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和黃老邪達成了協議之後就打算回客棧找郭靖, 卻發現黃老邪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後。“你跟著我幹什麽?”


    “這些日子我一直跟著你,現在我既然要幫你奪回柳劍山莊, 那麽就和子君一去走吧。”黃老邪撩了一下被風吹到臉上的頭發說道。


    楊逸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黃老邪跟著他會很麻煩, 但是他現在也確實需要一個能在江湖之中說得上話的人給自己提供幫助,不然光以他一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收回柳劍山莊的。


    “那你要以什麽身份和我們一起?”


    “當初我也去過柳劍山莊,就說我是你的父親的舊友。”


    “那好吧,那叫什麽名字?”


    “黃藥。”黃老邪摸著眼角說道。


    兩人一邊使用輕功往客棧走,一邊隨便聊著天。楊逸見黃老邪這個女兒都大了的人臉上竟然一根皺紋都沒有,就問道:“這是你真的臉嗎, 我以往見你, 你一直在變臉。”


    “自是真的。”黃老邪勾唇笑了笑說道,對於自己的外貌他還是很自信的,當年黃老邪還沒有以東邪的名頭出名時,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翩翩佳公子, 當然那是他用的也不完全是自己的原貌。


    “那你幾歲了, 黃蓉和我差不多大吧?”楊逸覺得黃老邪的保養手段真心不錯,果然是專注於製藥的人,養顏的藥物一定沒有少用。


    黃老邪表情一僵,他雖然一直把自己打扮成各種白發飄飄,白胡子長長的老頭子,但實際上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自然不能忍受自己會因為年紀的增長而變得衰老, 所以年齡對黃老邪來說也算是一種忌諱。


    看到黃老邪的臉色很臭,楊逸笑了笑,繼續問道:“有五十了吧?”


    黃老邪眉頭一皺,語氣頗為不悅的說道:“子君,我今年三十六。”


    “果然可以做我父親的好友了。”楊逸笑了笑說道。


    黃老邪聽了不置可否,其實當初他去柳劍山莊完全是因為柳劍山莊的藏書閣有一些他看上眼的古籍而已,所以雖然他受到了當時的莊主隆重的接待,但其實他絲毫沒有注意過那個莊主的樣子,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那些古籍之中。


    等楊逸和黃老邪回到了客棧,卻發現郭靖中了毒,而且黃蓉竟然也在。


    “子君,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麽危險。”郭靖臉色不正常的紅著,他看到楊逸走進房間便一下衝了過來,抓住了楊逸的胳膊,上下開始打量楊逸。


    “郭靖,你怎麽了?”楊逸把郭靖按在凳子上,捉著他的手,一邊檢查一邊問道。


    “嗬,他為了找你這個先走的好友在王府裏被毒蛇給咬了,要不是我把他帶回來,他早就被王府裏的人給殺了。就是回來了還想著要找你呢,你倒是好,出了王府是不是自己去賞月了呀?”黃蓉諷刺的笑著說道。


    楊逸沒有理會黃蓉的話,而是作勢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玻璃瓶來,這是用魔藥做的解毒劑,基本可以解所有的毒。“郭靖,把這藥喝了。”


    郭靖此刻十分的難受,其實他並沒有被那條蛇咬到,反而是他把那條蛇的血給吸幹了,但是那蛇血中卻不知道有什麽毒,害的他此刻渾身都燒的難受,而且還有一股真氣在他的體內竄來竄去。郭靖二話沒說,直接一口把解毒劑給喝了,然後鬆了口氣說道:“子君,這是什麽啊,好難喝的,不過好像喝了之後身體確實舒服了一點啊。”


    “這是解毒劑,對蛇毒和蟲毒十分有效,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解你的毒,不過應該也有一定的作用才對。”楊逸收回瓶子說道。


    “很有作用的啊,我都不覺得很熱了。不過子君,你之前去哪了,還有這個人是誰啊?”郭靖指著一直站在楊逸身後默不作聲的黃老邪問道。


    楊逸看了一眼黃蓉,發現她也在盯著黃老邪看,眼裏有些疑惑,但是沒有熟悉感,心裏覺得奇怪,但還是隨便編了一個謊說道:“王府太大,當時我逃走的方向是那個王爺的書房,正好遇到了他,我以為他是王府的人就和他打了起來,一直打到了城外。後來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去王府盜藥的,因為他也正好需要和我們一樣的藥。接著我和他回來的時候又知道了他原來是我父親的舊友,所有就帶他一起回來了。”


    “這樣啊,好巧啊。”郭靖摸摸腦袋說道,然後拿起被楊逸放在桌上的藥,說:“我去給王道長煎藥。”


    黃蓉卻一把奪過了郭靖手裏的藥,扔到桌子上,看著楊逸說道:“靖哥哥,你都生病了還煎什麽藥,這裏不是有一個身體健全的人呢嗎,你讓他去煎藥啊!”


