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如火,我們一行五個人辨明了方向,就繼續向山裏麵走去,我問馬澤陽來過這裏嗎?馬澤陽搖搖頭,說道:“雖然沒來過,但是聽界盟的人說,這兩座山翻過去就可以了。”


    馬澤陽和我們得到的消息一樣,都是翻兩座山,而我們眼前這個是不是第一座就不知道了,因為這個地方說是山,看著還不那麽高,隻能算小山頭,我們站在山腳下的時候,馬澤陽打了個冷顫,說道:“這地方挺陰的,小心點。”


    我們在山腳下休息的同時,又吃了一些食物,我們的食物不多了,五個人隻打開了一盒梅林牛肉的罐頭,分成五份,又拆了一袋壓縮餅幹。同樣,每人一小塊。所有人都是簡單墊了一口,說實話,根本吃不飽,但是不至於餓得難受就行了。


    這座山雖然不高,但是有的地方很陡峭有的地方很平坦,瘋子和我去探查一下周圍的環境,打算看看從哪裏上山比較好,可是走了沒一會兒,卷心忽然在後麵喊我們。我和瘋子回去看卷心,就看卷心麵色古怪的指著旁邊說道:“你看,那裏有個繩子。”


    我抬起頭去看,果然,一個不算特別陡峭的位置,從上麵垂下來一條繩子,卷心過去摸了摸繩子的質地,說道:“是阿飛和甜甜他們。”


    瘋子分析道:“估計是應該阿飛先爬上去,然後垂了繩子下來,胖子和甜甜順著登山繩上去的。”


    我想了下胖子的身材,覺得瘋子說的沒錯。雖然我很懷疑阿飛能不能爬上去。既然有了現成的繩子,我們就不用在辛苦找路了,也算阿飛幹了件好事。唯一麻煩的還是馬澤陽。他現在受傷,行動不便,最後還是瘋子把他用繩子捆在背上,我們才上了山。


    經過一段陡峭後,前麵就是一片平緩地帶,雖然不太大,可是我們看到了生火的痕跡。地上還有食品包裝袋和罐頭殼子。


    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也就是說如果阿飛他們是早上從老宅裏出發,這個時間段應該就是午飯的點。他們上了這個坡,在這裏吃了頓豐盛的午餐。沒錯,和我們比的確算是豐盛了。


    三個空的牛肉罐頭,三袋壓縮餅幹袋,我還見了一次性的鄉巴佬那種雞腿的包裝袋,有兩個。他們每個人一盒罐頭一袋餅幹,再加上雞腿?真是好待遇啊,正想著,眼鏡忽然看著那個雞腿的袋子發呆。


    瘋子調侃眼鏡說道:“你小子該不會饞的想舔包裝袋吧?”


    眼鏡搖搖頭,說道:“卷心姐,咱們的食物是我負責采買的,我記得……我沒帶雞腿啊?你裝包的時候看到雞腿了嗎?”


    聽眼鏡這麽說,卷心也走過來,看到雞腿包裝袋搖頭說道:“沒有,難道……這裏不是他們走過的?”


    說著,彎下身撿起其中的壓縮餅幹袋子說:“不對,是他們。采買清單上麵我指明要這個牌子的壓縮餅幹,而且罐頭我也是隻吃梅林午餐肉罐頭。隻是……這雞腿的袋子哪裏來的?”


    瘋子說道:“也許是碰到了另一外一夥也要去參加界盟年會的人,於是結伴同行了。我在就懷疑,就阿飛那腎虛的身板,能上去那陡峭的坡都怪了。況且我也覺得這些食物不像三個人吃的,甜甜那丫頭能吃多少東西?要是說六個人吃的我還信,沒準還有一些別的食物,你看,他們生過火,大白天生火,應該是為了烤東西。”


    我們都覺得瘋子說的有道理,隻是不知道阿飛他們遇到的會是什麽人。


    馬澤陽說道:“別管了,繼續趕路吧,天馬上就黑了,我們看看附近有沒有可以遮身的地方,總不能在山頂過夜。”


    馬澤陽說的才是當務之急我們需要做的。於是我們不在去看,一路繼續向上麵走去,上麵沒有什麽太陡峭的坡度,我們一路來到了山頂。我看了看時間,不到六點。兩個多小時,我們走到了這裏也算可以了。


    終於到了山頂,我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喘著氣。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裏去。紛紛坐下來休息,馬澤陽因為一路是讓我們連攙扶帶背著上來的,反倒沒耗費什麽體力。一個人在周圍轉起來。我看到馬澤陽拄著棍子站在旁邊的一個山包上,正在看著什麽。瘋子也拿著羅盤在看地勢。我讓卷心和眼鏡休息一會兒,也跟了過去。因為我們休息的地方是背陰的地方,爬山出了一身的汗,現在走出那一小片樹影的範圍,站在馬澤陽和瘋子所在的地方,頓時視野變得開闊起來。


    前麵是白綠黃三色相間的世界,我們所在的這個山包前麵有一個更高的岩壁,而且相當陡峭,想爬上去,除非有專業的登山設備,起碼掛鎖,滑道,登山鎬是必須要有的,而這些我們都沒有帶。


    這個陡峭的高山擋住了前方的視野,我問馬澤陽和瘋子:“怎麽樣了?”


