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張局,你怎麽不喝了,快,快,最後一杯了。”就在蔡淩怒火越來越盛,但場內安靜無比時,唐雪如的聲音響了起來,醉酒讓她連語調都變了。


    “唐,雪,如,給我醒來。”看見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灌成這個樣子,蔡淩再也無法忍受,隨著丹田的一股熱流暴喝出聲。


    “啪,啪,啪。”離蔡淩最近的幾個杯子在暴喝之後突然爆裂,保安群中的三個人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而其餘的人大部分都捂著耳朵,滿臉的痛苦。


    “咦,胖子呐,你怎麽來了,快回去,來張局長,最後一杯,幹了。”就在這短暫的詭異氛圍中唐雪如似乎清醒了不少,眯著眼,看見了蔡淩後輕飄飄的說道。


    蔡淩被噎得一口氣上不來,要不是門外傳來揚叔乒乓的打鬥聲蔡淩都要扭頭就走了。


    “你可以走了!”那充滿殺氣的聲音再次響起,讓蔡淩的耳朵感覺到一絲刺痛,也開始正視起眼前的人來,打頭的三人之中一個穿著皮衣,長發披肩的男子最惹人注意,從他身上蔡淩嗅到了一絲危險。


    “我要帶她走!”不知道為什麽蔡淩突然平靜的回答。


    打頭的三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後麵,他們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


    “嘿嘿,小子,想帶人走?可以啊,你們唐總還欠我一杯酒呢,要不這樣,你把這桌麵上的酒全部喝光吧。”張局長笑道。


    “行,我同意,希望你到時候別後悔。”雖然掃了眼桌子上就看見兩瓶沒有開的茅台和三四瓶不知名的紅酒,但蔡淩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因為蔡淩沒有一絲的可能把唐雪如從這安全帶出去。


    “喔……”見蔡淩答應,酒桌的人紛紛開始起哄,桌上就單單那一斤裝的五十多度茅台就足夠讓一般人倒下了,更何況還有價值不菲的紅酒,當然,他們還可以趁機“加點料”,總之,在他們眼裏,蔡淩準備要當猴子了。


    “咕咚,咕咚。”無視掉所有戲虐的眼神,抓起剛剛開好的茅台就開喝,辛辣的味道充斥著蔡淩的所有神經。


    “轟!”蔡淩的獨自如同著火了一般炙熱,脖子以上更是紅透了,“咕嚕!”蔡淩不敢停歇,他怕酒勁上來自己真的會頂不住。


    “啪!”搖搖晃晃的蔡淩把手中的酒瓶砸了,整個人無力的攤倒在凳子上,雙眼迷茫,不停的打著酒嗝。


    “你瘋了,蔡淩,你給我滾回去。”不知道怎麽的唐雪如此時清醒了過來衝著蔡淩大喝,做勢要前去扶他,但卻被那個張局長一把抓住。


    “慢著唐總,這小子可是自己答應要把酒喝光的,不喝你哪都不能去,不然你公司那個項目就算你把。”


    看見唐雪如的手臂被張局長死死抓住,蔡淩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道:“給我放開她,不就是喝點酒嗎,拿來,老子喝。”


    說完蔡淩抄起離自己最近一瓶紅酒就開始咕嚕咕嚕的喝,“噗!”沒幾口,蔡淩就噴了出來,酒勁正強,蔡淩實在是喝不下了。


    “哈哈,小子不行別逞能,好了,這兩瓶酒就不要你付錢了,你走吧。”有人大聲說道,眾人也是附和著,唐雪如拚命的給蔡淩使眼色,不過蔡淩卻絲毫沒有反應。


    蔡淩對眾人的嬉笑沒有任何反應,眼睛微閉著,實力上他已經陷入了一種非常特殊的狀態,兩瓶茅台下肚,蔡淩全身燥熱,腦袋一片混沌,本能的就運行起了平時打坐的口決,一股熱氣從丹田出發沿著人體的各個經脈穴道運行,蔡淩這才舒坦了許多。


    腦袋恢複了清明,蔡淩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運功路線竟然能夠控製自己體內的一些東西,比如剛喝下去的酒,於是當那股熱氣經過胃的時候就控製它們裹著流水往雙手前進,到達手臂時則盡力把它們往體外逼。


    “快看他的手!”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包間內的人們又把目光投向了蔡淩的雙手,“嘶!”比剛才蔡淩全身冒煙更加玄幻的事情發生了,蔡淩的雙手布滿了大滴大滴的汗珠,然後匯成一股小溪流到地麵。


    “好精純的內力!”長發披肩的保鏢頭子小聲嘀咕道,眼裏充滿了震驚,內勁逼酒這種把戲他當然也會,當把酒逼成這個程度他自負還做不到,眼角瞄了下旁邊兩人,發現他們也是非常震驚,看來他們也是看出了門道,得趕緊回去打聽打聽了,現在社會能有這份功力了他不信在江湖上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砰!”蔡淩一手持酒,一手掐成劍指,任由酒水流淌,眼冒精光的喝完了桌子上的所有酒,而此時,蔡淩腳邊已經匯聚了一大癱的液體了。


