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雪空這種看起來仙風道骨,長了一張從五十大媽到豆蔻少女都喜愛的臉的人,沒想到會是這種聒噪不堪的性格。剛才他說梵香穀沒有人理他,這也是有理由的。


    “老頭!老頭……”雪空一進正殿就開始喊著。看著桌子上有些點心和水果,便端了下來。給花魅喂了一點水,花魅醒了過來。雪空把水果和點心拿給花魅吃,花魅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正殿的主要顏色是楓木色,正殿的主位上放了一個純黑的大椅子,看不出是什麽木材做的,後麵是一個巨大的墨玉屏風,屏風上是星象圖,畢肆青很快就找出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星宿。星宿是白玉用黃金嵌上去,黑白金三種顏色雖然對比明顯,但是看起來也很和諧。原來這梵香穀是低調的富有啊,畢肆青心裏想到。


    掌門元治聽到雪空的呼喊慢慢的走出來,板著臉教訓著雪空:“雪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人要有規矩,一舉一動要有氣度,你現在也是代表了梵香穀……”


    元治還沒有說完就被雪空打斷了,“我知道,我也代表了梵香穀,我做得不好會落人口實,行了吧老頭,我也不是人,幹嘛要守人的規矩。”


    元治可能已經習慣了雪空和他頂嘴,隻是板著臉卻並不生氣。


    畢肆青看著元治,大約七十歲左右的樣子,滿頭銀絲用白玉簪束了起來。身形消瘦但是卻有一種挺拔之姿,衣著和頭發都一絲不苟,絲毫沒有普通古稀老人的頹廢萎靡。雖然是板著臉,但臉上有一種豁達和從容。穿著一身白衣,月白色的袖襟和領子,上麵用銀仙繡著雲濤紋浪。一把寶劍掛在腰上,應該就是雪空了。


    天極跟在跟在元治後麵,如明月清風一般磊落,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說的就應該是天極這樣的人吧。


    畢肆青上前行了一禮,緩緩說道:“在下畢肆青,為完成梵香穀弟子張道虛的遺願前來梵香穀,願入梵香穀為弟子,希望掌門能夠收留。”


    “長梧什麽時候離開的?”元治問道。


    “張道長是半月之前在畢家莊是收服謊妖和謊妖同歸於盡。”畢肆青說道。又把畢家莊謊妖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元治眼神裏淡淡的哀傷,歎了一口氣說道:“長梧是個好孩子。那是長梧的攬月?他把攬月給了你?”


    畢肆青道:“是。張道長臨終前還讓我把這個親自交給掌門,還有張道長的骨灰。”畢肆青說著把骨灰和聽音石都拿了出來。


    天極接過骨灰和聽音石遞給元治,元治把聽音石放在耳畔,聽完了張道虛的遺囑有一瞬的失神。


    “掌門,沒事吧。”天極問道。


    “沒事。”元治很快恢複了常態,看著畢肆青頗有仙根,便說道:“天極,你帶畢肆青下去吧。”


    畢肆青抬起頭來看著元治說道:“掌門,在下還有一事相求,張道長說花魅體內不知被誰種下了巫山印,還請掌門幫忙解開。”


    “巫山印?”元治皺了皺眉頭。


    “喂,老頭快來,就是這個小姑娘。”雪空大喊道。花魅還在低頭吃著東西。


    元治歎了一口氣,天極說道:“雪空,你能不能不要叫掌門老頭。”


    “他本來就是個老頭,都活了五六百年了,叫老頭已經很好了。”雪空說道。


    天極也不去計較了,和元治一同上前去看花魅。


    元治將靈力注入花魅的識海,封印是在花魅的魂魄之中,而且元治沒有辦法破解這封印,就算連詛咒是什麽都感受不到。元治在花魅的識海裏遊走了一陣便收回來。


    “掌門,花魅沒事吧!”畢肆青問道。


    元治站起身說道:“長梧判斷的沒錯,這的確是巫山印,但是詛咒是什麽,我判斷不出。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下詛咒的人修為極高,把詛咒隱藏起來,一個就是下詛咒的人修為不足並不讓詛咒生效,隻是把封印留在了魂魄內。”


    “那現在怎麽辦?”畢肆青著急的問道。


    “巫山印在體內有益無害,還會保護肉體,隻要不違背詛咒就好。”元治說道。


    畢肆青看著元治說道:“你這個老頭子不也什麽都不會麽?我不在這裏修行了,反正我已經完成了張道虛的遺言,梵香穀和我也沒有什麽關係了。我明天早上就走。”


    元治搖搖頭說道:“看著你仙骨奇佳,是修仙的好苗子,可惜太浮躁。修行最忌諱的就是浮躁,心不能靜下來,仙根再好也無用。”


