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裝上膽小柔弱了?擂台上對他下手的時候,怎麽就沒見她手軟過?賀蘭澈極其無語地繼續配合著:“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看到……”小手一伸,朝洛芊婷一指,“這位姐姐拍了一下桌麵,然後……然後,桌子就碎了……”


    “你胡說!!”洛芊婷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死丫頭竟然會當場指證她!一下子亂了方寸,失了儀態,臉色一變,厲聲否認道。旋即,立刻收了聲,溫婉地竭力解釋道:“我,我是說,你坐在前麵,背對著本小姐,怎麽,怎麽可能看到!”隻不過,慌亂之下,難免語氣有些心虛。


    “太子殿下。”風傾顏從男票的懷中離開,扭頭看向賀蘭澈,“剛剛我喂宸哥哥吃點心,”一邊說,一邊重複著之前的動作,“就這樣,我側著頭,剛好能看到後麵。”


    與洛芊婷那忙不迭的高聲否認比起來,顯然,她的這番不緊不慢、娓娓道來,又加上了畫麵重現的解釋,更加有說服力。


    “這位小妹妹,”穩了穩亂了的分寸,洛芊婷提出了質疑:“這任何事,空口無憑,都得講究真憑實據,萬不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剛剛她仔細回想過,並不認為自己的那一掌會留下任何痕跡。即便留下了掌印,可桌子已經碎成了大大小小的木塊,又與酒菜、水果等混了一地,宮女們正在收拾著,更加不可能找到什麽證據。因此,才敢這般自信地質疑風傾顏。


    賀蘭澈瞥了兩眼宮女們正在收拾的地麵,髒汙之物已經被清理走了大半。暗暗地搖了搖頭:即便是有證據,恐怕這會兒也找不到了。隻好暗示地提醒道:“風傾顏,你再好好想想,可是看清楚了?”


    哪知道,也不知是她沒有聽懂,還是真的確定自己看得沒錯,竟然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我真的看清楚了!”小手再次指向洛芊婷,“桌子就是她拍碎的。”


    短暫的慌亂過後,想明白了的洛芊婷,反而鎮定了下來,不急不慌地柔聲問道:“小妹妹,這桌子明明就是自己碎的,你偏偏非要說是本小姐拍碎的。那麽,你有何證據?”


    溫婉大方的語氣,淺笑嫣然的麵龐,淡定從容的目光。似乎,剛剛的那些驚慌、無措和小小的失態,從未出現過,都是人們的錯覺一般。


    然而,卻是在隻有風傾顏看得到角度,目光中藏著絲絲狠厲。


    “姐姐莫非真的以為——”同樣,在隻有洛芊婷才看到的角度,風傾顏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嗬!跟姐鬥!你還太嫩了點兒!說著,站了起來,從賀蘭澈的身後繞過,緩步踱到了洛芊婷的身旁,歪了歪小腦袋,“桌子碎成了木塊,又被宮女們打掃走了,證據就不在了嗎?”


    “你什麽意思?”聽到她這麽說,洛芊婷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了一瞬。轉過頭,目光與之對上。她坐著,風傾顏站著,兩人的視線差不多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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