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宇飛明白,從今天開始他將與藥家堡徹底劃清界限。


    而在離去的前,他朝著藥家堡內圍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對此,齊安也沒有阻止。而對齊安來說,他接下來要思考的是如何走出藥家堡。


    另外一邊,幾乎就在墨守義被殺的一天之後,藥家堡執法堂在外執行一項密碼任務的執法堂長老和葛或東和霍友平回來聽說了墨守義被殺的事情。


    而墨守義被殺的事情也落到了他們身上去調查。


    可調查的結果也淩肉匪夷所思。


    因為雖然墨守義身上的滿是刀傷河和劍傷,而劍傷與其說是劍傷,不如說是槍傷,偏偏這槍傷他們還認得出來,這是屬於孤宇飛的《無垢劍》。


    可明明孤宇飛是用劍的啊!


    霍友平平日裏和孤宇飛是交好的,查到這樣的結果第一個不相信:“這……這怎麽可能?孤宇飛的為人我最熟知!對了,孤宇飛現在人呢?”。


    說著,他向身邊的執法弟子問到。


    那執法弟子便將前些日子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到在墨守義的審理下,孤宇飛在過去犯了那麽多罪,論到葛或東驚訝道:“這不是胡扯嗎?難不成是墨長老栽贓給那孤宇飛的?墨長老為人雖低調,但卻是非常正直!至於孤宇飛,他的為人,更不可能!”。


    可真相,卻往往又是最荒唐的那一個。


    一會兒之後,前去飛月客棧找孤宇飛的弟子回來報到道:“回兩位長老,那孤宇飛兄妹所在的地方已經是空無一人。”。


    聽到這裏,葛或東和霍友平推斷出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答案,那就是墨守義和孤宇飛有過節,前者記恨在心,算計了後者,然後後者一氣之下將前者殺了。


    這等事情……他們要不要報給宗門,二人一時猶豫了。


    對葛或東來說,他覺得這事情是要上報給宗門的,畢竟死了兩位宗門長老。


    但霍友平卻覺得不該上宗門上報,這等醜事報上去,宗門會怎麽看他們執法堂?普通弟子會怎麽看他們?


    葛或東聽聞霍友平的言語後皺眉道:“霍兄……我知道你和那孤宇飛算是至交。隻是,這等問題還是該上報宗門好。”。


    從私心來說,霍友平也確實不想把這件事情上報宗門,一是他和孤宇飛的友誼,二是這件事情實在丟人,不該報上去。


    葛或東時候個暴脾氣的,聽到霍友平這麽說,自然是有些不高興。


    他道:“霍友平……咋們執法堂長老應該屏棄自己的身份,一切都是為了宗門。”。


    霍友平則是冷笑道:“宗門?現在宗門腐敗成什麽模樣,你又不是知道嗎?咋們此次出去還不是為宗門去擦屁股。”。


    實際說來,他們此次執行的任務是將一個藥家內圍的二代弟子帶回,那弟子仗著自己的修為在外胡作非為,偏偏就因為他是內圍弟子,宗門又不去管,直到這次那弟子做的過了,竟然公然將大周的邊防布局賣給他國,這等通敵叛國的行為,自是讓人不容!


    無奈,宗門便派他們兩個執法堂長老去處決這敗類。


    說起來,就因為這件事情,讓霍友平對宗門質疑了起來。


    如今他聽到葛或東張口閉口就是宗門,他自然生氣。


    初見葛或東時,霍友平便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與他見過的人不一樣的氣息,那時他認為他是個有理想和信仰的人。


    看來如今在這腐朽宗門禮儀的洗禮下,他也變得腐朽了。


    說著,霍友平直接露出了自己的修為氣息。


    這會,隨著他生氣,他身的那股氣息卻是更為明顯了!


    葛或東一開始還沒想到霍友平有和他交手的意思,這會見他咄咄逼人,自是也來了氣。


    “嗬嗬!你想動手不成?我說一切宗門禮利益至上有問題?”葛或東身上的殺意也釋放了開來,怒目看向空引!


    突然,霍友平手中結出一個道家的法印,於他手中一道竄出一條靈力結成的蛟龍,閃電般向葛或東撲了過來!


    葛或東自然也是防著他的,見對方竟然真的和他動起手來,他以指為劍,一道白光自他指見迸射而出,向那蛟龍斬去。


    兩股力量甫一接觸,霍友平的蛟龍便占了上風,但葛或東的一劍意所結成的靈力卻非常狂暴,直接炸裂開來,將那蛟龍震成了幾節!


    一陣塵土後,地上直接出現了一個大坑,直叫五、六個人都能跳進去,看得有些駭人!