    畢肆青瞪了元治一眼說道:“你們這些修仙的人就會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花魅你救不了,那隻狐狸你能救救吧。”畢肆青指著小九。


    天極看著畢肆青說道:“蕭山靈狐,你從哪弄來了?這種靈狐現在就算在蕭山也不多見了。”天極上前給小九查看傷口,又說道:“它已經忍過主了?它這麽小居然已經能認主,這狐狸可是靈獸啊。”其實小九根本不知道認主是什麽東西。


    “又來了。”畢肆青拍著額頭,“你們這些修仙的人就說救不救就好了嘛。”


    元治吩咐天極把小九帶下去醫治,看著畢肆青說道:“既然你已經通過了五行陣和天階的考驗,那就說明你有能力做梵香穀的弟子,至於你願不願意,就隨你了。”


    “阿月,我們留下吧。我們好不容易來了梵香穀。”花魅抓著畢肆青的胳膊哀求著說道。


    畢肆青看著花魅,轉頭對元治說道:“掌門,我願意留下,這也是張道長的遺願。”


    “那好,既然願意留下以後就要潛心修行,遵守梵香穀的規矩。”元治說道。“雪空,你安排他們住下吧。”


    “好的,老頭!”雪空笑著答道。


    元治看著畢肆青說道:“我先告辭了,你們早些休息。”


    “掌門慢走。”畢肆青說道。


    元治走後,畢肆青問花魅道:“花魅,你沒事麽吧。”


    花魅笑著答道:“沒事了,剛才就是太餓了。”花魅看著畢肆青的嘴唇上還有一點血跡,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畢肆青看著橘子還不錯,隨手拿起一個橘子剝開,邊剝便對雪空說道:“我們今晚住哪裏啊?”


    雪空沒正經的說道:“和我睡一起好不好?”


    畢肆青把橘子遞給花魅,花魅吃了一口吐了吐舌頭。“怎麽了?”畢肆青說著自己吃了一瓣,“挺甜的啊。”


    花魅本來想說舌頭上有傷口,但是想了想說道:“沒什麽事。”便也不在吃那個橘子。


    “喂,我說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雪空又重複了一遍。


    “你不是劍靈麽?難道還需要睡覺?”畢肆青問道。


    “他可不是不是要睡覺,他不過想要找個人陪他玩而已。”畢肆青身後傳了爽朗的聲音,聽著很是耳熟。


    畢肆青回過頭,見鹿蜀領著兩個女弟子正向自己這邊走。


    “鹿蜀?”畢肆青疑惑的說道,“你怎麽會在這。”


    “哈哈哈哈……”鹿蜀大笑一聲說道:“在下杻(chou)陽山鹿蜀,梵香穀三弟子。”


    雪空嚷嚷道:“你這個不是馬有不是虎得怪獸怎麽會認得……”雪空頓了頓看向畢肆青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畢肆青冷冷的答道:“畢肆青。”


    “哦,肆青師弟。”雪空尷尬的把話接下去。


    “雪空,你應該和他呆在一起好長時間了吧,怎麽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站在鹿蜀身旁的一個長相英氣的女子說道。


    “雪空是什麽樣子你不就早就了解了麽?”鹿蜀另一個長的極美的女子冷著臉說道。


    “我說顏瓊花,你能不能畢冷著臉啊。”長相英氣的女子說道。長的極美的女子繼續冷著臉沒有說話。


    鹿蜀笑著說道:“我和肆青是在七星國認識的,但當時不便透漏身份,還請見諒。這是我的兩個師妹。”


    兩個女子還沒等說話,雪空搶先說道:“那個長的很凶的是南宮月,長的像冰塊的是顏瓊花。”


    雪空雖然說了,但是南宮月還是有介紹了一遍:“我是西海南宮月,我父親是西海的海神,那個是軒轅山顏瓊花,她的祖先曾是身族,和黃帝一起統一了中原。”


    顏瓊花隻是斜眼看了一眼畢肆青,沒有語言。


    南宮月看著畢肆青身旁的花魅長的靈動秀氣,跑過去拉著花魅的手說道:“你是誰啊?”


    “我叫花魅,我和阿月一起來的。”花魅笑著回答。


    “那你姓什麽呢?”南宮月又問道。


    “我不知道我姓什麽,我從小被阿月養大,我隻知道我的名字。”花魅看著畢肆青答道。


    “對不起。”南宮月連忙道歉。


    “沒事的。”花魅笑笑說道。


    “先畢在這裏聊天了,已經快過子時了,在就過了安置的時辰,快回去睡吧。”顏瓊花說完就走了。顏瓊花因為祖先是神族,自認為血統高貴。像畢肆青和花魅這種普通人,她自然瞧不起。


    “不用管她,”南宮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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