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村長和那麽年紀大一些的支隊長則是沒有說話,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昨天聽他倆的意思是相信鬼神之說的,沒準心思也是同意開棺查看,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沒法說罷了。


    一番爭論之後,誰也沒有說服誰,吵得是不可開交。


    最後辛媛開口道:“既然咱們誰也說服不了對方,但這解決這連續死人的怪事又迫在眉睫。不如征求一下大夥的意見吧。由外麵上萬名工人來決定。但醜話先說在前麵,如果工人們同意開棺查屍體的話。倒時候誰在阻攔我,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方營長一看事情如此,點點頭隻能同意。


    我則暗自思索著,辛媛辦事進退有度,大氣,一看就是經曆過事端的。而那光頭男子真是密宗和尚,是有道行在身的。寸頭男子看架勢也不是常人,幾人裏麵隻有那一直看書的女子最過普通。可這樣的幾個人難道真實身份緊緊是考古調查隊員?難道他們來此的目的另有玄機?


    方營長把眾人帶到外麵,組織上萬名的工人站好後,走上一個越三米高的土丘,大聲喊道:“現在解決工地連續死人的事情迫在眉睫,眼前有個辦法,再次開棺材把死者挖出來由上層派的人檢查遍屍體,用來做結論。”


    話音剛落,人群就如炸了鍋般吵了起來,大聲嘶喊著不得打到工友的安寧。一時間群情激奮。


    第二十一章 小九賣萌 開棺驗屍


    工人們吵得厲害,尤其是房山那批過來的吵得最凶。看著這些群情激奮的工人們,我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農村講究個入土為安,這兩人又是無緣無故橫死的。此事把屍骨挖出來的確讓人心裏不能接受。尤其大部分工人都是房山人,背井離鄉來此地幹活,死後屍體如果任人隨便挖出去,回去怎麽和老鄉交代。


    胡正看著看著那些工人嘴角上挑,似乎認定這次那幾個考古隊的人沒辦法把屍骨挖出來。


    方營長轉頭看了辛媛一眼,無奈的攤了攤手。這種情況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剛才辛媛也說了聽從大夥的意見。


    辛媛臉上絲毫不見焦急的神色,徑直走到土丘之上,伸出右手捋了捋頭發,姿態優美。底下眾工人一時看愣住了。辛媛清了清嗓子,大聲道:“諸位工友,我理解你們的心情。背井離鄉來此地搞建設,不幸慘死。還要把屍骨挖出來二次檢查,任誰也理解不了這種事情。”底下的工人一聽她這麽說都隨聲附和起來。辛媛話鋒一轉,道:“但是死者死因尚未查出來,我們不能讓他們不明不白的死去。得還給他們個公道,另外我的隊友今天早上也遇到同樣的事情,要不是護身符起了功效,也和他們一個身死的下場。實話跟你們講,這根本就不是常人所為。工地裏有邪魅害人。不然你們想怎麽會在一屋子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連死兩人呢。如果不查清楚了,還會死人的。誰也不知道下一個人,會不會是你!”


    方營長一聽辛媛這麽說,臉色大變。一直以來對工人都是采取的隱瞞態度,就怕他們知道實情後會恐懼,甚至大麵積逃跑。畢竟在這種不可知的死亡折磨下,鐵打的漢子也會心裏發虛。現在辛媛已經把這件事給挑明了,如果這次查不出所以然來,後果不堪設想。已經到了緊急的事態了。


    果然,辛媛話音剛落,眾位工人就吵了起來。大部分來此地修建水庫的都是從各村各鎮找來地,本來就對鬼神之說相信,聽她這麽一講,一個個都有些懼怕,不知所措。


    過了片刻,不知是誰第一個嚷出來開棺驗屍,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頭迅速擴大。


    “開棺驗屍!”


    “開棺驗屍!”


    這樣的吼聲慢慢開始統一,從大多數口中喊出,隻有極少出老思想還持著反對態度,但對全局已經沒有什麽影響了。畢竟真正到危急自身生命的事情,極少數人才能保持鎮定,堅持原有想法。辛媛隻不過把人的這個共有的略根性,通過幾句話擴大了。


    看著底下眾人整齊劃一的喊聲,辛媛在台上無所顧忌的笑了起來,手指暗暗指向了胡正,嘴裏無聲的嘟囔著,似乎在告訴可別食言。


    走下台後,辛媛來到了我們身邊,方營長豎了豎大拇指道:“你行事果決,非常人能比擬啊。隻是現在你已經把事情給說出來了,這事必須解決了。不然這萬把名工人鬧起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辛媛笑著點了點頭,道:“方營長您放心,我既然敢這樣做。就有十足的把握的!”


    方營長沒有接話,轉眼間送早飯的婦女又推著車走了過來。“大夥先把飯吃了,吃完飯去幹活,咱們工期不能耽誤,得保證把黨交給咱們的活幹好。至於那邪物害人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可以了。”方營長喊道。


    問道了飯的香味,小九蹭的一下子從我懷裏鑽了出來,漆黑的小眼珠子四處亂轉著,不知在踅摸著什麽。由於小九沒事就在我懷裏趴著,也不出來,所以辛媛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辛媛看到小九後,驚呼一聲,道:“這是什麽?白狐?你養的寵物嗎?”