    聽到執法堂內的動靜,一眾執法弟子走了出來,可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們也隻能默不作聲!這種級別的打鬥,也真的是“神仙打架”!


    但還是有弟子出麵想要勸解這兩位長老,他道:“兩位長老有話可以好好說嘛!”。


    “我和這姓霍的沒什麽好說的!”


    “老子也一樣!”


    但二人卻是吹胡子瞪眼,誰都看不上誰。


    “霍友平你倒也是敢!你若要打,我奉陪!”葛或東索性把腰間的劍取出,做好了一副打架的姿勢。


    在他心裏覺得,霍友平也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若他不是顧忌什麽,大可以早就這樣一戰,何必偷偷摸摸做那些算計的勾當!


    且葛或東和感覺到,自己的靈力雖隻產生了細微的變化,可已然能隨意接得了一道生後境修士的一擊!


    但霍友平也越發來了氣:“早聽說你的不惑劍練的厲害,今天我就要討教一下。”。


    話罷,他二人又交戰在了一起。


    因為他二人修為接近的緣故,幾十招下來倒是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而看著二位長老這般交手將執法堂給打的一片狼藉,有執法弟子勸解道:“我等還請二位長老體內停手吧!再打下去,我執法堂就要毀了!快收了神通吧!”。


    “是啊……二位長老!求求你們了!”


    “長老們收手吧!”


    其它弟子也隨即懇求到。


    “既然眾弟子都那般說了,今日之事暫且算了!!哼哼!隻是這事情若不上報宗門,我也就與你就是真的不死不休!”葛或東撂下這麽一句後,一甩繡袍後,便轉身離了去!


    霍友平則冷哼幾聲不去管他。


    “哎呀!葛長老可使不得啊!我看你這事做得有些不對啊!再怎麽說,事情該是應該好好商量的,你怎麽直接就走了!”


    “是啊!葛長老還是去給霍長老陪個不是的好!”


    ……


    葛或東前腳剛轉身,一些大弟子便走了過來,說著葛或東的不是,雖說得也算委婉,可人聽著總是不大舒服!


    這是因為,平日裏霍友平待他們更親和,他他們在這會就會更向著霍友平說話。


    突然,一個還在說葛或東不是的弟子的一根手指飛到了半空中,鮮紅的血線於空中形成一道好看的拋物線,隻叫人看得膽寒!


    那人疼的跪在地上,疼的呲哇亂叫,但眾人的不目光卻不在他身上。


    “我脾氣好歸脾氣好!也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話罷,齊葛或東身也離去!


    那弟子手指自然是他斬的,到如今他也算是又徹底看清了一次這所謂的一眾執法堂弟口中講的理在哪裏,忠義他沒看出來,但煽風點火的火候也是不弱於溜須拍馬!直叫他殺意都無法壓下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一眾人也徹徹底底閉了嘴,靜靜地看著葛或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隨後,霍友平也回了自己的居所。


    而這件事情也由此傳開,但有關墨守義被殺一事也遲遲沒有結案,但其中一些內幕外人猜測大概隻有這兩位當事的長老才會知道


    待到霍友平再回到自己的府邸,不覺已是三日過去。且當日他和葛或東那般交手的消息,也傳出了藥家堡外圍藥家堡現在不說人盡皆知,但也差不了多少!


    但那消息也發生了許些改變,原本是他們理念不同動的手,現在卻全成了葛或東的不是。不單如此,葛或東斬了一個弟子手指的事情事,也傳訛成了他殺了一眾朝執法堂弟子,直殺得血流成河才離去執法堂!


    總之,現在百姓心中都知道在大藥家堡有葛或東這麽個殺人不眨眼的執法堂長老!


    霍友平雖不出門,但一個渾身都披著鬥篷的神秘人他,卻是與他說了這些。


    對於此,霍友平心中抱有歉意。


    “葛兄所做,我也有略有耳聞。但傳言卻是誇大了許多。霍兄,你認為呢?”


    “不單是誇大!卻是連事實都改了!這件事情,你自己怎麽看呢?”


