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呆了數萬年,當然是無趣的,我以前是個貪玩的性子,那會兒沒開始修煉,還有真身,經常下到凡間來遊玩,後麵被壓著修煉,我被一眾長老逼進這空間後才安分了些。不過還是幻出靈魂出去遊玩。到凡間遊曆。後麵還是覺得,太無趣,變幻出了一個靈魂……”


    “那靈魂可是崔詢?”韓遠接下話來,李雲舒點點頭。


    “嗬嗬,以前竟還被你給戲弄了,為何不敢承認對我有心?”


    “這……許是我沒想好吧。”她定不會說那族規。隻怕說出來,少年都嚇到了。是與他曾說過的夢裏一般。


    “你族內規矩可是不允與人族相戀?是不是會有懲罰?”他輕問出這話,李雲舒眼睛睜大,看著他。


    “沒有,哪裏是你說的這般。”她笑著說,夜太黑,沒能看清她的神情。


    “真的沒有這回事,莫要亂想,若是真的有,我可不敢隨意與你呆在一塊。”見少年眼神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到她麵上,李雲舒忙對他說道。


    “那便好,若是有什麽,都要與我說一番可好?不要一個人承受。六界,天涯海角,我都可與你一同,總不會的,這六界如此之大莫不成都無我們的容身之所?”


    他極認真對她說著。李雲舒點頭回應。


    “可還有別的事情?”他又細細問道,李雲舒說的還是太少了,省略了許多,她竟是神仙,活了數萬年,那必也是有危險來臨時,可她隻字不提。他是想要聽這些的。


    “我去了許多的地方,若是有時候,我帶你出去瞧瞧那些地方的景色極美。”


    “好,可還有?”少年聲音沉沉的問出來。


    “嗯……還有便是,你是我等的緣人,因為你存在,我才得以修煉成人形,在此之前確也是出現過許多的緣人,可是那些人都你這般的存在利害,我隻能靠著自己的修煉。”


    “.……你也曾像待我一樣的待那些人?”這是韓遠最關心的問題。他很不能,他自己早在幾萬年前就出生了,做了她第一位緣人才好。


    想到此,韓遠心裏就像是吃了醋缸一樣。


    李雲舒瞧這少年的這一副模樣,好笑的揚起聲音開口回答他的話:“對啊,都與你一樣。”


    聲音聽起來倒像是故意的,韓遠眼神眼底霸道的氣息圍繞。


    “嗬嗬,是嗎?那緣人一共是有幾位?”


    “嗯……隨我數數……”


    “唔……”少年眼底滿上危險的氣息,直把她給頓住。雖是暗著光的,可是卻還是能瞧著他的模樣。唇角已經被少年封住。她有些愣住。


    “可還要數?”一道冷沉的聲音在上方傳來,李雲舒心底一柔。


    “嗬嗬,騙你的,他們都未見過我的模樣,別說了能像待你一樣的待他們,隻是有我在,他們的身子平安一世罷了。”


    韓遠聽到她說這些話,才罷休,不過翻身,躺在她一邊的草地。


    “阿遠……”


    “嗯”


    “上回我竟打了崔詢,他可會與我計較?”他淡淡卻又好像的聲音傳來,聽到他的話,李雲舒翻身對著他的側麵,少年躺著,麵對著空中,她則是側躺的模樣,正好對上少年的側麵。


    一隻手枕在後腦。這模樣看著別提多瀟灑,養眼了。


    “這可不曉得了,崔詢雖是我的屬下,可是你明目張膽的打了他,若是將來給你使小絆子,可有你哭的時候了。”


    “嗬嗬,這不是還有你這個主子在嗎?我可有什麽怕的?”韓遠朗聲開口。


    “這我可幫不了你了。”


    “可是真的幫不了?”少年帶著似是魅惑人心的聲音傳來,叫她聽著耳根子軟軟的。


    “可不是。”


    “嗯?確定?”少年卻瞬間轉過頭來,對上她的眼神,把她看得心尖一顫。有些想要逃離他的目光。韓遠卻似乎是看出她下一步動作一番,當下對著她就是一頓堵住。


    “我……”


    “唔……”韓遠身上散發出來那淡淡而危險的氣息。


    隨著,唇角又被堵上。好一會兒,他才退開。


    “雲舒,我今夜很開心。”這可能是他這二十幾年來,最為開心的一夜了。這一夜,他放下了心中一直都在掛記的事情,隻因身邊有她在。


    “開心便好了。”


    “可有酒?此情此景,若是有些酒送來,定會更美。”他又恢複了方才的那動作。話落,李雲舒手上就出來了一壺酒。


    “在你這兒,真是有求必應,沒想到我有朝一日還跟著你過上了神仙般日子,真是極美。”


    “跟著本上神,總不能叫你受了委屈,這是我從昆侖虛那位朋友那兒得來的美酒,你可嚐嚐。”


    她把酒壺遞給韓遠,他笑著接過來,打開酒蓋的瞬間,一陣酒香撲鼻而來。


    “這酒,果真聞。”韓遠送到唇邊開口說著。


    “這是當然,竟然是好酒就好好嚐嚐。”


    要知道,這酒,可是從子秧那裏得來的,他可是在天宮出了名,釀的一手好酒,早些年她就有聽傳言。


    韓遠已經將酒送到他唇邊,先是一小口,品嚐酒味,後麵就是一大口。


    “你也喝。”他遞過來給李雲舒,可她有些搖頭。


    “我喝不了酒。”


