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我們這些人差點蹦起來,找了這麽久,終於找到蹤跡了,看來當初鎮守者就在塔內生活,那也定能看到鎮封的玉碑。隻是為何大門已經機關妖邪都在玉虛峰,而這鎮守之處在千裏之外的喬戈裏峰。難道這裏才是真正的陽山所在之處?隻是我們為何一瞬間能從玉虛峰到達這裏?


    越想腦袋越疼,卻一點思緒都沒有。這一切不光出乎了現代科學的範疇,連道門這樣的奇事都在傳說之中。以前在道觀的藏經閣中偶爾翻閱到一本《大明誌怪談異》上麵記載有幾例一夜醒來發現自己身子遠在數千裏之外的奇談,當時當做無稽之談看待,而現在這事情竟然發先在我們身上,並且才用了幾秒鍾而已。感覺墜落之後,從水潭起來,便到了千裏之外。腦袋一點都想不出頭緒,最後遵從當初師父告訴我的“凡是不求太明白,能過就好”的想法,不再想這個事情了。先把陽山鎮封住才是正理。


    我們一行人費盡力氣,才把這青銅門推開。路哥一再囑咐那些戰士端好槍,全身貫注的看著門後,防止有變故發生。其實不用他說,那些戰士就緊張害怕的端槍管緊盯著石塔內。


    諸葛先生看向我與和尚道:“你倆以及夢寶,準備一下先進去,辛媛和小喬由我攙扶就好,畢竟這石塔內可能危險不小,你三人一起應付也有個照應,唐老六守在我們身側就可以了。”


    我手持了周天星宿劍,當先閃了進去,石塔內漆黑一片,但當我進去後,驟然亮了起來。塔內擺放著不少的青銅燈,造型奇特,如同飛蟲一般,口中銜著燈油口,聞著空氣中那絲腥味,便知道這是南海鮫人提煉的油脂。而切這石塔內忽然燈亮起來,不過是我一躍進來,帶起的風,讓那燈燃起。這是當初無數異教大殿喜歡做得機關,其實地下有火焰一直在徐徐燃燒著,有風吹過後,便會火焰由設計的燈口中噴出來。待我們都進去後,身後傳來嘭的一聲,回身一望,隻見那青銅大門不知道被什麽機關給自動關上了。


    我們順著燈光往四周望去,隻見一層中央擺放著一塊巨大透明的水晶般東西,靠近了才感覺涼氣逼人,竟然是一塊冰!真不知道這冰為何這麽多年也沒有化成水來。石塔一層內除了那塊冰就空無一物,而一層通往二層的梯子不似一般的那種樓梯,而是石頭砌成的直梯擺著。我們依次的爬到第二層,發現隻不過中央擺放的那塊冰小了許多。我們一行人接連上到了五層,發現每一層都有一塊小一些的冰。越往上爬,地方越窄小,最後路哥隻讓兩名最精銳的戰士持槍跟著我們,其餘人在塔裏等著,如同有危險也能夠及時支援。


    連著爬了許多的石梯子,才到了第十三層,這一次中央擺放的不再是塊冰,而是一塊石碑,不想陰山是用玉石雕成,而是石頭材質,看上去有些斑駁,上麵刻著不少的上古字體。而且第十三層有兩具白骨在大廳的一側散亂著,姿勢看上去有些扭曲,看模樣死之前掙紮了許久,而且身上未曾有一絲衣物。角落裏有著大約巴掌大的小冰擺在地上,絲毫不起眼。


    諸葛先生道:“不用管屍體,先讓小喬讀讀石碑上的內容。”說完就攙著小喬以及辛媛往石碑前湊去。


    還未走到跟前,便聽到下麵傳來那些士兵的慘叫,以及嗡嗡聲音。剛要下去救人,便發現爬上十三層的口那裏非常了一群透明白色昆蟲,身上還閃著白色的光芒,模樣煞是好看。這一群一飛,便響起巨大的嗡嗡振翅聲音。靠近得昆蟲最近的兩位戰士,被其中一群撲在了身上,然後忽得一下子,身上燃起了白色的火焰,隻是感覺不到一絲的炙熱,火焰竟然透出刺骨的寒意,弄得這一層都寒冷無比。兩名戰士身子緊緊掙紮了幾下,就剩下一具白骨。我開啟靈眼看了一圈,發現連魂魄都不見蹤跡,看來那奇怪的火焰連魂魄都能消滅,實在可怕。


