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巨響,猶如打鐵般的聲音,又如黃鍾大呂撞擊,兩具嬰煞被我用周天星宿劍狠狠的打飛了出去。身子在空中劃過兩道影子,撞到了地上。隨後掙紮著飛了起來,卻有些搖搖晃晃。我感覺雙手猶如廢了一般,渾身經絡也是一陣刺痛。畢竟平日裏運功行十五周天都是一步步的緩慢行功。現在看到小九重傷的模樣,怒火上湧。氣血在經脈中速度運行著,最終全聚集到胳膊上。身上的經脈孔絡已經受了輕微的損傷,所以才會這般的刺骨疼痛。也就是傳說中的受了內傷。


    此刻經脈有些傷,那兩具嬰煞雖然搖搖晃晃卻依舊向這邊飛來,速度也是不慢,伸出鋒利的爪子撲向了我。見此情況,我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道靈光。趕忙從百寶包中掏出兩物,沾了沾手腕因為剛才力氣過猛又崩開傷口上的血,直直打向兩具嘶吼著撲來嬰煞。


    兩具嬰煞似乎對迎麵飛來的兩物毫不在意,根本不做躲閃。兩聲輕微的觸碰聲想起,猶如手指敲打在桌子上一般。隨後兩具嬰煞身上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火焰呈現隱隱的白色,並且周圍的空氣扭曲的厲害,看樣子溫度挺高。


    嬰兒啼哭般的慘叫想起,兩具嬰煞燃起烈火後,身子猶如被抽去氣力般落在地上,痛苦掙紮著。不一會的工夫就燒成了兩堆灰燼。


    戰士們看到這一幕,眼珠子瞪得和牛眼似得大。似乎不相信奪走他們幾十人生命的嬰煞就這般死去。小九失去了對手之後,不在蹦跳著揮舞著毛茸茸的爪子。直接趴在了地上,小頭顱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嚇了我足足一跳。顧不得它身上的血腥我趕忙給它抱了起來,感受著它那依舊微微起伏的胸膛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小九沒死,隻是受傷重昏了過去!


    趕忙把衣服脫下來,把小九放了上去。從隨身背著的百寶包中掏出許多的瓶瓶罐罐,都是師父生前煉製的精品丹藥。路哥口中吸著涼氣緩緩的做到了地上,看了小九一眼,道:“知白,對不起。要沒有小九這次……”


    未等他說完,就被我打斷了。隨手扔給辛媛一瓶潔白的瓷瓶,道:“把裏麵的丹藥給路哥吞服三粒,剩下的研碎了塗抹在他傷口處。對了弄之前,先用這裏麵的酒給路哥消消毒。”說完把腰間的紫酒葫蘆也解了下來,扔到辛媛手中。隻要路哥的傷口及時上了這丹藥,消了毒就應該沒事。畢竟他身強體壯,傷口又不算太深。那瓷瓶中的丹藥名喚生肌止血丹,是師父他老人家照著《丹經》找尋幾十種中草藥,足足煉製兩天兩夜沒合眼才煉製出來,總共弄出來不到十瓶。除了山上還有六瓶,我隨身裝了四瓶,生怕出事用到,此事算管了大用!


    我看辛媛給路哥用酒擦拭在傷口處,路哥強忍著,咬破了嘴唇也沒有出聲音。低頭看向小九,雪白的皮毛是遍布著血跡和傷口,尤其是胸腹處那一寸多長的口子,鮮血止不住般留著。手輕輕撫摸著它的身子,我的心都在滴血。聽從我讓它保護辛媛和路哥的命令,小九一步沒退,死死的守在前麵。如果不是我的話,它哪裏會這般的受傷。


    細細看了看,小九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足足有三十九處!要知道它身子不過尋常小狗的大小。接過辛媛遞過來的烈酒,我咕咚咕咚的灌進了口中,對著小九的身子噴了出來。酒水灑在小九身上後,它那小小的身子顫了一下,似乎昏迷中被酒刺激在傷口上疼痛難忍。


    我打開兩瓶裝著生肌止血丹的瓷瓶,把丹藥全倒在了衣服上,用手一下下的杵了粉碎。然後逼出幾滴本命精血,噴在了丹藥粉末上,用手攪拌成糊糊狀吐沫在小九的傷口中。摸得是那般的細致,猶如撫摸著情人的肌膚,輕輕地柔柔的。正在塗抹著,我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冷汗流了下來。剛才那與我打鬥的嬰煞不見了蹤影,如果此刻過來襲擊到小九的話,小九指定活不了了。


