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馬的確是一個道家人,因為他修有一個最厲害的術法——抱大腿!上車之前,肖承乾是這樣抱怨的。


    的確,這一次的冒險我們是不想帶上沃爾馬的,雖然很感謝他之前的庇護,讓我們沒有再次遭遇到來自殺手的威脅,可是沒有和我們一起經曆過冒險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們麵對的是什麽樣的危險,我們不想把這個可愛的,愛說他媽的沃爾馬給拖入這場危險中,所以在出發前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委婉的勸他離開,他有著自己優渥而幸福的生活,不是嗎?就算沉迷於道家,信仰道家,也有個強大的師門,不是嗎?


    可現實卻是我們這樣的行為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沃爾馬聽聞以後,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口一個他媽的跟我求情,在我招架不住以後,他估計四周肖大少的大腿長得比較粗壯一些,就一路抱著肖大少的大腿,死乞白賴的跟上了車。


    所以,肖承乾就有了以上的抱怨,而沃爾馬在混上車以後,就一把抹去了臉上的鼻涕和眼淚,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並且得瑟的說到:“師父說過,在尋道的路上,不管是恥辱,還是艱難,都是磨練自己的大石頭,我終於踏上了尋道的路。”


    “你tm尋道就是抱我大腿?”肖大少忍不住怒罵了一聲。


    沃爾馬才不理肖承乾的怒罵,坐在這輛商務車上隻是開心的大笑,慧根兒看不下去了,說了一句:“糟了,他傻了!”就拉低了帽簷,一副不忍再看的樣子。


    車子帶著準備的行李,和我們很快就出發了。


    沿途風景還是那麽的美好,隻是前路會是什麽樣的,誰也沒有把握。


    強尼告訴我們,要去的是恒河,隻是具體是恒河的哪裏,強尼並沒有說明。


    之前,我們在加爾各答,我也見過這條印度母親河的支流——胡格利河,那也算是恒河的一部分吧?所以說,恒河那麽長,那麽大,強尼到底要帶著我們去哪兒?可惜,強尼並沒有給我們一個答案,我們也隻能靜靜的跟隨著強尼上路。


    這一路,仿佛行駛了很久,從郊外到城市,再從城市到郊外,途經了許多的鄉村和鎮子,大概是行徑了兩天左右,車子才停在了一個看起來很偏僻的地方。


    這裏具體是屬於印度的哪個邦,我不是很清楚,畢竟這裏不是華夏,我對於這裏的地理弄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穿行過一個看起來很貧困的農村以後,我們來到了恒河的岸邊。


    強尼穿著一些野外服裝,首先就走下了車,他對我們說到:“這裏就是我和李當年來過的地方,很久了,和現在比起來,那個時候,這裏更加的荒無人煙,連那個村子都沒有呢,感謝有了這樣一個村子,讓我們上船之前,還可以采購一點兒新鮮的東西。”


    “很遠嗎?如果很遠的話,我們為什麽要選擇在這裏下車?再說,我們要怎麽出發?”我站在恒河的岸邊,這裏因為人跡罕至,長著長長雜草,並沒有因為冬季而枯萎,隻是有些泛黃。


    風吹過,雜草簌簌的作響,伴隨著眼前的恒河水靜靜的流淌,有一種恒古寂靜的味道,我怎麽看也不知道我們該如何在這恒河上冒險。


    強尼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說到:“你是笨蛋嗎?去到水上,當然要船,不過我們來早了一點兒,船應該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至於遠不遠,我沒辦法給你答案!當年我和李是在這裏鎮壓某些東西的,但事實上這個陣是鐫刻於目標上的活陣,就是說目標在哪兒,陣在哪兒,我無法給出你答案。”


    “什麽意思?”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是承心哥先反應過來,立刻說到:“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目標是一個活動的目標?”