    那些透明昆蟲又衝著我們撲過來,我打出數道爆陽符,雖然消滅了幾隻,但對於所有的蟲子,不過是杯水車薪。而且蟲子越來越多,從下麵往上飛來,聚集了一大團。我們根本不明白這些怪異的蟲子是從哪裏來的,直到角落地麵上的那塊巴掌大的小冰塊分列開,變成這些透明小蟲撲向我們。這時候,我們才每一層擺放的哪裏是冰塊,而是無數的透明小蟲聚集在一起看上去的效果。看來這蟲子不管身子透明如冰塊,習性也如同冰塊一般。我們進入石塔後,火焰燃起,溫度上升,那些聚集在一起的蟲子才化掉撲向我們。怪不得石塔的窗戶封得嚴嚴實實,大門也是青銅鑄成的,原來是防止這東西跑出去。


    看來我們上到十三層發現的屍體,就是這蟲子害的。通過剛才看到了那些蟲子身上透明的光亮,沾到人身上便起火。此刻判斷,那些並不是火焰,而是極度的寒冷冰花,如同火焰一般,給人血肉生生給凍成看不見的粉末消散,所以溫度才那般極度寒冷,實在是可怕!


    那些東西撲向了我們,我把所有的爆陽符都用了,也才抵擋了一陣,危急時刻,唐老六施展出了黑氣,與那些蟲子糾纏到了一起。肉眼可見那些黑氣越來越少,而蟲子也漸漸消失不見了。得虧唐老六秘術黑氣不是活物,才把那些怪蟲子給對付了。等到黑氣散盡的時候,蟲子也消失不見了。唐老六回身對著我們笑了笑,神情中滿是得意之色。


    突然他身子一晃,後背開始燃起了那白色火焰,而後兩隻漏網的小黑蟲從他後背爬到了前胸,所爬過之處全燃起了火焰,冰冷刺骨如同火焰般的冰晶!他壯實的身子嘶吼著,在地上打著滾。我們看著他,焦急不已,卻沒有一點辦法。疼痛中他把自己上衣撕個粉碎,我又看到第一次認識他時候,他胸口上那個紋得活靈活現的麒麟踏日。還未看幾眼,便化為了白骨一具。


    我們這些人都有些發傻,沒想到他死的這般憋屈,因為自己大意的漏網之蟲子,害了自己的性命。那兩隻透明蟲子,從他骨架上飛起來,撲向了我們。我心中氣憤不已,劍指晴天,手印疾掐,口中呼喝咒語,一道雷法從兩隻飛蟲身上穿了過去,劈成了一縷青煙。所有士兵隻剩下路哥一個人,被我保護在身後,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全都死去,一下子昏了過去。怕其醒傷神,我們也沒有叫醒他。


    如果這次沒有唐老六,我們覺悟幸理。就算我雷法能消滅那蟲子,但麵對鋪天蓋地的蟲子,又能殺死多少?後來我把這蟲子起名為冰螢火蟲,記載到了我們漁陽道的典籍之上,警戒後輩。


    站在骨架前鞠了三個躬,我掏出毛筆和黃表紙又畫了幾張爆陽符,艱難的把他的骨頭燒成了灰燼,把一些碎骨頭和灰燼都裝入了一個瓷瓶中,留待回去後,給其埋葬到生他養他的村子裏,隻是不知道他那雙眼已瞎的姑媽會哭成什麽樣子。


    第十八章 終章 尋覓(大結局)


    默哀了一陣後,小喬把石碑上的話語讀出來,小喬讀的時候,諸葛先生卻沒有認真聽,而是神態興奮的盯著石碑,令人很是疑惑。小喬所言聽在口中無非是一些交代陽山來曆的話語,以及說當時陽山鎮守者們,研究長生的秘密,最後覺的魂魄為人,肉體為舟,隻有肉體走到極致,才會船才會行得遠,人也能探尋長生。


    聽這些長生額話語我感覺無聊透頂,蹲在著看兩具早就橫躺在角落骨架,不曾想看到了令我渾身顫栗的東西。屍骨旁竟然散落著一對三尺長的鋼爪和一把軟劍,我趕忙細細打量那兩具骨架,才看到其中一具矮小不已,如同侏儒的骨架一般,之前粗魯一掃根本沒有發現。


    我當即跳起,盯著諸葛先生一字一頓的問道:“為何嶽老大和寸頭的屍骨和武器在這裏?你不是說他們去執行隱秘任務了嗎?怎麽會在陽山?”


    這話響起後,其餘人都眼神錯愕的盯著諸葛先生,和尚與夢寶快速跑過來,看完地上的屍體與兵器後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那三寸鋼爪是嶽老大的獨門兵器,我除了他未曾見別人用過,而那把軟劍我看寸頭用過無數次,絕不會認錯,而且兩具屍體與他二人體貌特征都符合著,關鍵嶽老大就是侏儒的高度,根本不會認錯!