    想到此我趕忙抬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嬰煞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似乎受了傷一般,剛才緊追著我抓傷我後背,怎麽此刻這般樣子了?我也不得而知,不過隻要不過來給我治療小九搗亂,我此刻也沒有心情理他。


    我用那混著鮮血的丹藥粉末,一寸寸的把小九身上的所以傷口都塗抹上了。然後撕扯下衣服上的布條,慢慢的給它包紮上了。隻是小九此次受傷確實很重,就算師父的丹藥與我的精血也不一定能就救回來。想到此,我又捏開了它的口,把我血液滴到了它口中不少。然後暗自祈禱著師父的在天之靈能保佑著小九,以身鎮壓海眼的上千隻白狐英靈能保佑著小九。


    不遠處唐老六用那苗疆的邪術黑氣與嬰煞不時的碰撞著,看樣子狼狽不已。畢竟那苗疆邪術化蟲子腐蝕啃咬人的招數對活物威力較大,此刻著嬰煞乃是邪術煉成的妖邪,也就失去了那般大的作用。看情況唐老六也是險象環生,隻是尚能苦苦支撐著。


    路哥肚子上也纏了緊緊的一層,忽然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回身一看,小喬顧不得害怕趕忙跑了過來,淚眼婆娑的看著我懷中的小九。我看她那樣子,並且與小九很是投緣,便把小九遞給她懷裏。然後提著周天星宿劍往地上掙紮著的嬰煞走去,步履雖慢卻異常的沉重。我要殺光這些邪物泄憤!


    剛走了幾步,就感覺自己後背濕得厲害。身後傳來兩聲驚呼。


    “知白你受傷了!”辛媛急忙喊道。


    我沒有回頭,隻是抬起手往後虛虛一揮,示意自己沒事。走到地上掙紮的那具嬰煞身畔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它那慘白的臉色都是血泡,血紅的眼珠子掉了一半,看上去惡心而恐怖。而且臉色和身上還掛著血珠兒,看樣子是被噴濺到臉上的。細細想了想,可能剛才抓破我後背時候,被我的鮮血噴濺了一頭一臉。我血液中那秦皇長生不老藥起了作用,祛邪的力量直接作用在它眼睛上,給它弄瞎了隻眼睛,所以在地上掙紮著。而且身上的陰氣怨氣也變少了,看樣子同樣被驅散了一些。


    我顧不得身上經脈的疼痛,繼續運行氣血。狠狠的一劍劈了下去,此時這嬰煞最重要的怨氣和陰氣減少了好多,此時被我劍一劈,被泡得腫脹發白的身子直接被我劈開。我猶如瘋了一般,在那裏不停的劈砍著。不一會的工夫,終於嬰煞被我劈得四分五裂,身上陰氣消失的厲害。扔出幾張爆陽符在殘屍上,最終化為了一些灰燼。


    隻是這次經脈運行過度,已經沒有了什麽氣力。連站著都搖搖欲墜,加上後背失血過去,膝蓋一軟,我跪了下去。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過現在嬰煞隻剩下了唐老六與和尚各對付一具,並不大礙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一步步往小九身旁挪去。


    第五十章 嬰煞全滅


    走了幾步,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撲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雙眼都開始有些模糊,後背一陣涼颼颼的感覺。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小九,看著它被小喬手輕輕地托著,身子微微的起伏著。


    路哥看我一下子跪倒了地上,著實嚇壞了,顧不得自己的傷口,就想掙紮著站起來過來扶我,被辛媛一把按住了肩頭,衝他搖了搖頭道:“還是我去吧,知白我能照顧。你匆忙起身傷口再崩裂可就不好了。”說完一步步向我走來。


    她屈下身子駕著我的肩膀往小九那走去,秀麗的發絲劃過了我的臉,感覺到一股香味,但因為心係小九卻也股不得那些。小喬慢慢的把小九放到了衣服上,我則盤起腿坐在它身前。


    剛剛鬥法一時間損傷了自己的經脈,此時感覺經脈如同刀割般難受,似乎有上萬根的細針在自己身子裏不停的紮著,我用力的咬著嘴唇,生怕痛苦的喊出聲來。辛媛蹲在我背後,慢慢把我上衣給脫了下來。


    “啊!”辛媛一聲驚呼,盯著我後背道:“怎麽傷的這般的重!我用你剛剛給的生肌止血丹趕忙給你包紮一下吧。不過你的血液怎麽看上有些偏紫色,莫不是那嬰煞爪子上有毒?”


