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的微微的上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在慘淡的月光下之下,更顯的詭異莫名,他突然從那個土匪的後背之中抽出了一隻手,那隻手上長長的黑色指甲上麵沾染了不少鮮紅的血跡,順著他的指甲一路蜿蜒而下,流到了他白膩細嫩的肌膚之上,他伸出了血紅的長舌頭,在自己長長的黑色指甲上麵來回舔了幾下,感受到了滾燙的鮮血甜美的滋味,不禁有些陶醉起來。使用閱,完全無廣告!


    驀地,那個鬼嬰眼中凶光一閃,紅光大盛,眼睛再次瞄準了那個土匪的後脖領子,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正打算朝那個土匪的肩膀上爬去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一旁的一顆大樹後麵閃了出來,此人正是清虛道長,但見他雙眼圓睜,兩腮鼓鼓的,猛的一張嘴,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沒頭沒腦的朝那個鬼嬰的麵門之上噴灑了過去。


    清虛道長吐出的這口鮮血,乃是他的舌尖之血,一般修道之人驅魔辟邪無非都是用一些朱砂、黑狗血、女人的騎馬布(月經帶)來克製鬼魅妖邪之物,其實這些東西並不是特別有效果,最厲害的莫過於修道之人本身的鮮血,修道者的修為越高,他體內的鮮血就越能夠克製那些陰邪之物,修道者修行低的話,效果相對來說就會差上一些。其實,修道者身上不同部位的鮮血對付那些妖邪之物的作用還是有區別的,大多數修道者在迫不得已時,都會割破自己的手指或者手掌,讓鮮血流出來,揮灑到妖邪之物的身上,以此驅魔辟邪,克製降服妖物,別看這麽簡單的事情誰都會做,修道者做起來卻是有相當大的危險的,因為在動用鮮血克製邪物的時候,會將一部分真氣導入到鮮血裏麵,真氣逆流,很容易引起反噬,對自身的危害很大,所以,一般的修道者都會用朱砂,黑狗血之類比較常見的東西驅邪,沒有哪個修道者會冒著生命危險胡亂的割破手掌。


    像手掌和手指上的鮮血,比起清虛道長不久前用雙掌擊打胸口的時候,震蕩出來的腹腔之血差了就很多,因為胸腔之血,是由丹田之真氣直接導入腹腔,混合鮮血,化為厲咒,直接克敵,這一遭就太過凶險,很有可能就因此喪命,首先真氣逆流自不必說,再者就是清虛道長雙掌之力過於渾厚,猛擊之下,肋骨直接斷了樹根,若是下手再稍微重上那麽一點點,那麽折斷的肋骨就會紮破內髒,這肚子裏的內髒極其的脆弱,當時就會血流不止,充滿整個腹腔,不需片刻,人就已經死翹翹了。


    比之胸腔之血更為厲害的,便是清虛道長剛剛吐出的那一口舌尖之血了,剛才清虛道長將靠在身邊的一個土匪仍向了那個鬼嬰的時候,掙紮著跑到了一棵大樹後麵藏匿了起來,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讓鮮血在嘴裏流淌著,直到舌尖上流出的鮮血充滿了整個口腔,這才尋找了一個恰當的時機,猛衝了出來,為的就是給那個鬼嬰這最後的一擊。


    第340節:紮穿雙掌


    幸好,有這麽幾個替死鬼趕了過來,為清虛道長爭取了不少時間,當那幾個土匪被鬼嬰一個個咬死的時候,清虛道長一直站在大樹後麵冷眼觀瞧著,當時,他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到底該不該動用舌尖之血降服鬼嬰,不用的話,自己現在拖著受傷的身體,還能勉強逃脫這裏,還不至於因此丟了性命。若是動用舌尖之血,自己的危險可就大了,自己體內僅存的真氣已然不多,催動舌尖之血,勢必造成丹田真氣虧損,那要比真氣逆流還要可怕,更加可怕的就是,自己的這一口舌尖之血若是對那個鬼嬰造不成什麽傷害,才是真正的麻煩,那個鬼嬰肯定連具全屍都不給自己留下。


    在心中思量再三,清虛道長最後決定拿自己的性命賭上一把,若是贏了,自己便可以收服鬼嬰,為己所用,到那時自己便可以馳騁江湖,再無敵手,就算是千軍萬馬之中,隻要將鬼嬰給拿出來,他們也不能動自己分毫!況且,自己為了這個鬼嬰的事情,實在是費了太多的心血,今日一走,恐怕就再也捉不到這隻鬼嬰了。