    二人說著,那神秘人竟然取下鬥篷露出了自己真麵容,竟然是消失多日的靈巒。


    其實對於他們二人近來的言論,齊靈巒也略有耳聞。不用多想他也猜得到不外乎是想讓二人真正反目成仇背後人做的做的。而謠言止於智者,對此,她也不想去解釋什麽。


    泯上一口麵前的茶後,她淡淡霍友平提醒道:“外界傳言而已……其實你們都不起在意也就沒什麽!怕就怕是真的有些有心人想讓你們心生芥蒂,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


    畢竟最近這藥家堡看似把自己封鎖起來,是要準備排查各種意外,但實際卻又是意外頻出。


    將靈巒這話記在心裏,霍友平道:“先不說這個了……我不明白那何中子師叔為什麽要聯合宗門絞殺你!”。


    而有關她純陰體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靈巒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是有件事情我卻要求你。”。


    “什麽事情……你說。”


    “前些日子宗門抓住了牧雨落,不知他被關押在哪裏。”


    “在姚長老那裏。怎麽……你要去救他?”。


    霍友平看著靈巒不說話,他就知道他猜的可能是真的。


    隻是要從姚如一長老手裏救人,那堪比龍潭虎穴。


    ……


    另外一邊,卻說是齊安和孤宇飛等人,近日以來,齊安從孤宇飛嘴裏打聽到了有關具體的那試煉相關事情,也就沒了繼續要去闖那試煉的意思。


    如今的齊安是真正準備要出藥家堡了。


    恰好就在三天以後,就是那藥家堡青陳石陣防衛最鬆懈的時候。


    隻是他和孤宇飛還有周思若出那陣都是很簡單的,但黃心慧還有莫行、孤月馨這等普通人要出去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想著,齊安就把這些憂慮說了出來。


    孤宇飛則道:“他們出去倒也簡單,我在守朕弟子那裏也認識幾個人,他們出去不成問題。隻是……”。


    說到這裏,他露出為難的表情。


    但周思若卻是想到了什麽到:“隻是那個時候,必定要咋們去製造混亂。這莫行他們肯定能出去,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就難出去了!”。


    她說的的確是事實。


    齊安在考慮再三以後,還是決定,混亂的事情就隻由他和孤宇飛去做。


    一切商量好之後,孤宇飛便立刻動身去聯係那些守陣弟子。待到傍晚時候,他臉上洋溢著笑意道:“事情辦妥了。”。


    周思若則多少有些不相信他道:“你就那麽確定那些弟子不會出賣我們?”。


    孤宇飛則道:“以前他們手了犯了事情的時候,雖然事情不是我去處理的,但他們做過些什麽,我是知道的,如果他敢出賣我們,他也沒有好果子吃。”。


    說著,他講起了一個叫王曉義弟子的事情,那時候這弟子將一個外圍的普通女弟子給殘殺,事情落到了他們執法堂,可當時去主要處理這事情的卻是另外一位長老,哪怕依著孤宇飛的性格,一時間竟然也奈何不得這個王曉義。


    後來孤宇飛忙於公務,這事情又被一再擱置了,但當年有關這弟子的卷宗,卻一直都在他手上掌握著。


    更為搞笑的是,這幾年這王曉義竟然憑借著自己的本事成了守陣一個陣眼的直係隊長。


    所以他幫齊安和孤宇飛可以安排一個身份。


    三天以後,齊安和孤宇飛在王曉義的帶領下,來到了青城石陣的領事處。


    到了領事處,偌大的廳堂中,雖隻有一個灰袍老者,但觀其境界竟然讓齊安完全看不透,此處也的確不是一般弟子可以胡來的地方!而這老者,算是在藥家堡除了姚如一長老以外,輩分最高的人,一般弟子都喚他為青老。


    青老看了一眼王曉義,注意到他手中的後守陣弟子名額,他手中多了一本薄冊,翻了幾頁後他道:“那西南的五號位陣眼還缺人……你們便去那裏吧。”。


    他話罷,隻是象征性的做了記錄,問了一下齊安和孤宇飛的姓名和修行境界,對其它也問心過問,也是看得出,他對此事並不怎麽上心。


    當然,齊安和孤宇飛報給他的也隻是個假名字。


    也在隨著王曉義又出去後,那青老卻是回憶著孤宇飛的麵容道:“我沒記錯的話,那孩子應該是執法堂的吧。算了……如何藥家堡的事情老夫答應過姚如一不過問了。”。


    隨後,他便埋頭下來,對著手中的冊子勾勾畫畫。再者,他隻管青城石陣不被人破壞就可以了,其它事情和他就無關了。


    與冷清的領事廳堂形成鮮明對比,首先印入齊安眼睛的是——一眾弟子麵容嚴肅守在由六根十幾丈之高的巨柱組成的石陣前!


    這是齊安第一次見到這幅場景,心中一時有些震撼。


    但更為讓他覺得震撼的是,在陣法中央有著一頭巨大的石獸。


    齊安卻沒去聽王曉義說什麽,他隻知道那頭龐然大物剛才四隻眼睛睜開的一瞬間,直勾勾盯著他!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那石獸應該是沒有生命才對。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卻是能清楚感覺到那頭巨獸盯著的就是他,就好像他是一個異類!


