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事,那個,寧哥。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已經打算把張哥那個房子買下來了。”我連忙說道。


    扈瑞寧聽了挺高興,剛要說話,洛連就瞪了我們一眼說道:“喂,你們要說去隔壁屋說,我這裏看材料呢。扈瑞寧,這裏是警局,你這家長裏短的能不能不再警局裏說?”


    瘋子笑嘻嘻的說道:“我說美女警花,你晚上一個人在這裏不害怕嗎?我們人多點兒,陽氣還足點,多點人氣兒沒壞處對不?”


    洛連聽了以後,臉色一沉,脆生生的對著瘋子說道:“房燚,你給我老實點。這裏是警局,小心我拘留你。嬉皮笑臉也得看看地方。什麽人氣鬼氣的?你們兩個我從下午見到就覺得有問題,要聊天去旁邊屋子聊去。”


    瘋子嘿笑的說:“美女警花,你不怕鬼啊?這警局大晚上陰森森的。隔壁還一個野獸一樣的家夥?”


    洛連聽了,怒極反笑,站起身直接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了手銬,對瘋子笑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和那個精神病放到一個屋子裏?”


    瘋子連連擺手:“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啊,人民警察愛人民。洛大警花,您饒了我吧。”


    洛連這才冷哼一聲,又重新坐了下來。扈瑞寧說道:“走吧,咱們去隔壁屋子裏聊。”


    我遲疑了一下,感覺這警局現在有點陰森,把洛連一個人放這個屋子裏,似乎不太合適。畢竟隔壁有個被鬼附了身的人。


    想著,我向前走了兩步,從兜裏掏出一個符咒遞給洛連,對她說道:“這符是醒靈符,一會兒要是自己開始燒,你就喊我們。”


    洛連抬起頭,好氣有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你還真是個神棍?你沒病吧?什麽年代了還鬼啊神啊的?趕緊拿走,我不要。”


    我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拿著有備無患。”


    洛連不耐煩,直接抬起手把符咒接過來,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一把把符咒給撕碎了。然後美目一瞪,說道:“這裏是警察局,你們少在這裏搞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在宣傳封建迷信,我真抓你。”


    我沒辦法,無奈歎了口氣,扈瑞寧拉著我,又和洛連打了個招呼,然後我們去了隔壁。到了隔壁我立刻問道:“寧哥,怎麽回事?你有點不對勁!”


    扈瑞寧麵色也謹慎下來,不見了白天嘻嘻哈哈的樣子,皺眉說道:“我從小體質有點弱。愛生病,本來我也不信這個東西,但是小時候發燒怎麽看大夫都不好,那時候的大夫對這方麵也不像現在這樣抵觸,診所大夫就讓我去外醫那裏看看。結果喝了一道黃符水,直接退燒了。從那以後,我對這些東西也不抵觸了。”


    我想起當時看張春生家房子的時候,扈瑞寧也是相信這些東西的。原來是這樣。


    張春生有問道:“但是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扈瑞寧臉色更白了,看著我和瘋子,嘴唇有點顫抖:“我懷疑,這警局……不太對勁。”


    我和瘋子都很喜歡寧哥的性格,就讓他把事情說一下。寧哥告訴我,他晚上看是洛連值班,就想陪陪洛連,畢竟是個姑娘。然後忽然,那個一直在狂叫的精神病犯人不叫了。扈瑞寧覺得有點奇怪,洛連說要去看看,扈瑞寧護花心理使然,就非要自己去。


    洛連也沒攔著他,於是扈瑞寧去了,那時候應該也就是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剛走到那屋子附近,電燈忽然打了兩下閃爍,然後滅了。扈瑞寧就掏出手機,用手機的手電照明。


    大家也都知道,一般用手電照明本身就很陰暗,為什麽這麽說?因為隻有光亮照到的地方是能看清的,周圍都是黑暗的。餘光什麽的給人感覺總像是周圍有一種未知的危險。


    根據扈瑞寧的說法,他手機的手電筒照明的時候,就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他手電往裏麵照,發現那個精神病就那麽目光呆滯的坐在那裏,整個人的臉色慘白發青,而且臉上有東西,眼球也是渾濁的,他當即駭然,就感覺這周圍特別不對勁。


    因為,他發現那拘留的人,看上去完全是一具屍體。臉上甚至還有屍斑,不知道死去多久了。這可嚇壞了扈瑞寧,可是後退的時候,手電筒晃到了拘留室旁邊的一個角落,扈瑞寧竟然看到那角落裏直挺挺的有一個黑影,等他在仔細照過去的時候,那黑影不見了,可是,一閃而過一張臉,在拘留室的玻璃上。那張臉麵色凶惡猙獰,極度的恐怖。


    扈瑞寧當時臉就白了,連忙往辦公室跑,進了辦公室發現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扈瑞寧當即愣住了,直接就問:“不是停電了嗎?”