    念及至此,清虛道長才毅然決然的咬破了舌尖,讓真氣注入到了舌尖流淌出的鮮血之中,趁著鬼嬰一個不備,冒然出擊,一口舌尖之血全都噴到了那個鬼嬰的麵門之上。


    這口鮮血吐出,清虛道長隻覺得五內翻滾,腦袋嗡嗡作響,全身的血液好似都沸騰了起來,心中更像是燃燒起了一把烈火,疼的是錐心刺骨。


    再看那個鬼嬰,被清虛道長這口舌尖之血噴到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渾身上架竟冒起了陣陣的白煙,一聲慘叫過後,便從那個土匪的身上跌落了下來,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尖叫著……聲音淒厲之極,聽的清風道長的骨頭都有些發麻了。


    忍著徹骨的疼痛感,清虛道長一咬牙,鼓足了全身的力氣朝地上不停翻滾、痛苦哀嚎的鬼嬰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從身後的背囊裏摸索著,不多時,但見清虛道長竟從背囊裏摸索出了四五根細長的鐵釘出來,他拿著這幾根鐵釘,走到了鬼嬰的麵前,先是用膝蓋跪倒,壓製住那個鬼嬰的身子,然後抓住了他不停掙紮的雙手,用手裏的鐵釘,一下子便穿透了那個鬼嬰的雙掌,那個鬼嬰本就慘嚎不止,這下雙掌被鐵釘紮穿,更是疼的渾身抽搐,叫聲更加淒厲了幾分。


    隻是用鐵釘紮穿了鬼嬰的雙掌還不算完,更加殘忍的還在後麵,但見清虛道長將鬼嬰的雙掌紮穿了之後,又從背囊裏找來了一條很長很粗的鐵絲,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纏繞了幾圈,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清虛道長又將鬼嬰猛的提起,狠狠的摔在地上,又用膝蓋壓住了他的身子,開始用鐵釘紮他的腳底板,很快,鬼嬰的一雙稚嫩的腳底板就被清虛道長手中的鐵釘紮了一個對穿,然後就是重複上一次的動作,用鐵絲捆的牢牢的,這才完成了所有的步驟。


    第341節:昏死了過去


    那個鬼嬰極力哀嚎著,掙紮著,無奈細嫩的手掌和腳底板都被清虛道長手中的鐵釘紮了一個對穿,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是汙黑而且濃稠的,不消片刻,便凝固在了鐵釘的周圍。/


    雖然手腳都被鐵釘和鐵線束縛住了,但是卻還是能夠看的出來,手腳傷口處的帶來的疼痛,遠沒有清虛道長噴出來的那一口舌尖之血來的厲害,他身上依舊不停的在升騰著白色的煙霧,原本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裏,此刻便真的流下了兩行血淚,嘴巴裏拿兩排細密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時而發出一聲慘嚎,劃破了漆黑的夜幕,就連在空中飛翔的蝙蝠,在聽到這一聲聲的慘叫之後,也嚇得紛紛栽落在地上,就像是獵人槍下的死鳥一般。


    清虛道長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的模糊起來,他眨巴了兩下眼睛,盡量不讓自己這麽快的就昏死過去,於是,他將兩根手指伸進了嘴裏,使勁的一咬,手指頭頓時流出了鮮血,刺骨的疼痛感頓時讓他清醒了許多。此時,他膝蓋之下的那個鬼嬰仍是在極力掙紮著,顯然他身上的那種苦楚比清虛道長此時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


    這個鬼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算是基本上被清虛道長給收服了,就還差這最後一道工序,清虛道長再次晃晃了腦袋,讓模糊的視線變的清晰一些,他看清了那個鬼嬰頭部的位置,伸出了一隻手來,摁住了他的頭,然後將咬破的那兩根手指點在了鬼嬰眉心的位置,簡單的用鮮血畫了一個太極圖案,嘴裏緊跟著快速的默念了幾聲咒語,念著念著,清虛道長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最後,他終於支持不下,一倒頭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再看向那個鬼嬰,被清虛道長用鮮血畫了一個太極圖案之後,慘叫聲竟也漸漸的小了下去,掙紮的動作也逐漸緩慢了下來,最後身子蜷縮成了一團,就像是在母親腹中的模樣,睡著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清虛道長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尖嘴猴腮的麵孔,旁邊還站著拿著大刀的金霸天,此時,胡三手裏拿著一個破碗,正給自己喂水,此人便是黑風寨的軍師胡三,清虛道長的親侄子。


    胡三見清虛道長睜開了眼睛,一時大喜過望,驚道:“哎呦喂,我的親二叔,您老人家可算是醒了,差點把你侄兒我給嚇死。”


    “我們這是……在……在哪?”清虛道長極其虛弱的問道。


    “郭家村啊!二叔,您不會是被那個鬼嬰兒傷了腦子了吧?”胡三驚異道。


    “三兒啊,貧道昏睡過去了多長時間……”清虛道長又問。


    “沒多長時間,也就不到半個時辰,侄兒見您老人家將那個鬼嬰給收拾了,緊接著就栽倒在了地上,還以為……還以為……於是便和大當家的過來了,見您老人家隻是昏死了過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總算是將您老人家給喚醒了!”胡三一臉悲戚的說道,眼角處似乎還真有那麽一點兒眼淚。


    第342節:不能殺他


    清虛道長再次閉上了眼睛,腦子裏依舊是昏昏沉沉的,這會兒雖然胡三離著它隻是咫尺之遙,他的麵容仍是看的不甚清楚。使用閱,完全無廣告!