    小喬與辛媛神情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諸葛先生,片刻之後,辛媛似乎意識到什麽一般,忽然拉著小喬往我們這般跑來。才跑兩邊,卻被諸葛先生一下追上,拳頭打在了丹田位置上,整個人癱軟了下來,看其動作根本不似不會武功之人。他一手掐著辛媛,另一手掐在小喬的脖子上,把倆人身子擋在自己身前,吼道:“沒錯,那兩具屍體應該就是嶽老大和寸頭,我就是派他倆當炮灰來這裏查看陽山的秘密,卻沒有想到這石塔內竟然有那種怪異恐怖的蟲子,這倆廢物竟然死在這裏!”


    這番話聽得我們心頭一陣,根本未曾想到他會如此行事。哪裏是平日裏對我們寵溺有加,為人正直,足智多謀的諸葛先生。簡直如同一妖邪之人一般!


    我手持周天星宿劍,往前踏了一步,大喊道:“把他倆給我放下來,你為何會如此行事!”


    諸葛先生笑了兩聲後,道:“這倆人是我一會的籌碼,可不能放了。看你們那副震驚的模樣真是可笑,我就給你們講明白吧!陰山那次我被那姚陌逼近了放著鎮山玉碑的房間,那大玉碑旁還有個小玉牌,上麵許多那種上古文字,而且我認識那些文字,一直讓小喬讀,不過是藏拙吧了,我天生沒有安全感,不想把自己事情和盤托出。當時讀了一通後,發現上麵記載這陽山的位置,以及一路上的機關,怎樣行進安全。最關鍵的上麵記載了一秘術,是陽山無數代人琢磨出來的尋求長生之術。我當時在裏麵被困了幾個時辰,本以為自己就這般死去,卻不曾想看到那東西。我郭文躍智計無雙,被人尊稱為諸葛先生,卻也逃不脫生老病死。但我想讓自己這絕世智慧永生下去,看了小玉牌上麵記載的秘術後,我便知道長生的機會來啦!便把那玉牌藏了起來。因為有玉牌上記載的線路圖,死去的那兩個笨蛋才能到的了這個塔裏,不然早就死去了。我告訴他倆去執行隱秘任務,帶回石碑上的拓片,因為他倆並不認識那上麵的字體,加上這倆人心思死,不像你們那般思慮多,沒曾想事情沒辦成竟然死了。”


    我聽著諸葛先生那樣說,腦海卻回憶起當年在陰山時候,發現那玉碑旁還有一個小坑洞,不知道放什麽東西,此刻想來,便是放置諸葛先生口中小玉牌了。


    我們都焦急的看著他掐著辛媛和小喬的脖子,我暗想用雷法突然給他打倒,卻發現他把倆人擋在身前,完全沒有辦法傷到他,不禁有些泄氣。不曾想他當先道:“張知白,你找個東西接著自己的精血!我要用你的精血!”


    這話說的我心中咯噔一聲,麵色不變的問他用我血何用。不曾想他笑道:“你以為我沒發現你血的與眾不同?治療重傷之人、對妖邪有致命效果、施展法術都有奇效,加上血液竟然能鎮住陰山,要知道那可是隻有身居陰陽二氣運之人才能做到的,所有你快點把自己的精血全都給我,便滴血時候,便念這密咒。”說完後,他當先念了一段稱不上複雜的咒語,足足念了三遍。


    我臉色變得很難看,一直覺得自己偽裝的很好,從未想過會被人看的這般徹底。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為何不再組織內跟我要血液,或者在文革時候,趁機把我血液抽走?”


    諸葛先生有些惱怒道:“你他媽以為我不像啊?我多少次都想讓基地的實驗員把你解剖掉,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構造。但是沒辦法啊,這秘術所有鮮血必須得是本人心甘情願念密咒後,才有效果。為了得到你的血,我才在文革中冒著大壓力,保護了你好幾年。順便把手上的這倆個丫頭給保護掉,知道你們關係曖昧,怕她倆有閃失你想不開報仇而死。我他媽的算是費勁了心機啊,卻還是不徹底放心秘術,總得到陽山看一邊,確定當年的鎮守者沒有對這秘術有修改,才敢讓用你的精血長生不老啊!你知不知道這一天給我等得多久?快點給我逼出體內全部精血,念我交給你的密咒,不然我就把手上的倆人脖子捏斷!”


