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舒跟韓遠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感受到這雪地中間,有一道很強的陣法,在將他們困在其中,強製的把他們困在裏麵。


    心裏有震驚,沒想到那個女人的那麽快破了她的陣。


    她想置她於死地的心思,似乎也很強烈,李雲舒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這個女人,因為她實在是沒有記得起來,她得罪過神族的人。


    為什麽他會對韓遠說,就算那個女人來了,想要殺她,也不會魂飛魄散呢,而受傷的隻是他原神跟本體而已,原因就是他們靈界的人都會把本尊跟靈魂分開來,她還有一縷靈魂,放在了靈界的天池,中供養著。


    她現在倒也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一群凡人,要是等一下那個女人真的發了狂不管不顧的把這一群凡人給殺了呢。


    畢竟這事情也是因他而起,多少他也會有些自責。


    “雲舒,那我們接下來要如何?”韓遠聽她的話,詢問他的意見。


    他知道李雲舒現在的情況恢複了不少,也知道今天晚上走錯了路,可那時候的情況。不由得他有那麽多的思考時間,因為李雲舒的身體要緊,可他卻不知道,這出來無疑就是給這女人行方便,讓她有了更容易的辦法解決李雲舒。


    “等會兒你叫其餘的人離開,我來應付她。”


    “什麽?你的身體都成了這樣,你還怎麽應付?不行,我不同意。這麽說的話,若是叫我付出任何的代價我都願意,就算拿去我這條命我也願意,隻要能與你一同。”


    韓遠非常的激動的回應她的話,現在他恨不能將自己的這條賤命,換上一身強大的靈力,能夠跟那個惡毒的女人有對抗的戰鬥力。


    如果真的可以,讓他拿什麽來換取他都願意,付出更多更慘重的代價,他也願意。


    “阿遠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剛才我們設計把她留在那一片雪地,想來現在已經把人給激怒了,要是真的還按照原來的計劃走,她肯定會發狂,到時候別說是我們二人了,在場的所有人都離不開,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這麽多的生命,都留在了這片雪地嗎?”


    李雲舒的聲音很虛弱,也很柔,雖然現在看不到他的臉,但韓遠卻知道她極力的克製著痛苦,來跟他交流,他也不知道李雲舒到底都經曆了什麽,現在除了心疼還是心疼,更多的是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為什麽他生來,就是一個凡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凡人?


    “那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要如何才好?”他開口。


    他扭了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二十多個人,隻見他們臉上都附著一層帽子戴的死死的,還有身上掛著黑色的鬥篷很厚重。


    這些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怎麽能為了自己的一自私利,而害了他們的性命呢?


    “等會兒,我會尋個機會,把這陣法弄破,到時候你帶人尋機會逃跑,她的目的是我,你們離開時,我會拖住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李雲舒你當我韓遠是什麽人了?雖然我不如你們神仙那番神通廣大,但是我也是個有情有義的八尺男兒,你這是在侮辱我?還是在看輕我們的感情?難道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還能丟下你不管,帶著他們離開嗎?”


    韓遠這一句話,微微的冷了一分。


    說到最後卻更多的是無奈,李雲舒有這樣的心思。他知道她想要他活下去,可是他又何曾不想讓她活下去呢,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想要把她護住。


    “我……”


    “這個建議我不同意,若是等會兒,她真的想要取了你的性命,那便叫她先取了我這條命吧,我可不是那等拋妻的男人。”