    洛連詫異的看著他:“沒有啊,一直好好的啊。你沒事吧?怎麽臉色那麽難看?”


    扈瑞寧不敢說自己看到的東西,因為他知道洛連的脾氣,就推說自己不太舒服。其實他也是真的不舒服,渾身難受,惡心。洛連就給他倒了水,讓他趴一會兒。結果沒一會兒我們就來了。


    我淡淡的說“你這不是什麽病,隻是陰氣入體。”


    說著,我從包裏掏出了七盞蠟燭,在地上點燃七星燈,讓扈瑞寧盤膝坐在中間。扈瑞寧雖然不明白我在做什麽,但是還是依言坐在那裏。我拿出一張清心去穢符,貼在扈瑞寧所坐的地麵上,捏了幾個手決,念動咒文,忽然,扈瑞寧地上的符咒“轟”的一聲,自己燒起來了。


    扈瑞寧嚇了一跳,更是不敢動彈了,我讓扈瑞寧用手去拍七盞七星燈,扈瑞寧臉色有些白,說:“不會燒死我吧?”


    我白了他一眼,他就老老實實的去拍了,他拍的時候,神奇的事情出現了。七盞七星燈非但沒有滅,他手掌落在哪個七星燈上,那個七星燈就竄起一團火,燒一下他的手掌。


    七盞全部拍完了以後,扈瑞寧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一點都沒有傷,而且拍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燙,怎麽回事?”


    我停止念動咒文,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符咒,雙手一甩,符咒就燃燒起來。符咒一燃的瞬間,七星燈全部滅掉。我把符咒扔在地上,看著它燒完。


    扈瑞寧看我就跟看猴兒是的:“這……太炫酷了。怎麽做到的?”


    我解釋說:“七星燈燒的不是你的手,而是點燃你的陽氣,燒掉陰氣。你自然感覺不到手燙了,現在你覺得怎麽樣?還難受嗎?”


    聽我這麽一說,扈瑞寧動了動脖子,又甩了甩手,震驚的說道:“神了?竟然真的沒事了,也不惡心了。”


    張春生看的一愣一愣的,也嘖嘖稱奇,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我們聽到隔壁傳來洛連的一聲尖叫,我們對視一眼,同時跑出了房間,往洛連的屋子裏。


    我們剛出了房間,整個警局的燈忽然閃了閃,全部都滅掉了,隻剩下了綠色的安全燈,和頭頂紅色的應急燈。我伸手攔住了他們,看了一圈周圍說道:“大家小心點,那東西……應該出來了。”


    在黑暗中,我都聽得到扈瑞寧吞咽口水的聲音,張春生緊張的說道:“什麽東西出來了?”


    我低聲說道:“那個精神病,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出事以後,有東西進了他的軀殼,所以他醒來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而今天寧哥說他過去看,看到的那個人已經出現屍斑,看到的就是魂魄,魂魄真實的反映出了那個人已經死了,但是肉眼看的時候卻隻能看到他瘋了,性情大變。


    這個月是鬼月,陰曆七月的開端,陰氣已經開始濃鬱起來,所以子時一過,陰氣大盛,那個東西終於跑出來了。”


    聽了我的話,扈瑞寧和張春生兩個人都有點打怵,我告訴他們不用害怕。每個人給了他們一張符,告訴他們貼身保管,這東西可以擋煞,一旦那陰魂想要撲人,這東西就會燃燒起來,為活人擋一次煞氣。


    聽我這麽說,兩個人如獲至寶的把符咒揣起來了。我又遞給瘋子一張,瘋子沒說話,也沒接,隻是淡淡搖搖頭。我心裏仿佛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內疚又難過。


    我們三個人已經來到了洛連所在的辦公室的門口,門上有一個方的探視窗,我們向裏麵望過去。借著外麵的月光,隱約可以看到裏麵的景象。


    隻見洛連趴在桌子上,應該是暈了過去,而在她麵前站著一個男人,扈瑞寧愣了一下,馬上說道:“老劉?怎麽會是他?”


    瘋子奇怪的問他,老劉是誰?扈瑞寧說,是警局的打更老頭。平日在門衛值班室呆著。他怎麽會進來的?但是我卻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在我們正說話的時候,那老劉已經微微彎腰,身體前傾,雙手成爪,


    扈瑞寧忍不住了,一腳踹開門進去大聲嗬斥道:“老劉,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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