    看著他逐漸加重的手勁,我趕忙劃破了胳膊,掏出個大一些的瓷瓶,把精血逼了進去,一邊滴著血,一遍念著那密咒,如果我所有精血都消失後,性命也會隨之消失掉。小喬和辛媛滿臉淚水的盯著我,微微的搖著頭,示意我不要這樣做。


    看著我按照他的辦法做,諸葛先生心情大好,自顧自講道:“知不知道嶽老二哪去了?他說要去找他哥哥,也被我派到了陽山,但並沒有告訴他安全路線,想必他是被那恐怖的雪蚯給吞吃掉了!而且我當初說不把陰山陽山的秘密寫在地下隱秘檔案中,不是我怕這位重要的地方被人知道,更不是怕與我不對付的高位之人想長生,而是我不願意把長生的秘密說出去,怕引來麻煩而已!你們不是好奇為何一直保護我那中年人哪去了?告訴你們,他就是我第一個試驗品。因為他是我從野獸中帶到了人世間,把秘術的事情與他一談,他心甘情願的為我而死,念密咒給了我精血!現在我竟然有了他那一身的功夫,你說這多麽神奇啊!相信隻要得到張知白那精血後,便會長生不老的!”


    這些話,聽在耳中,卻入刀子紮在心頭,從未想過他是這樣的人。


    小九鑽了出來,看著我再念咒語逼出精血,流著淚看了看辛媛以及小喬,而後看著我。圍著我轉了三圈子,舔了舔我的臉。最後好像下定什麽決心一般,小喬盯著諸葛先生,身子一動不動。而我心中突然鑽出一道聲音,聽著無比的動聽,對我道:“知白,本以為會這般修煉下去,陪在你身旁,直至有一天如同你娘般蛻變成人身,不曾想這夢實現不了了。其實我早就能在你心內說話了,卻一直不敢說,怕嚇到你,也怕寫別的什麽。這次我用休這一輩子的道行、靈氣。來施展迷魂之術,希望能救了你!”


    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一時間都不念密咒了。恍惚中,隻見小九身子慢慢往諸葛先生而去,而他則放開了手上的辛媛與小喬。忽然間他似乎反應過來了,一把劈在小九身上,隻聽一聲哀鳴後,小九就不見了身影,在我們眼皮底下不見了。


    我趕忙撲向諸葛先生,手中周天星宿劍含恨的砍了下去,卻被其詭異的身法給閃過去了。我飛起一腳踢在了那瓷瓶上,嘭得一下,瓷瓶沒有打到他,而是在石碑上碎了,那十幾滴精血全部滲進了石頭裏。


    我們一群人一起圍攻諸葛先生,最重被我接連三道雷法,打成了粉末一般。


    正當我要在這裏細細的找尋小九,忽然石塔一陣搖晃,並且越來越厲害。和尚拍醒了路哥告訴這裏要塌了,快跑。而自己則抱著辛媛和唐老六的骨灰罐,夢寶托起了小喬往石塔外跑去。


    路哥一把扛起了我,拚命的往外跑,我幾次想下來找尋小九,卻因為施展了幾次雷法沒了力氣,被扛著跑了出去。


    石塔外細細看了一會,才發現不止是石塔晃蕩,而是這個山腹都在晃蕩,大石頭往下不停地落著。路哥扛著我往外飛快的跑著,我則看著那寫明黃色氣體消失不見,隨之消失的還有那石塔,在我眼前活生生不見了蹤跡!


    我們一行人全都逃了出去,後來也就各奔東西。小喬回到大學坐了個曆史老師,辛媛被諸葛先生一圈廢了丹田,盡失了武功。和尚回到西藏當喇嘛去了,徹底不理會世俗的紛紛擾擾。路哥也退役跟著那為教授幹了,後來成為了著名的地質學家。夢寶則再未見到了,或許是隱居於山林間了。我們也徹底的脫離了組織中。我們去玉虛峰去尋桃子遺體,卻怎麽也找不到進入裏麵的大門了,去了數次也沒有辦法。而事後我們猜測,當初看到的那明黃色氣體就是傳說中的龍脈,昆侖乃龍脈之祖,而那十三層石塔是在整個龍脈蘊含的眾山中無定所,乘著龍脈,我們當時才會瞬息萬裏,由玉虛峰到了喬戈裏峰。


    陰山陽山都鎮封住了,不知道記載的那天地自稱陰陽陣法成功沒有,反正我發現妖邪漸漸消失不見了。後來不知道哪位高人的建議,國家實行了死後火葬,不再土葬也就少了許多僵屍妖邪出現的可能性。而且老祖宗傳下的那些術法也都快要失傳了。雖然已經有些小鬼不時的禍害人,但是已經不足為慮了。《道德經》言,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還有那遁去的一。所以這人世封印的不那般徹底,倒也正常。


    我並未聽從父母、祖父所言結婚生子,也未給老張家留下香火,想必死後得被祖宗指著脊梁骨罵死吧。這幾十年我一直在各地尋找小九的蹤跡,永遠忘記不掉她消失前在我心底響起的那些話語。


    我知道小九沒死,因為我能感覺世界上還有她的氣息,隻不過不願和我相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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