    “放開她!”喝完所有酒之後蔡淩冷冷的對張局長說道。


    張局長臉色非常難看,他做了那麽多年官,縱橫酒桌數十年,什麽的喝酒高手沒見過?白酒能喝三五斤的大有人在,但在十分鍾左右能喝光他眼前酒的人還真沒見過,要知道剛才可有不少人的麵前突然多了一瓶或者半瓶酒出來啊,更重要的是喝完之後他的眼神反而更加的犀利了。


    “哼!”張局長冷哼一聲,對蔡淩身邊的眾保鏢保安使了個眼神,能喝酒又怎麽樣,不給我麵子,敢在我麵前擺架子,照樣能弄死你。


    “呼,烘。”蔡淩怎麽會漏過張局長的眼神呢,不等後麵的人動手五六張符就甩了出去,符隸憑空燃燒把長發男等人全部嚇了一跳。


    “今天要麽讓我帶她走,要麽你們全部給我死。”蔡淩暴喝道。


    “裝神弄鬼,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們全部死。”長發男旁邊的一個西裝男冷冷的說道,出現在他手中的是左右各三把飛刀,蔡淩認得他就是剛才扔筷子的那人,估計是個暗器高手。


    “嘿嘿,想必在座的有人知道我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不知道在座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有人認得出我剛才打的是什麽符嗎?”蔡淩眯著眼冰冷的說道,身上的殺氣如潮水般湧出。


    “廢話太多了,去死吧。”蔡淩的發問把桌上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倒是那個暗器高手忍不住就要發射飛刀了。


    “劉老弟慢著,今天是七月十五。”長發男製止了暗器男慢慢的說道,但眼睛卻從沒有離開過蔡淩。


    “七月十五?那又怎麽樣,我照樣能殺了他。”暗器男挺著脖子問道,要不是這長發男武功比他高,他早就動手了。


    “七月半,中元到,鬼門開。”長發男一字一句的說道。


    長發男說完後暗器那麽和眾多保安保鏢紛紛吸了口冷氣,在城市裏呆久了平時過得都是情人節聖誕節什麽的,怎麽把今天給忘了呢,中元節啊,又稱為鬼節,今天是地府鬼門大開的日子,算得上是群魔亂舞了今天,在農村今天都是要早早熄燈睡覺的,更何況能隨身攜帶符這種東西的會是什麽人?


    “啊嘁!”想到這裏很多人打了和噴嚏,都感覺到一股陰風吹來。


    “你,你剛才燒的是什麽。”酒桌上有些發問了,能坐著的都是在這裏不是有權的就是有錢的,而這些人大都迷信,被長發男這麽一說,不少人都意識到了什麽。


    “嗬嗬,這下我能帶她走了嗎。”蔡淩並沒有回答那人,而是眼神如刀一般的盯著那個張局長。


    被蔡淩眼神盯著張局長打了個冷顫,剛要發作就感覺到了手腕一陣灼熱,頓時臉色大變,冷汗刷的就冒出來了,因為他手腕上帶的佛珠是他重金從一個非常有名的大師那裏求來的,據說能辟邪袪病,而如今佛珠越來越熱,那是不是說明他現在的處境很邪呢!


    “走,快放他走。”張局長大喊道,麵子,在性命麵前還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第一百二十九節 舉世皆敵又如何


    隨著蔡淩和唐雪如的離去,張局長再也坐不住了丟了這麽大的臉任誰也呆不住,立即起身離去,張局長一走別人留在這裏也沒有意思了,開始紛紛離開。


    等眾人離開之後,輝煌帝苑最頂樓的一個房間裏,一個青年男子對著牆上的顯示器才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而那個顯示器裏赫然就是剛才的那個包間的情況。


    “茲!”一輛正在公路上奔馳的汽車發出一串刺耳的急刹聲,接著車門被砰的一聲打開,“嘔,嘔。”一個男子半趴在車門上不斷嘔吐。


    “蔡淩,你怎麽樣,有沒有事。”揚叔擔心的問道,同時看了眼正在閉目養神的唐雪如,心裏一股難以言狀的滋味在蔓延,今晚必定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沒事!”蔡淩用礦泉水漱了漱口後回答,聲音非常嘶啞,那些烈酒雖然被蔡淩用突如其來的內勁逼出了大半,但剩下的也夠他受得了,此時蔡淩的頭像是要爆了一般,非常的疼。


    “為什麽要這樣!”蔡淩阻止了要發動汽車的揚叔,靠在座位上對唐雪如說道,此時的唐雪如雖然臉色通紅,滿身酒氣,但蔡淩可以百分百確定她沒有喝醉,更何況自己拉她出輝煌帝苑時看見的她那攝人的精光是不會有錯了,但蔡淩心裏很痛,他不明白唐雪如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騙他,如果她需要自己的幫忙,說一聲,上刀山下火海自己都會去。


    “對不起!”唐雪如眼睛都沒有睜,淡淡的回答,即使是她心裏再不願意她也不得不這樣做,女人的感覺往往比任何人都敏感,蔡淩的心思她怎麽會不懂,不過她們之間有可能嗎?不,百分百的不可能,出了社會她才明白想要生存下去有多麽的艱難,更何況她不僅僅是需要生存,她還需要的是真正自由自在的人生,而不是被人擺布的棋子。


    “我不要聽這個,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明明知道那些人的圖謀不軌為什麽還要赴宴,不會喝酒就偷吃解酒藥拚命,適可而止還記得嗎,這是你曾經對我說的,難道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經營你的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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