    李雲舒還想開口再說什麽,韓遠便直言的打斷了她的聲音。


    她回空間修複靈魂。


    隻見她此時手上,拿著一瓶白瓷的丹藥,倒出了兩顆,直接往嘴裏送。


    那個丹藥往她嘴裏送後,他又運轉了靈力。這時候。她身上的靈力,濃厚了許多幾分。原來,看著靈魂就感覺很虛弱。現在連帶靈魂濃了很多。


    今晚無論如何,她都要護住這些人,可不能因為她丟了性命。


    韓遠依舊架著馬往前跑,就算已經知道了這個陣有障眼法,可他還是不想放棄,想要嚐試一遍。


    找到正中間時,隻感覺一股壓製靈魂般的恐懼的靈力,壓到了他的身上,叫他很難受。


    這時候他身下的這匹馬,踩在地上都雪,地麵的雪差不多高到它的肚子,也不知道怎麽的,馬又再次的驚到了。


    瘋狂的想把韓遠甩下背上,還好韓遠騎術好。不然還真的被它甩下了。


    原本走的不是很快的馬,瘋狂的奔跑在雪夜裏麵,陸贏等人反應過來時,一見到馬載著人,已經跑出了數米外,他們很快發現不對勁。


    陸善見到這情況,慌忙的駕著腳下的馬,飛快的趕上去,可是那汗血寶馬受了驚,跑得比平時都快起分。


    急忙的駕著馬趕上去。那匹馬平日裏很乖巧,今日卻突然這麽暴躁。


    往前麵衝著。劃過一枝低矮的樹枝,韓遠跟李雲舒坐在馬上,頓時碰到了那個被大雪腹吞一層層的樹枝,把它上麵的雪刮了下來,頓時韓遠身上全都是雪。


    韓遠嚐試著控製這匹馬讓它停下來,可是平日溫順的不行的汗血寶馬,現在一點不聽他的話。


    它帶著韓遠跟身上的李雲舒奔跑著,似乎感覺不到腳下的,那深厚的雪地一樣。


    韓遠的雙眼,透著亮光,隨後人體,他看了身下的這匹馬,隨後扭了一下身子,朝他的左腿伸了一下,隨後在起身子時,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匕首。


    手快脫落,狠狠的刺到了這匹馬的脖子。


    這匹馬被刺中的時,狂奔的比剛才更厲害了,但是沒跑幾米,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不過在摔的同時,也把韓遠跟李雲舒甩得很遠。


    李雲舒要再一次,被甩出韓遠的懷中。二人都被甩開了。她身上的鬥篷跟衣裙,掀開了一些,有些狼狽。臉上的那一層麵紗,也被甩到了地上,此時他麵迎著空中,看起來非常的安詳。


    “噗……”


    “啊……阿遠”


    原本剛才進入空間,恢複她原神跟靈力的李雲舒,被重重的甩到了地上,嘴裏驚叫了一聲韓遠的名字。


    韓遠聽到這聲音時,他正距離李雲舒,有五米左右。他剛站起來時,腳下卻疼痛得不行,他低頭一看,一灘血跡,在他腳下漫開了,是一個尖銳的樹枝,劃到了他的左腿。


    可他並不在乎,這一點小小的傷痛,眼神全都落在了五米外的李雲舒身上,眼睛帶著猩紅的顏色。


    “雲舒,我在呢”他的聲音有些頹廢的,低吼了起來。


    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樣子,明明以前還好好的,他們還一起在都北和岸上一起吃烤肉,轉眼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掙紮的從雪地站起來,可腳實在是太重了,沒能站直身子,剛站立起來的身體,頓時又栽在了雪地上,他沒再堅持站起來,而是選擇了爬向她的身體。


    這時候緊跟後麵追上來的陸善,跟其餘的屬下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叫他們看了凝噎的一幕。


    那個天驕之子,一直都是驕傲的男人,此時竟狼狽的爬向了,躺在雪地上的少女,是真的爬,而且還很狼狽。


    在他身後被印出了兩條,帶著深紅的血跡,陸善隻覺得這大概是他,這一輩子見到最刺痛他心弦的一幕吧。


    “阿遠,你沒事吧?”陸善急忙下馬,幾乎是用盡了他一生的力氣,跑向韓遠。沒有得到他回應。


    他身後的一眾屬下,看見在他們眼中,一直都是驕傲的大將軍,此時卻狼狽的為了一個女人低下了頭,大家心中都個有感覺。


    “雲舒,雲舒……”韓遠很快就爬到李雲舒的身邊,把她從冰冷的雪地抱到自己的懷裏。


    非常輕柔的拍開,剛才被甩出來時,濺到她身上的那些雪。


    看著她此時麵色很慘白,閉著眼睛的樣子,韓遠語無倫次,張了張口,竟然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阿遠……好像來不及了,等會兒,我強撐著原神跟她打,你帶著所有人離開”


    “你說什麽傻話呢?叫我一個人離開,我怎麽走得了?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你要是與我分得這樣清,我們何故還要海誓山盟?”


    聽到李雲舒,隻是掛著淡淡的無奈,與疲累的語氣。他知道她盡力了,她真的盡力的去恢複她的靈魂力。


    可是上一次受到的禁錮的創傷,還沒有恢複,剛才又因為使用了一個陣法,幾乎用掉了她一身的靈力,去做完了那個陣法。所以現在她才會這麽虛弱。韓遠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少年說著,手上綁著他的臉,一下又一下地親吻她的側臉。啪嗒……


    一道滾燙的淚珠落到她的麵上,她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見到少年哭紅了眼睛。他如孩子一樣的在她的麵前哭。


    就算是當年他的祖母,跟父親走了,也不見韓遠哭成了這副模樣。


    陸善知道李雲舒,就是韓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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