    小喬聽辛媛這話,眼睛往我後背上瞟了一眼,隨後臉就白了起來。看著她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這次傷的不輕。據事後辛媛和我講,我當時後背被抓出來足足六道深深的血口子,皮肉外翻著,鮮血猶如溫泉般往外冒著,甚至能看到血沫子流出來,後背已經被血水濕透了。並且我的血液竟然帶著微微的偏紫色,令人不解。


    我一聽辛媛問我血液上的事情,內心一下子緊了起來,似乎有些昏昏沉沉的頭顱都清醒了不少。記得當年師父講過,人類對異種的態度一貫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通過我血液顏色查到我真是的身份,人類社會可就沒法呆下去了,必定會被一些衛道士以妖物的名義追殺的。何況我的血液功效那般的大,師父可笑著言稱我好比那唐僧血一般,人人得而殺之的。此刻聽辛媛這麽一問,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稍稍愣了片刻,讓心情平複了一些,才道:“可能是中了毒,畢竟屍體一類的都有屍毒在體內。不過我當年吃過一粒百草解毒丹,對我沒事的。”


    辛媛疑惑的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我趕忙又加重了語氣,道:“此乃事實。趕快給止血包紮吧,不然一會血液可就流幹了。”


    她才手忙腳亂的給我上藥,包紮。我被辛媛用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把傷口包了個嚴實。抬頭往其餘人看了一下。隻見何勁夫帶著掛彩的戰士們坐在遠處的地上,深深的低著頭,一幅沉思的模樣。而和尚之前對付的那具嬰煞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和唐老六一起對對付最後一隻,諸葛先生一臉思索的神色望著血池上的鯰魚精刻出鯰魚精的凹槽。


    唐老六之前已經岌岌可危,一直用那邪術黑氣苦苦抵擋著,此刻有了幫手。黑氣彌漫起來,還不時的有數十隻蟲子模樣的東西飛向那具嬰煞,在幫襯著和尚攻擊著。


    和尚倒是對付嬰煞的主力,剛剛與他相對的那隻嬰煞不知他用什麽法子給消滅了,此時我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盯著他打鬥。隻見他手中那不過一尺多長的金剛杵揮舞的潑水不禁,左手不時換著手印。什麽伏地印、班禪印、獅子印等密宗印法接連的接著。加上口中不時呼喝著六字真言中的咒語音節,打得最後一隻嬰煞嘶吼連連,聲音淒厲。渾身被打破多處,看上去速度也不如之前的那麽鬼魅。


    關鍵他用金剛杵打中那嬰煞身後後,嬰煞身子都會一震,似乎受了什麽大力襲擊一般,並且接觸的地方都會冒著一股黃光,每次被重重打在身上,嬰煞身上的戾氣、怨氣都會小一些,陰氣也會被打散一點。如此下來,一點點時間過去,終會被和尚的法子磨死。看來他們密宗的秘法也著實不簡單。


    看了一會,或許是那和尚著實有些不耐煩了。把六字大明咒的其中三個字符音節連在一起吼了出來,聲音奇大,還帶著一股隱隱間降服世間萬物的力量。那嬰煞被他這麽一吼,身子在空中往後退了幾步遠。看上去猶如被和尚喊出的氣浪避退一般,比內地佛門獅子吼還厲害。趁著嬰煞往後退了幾步,他把金剛杵往空中扔了一米多高。雙手按著一起,結了個無比古怪詭異的手勢,似乎是個印法。然後趕忙接住了金剛杵,那杵在他手中閃現了淡淡的黃色光芒,隨後被他勢大力沉的打向嬰煞,直接把嬰煞打了個四分五裂的下場。然後屍塊上現出淡淡的黃色光芒,光顯得正大柔和慢慢把屍首給消融了。


    似乎用這招數對付嬰煞他也很吃力,剛施展完秘術,臉色就不太好看,精神隨之也有些不好。似乎這招數挺廢自己的精氣神兒的。


    所有人都在原地大概休息了半個多時辰,才一點點的站起身子,聚到了一起。何勁夫抬著頭,一言不發的走向我,突然問道:“張知白,你為何刻意害死那麽多的戰士?可曾對得起你的身份?”