    馬澤陽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這座山後麵還有沒有山了。我們站著這個到底算不算是界盟規定兩座山中的一座,也不知道。”


    瘋子這會兒收起了羅盤,指著前麵對我們說道:“應該還有一座,你們看。”


    說完,用手往下麵指了指,我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那裏怪石嶙峋的,偶爾從夾縫中伸出一兩根的綠色,尖端也是帶著黃,畢竟是秋天了。而瘋子指的位置正好是我們要下山的位置,隻不過從山腰處延伸出來鏈接到了那峭壁上。


    瘋子說道:“要我說,界盟指的兩座山,應該不是咱們現在站的這個,因為這兩個山體是相連的,隻能算成一座山。”


    聽瘋子這麽說,我有點犯愁,這種峭壁絕對不是我們翻得過去的,界盟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麽?我們隻是搞靈異的,一不是野外生存能手,二不是登山運動員和探險家。能力強不代表體力強。


    我正想著,瘋子忽然說道:“你們看那裏,好像有條路。”


    瘋子這麽一說,我反而覺得奇怪,定睛看過去,果然,在黃綠色交加的地方似乎有一條路,說是路也不對,就是一條草比較少的小道,看的不是特別清晰,就算真的是路,應該也是一百年沒有人走一回的那種。


    馬澤陽也“咦”了一聲問道:“這個地方怎麽可能有路?平時也沒有人來。”


    “我們還是先走走看看吧。既然有路,證明有人。也許能找到補給的地方。”卷心不知道什麽時候跟過來,在我們後麵說道。


    對於卷心的說法我比較懷疑,補給的地方?這種荒山野嶺的哪來的補給的地方?卷心笑著說道:“我上次和驢友一起去密山那邊徒步,也是荒山野嶺,當時我們特別慘,可是沒想到就在山窩窩裏居然有一個二十多戶人的村子。這種地方不是沒有,隻是比較少,有些是被遺忘了而已。


    他們都維持著古老的耕種方式,不願意與外麵接觸。這是很正常的。”


    聽卷心這麽說,我也想起了當年在雲南,也遇到過那種自然村,一般一個小村落都是一個姓氏的。沒有被劃歸任何省份。


    想到這裏,我點頭說道:“那就去看看吧,好賴不計有個念想。”


    我們現在的食物和水,再加上休息不好,的確需要一個修養的地方。我們一行人沒有多做停留,一路向下走去。


    秋草不同於夏草,走在上麵紮的厲害,而且有的時候還會帶起一股灰塵,還好不屬於深秋季節,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果然不假。我們下山的時候特別麻煩,因為還有傷患在,所以我們進度明顯更慢了,尤其是遇到山勢略陡峭的地方。都要大家一起攙扶著,把著樹往下順。


    我們一邊小心的往下走,還要一邊護著受傷的馬澤陽,就在這個時候,馬澤陽腳下不慎摔了一跤,畢竟四五十歲的人了,這一摔,我們連忙去扶他,忽然瘋子說道:“哎你們看這裏。”


    我順著瘋子的方向望過去,發現馬澤陽摔跤是因為猜到了一塊發黑的青石,這種石頭怎麽可能在山裏有?而且這樣平滑?正想著,我們撥開層層的雜草,發現這條山路竟然好像有古人開采過。


    這個發現讓我們大喜過望,順著這鑿子的印記開始往前摸。隨著越摸越靠前,我們發現這片開鑿的範圍非常的大,慢慢山勢也有了變化,周圍兩側開始出現山體,可是走了沒多久,忽然一塊奇怪的打黑石擋住了我們探查的痕跡。


    這塊石頭說不上是青還是黑,因為開鑿不知道是在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地上有很多的雜草,都覆蓋了一層又一層,我們需要彎著腰弄那些草,跟掀起一層地皮沒什麽兩樣,可是既然是路,為什麽有弄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大石封路呢?難道前麵發生過什麽事情,所以禁止人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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