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看似普通的人,竟然是傳說中有特異功能的人,我一聽就嚇了一跳。


    原本我在進入這個部門的時候,就曾聽說,這個世界上確實有特異功能一說,但真正能得到一定應用的是很少的,我沒想到,我們這次行動來了足足七個。


    而他們所謂的特異功能都很統一,那就是念力,這是一種最常見,也在人們中間流傳最廣的特異功能,在我看來這個特異功能有著強大的現實基礎,那就是精神力特別突出。


    這是值得道家人羨慕的一點,因為精神力在道家的術法中有著太大的作用了,但是精神力天賦高,並不意味著修習道術的天分高,畢竟道術另外一個更重要的要求,是要靈覺強大,簡單說,就是溝通天地萬物的能力突出。


    但這一次,部門中特意派了7個身具念力的人不是無的放矢,我深深的懷疑絕對是師父要求的。


    師父對他們的提問很怪,每一個人師父都是問的一個問題:“你如果全力出手,不動用念力,就是對一個人進行精神上的壓迫,能把這個人壓迫到什麽程度?”


    這問題普通人可回答不了,但這些人還真能給師父一個確切的答案,就比如把人逼瘋,讓人短時間內大腦完全空白之類的,反正不是我理解的範圍。


    其中一個看似非常幼稚,臉上還寫著我是學生的小姑娘,回答最為驚人,她的回答是我能在一定的時間內完全的控製那個人,時間的長短在20分鍾和35分鍾之間。


    麵對這些人的回答,師父思量了一番,然後點頭說到,那也可以做到我要求的事了。


    師父剛說完,那個學生小姑娘就問到:“這個巫術是一個布置的,還是很多人布置的?為什麽要我們那麽多人去破?”


    師父微微一笑,看來這小姑娘還頗為爭強好勝,但這也是與眾不同人的通病,他回答到:“因為我們計較良心上的代價,有原則的底線,麵對瘋狂,是比較吃力。況且,在兩人功力差不多的情況下,破術遠比施術難。就如進攻永遠比防守更耗費力量!”


    小姑娘似懂非懂,但此時可不是和她講道理的時候,師父在選定人員以後,就告訴了所有人,我們要做什麽。


    在這裏,蠱術是不太能幫上忙的,而這種已經是偏向頂級巫術的黑巫術,已經不是普通巫術能破的了,除非有同樣的頂級的白巫術可化解,但諷刺的,在曆史的長河裏,白巫術的發展永遠都不能喝黑巫術相比。


    一番布置工作花了十來分鍾,最後師父拿出了法器,那是一柄完全由銅錢組成的劍,對於鬼物的殺傷力,尤甚桃木劍,畢竟一根桃木的所含的陽氣,是遠遠比不過很多枚銅錢的,而師父這把劍上的銅錢,可不是普通的銅錢,它們從文物價值上來說不珍貴,卻是真正的萬人錢,也就是說,一枚銅錢至少經過了萬人之手,沾染的陽氣之盛,用來對付鬼物,已經可以說的上是有傷天和了。


    另外兩個道士準備的法器也是至陽之物,總之麵對怨母的怨氣,和嬰靈之血那種汙穢陰邪到極點的血,隻能用大陽來壓陣了。


    我什麽都沒有準備,隻是扯開衣領,露出了虎爪,煞氣破萬氣,能跟百年虎爪比煞氣的東西可不多,管你陰氣怨氣,在煞氣麵前都是要退避的,而那鬼物的怨氣也休想影響我,因為我已經含了一顆沉香珠子在嘴裏,那可是我師祖的愛物,祛邪辟穢,保持靈台清明那可是再好不過。


    我不知道虎爪裏的虎魂怎麽才能喚醒,如果能喚醒它的話,怕是怨母也能抵擋一陣子吧,畢竟那家夥還能和老村長糾纏來著.....


    除了這兩件東西,我還有一枚李師叔送的銅錢,但那個和師父上次離開留給我的法器差不多,和這兩件比起來就算不了什麽了,畢竟師祖出品,必屬精品!


