媒介後,你的法術自然會解了。"盤膝坐在一旁的桑諾,依舊閉著眼睛,好似什麽事情都無法,引起他的關注一般。


    "血嬰?"苗人眨巴兩下眼睛,幹吼道:"這都快一個小時了,血嬰還沒回來,你的血鬼降應該是被人破了。"


    "破了?"


    穿著僧袍的桑諾眉頭一皺,心神一動,一股莫名的gǎn覺湧上心頭,血鬼降的聯係還在,但是隱隱約約間,總是gǎn覺心緒不寧,具體那裏出了問題,一時jiān他又說不上來。


    "也罷,看在師兄弟一場,老衲破例出手一次吧,隻是"


    桑諾的話沒說完,就被苗人焦急的聲音打斷:"師兄隻要néng夠救得小弟,明日小弟自當奉上五萬大洋。"說到這裏,偷偷的望了一眼依舊閉目盤膝坐在那裏毫無反應的桑諾,苗人臉色一陣抽搐,眼中露出無邊的恨意,咬咬牙,幾乎是吼著叫了出來:"外加三名貌美如花的處子"


    五萬大洋和貌美如花的處子,苗人心中在滴血,這是陳師長請他來對付楚老爺子的籌碼。由於這幾天忙於和朱晨逸鬥法,沒有時jiān去享用美色,一想到那幾個女子勾人的摸樣,苗人的眼裏透出無邊的恨意。


    他恨朱晨逸,恨這個貪婪好色的師兄!


    當貌美如花的處子這句話剛落下,坐在那裏的桑諾睜開眼睛,爆射出一道精光,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師兄盡管出手,小弟決不食言。"苗人望著逐漸石化的身體,幾乎是哭喊著哀求了起來。


    "據說師弟手中還有一具商周時期的法寶五行旗,不知"


    "事後一並奉上。"


    "爽快!"桑諾雙手一拍,昂天長笑,哪有一絲出家人的樣子。


    得到若幹好處的桑諾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不再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連說話也少了先前趾高氣昂的架勢。隨後他讓負責警戒的士兵搬來一個沐浴用的大木桶。


    根據五行相克的原理,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而石鬼降中有石字,包括降頭產生的過程也出現石化症狀,因此石鬼降屬石頭,在五行中,石頭又屬土,木克土,用木桶來解降,這才是和尚的真正用意。


    在幾個士兵的幫助下,苗人被搬進大桶中,當然過程是十分小心的,這一點無須質疑。


    "讓開!"


    桑諾大吼一聲,推開圍觀的士兵,卷起袖子跨著馬步站到苗人的前麵。伸開雙手淩空放置在木桶的正上方,一陣晦澀難懂的咒語從他的口中傳來,隨著那隻肥胖的大手來回的轉動,木桶中騰起了淡淡的白色霧氣,漸漸的霧氣越來越濃,一會功夫木桶全部被霧氣籠罩了起來,隻露出苗人的腦袋。


    "呔!"


    大喝一聲之後,豆大的汗珠從光光的腦袋上滾落。桑諾流汗,苗人卻在流血,紫褐色的血跡順著嘴角慢慢的滴了下來,一jiē觸到白色的煙霧就發出滋滋的聲響,接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彌漫開來,令站在旁邊負責警戒的士兵們捂住口鼻躲到一旁。


    麵對腥臭無比的味道,桑諾fǎng佛沒有知覺一般,依舊站在那裏,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漸漸的桑諾的動作越來越快,坐在木桶中的苗人飛速的旋轉了起來,撒出來的鮮血也越來越多,而他石化的身體也得到了控製,並且石化的部位也在一步步的減少。


    當苗人石化的位置退到胸口以下的位置,急速行駛的朱晨逸心頭一震,接著噴出一口鮮血。


    降頭反噬!


    "大哥,你沒事吧?"小丫頭張小花停下腳步,一臉緊張的問道。


    "沒事。"


    朱晨逸冷哼一聲,從帆布包中取出作為媒介的稻草人,隨後掏出一根銀針,用力的刺在稻草人的額頭。


    金光一閃即逝,


    砰砰!幾聲巨響之後。


    噗——


    外灘別墅區的解降現場傳來兩聲慘叫和一陣驚呼,其中還夾雜著爆炸的聲響。


    聲音的來源分別是苗人,桑諾,還有擔任警戒的士兵,至於爆炸聲那是木桶爆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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