    楊逸笑了笑,抬眼看著郭靖,說道:“郭靖,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你自己做的保證也忘了?”


    “沒忘,但是黃兄弟今晚幫了我。”郭靖看著自己的腳尖說道。


    “你上次也幫了她,所以這次是她還你的恩情。現在,立刻去房裏躺著,王道長的藥我會煎的。”楊逸說道。


    “哦,我其實好累的啊。”郭靖點點頭說道,然後飛快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逸看了眼站在那表情十分不爽的黃蓉,說道:“現在請你離開吧,我們這不歡迎你。”


    “你,你給我記著,我不會放過你的。”黃蓉指著楊逸瞪著眼睛說道,然後從窗口跳了出去。


    楊逸關上窗戶,拿起桌子上的藥,示意黃老邪跟著他,然後就晃悠去了廚房。


    楊逸他們包的是客棧裏的一個小院子,所以不會有人打擾他們。楊逸等黃老邪點亮了廚房裏的燈,才關了廚房的門,一邊拿起藥壺準備煎藥一邊看著黃老邪問道:“黃蓉怎麽不認識你?”


    “我從來沒有讓她見過我這個樣子。”黃老邪坐到灶邊的一張桌子上,一手支著額頭說道。


    “什麽,你說你這是真麵目,但是你的女兒卻沒有見過?”楊逸驚訝的問道。


    “恩,因為我見普通人家的父親都是留著胡子,一副古板的樣子,所以我在她的麵前一直是帶著人皮麵具的。”黃老邪從衣袖中抽出一張帶著長胡子的人皮麵具貼在臉上說道。


    “嗬嗬,黃老邪,你可真是古怪,難怪別人都說你邪裏邪氣的。”楊逸“噗嗤”笑了出來,實在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家父女生活在一起十幾年,女兒竟然不知道自己父親真實的相貌的。


    “不過她應該對你很熟悉啊,怎麽沒有憑感覺認出你?”


    黃老邪沒有說話,隻是貼好了自己的人皮麵具,然後吐納幾下,等他站起來走到楊逸的麵前時,整個人的感覺有完全變了,雖然行動之間還是有一些剛才的影子,但是人的氣息卻完全不一樣了。


    “這招真厲害。”楊逸說道,他最多也隻能把自己的氣息隱沒而已,改變氣息卻是做不多的。


    “隻要改變一下身體裏氣的運行方式就可以了。”黃老邪說道,然後拉下臉上的人皮麵具,等他坐回凳子上的時候,氣息就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這些我不是很懂,我的身體以前不是很好,所以內力方麵的學習一直差了點,這些經絡什麽的我搞不懂。”楊逸說道,對他來說中古武術裏的經脈什麽的確實是一個難題,雖然憑借真的楊子君的記憶他能夠聽懂,但是真的要他在經脈裏把自己的內力運行方式改變的話,他估計一時半會是學不會的。


    “以後我教你。”黃老邪頗為自得的說道,對於自己的武學造詣他還是很驕傲的。


    “哦,以後再說。”楊逸點點頭,一邊把王處一的藥端到了爐子上。


    等一個時辰過後藥便熬好了,楊逸端著藥進王處一的房間時,王處一正在打坐,看到楊逸進來便睜開了眼睛。


    “王道長,藥熬好了,你快喝了吧。”


    “謝謝兩位小友,要不是兩位小友的幫助,在下估計已經命懸一線了。”王處一走下床說道。


    “王道長喝了藥之後是不是馬上就要走了,我們去王府偷了藥,估計明天一早王府的人就會找來,王道長還是盡快離開的要好,免得武功還沒有恢複就又遭奸人暗害。”楊逸說道。


    “恩,等我調息一次就離開。在下現在這裏和楊小友告別,也請楊小友幫我和郭小友道別。等會在下離開的時候,我就不再和兩位道別了。”王處一一口喝了碗裏的藥,說道。


    “好的,那麽道長就先調息吧 ,我回去了,今晚實在是太累了。”楊逸打了個嗬欠說道。


    實際上楊逸之所以自己替王處一熬藥,剛才還那麽說就是為了讓王處一快點走,因為這個道士很虛偽,為了自己保命都會攛掇郭靖去王府盜藥,保不準以後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要是郭靖來的話,一定會要王處一多留幾天,所以楊逸特意說王府會派人來找人,果然這個道士順著楊逸的話就要離開。