    “就是這個意思。”強尼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鐵皮酒壺,暢快的喝了一口,神色很輕鬆,仿佛隻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可我們的心情就不同的,活動的,一般在我們的腦海裏就等同於活的,再聯想一下活著的,被鎮壓的,還存在著的活物,那不是強大的逆天嗎?想想就是很很怕的事情,可強尼還能如此的輕鬆。


    看著我們一臉震驚的表情,強尼擰上了酒壺的蓋子,把酒壺塞進了褲子的後包裏,說到:“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你們一定是想到某種生物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這個被鎮壓的東西額,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總之你們到時候見到了就知道了!它會移動,但速度不會很快,由於某種原因,它也隻會在這恒河的範圍內,它是我們第一個要克服的困難,去到蓬萊之前,一共要克服五個這樣的困難。沒有關係,李教過我怎麽找到它的我有辦法。”


    強尼語焉不詳的說了一大堆我們不太能理解的話,然後在我們目瞪口呆,像看火星人一樣不能理解的看著他的目光下,打了一個‘哈哈’,然後說到:“趁著現在去采購吧!如果想在船上還能偶然吃到新鮮的肉食,我指的不是魚!事實上,恒河裏有許多地方的魚很惡心,如果你們要吃的話,我也不介意。”


    說話間,強尼朝著車子走去,看樣子,他是要開回之前那個看起來很貧困的村子,買點兒什麽。


    我們隻能無奈的跟了上去,慧根兒枕著腦袋說到:“真麻煩,額又不吃肉的,記得多買點兒雞蛋。”


    而承心哥則扶了扶眼鏡說到:“河裏釣起來的新鮮魚,多好吃啊?為什麽不能吃魚,惡心?我最愛吃魚了。”


    強尼看了一眼承心哥說到:“這裏的喪葬風俗你不知道嗎?和你們華夏西藏某一些喪葬風俗是一樣的,水葬啊!而且是不經過任何處理,一整個人就這麽拋下去的水葬!懂嗎?西藏人少,印度人多,西藏的水葬會經過一些特殊的處理,這裏不會!所以,恒河的很多河段裏,魚是吃死人肉的,你確定你要吃這樣的魚?”


    “額”承心哥的臉一下子扭曲了,然後蹲到了雜草叢裏,求饒似的對強尼說到:“強尼大爺,我求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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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強尼的事先提醒,我們真的在村子裏大肆采購了一番,就怕遇見了突然的情況,不得不去吃那種什麽魚!


    主糧什麽的倒是不用,新鮮的雞鴨卻很是買了一些,強尼說他會想辦法把它們養在船上的,畢竟如果途經了城市,我們還能夠得到一些補充。


    “實際上,就算是在貧民窟的日子,我對吃的東西一樣也很講究!盡管在那裏,為了追求最真實的生活,我常常窘迫的手上隻剩下土豆和白飯,但我一樣能做出好幾十種不同味道的咖喱,讓我的食物與眾不同。”強尼對於這一次采購很滿意,事實上他怕我們覺得他太講究,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我感覺這個老爺子在盡力的撇清他的貴族身份一般,不想自己身上帶著享樂這個標簽。


    這些小細節沒人會去在意,如果有錢,享樂也是應該,道家人很自然的認同這一點,隻是肖大少不知道哪根神經又抽抽了,說了一句:“三十六種咖喱的做法,說到底不還是咖喱嗎?”


    然後,不可避免的,肖大少腦袋上又挨了一下,強尼大爺一樣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肖大少隻能痛呼著前行。


    再次來到這個仿佛恒古寂寞的岸邊,讓我們驚喜的是,船已經到了!


    不同於那種動則就很大的貨輪,也不同於那種有很多座位房間的客輪,這是一艘真正的民船,就像是常常出現在什麽亞馬遜流域冒險電影裏的那種船,有一個簡單的前後甲板,有幾間房間,還有駕駛室隻不過相比於電影上的版本,這艘船要大上三分之一,新的多,看起來也舒服的多。


    看見我們來了,船上下來了三個強壯的小夥子,二話不說的,就開始默默的幫我們搬運起行李。


    待到行李都弄上船,分配到每一個人的房間以後,三個小夥子隻留下了其中的一個,其餘兩人則是開著我們來時的兩輛商務車回去了。


    剩下的那一個小夥子,皮膚黝黑,眼睛很大,同時嘴唇也很厚,但是鼻子高挺,是典型的印度人長相,強尼拍著他的肩膀說到:“他叫辛格,是真正的辛格,不是我這個爛人辛格,這一路上就是他為我們駕駛著這艘船!還有應付水上的一切。實際上他是我刻意培養的,也是屬於三代人都服務於我的忠心耿耿的好小夥兒,他還會英語,你們和他交談不成問題的。”


    說完這話,強尼讓辛格用英語和我們打了一個招呼。


    辛格有些害羞,但還是帶著憨厚的笑容與我們招呼了兩句。


    我們對這個小夥子的印象很好,連帶著,對即將開始的水上生活竟然也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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