    看著他眼神冰涼的模樣,我也是一愣,疑惑的問道:“我何時害死人了?”


    “剛剛你的小狐狸受傷後,你從懷中掏出兩物件打向嬰煞,隨後嬰煞就化為兩團火人,被燒成了灰燼。為什麽你早早不用那兩物消滅嬰煞。如果你早點動手,這麽多兄弟,何至於此慘死!甚至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和尚神色驚奇的望著我,道:“知白兄弟,你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消滅的嬰煞。要知道這七具嬰煞雖然本事不一樣,但每具嬰煞都不是尋常人能對付的。可以說的上這邪術嬰煞一旦煉製好,頂得上修道人士好幾十年道行了。剛才目光一撇,看到你那般速度就消滅了兩具嬰煞,心神接驚,沒想到你們中原道術威力如此直大。”


    聽他們這般說,我心中也一陣的不舒服。轉過頭目光盯著何勁夫一絲都沒有躲閃道:“不是我不出手,而是當時我也被嬰煞纏住。加上未曾想起百寶包中的此物了。”說完對地上七零八落的戰士屍體鞠了一躬。何勁夫冷冷的打斷了我的鞠躬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可惜這些兄弟了。”


    我低下了頭,心內一陣的思索。把從入道門到現如今的一切都在腦海中飛速的想了個遍。好像我這人一直都幫得是倒忙,當年師父更是因為救我,而損了一臂。師父去世之後,我更是沒有什麽大的作為,並且猶如災星一般,數十人都因為我而死去,我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和尚看我沒有說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知白兄弟也別過分自責,畢竟當時那嬰煞速度奇快,如同鬼魅一般根本尋不到痕跡,更別提用那物件給消滅了。加上足足七具已經用特殊秘法煉製成功的嬰煞,如果在外麵,估計一個縣城就毀了。你趕忙給我講講到底為何物吧?”


    我清了清嗓子,道:“這是我用幾百年樹木的靈幹所製成的陽火符,材料難尋,這次能攢下幾個實在是陰差陽錯。因為木生火,才有百年道行樹木的靈氣樹幹刻成的陽火符,實在是威力大得很。不過比起當年我們遇到的那幾千年道行的巨樹枝幹所做的陽火符,那就沒法子比較了。當年那陽火符可是一下子能清空消滅上百隻水鬼,這威力算是小的?”


    和尚聽我這句哈,眼睛瞪的大大的,道:“一下子消滅兩具嬰煞還威力小?”對此我也隻能把話憋在心中,畢竟當年看上百的水鬼一下子消失,確實令人震撼不已。


    緩步走到眾位死去的戰士身前,我慢慢低下了身子,把屍體整好擺放在了一起。其餘人看我這樣,全都走了過來,把屍體擺在了一起。足足一大片工夫,才把屍體處理妥當。全都在大廳中央擺了起來,盡了最大了努力把死去戰士們斷了的胳膊腿兒給拚在了一起。常言道,死無全屍。我們怎麽的也得給這些戰士留下全屍。


    一切都弄好之後,我深深的對著戰士遺體鞠了一躬。開啟靈眼之後,隻見戰士們的魂魄全都被四周石壁給吸入了進去,不知道是用什莫妖術,看上去異常的詭異。不知道又有什麽事情在等著我們。細細看了一陣,好像所以的魂魄都掙紮著飛向了那刻著鯰魚精的牆壁上,隨後鯰魚精就看上去更加生動了一點。並且發現了血池裏麵的血水都順著一個凹槽能直接留到牆壁的刻線之中。


    顧不上其他,我手拿周天星宿劍簡單的做了場法事,告慰死去戰士的在天之靈。


    第五十一章 口度靈丹喂小九


    手符持周天星宿劍,一把符咒漫天撒起來。此符咒喚作醒神符,專門給慘死的魂魄喚醒意識,指引他們入輪回的。符咒在空中皆燃起,化作漫天的飛灰落了下來。我口中喝到:“眾魂歸位,輪回路前。入!”手中劍疾揮,想給這些死去的戰士魂魄指明輪回的道路。隻是那麵刻著鯰魚精的石壁上似乎有什麽奇詭之力,大力的吸收的戰士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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