    且他眼睜睜看到那石獸睜開了眼睛。


    不過,好在下一刻,那頭巨獸又合上了眼,齊安也就沒放在心上,聽到宋文成叫自己,他回過神來道:“王兄,那便是你守的陣嗎?”


    “不是。”雖然齊安同他說的很客氣,但王曉義因為手裏的把柄被孤宇飛捏著,自是有些拘謹和客氣。


    嚴格說起來,他雖然是守陣弟子,可也隻是守在巨大石陣外圍傳送陣的守陣弟子,而外圍也有幾處傳送陣,其中就有連接內圍和外圍的傳送陣。


    而另外一邊,周思若則帶著莫行等人偷偷來到了身陣旁邊,就等齊安等人發信號。而這些日子以來,有關這石陣的變化,孤宇飛已經告訴她了。


    這會王曉義給齊安介紹起了這陣法。


    他這麽一說,齊安果注意到在巨大石陣周圍果然還有大大小小幾百處石陣,隻是其規模大小就差太多了。


    人若到了此處,也隻會是先入為主去看那巨大石陣,而忽略其周圍的景物。


    沒有再語,齊安跟著王曉義向通往外麵的城門口走去。


    走到跟前,也果然如領事處青老所說,一個男弟子正在陣前接應他們。


    不過齊安的注意力卻不在那男弟子身上,離得近了,他越發覺得那六根石柱巨大了。


    “你們誰是周得發和穀雨?”那男弟子見有人上來,發聲問道。這自然是齊安和孤宇飛編造好的假名字。


    而這時王曉義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自然和一個女弟子調笑,隻是身上卻是莫名一寒,一番查看後,他看見齊安一雙黑眸正不含任何感情看著他!


    就聽得這個時候,孤宇飛拿出自己的竹槍大喊道:“齊兄……動手。”。


    “師弟,我卻是有件事要先要辦一下。”齊安看向守陣男弟子,一邊笑著,一邊亮出自己的刀。


    話罷,他也不管男弟子同意不同意,也不向他解釋什麽,化為一道殘影,便向青城門口奔去!


    這個時候,那男弟子再傻也明白過來大喊道:“有人要闖石陣!”。


    這聲音並不算大,但隨著他叫喊聲響起,那位於中央的石獸竟然睜開了眼睛,死死盯向齊安和孤宇飛,好似要講他們容貌記錄下來一樣。


    另外一邊,對於孤宇飛來說,他是個眼睛裏揉不下沙子的人,對於這王曉義他自然不會放過。


    王曉義看到孤宇飛一臉殺氣的向自己過來,他內心除了恐懼外也有不解,因為他明明已經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可同樣,他倒也是不怕孤宇飛怎麽樣,這裏可是明處,他可不信孤宇飛敢動手。


    但下一刻,他臉上卻寫滿了驚恐!


    孤宇飛手中的刀散著令人心悸的駭人氣息,不等王曉再有動作,一道鮮紅的血線拋在空中,他一顆大好人頭被槍挑飛滾落在了地上。


    這動作之快,令人發撼,和王曉義一起的女弟子也隻是堪堪看到一道人影走過,曹俞便倒在了地上!


    至於來人是誰,甚至是穿什麽顏色的衣服她都沒看清,以至於好一會後,她才反應過來,麵前死了一個人!


    雖說孤宇飛速度之快,讓和曹俞一起的女弟子看不清是他,但不代表有人看不到。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不斷有守陣弟子往這邊趕來。


    遠處趕來的守陣弟子,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尤其是之前那個男弟子,他覺齊安和孤宇飛此舉太不明智了!因為青城陣法變化莫測,在過去數百年未有人可以隨便闖出去


    “殺!”


    也隨著一聲殺響起,數以百計的陣法弟子向齊安和孤宇飛而來。


    而齊安和孤宇飛也是直接修為全開,各自將自己的修為調到最巔峰,一個用刀,一個用槍,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青城門口。


    此時的青城門口,有著幾十個弟子,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對齊安和孤宇飛動手。


    因為這會齊安二人剛殺完人,與人對視自然讓人心生寒意,那些弟子還在剛才他殺完人的震撼中,與這眼眸對上,立時回了神!


    說來也怪,這些弟子中也不乏有窺機境界的修士,被齊安和孤宇飛一瞪,他們竟短暫的失了智,他們開了城門!


    這個時候,齊安和孤宇飛其實已經可以直接離開,但因為要讓周思若等人也能順利出去,他們需要再製造一些混亂。


    所以齊安用出了龍滅篆,先不說其威力如何,隻是其刀上閃爍的火紅色光芒,讓人好一陣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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