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善啊。


    那書生說完話之後便停了下來,眼神落到韓遠深思的麵上,他再不敢發出別的話來。


    韓遠深思的眼神落到他的岸桌上,而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可還有?”過了許久,要聽到韓遠再次響起的聲音,朝書生開口問了起來


    “回少將軍,便是隻有這些,再無了。”


    說聲也沒有了,別的話他已經回憶,把那些想要說的都說完了。


    那天晚上他是回家要了東西,要了他的書而走在路上,想要回到同窗的家中時,竟在路上聽到了那救命的聲音,他是出於人命關天的事情,所以就過去看查一番,沒想到在那巷子深處,見到了這樣的一副場景,當時可把他給嚇壞了,他一是動都不敢動,全身都嚇得僵硬在了原處。


    他的運氣也真的是很不好,出去一趟,再回到同窗的家,竟然還碰上了那妖怪,正是吃人心的時候,還是看見那妖怪獨手,就伸進了那人的胸膛,緩緩的就往他嘴邊送去。


    書生隻知道這一幕,可把他給嚇著了,那幾日母親才剛剛被挖了心,而後那晚上他出去時,竟然又碰到了這樣的場景,怎麽能不把他給嚇壞了呢?


    他是想要叫人把這個妖怪給抓住了,但他張了張口,卻怎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妖怪的動作,在那妖怪把手伸進那人的胸膛時,看到了他的手,在伸出來後手中就出現了一個心髒。


    在後來他就什麽事情都不懂了,直接暈了過去,在醒來時,就是五更天,已經差不多快要天亮了,他能動的時候,就看到巷子深處躺著的那一個人,他趕緊去給右將軍報案。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死於這妖怪的手中,他見到這副場景時,他是嚇得什麽話都不敢說。


    那幾日他還記得他失魂落魄的見到人,似乎也有一點精神恍惚,瘋瘋癲癲的模樣。


    能想得到的就是趕緊逃出泉州都城縣內。再也不回那塊地方了,因為有妖怪出現,太恐怖了。


    “嗯,你留下。”韓遠的眼神落到這書生的麵上,而後他默默的開口讓書生留下來,也不知道韓遠的用意是什麽。


    可能他們今天,把這些百姓給詢問了一遍,今晚就出發了吧,去到泉州城內。


    難道韓遠是想要把這書生也帶過去嗎?看著這書生膽量非常的小,看起來也不像是個,能做大事的人,要是把他再帶到泉州都城內,會不會就把他給嚇死了?


    “少將軍?”


    “無事,少將軍留你是還有話問。你先退下,不急隨他們離去。”


    一旁的那位先生對書生開口,他們也不知道了。韓遠留這位書生是幹什麽?但是依照韓遠的意思,肯定是有事要問這位書生。


    帳裏麵還有一個人在等待他們,把這些人都問完之後,韓遠再來尋這位書生吧。


    “是。”


    書生默默的退了下去。韓遠的眼神瞄向那一旁的人,這個人是一個中年的男人,應該是有三十歲左右,他的眼神恫恫。似乎沒有一點悲痛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家裏是去了何人,看起來卻好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模樣。


    韓遠看了他的這副樣子,一時間也好奇了起來。


    “你呢?”韓遠輕聲開口,那位中年的男人見到韓遠,朝自己說話時,他才抬頭也不朝韓遠行一個禮數什麽的,眼中帶著一些嘲諷,然後開口道。


    “回少將軍,我家中是我的父親被那妖給挖了心。”


    “噢……看著你的這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傷心的樣子,這又是怎麽回事呢?”韓遠見到這人開口說話時,他的麵上一點都沒有痛苦之意,還有一時間也被他的這表情等吸引住了。


    要是自己的親人,被妖怪殺害,而他這個作為兒子的卻一點傷心都沒有,這其中似乎好像也有點故事呢,韓遠見到他的韓遠細細的盯著,接下來男人開口說話時。


    “嗬嗬,說來不怕少將軍跟諸位在坐的先生笑話,本來今日少將軍手下的將軍去喚小的過來時,小的是不打算過來的。”


    “這是何意?”韓遠聽到男人的話,見到他有一些抗拒,韓遠這時似乎很有興趣的聽著他把話說完,在這男人談到他的父親時,眼中沒有見到一絲絲的悲痛之意在裏麵,似乎從他的眼神之中還看到了他的興奮。


    這樣令韓遠更加的疑惑了,哪有自己的親人被殺害之後,作為兒女的竟然是這般模樣,這怎麽說,也說得不過去呀,如此不孝之人,恐怕日後會落下很多的罵名?