    因為包下的是小院子,所以房間有幾間,因此楊逸這幾天並未和郭靖一起睡,而是自己睡一間房。不過等楊逸進屋的時候,卻發現黃老邪正躺在他的床上。


    “你怎麽睡我的房間?”楊逸問道。


    “我曾在書上看到,文人雅士喜歡幾個知己好友同榻而臥,秉燭夜談,所以我來找子君秉燭夜談。”黃老邪笑著說道。


    “我隻想睡覺,不想和你秉燭夜談,所以黃老邪,你還是去隔壁的房間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要出城了。”楊逸內心嘔的慌,不得不說黃老邪有張長的很妖孽的臉,此刻在燭光下笑的也很曖昧,而且這說的話也十分有調戲的嫌疑。要不是楊逸知道黃老邪是個十分愛妻子的男人,估計現在以為黃老邪在勾引他呢。


    “那子君好好休息,我們改日在秉燭夜談。”黃老邪果斷的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亂的衣服,一臉真誠的說道。


    黃老邪是真的想要和楊逸這個今晚新認下的知己來個秉燭夜談的,不過楊逸既然說想睡覺,黃老邪也不堅持,橫豎等楊逸和他回了桃花島,他們有的是時間同榻而臥,秉燭夜談。


    第二天一早楊逸起來的後,發現王處一果然已經離開了,而郭靖看起來體內的毒已經解了。


    “郭靖,你去和客棧退房,我們今天就走。”楊逸說道。


    “哦,那王道長呢?”


    “王道長昨天喝了藥身體已經好了,所以昨晚已經離開了。”


    “這樣啊,那你昨天帶回來的人呢?”


    “估計還在睡覺,我去叫他,你退好房,順便買些幹糧,然後就回房間收拾行李,我們馬上走。”楊逸說道。


    “好的,子君,我這就去。”郭靖說道,然後轉頭跑向客棧前院。


    楊逸走到黃老邪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喊道:“黃藥,你醒來沒有?”


    “子君進來吧,我起來了。”黃老邪在房間裏說道。


    楊逸推開門,就看到黃老邪隻穿著裏衣和襪子,正站在房間的空地上做著奇怪的姿勢,看起來有點像是練功。“你在幹什麽?”


    “我在練習我自創的功法,逍遙掌法。”黃老邪擺弄著手說道。


    “看起來怪怪的,你快把衣服穿好,我們這就要上路了。”


    “好。”黃老邪說道,然後收了功,披上了放在椅子上的外衣。


    “你帶行李了嗎,要不要回你自己住的地方把行李拿來?”楊逸看到黃老邪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就問道。


    “我有啞奴帶著行李,他會根據我留下的暗號跟過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黃老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穿好鞋子說道。


    “你帶著仆人?”


    “恩。”黃老邪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楊逸翻了個白眼,難怪電視裏黃老邪出場的時候每次都隻帶著一把蕭,連個包袱都沒有,原來是有仆人幫他拿著,所以每次出場才可以這麽的瀟灑。


    楊逸原本以為他們趕個早就可以平安的離開中都,沒想到在城門口卻碰到王府的人圍著楊鐵心父女還有包惜弱。完顏洪烈和完顏康顯然想要讓包惜弱跟他們回去,但是包惜弱卻鐵了心要跟著楊鐵心,於是雙方就打了起來。


    楊鐵心和穆念慈雖然武功不錯,但是穆念慈還要照顧包惜弱,真正和金兵打的隻有楊鐵心。楊鐵心昨天才被完顏康打傷,今天又要和幾十個金兵打,很快就傷上加傷,身上滿是鮮血,眼看就要死了。


    包惜弱痛哭著對著完顏康喊道:“康兒,他是你爹啊,他是你親爹,你快點讓士兵退開啊!”


    “娘,你在胡說什麽?”完顏康不敢置信的問道,他明明是大金國的小王爺,他的爹是完顏洪烈啊!


    這時穆念慈卻看到了站在包圍圈外的郭靖,立刻喊道:“郭大哥,快來幫忙。”


    被穆念慈這麽一喊,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楊逸他們,完顏康馬上就認出了楊逸和郭靖是昨天晚上去王府偷藥的人,立刻喊著士兵要抓楊逸和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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