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楊真搞了一個夏令營離別前的聚餐。


    咦,剛好……


    隻是吧帶著這麽一群人來,周老師他們三個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他們今天來,好像真的是來吃大戶一樣……


    但他們也知道,自己帶來的這群小祖宗注意力都在唐果的身上,對吃吃喝喝一點興趣都沒有。


    鍾老師問道:“這麽多的孩子,唐果行嗎?”


    反正是他的話,他一準是搞不定的。


    別說這麽一群了,單他家裏的那一個,他也沒有搞定的時候。


    嚴老師:“你以為我們把這些小祖宗送到就算完成任務,然後就可以把這些小祖宗扔給唐果,自己去休息嗎?”


    說著,嚴老師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默默地走向了唐果和那群孩子。


    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幫著唐果一起哄好這群小祖宗。


    這群小祖宗可不單隻是唐果一個人的事情。


    想當甩手掌櫃,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假如這群小祖宗出了什麽事情,家裏有一堆人等著削他們呢。


    可是等嚴老師走過去一看的時候,嘿,唐果以一人之力真心哄住了一群小祖宗。


    “哇……”


    “哈……”


    “嘿……”


    看到這群小祖宗這麽認真的樣子,嚴老師意外極了,他以為唐果會拿這群小魔頭沒有辦法,會被纏哭的。


    作為一個學術性的學生,唐果應該無法理解這群小魔頭一般的生物才對。


    至少作為親爹,他連他們家的小崽子都搞不定就看得出來了。


    嚴老師向來寧可多對著學生,也不願意對著自家的小崽子。


    講道理吧,小崽子還小,聽不懂。


    如果動手開揍吧,上麵的老人中間的媳婦兒全都盯著他。


    凶小崽子幾句吧,小崽子嗷嗷地哭,那哭聲都要把屋頂給掀了。


    現在都不是獨幢獨居,而是高樓多戶居民區。


    小崽子一哭,那吵的可不光是自己一戶人家,還有別人呢。


    身為人民教師,他當然要注意影響。


    他總不能讓自家小崽子張嘴一哭,就鬧得左右鄰居都家宅不寧吧?


    一想到這個情況,嚴老師就愁得掉頭發。


    嚴老師一直覺得,如果有一天他成光明頂了,他不是被學生氣的就是被自家的小崽子給氣的。


    人生艱難。


    但就是被嚴老師歸類為高難度且暫時無法攻克難題的這群孩子到了唐果的手裏乖巧的跟隻小兔子似的。


    唐果刷題厲害,他知道,畢竟唐果是刷題刷到把九井氣進醫院的程度。


    可唐果這麽會哄孩子,嚴老師是真的不了解,所以唐果是怎麽做到的。


    “哇,是我是我!”


    “唐果姐姐,下一個我,把我剪漂亮一點。”


    “你們在幹嘛呢?”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聽到嚴老師的聲音,特別興奮地舉著一張小紅紙叭叭叭地跑到了嚴老師的麵前,然後高舉給嚴老師看:“爸爸,你看,你看。”


    雖然兒子手裏的小紙片兒不是特別大,但嚴老師還是認出了這是一張小男孩兒頭像的剪紙。


    細一看吧,嚴老師發現這個剪紙小像跟自己的兒子有點像。


    嚴老師問道:“這剪的是寶寶的樣子嗎?”


    “是的!”看到爸爸猜對了,小男孩兒可高興了,“唐果姐姐給我剪的,好不好看?”


    “好、好看。”嚴老師拿在手裏,仔細研究了幾眼。


    就是一個普通的剪紙,剪了一個小男孩兒咧嘴笑的腦袋,他怎麽就覺得這剪紙跟自己的兒子好像呢。


    小男孩兒隻是想向爸爸向寶,沒想把剪紙送給爸爸。


    看到爸爸一直拿著也不還給自己,小男孩兒急了:“爸爸,我的,那是我的,還給我。”


    “你你你要的話,找唐果姐姐給你剪啊,還給我。”


    “還給你,看你小氣的樣子,我還是不是你爸?”


    就一個剪紙,他能要嗎,果然臭小不討喜。


    “嚴言,你快點來,唐果姐姐要給我們畫糖畫兒了,我要一條大飛龍。”


    “我我我,我在大腦斧,唐果姐姐給我畫一個大腦斧。”


    嚴言一個激動也管不上嚴老師這個老子了,拿回剪紙小像後就擠進小夥伴堆裏,吵著鬧著讓唐果給他畫一個大老虎。


    “唐果姐姐,你什麽都會畫嗎?”


    “一般的都會畫。”


    “哇,這是我的幅蝶嗎?還有發發,好漂釀。”


    唐果把涼下來硬了後的糖畫給小女孩兒:“這個叫蝶戀花。”


    小女孩兒拿到蝶戀花後喜歡得見牙不見眼:“唐果姐姐你好厲害呀,這麽漂釀的糖糖,我第一次見到。”


    嚴言急得原地跳腳:“我我我我,我的大腦斧!”


    唐果用了不到一分鍾就把嚴言要的大老虎給畫好了。


    就在嚴言兩眼亮晶晶,喜滋滋地準備接過自己的大腦斧時,一隻大手半途打劫,把他的大腦斧給搶走了。


    嚴言一看,拿走自己大腦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子,頓時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兒子一哭,嚴老師的太陽穴就突突地跳:“你哭什麽,我隻是看看,又沒有要搶你的。”


    唐果可以啊,畫的不是簡版的老虎,而是一幅猛虎下山。


    老虎的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隱**光。


    虎背勁腰,蓄勢待發之勢。


    他對國畫不是特別有研究啊,隻知道唐果畫的山石還有紋路,是不是叫什麽披麻皴。


    這這這不是簡單普通的糖畫兒嗎,畫了山石還不夠,怎麽連山石的細節都處理得這麽到位。


    這確定是糖畫而不是國畫嗎?


    嚴言才不聽他爸說了什麽,他隻知道他爸搶了唐果姐姐給他畫的大腦斧,回去之後,他一定要告訴麻麻,爸爸欺負他!


    嚴言看到他爸看了半天也不給自己,又著急了:“還我,還我……”


    嚴老師又氣又笑,他多看幾眼怎麽了,他還能跟自己的兒子搶糖吃嗎:“你等一下,我拍一張照片。”


    “那、那你快拍,拍完還我。”


    嚴言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緊緊地盯著嚴老師看,深怕自己一個錯眼,糖畫就被他爸吃了。


    嚴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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