    但有很多時候,有一些事情,也不能因為一兩句話就斷定了的,還是細細的等到這中年男人,把話說完之後再做定奪吧。


    韓遠也知道他不能這般以貌取人,不能隻聽了他說的兩句話之後就定為這人是不孝的。


    “小的家中是殺豬戶,父親今年五十有五,家中有田又有糧,可是前年,父親竟看中了隔壁莊上的寡婦,死活要把人帶回家裏來,小的母親還健在,他竟不顧母親的麵上,執意如此,後來,小的跟母親一氣之下便跟父親分了家,離得遠遠的,過年過節沒再有什麽來往,隻是在近日,城中出現如此大的動靜後,那寡婦哭到家門前,說他出了事情,所以小的才知道父親死於妖物之手。後麵那寡婦竟把父親的銀錢都給拐跑了,下葬時也不見了蹤影了。說到這兒,小的便火冒上升,當初父親死活要帶她回來,母親跪著求都要帶那個寡婦回來,但是現在父親出了事情,那人竟躲得遠遠的。這教小的恨呐。”


    這男人惡狠狠的說完了,這一通話之後,他的眼神充滿了嘲笑,在提起這寡婦的時候,似乎是恨不得把這寡婦給千刀萬剮一般。


    想想當初這寡婦,被父親從隔壁村帶回來時,母親是千求萬求,也不讓這寡婦進門,雖說他們家是殺豬戶,但是他的銀兩,也不足以養活兩個女人了,他的母親跟了父親已經三十多年了,竟還不如,剛認識的那位寡婦,這叫他的心裏怎麽能夠不恨。


    韓遠在聽到男人說的這話時,微微的愣了一下。


    男人現在一想起這寡婦時,他就氣不得把這寡婦給活活的給打死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竟把父親的錢都給全走了,雖然父親被那妖物給要了性命是他的心底也很傷痛,但是又看到父親綁在手心之上,把母親跟它趕出了家門,也要把那寡婦給帶回家,就算他們跟他斷絕關係,他也要把那寡婦帶回家,看到了這個事情之後,他就覺得父親是無藥可救了,可是當他出事情時,那寡婦竟然直接把他的銀子給拐完,就跑了。


    男人竟不知道,這天底下竟還有這麽個,如此不要臉的人,而且怎麽說也是跟他的父親在一起待了兩三年的,再怎麽說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等父親真的出事的時候,竟直接就拐完銀子就跑了,這叫真的是女人心哪。


    “嗬嗬……你父親可有什麽異樣?”韓遠又朝他開口問了一下,在剛才男人跟韓遠他們說這事情的來源時,韓遠終於理解男人,為什麽對他的父親的離開沒有一點點的傷痛了,這樣的男人叫他們也同情不起來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也太不是人了吧,曹康之妻也能棄之?


    而後還看上了隔壁莊上的寡婦,明目張膽的把那寡婦給接回家裏來,而他的家裏,還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兒子在。


    主要的是他的婆娘還活著,婆娘還健在的情況下,竟然還敢把別的女人給領回家,雖然說他們永順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他那老頭都已經五十幾歲了,竟然還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再說了,他們家也隻是一個殺豬戶而已,能有幾個銀子,恐怕隻能養活他們一家三四口人而已吧。


    還如此的的這般,也不知是,被那寡婦給哄騙了,還是這老頭真的傻。


    韓遠跟坐在一旁的,那兩位先生在聽到男人說的這話落,他們也不厚道地笑了出聲,雖說人家的爹已經死了,聽到男人說這故事時,他們還是不厚道的笑了出口。


    “是,少將軍,父親死時,他的胸膛之上,心髒也是沒了,頭發花白,跟麵前的那幾位出了事情的人描述的一樣,但是有一點便是,他的口中含著一口冰。全身青脈。”


    “一口冰?”


    “是的,少將軍,出事時,小的去報給右將軍,右將軍,親自來查,從父親口中發現了一口冰。”


    韓遠在聽到這話時,眼神黯淡了下去,從口裏發現有一口拚,那麽這是怎麽回事?


    他在想著這牧族的人手段,還是出其不意,但是又能引起人的極大惶恐啊。


    嗯嗯,在聽到男人說這話時,一口冰死者的嘴裏發現有一口冰,那麽他是怎麽做到的?是在死前就放進去嗎?還是在死後強行放進去的,但是如果去離人的體溫漸漸的。沒有了。可是他把冰放到人的嘴裏,也會慢慢的畫下去的,不可能會發現有冰的。


    而是直接融化成水的。


    韓遠的眼神被他們勾了起來。聽男人說這些事情時,他直從男人的眼神,以及語氣之中聽出了,他對自己的父親是又愛又恨啊。


    但是這些都不是在想,他對父親的感情是如何的。


    牧族的手段是越來越厲害了,隻是剛才那書生說,他親眼看見一個白發的妖物,在把那人給拖進巷子深處,然後一手就吃進了那人的胸膛之上,把那心髒給挖出來,狠狠的送到口中,而現在又從這個男人的嘴裏麵聽到他父親口裏有冰塊。


    這些都不一樣。


    “你父親是在哪裏被害的?”


    “是在外頭,發現時,他全身已經冰涼了。不知道死了多久。”


    男人隻是淡漠的開口,要是可以,他一點都不想理會自己的父親。


    但是誰叫他是父親的兒子?雖然前年已經說是斷了父子關係,他一人獨自的養母親,可是再出了那樣大的事情,他怎麽能夠袖手旁觀,管都不管他的父親呢,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對吧?


    雖然父親的死他麵上不痛不癢的,他是心底也是不希望他死的,當年他們鬧得很僵硬,幾乎是過年過節都不會來往,他隻跟著他的母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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