    “小九的確是小白狐,但她是我的夥伴而不是寵物。”我糾正道。


    那和尚神態有些凝重,眼睛緊盯著小九,他眼白多於黑眼珠,緊盯著一人時候,模樣有些瘮人。小九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低聲嘶吼著,四肢伏地,尾巴高高翹起。我趕忙把它拽了過來,給它順了順毛。


    和尚神色凝重道:“知白兄弟這白狐不簡單啊,我剛才用西藏密宗佛教的秘術細細查看了一番,這小白狐別看個頭不大,但道行已經不低了。你能得到它的跟隨也是機緣一件啊。”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一驚。看著麵前這和尚還是有些本事的,密宗佛教的秘術也不可小覷。嘴裏卻謙虛道:“哪裏哪裏,大師說笑了。”


    辛媛一臉詫異的看著和尚道:“這小白狐看著這般的可愛,難道也是修煉的精怪不成?”


    和尚點了點頭。


    一直看書性格有些孤僻的那女子抬起頭,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黑框眼鏡道:“你們這些家夥,說話就喜歡神神叨叨的。哪裏有什麽精怪?這小白狐多可愛啊,黑漆漆的眼珠子轉得古靈精怪,真是個萌物。”


    辛媛吐了吐舌頭道:“小喬,你怎麽老是不信和尚說的那些話呢?那以前咱們遇到的那些奇詭之事又作何解釋?”


    “具體解釋,我現在也沒辦法解釋出來。但科學講究以事實說話。我看你們神神叨叨的秘術也不過是現在科學沒法解釋的一門學科罷了。另類的科學。”被稱作小喬的女子分辨道。


    辛媛一聽她這樣說,無力的摸了摸額頭,似乎對她那種唯科學論有些頭疼。


    我好奇的看了這姑娘一眼,心底暗自有些發笑。連密宗秘術都想用科學來解釋,看來這女子真是一根筋啊。被科學毒害不淺,不知道她要開了靈眼,看到死人魂魄會是何種模樣。


    大夥吃飯之時,不是有工人討論死人一事。言及邪物害命,話語有些消極。似乎對我們能破解並不太看好,聽得方營長眉頭緊蹙著。


    “我可以逗逗你的這隻白狐嗎?它叫小九?”被稱作小喬的女子盯著我,話語間有些祈求,這可是她除了辛媛第一次與外人交談。沒想到小九這麽有女人緣。我暗自點了點頭,把小九往她身邊推了推,口中囑咐道:“小九智慧與常人無異,她與人親近全憑個人喜好,你小心一些,別摸它啊。”


    那女子似乎沒聽到一般,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往小九身上摸去,我心裏一緊。生怕小九脾氣上來突然抓傷她,剛要出聲喊一下。隻見小九往她身前湊了湊,任由那肉乎白皙的手摸到身上,一副享受的模樣,甚至閉上了眼睛。看得我有些奇怪,小九什麽時候這般好相與了?


    辛媛看小九性格不錯,模樣還可愛,壯著膽子也把手伸向小九,還未觸及小九身上,它喉嚨就呼嚕嚕的出聲警告起來,嚇得辛媛趕忙縮回了手。一臉羨慕的看著小喬撫摸著小九。


    看到這一幕我也有些奇怪,同樣是女人,不知為何小九還對待人親疏不同呢。


    飯畢,工人們被組織繼續去工地幹活了,幾位支隊長也跟著先去了,等事情安排好了再回來一並商量問題。臨走前胡正和黑臉支隊長還狠狠的瞪了辛媛兩眼,卻對開棺驗屍的結果無可奈何。


    我們一行人則往的墳地走去。走到剛堆起來不久的墳頭前,我告了個罪,嘴裏叨咕著,兩位大哥對不住了。為了捉住殺害你們的真凶隻能出此下策了。說完後,掄起鐵鍬開挖起來。路哥跟我一人一把鐵鍬挖著,他身子壯實,鐵鍬在他手裏顯得和豆芽菜一般,輕飄飄的無力,不一會工夫,棺材板就漏了出來。


    把土清好後,我跳下坑裏,在棺材底下塞了幾根繩子,上麵站著的幾位戰士拽住了繩子使勁往上拉著,不一會工夫棺材就被弄了出來。


    方營長走到前麵道:“情非得已才開棺材的,兩位死者死因一樣,檢查一具屍體就可以了吧?依我看來就不要驚擾兩位死者休息了。”


    我點頭附和著,道:“對,屍體我們幾人都看到過,確實連死的樣子都一樣,就看這一具吧。”


    寸頭黑衣男子冷聲道:“你們看過我們還未看過,萬一有點差距你們沒看出來怎麽辦?”話語還挺衝,我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既然如此,小林子、彪子你倆把另一棺材也挖出來吧。”方營長道,語氣也不怎麽好。我倆都對那黑衣男子有些不對付。


    兩具屍體都被挖了出來,並排的擺在了土地上,路哥走上前去要開棺材,被我給攔住了。這死屍才埋進去不過一天的工夫,陰氣屍氣正濃,常人貿然開棺材被衝撞了身子難免大病一場,身子壯些的還好說,身子繞一些的說不定臥床不起。況且常人不會法門收住自己的陽氣,待那陽氣一激死屍,難保不會造成事變。我才不會讓路哥去涉險境。


    轉頭看了一眼和尚道:“大師,在場的眾人裏就咱們有些道行,開棺材的事情就有咱倆做吧。以免屍氣陰氣衝撞了他們身子。”


    和尚點頭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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