    這樣想來,我身上的好東西還不少,至少大於一。


    當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之後,師父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進入大陣了,畢竟我是童子命的靈體,說白了就是最容易勾引鬼物那種人,也是最容易感受鬼物那種人,由我來引出怨母是最合適不過。


    畢竟,到了一定層次的鬼物已經有了天生的‘戰鬥本能’,一般人進去,說不定它會按兵不動,偏偏要等大部隊進去,然後偷襲什麽的,那樣我們的行動就會陷入被動,有我這種‘活靶子’在,能讓師父他們進入這個陷阱的瞬間,就能鎖定鬼母,也能爭取一定的施法時間。


    師父這樣的安排是極其合理的,雖然對我這個徒弟忒狠了點兒。但換一個說法,如果不是我從小就佩戴虎爪,我很有可能就是個每天見鬼,過得不太愉快的人。


    我捏著虎爪上的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踏進了這個充滿了殘忍才布置的巫術陷阱。


    此時,我的虎爪已經被一張特殊的符貼住,這張符可以短暫的封閉一切的氣場,包括我那虎爪的煞氣與靈氣,這張符的等級可不低,直接就是一張紫色的符。


    說起來,我跨入大陣的心情是輕鬆的,我曾說過,我怕蟲子,卻不怕那些陰邪鬼物,而事實上,這幾步也走得很輕鬆。


    第一步,風平浪靜,倒是在我身後響起了一片吐氣聲,那是人們見怨母沒出來,下意識放鬆的聲音,包括我的師父。


    第二部,依舊雲淡風輕,周圍除了偶爾的雞鳴聲,連風都沒一絲。我回頭示意沒事兒,卻看見人們神色一變,我師父幾乎是脫口說到:“不要開天眼,那是嚴重的挑釁。”他反而成了最繃不住的一個。


    盡管這話他在行動前,已經跟我說了好多次,麵對沒有把握對付的鬼物,盡量不要開天眼,鬼物本能的怕被人察覺,開天眼是一種嚴重的挑釁,會讓你壓服不住的鬼物,特別是凶魂厲鬼對你不死不休。


    而師父在這種時候,又忍不住提起,可見他有多麽緊張!


    我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師父沒有事情。此時,我不能說話,說話會泄了一口集中的氣息,分散了精氣神,會對突發事件的反應能力不足,也同時弱了氣場。


    師父示意我繼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就不要回頭提醒了,我點點頭,然後繼續朝前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一直走了很多步,都快走出這片空地了,都沒有任何的情況發生。


    我不緊張,可是這樣的情況卻讓我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師父的符沒有用,沒有封住虎爪的氣息?或者是那個什麽怨母太聰明,還在按兵不動?


    我不明就裏,可是師父沒有新的指示之前,我隻能繼續在這片空地上轉悠,如果一直都沒事兒的話,師父就要重新考慮一下整件事了。


    畢竟我這種特殊的命格,對於邪物陰魂來說,就如饑餓人眼中的蛋糕,根本沒理由不出現,除非根本不是鬼物,而是妖物。


    就這樣,我一直快走到了空地的盡頭,在那裏有一棵大樹,過了那棵大樹,也就算走出空地了。


    我繼續朝前走著,望著那棵大樹,一直不怎麽緊張,平靜的心裏隨著自己的腳步,卻忽然變得不安起來,我不知道我在不安什麽,隻要師父沒說什麽,我就可以無視自己的不安,因為我是如此的信任師父。


    漸漸的,我離那棵大樹越來越近,當還有三五步的距離時,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像被什麽東西捏住了一樣,一下子緊縮了起來,連氣都喘不過來,我終於撐不住,轉頭想對師父說一句不對勁兒...


    但與此同時,我眼角的餘光忽然瞟見一件怪異的事情,我一下子變了臉色。


    而師父大喊的聲音也傳到了我的耳朵:“承一,快退,我們上當了....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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