    “來兩口便好。”韓遠帶著誘惑的聲音傳來,叫李雲舒有些失心的點頭。


    “咦……這酒怎的是甜的?”李雲舒以為是烈的,她自幼在靈界曾喝過天宮得來的聖酒,入口是烈的,那味道雖是清香,可卻是叫她喝了兩口就不想再喝了,可那酒後勁也大,不過一會兒,她竟已經醉了。麵上紅彤彤的。看東西也有些模糊不清。


    “是甜的,不過卻也是好酒。”韓遠回答她的話,看著她此模樣就知道她定是極少飲酒。


    不過現在卻又想要見一下她喝醉了酒又是什麽模樣。素日見到她的模樣都是清冷多一些,鮮少見到別的模樣。


    “我還不知,他的酒竟是甜的。”


    “誰?”


    “這酒可是昆侖虛大弟子的親手釀出來的。”


    “你與他關係很好?”聞到這,韓遠帶著危險的氣息又再次傳來。


    “是知己,他為人謙和,君子之度。”


    “是嗎?”


    “嗬嗬,阿遠,不是這般的,我與他確是好友罷了。莫要將我們二人想的那般關係才好。”她


    她忙對韓遠說道。


    隻覺得這酒甚是香甜可口,又再往嘴裏送了一口,少年目光鎖定她的紅唇。


    貼下時,正好是對著她的紅唇的,又是一頓纏綿,過了許久,二人才放開,可是此時李雲舒竟覺得,她麵前的少年似乎出現了重影。


    “咦……你怎的有兩個人?”


    說完,還沒忘了手上的酒送到嘴裏,又是一大口酒進肚子。


    韓遠坐起身子。將她環到懷中,仔細的看著她的模樣,他準備將她手上的酒壺拿來,可她哪裏願了。


    一把揮開韓遠的手,又再往自己嘴裏送酒


    “雲舒,莫要再喝了。你醉了。”


    “醉了?怎麽可能?你哄我。”


    本來這壺酒是拿出來給韓遠喝的,可是韓遠沒喝到,她自己卻喝了差不多。


    都北,韓遠帳。


    “大將軍可在裏麵?”


    “回陸小將軍,大將軍在歇息,還未起。”帳外士兵老實回答陸贏的話,此時陸贏跟符臨站在韓遠帳門。


    “未起?今日都已經太陽快曬到屁股了,他還沒起?”陸贏說完話,眼神跟一旁的符臨交換了一下。


    “昨夜大將軍是何時回來的?”


    “五更天回營。”


    “咦……阿遠這是又出去幹了什麽?怎的五更天才回來?”


    “大將軍還在歇息,若不然我們等會兒再過來?”符臨壓低聲音開口說著,這幾日實在是被韓遠給折磨的他都害怕了。


    “這事急不得啊。要說,五更天到現在,那不是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了?想要也應該起來了。”


    “那你進去叫?”


    “不是我們一起嗎?”陸贏開口問,給他掃了個眼神,似乎在說,不是我們一起的意思嗎?


    “你這……行,走吧。”見到陸贏堅持,符臨微微點頭。不過等會兒,叫他悔了心腸。


    而後,兩人掀開帳門進去,抬開步子。


    “阿遠……起來了,太陽嗮屁……”股了。


    此時韓遠一個比素日還要冰冷上三分的眼神掃過來,落到陸贏身上。他還圈睡在榻上,眼神絲毫沒有剛醒來時該有的朦朧。


    那寒冰刺股的飛眼落到陸贏跟符臨身上。陸贏見到榻上場景,連忙合上嘴巴。帶著符臨轉過身子。


    “那個……那個,阿遠,我們先出去,你繼續睡,你繼續睡。”他斷斷續續的開口,拉上符臨已經忘了反應的表情。


    原本從韓遠帳內到外麵其實是需要好些步子的,可是無端端的叫他走出了幾個大步就到了門外。


    到門外的兩人,徹底的呼了一口長氣,方才他們好像都忘了呼吸。


    而後剛站住的身子,再往後麵合上的帳門看了一眼。他們二人再對一眼。


    “這真的是阿遠的帳?”陸贏問,符臨點頭。


    “我們剛才都做了什麽?”陸贏接著又開口問道,符臨一臉悔疼的表情。他這是在作死的邊緣走了許久。


    “阿遠懷裏是躺了一個女人?”陸贏又開口問道,沒錯,剛才他們進去,到裏麵就見到了躺在韓遠榻上的還有一個女人。


    “完了,完了,我們要死了,要死了。”陸贏一直在問,符臨負責點頭,此時二人回憶起了韓遠方才朝他們丟過來的目光,瞬間,背後發涼。二人默默對了一眼。


    “你小子,昨夜大將軍可是帶了什麽人回來?你為何不與我們說?”陸贏把憤怒投向放他們進去,此時見到他們二人出來還一臉莫名其妙的士兵身上。


    “陸小將軍?這是怎麽了?大將軍的帳內當然就隻有大將軍啊。”那士兵一臉疑惑,不明白他們二人為何魂不守舍的從帳內跑出來,好像是大將軍的帳內,有了什麽了不得的妖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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