    稍微緩了片刻,清虛道長感到腦子漸漸清晰了一點,這才又睜開了眼睛,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剛要張口說些什麽,話剛到嘴邊,腹內就感覺是翻江倒海一般,一張嘴又吐出了一口鮮血,這口鮮血著實沒有浪費,正好全都吐在了胡三的臉上,就是站在一旁的金霸天也是難以幸免,他的臉上也濺上了不少的血跡。


    胡三顧不得擦拭臉上的血跡,見清虛道長狂吐了一口鮮血,不由得大吃一驚道:“二叔!您……您老人家怎麽了,您千萬別死啊……我胡三可就您老這麽一個親人了!”


    “行了……行了……別哭喪了……貧道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清虛道長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


    胡三這才停止了悲聲,用手指彈掉了幾滴眼角處擠出的眼淚,忙道:“二叔,您老人家真沒有什麽事?為什麽剛剛吐了那麽老大一口鮮血?”


    清虛道長這會兒正胸悶氣短,一說話胸口疼的厲害,身體已是極為虛弱,起碼要好生休養個一年半載的才能恢複過來,這會兒也沒有心情跟胡三廢話,他抬起手來,拭去了嘴角處殘留的血跡,本想轉頭四顧一眼,看看那個被自己收服的鬼嬰哪裏去了,努力了半天卻連頭都轉不動了,隻好作罷。連連喘息了幾口氣,才有氣無力的問胡三道:“貧道……收服的那個鬼嬰現在在哪呢?”


    “啥?”胡三大聲問了一邊,清虛道長說話的聲音太小了,竟有些聽不真切。


    這時候,金霸天卻插話道:“道長是問你那個鬼嬰哪裏去了,我不用聽他老人家說話,看口型都看得出來。”


    胡三這才會意,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二叔,這事兒您就先別操心了,他現在已經被您老人家綁的像個粽子一樣,老實著呢,那個小妖怪將您老人家傷成這個樣子,侄兒恨不得將他給剁成肉醬,剛才侄兒隻顧著將您弄醒,沒時間理會他,看我這就把他砍成碎肉塊!”


    說著,胡三就站起了身子,從一旁的土匪手中接過了一個寬背的砍刀,就要朝那個鬼嬰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聽胡三要去弄死那個鬼嬰,清虛道長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子力氣,猛的坐起了身子,臉色漲得通紅,大喝了一聲:“混賬東西!不能殺他!”


    胡三被清虛道長的一聲怒喝嚇的打了一個激靈,站住了腳步,轉身看著清虛道長,一臉委屈的說道:“二叔……侄兒是發現了,那小東西就是個禍害,留著他以後指不定弄出什麽大亂子,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您看看,咱們從黑風寨帶出來的弟兄,有將近一半的人數都被這小妖怪給咬死了,現在一個個的都變成了僵屍,我不殺他,怎麽跟弟兄們報仇!”


    第343節:奇癢無比


    清虛道長連連咳嗽了幾聲,隨後將手伸進了身上的背囊裏,來回摸索著,胡三見狀,連忙走了過去,幫著清虛道長一同尋找,不多時,翻出了兩三個瓶瓶罐罐的東西,顏色有黑有白。/top/小說排行榜


    “二叔,您老人家是不是找這些東西?”胡三問道。


    清虛道長指了指那個黑色的瓶子,點了點頭。


    胡三心下會意,打開了瓶嘴,從裏麵倒出了兩顆球形狀的藥丸出來,“二叔,這幾顆藥都吃進去嗎?”


    清虛道長又點了點頭,胡三緊接著就將手中的那幾粒藥丸一股腦的都塞進了清虛道長的嘴裏。


    吃過了藥丸之後,清虛道長靠著大樹躺下來了身子,閉上了眼睛。大約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藥效才發揮了作用,但見清虛道長的臉上才漸漸的有了些血色,他咳嗽了兩聲,將眼睛睜開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胡三,沙啞著嗓子說了一聲:“三兒……”


    胡三應了一聲,說道:“二叔,您有事盡管吩咐就是。”


    “你去把那個鬼嬰給貧道抱過來。”清虛道長淡淡的說道。


    “二叔……這……”胡三的臉色一變,猶豫不決起來。


    “怎麽?”清虛道長眉頭一挑,冷聲道:“剛才不是說還要殺了那個鬼嬰嗎?這會兒貧道讓你抱過來怎麽又不敢了?”


    胡三訕訕的一笑,說道:“二叔……您這不是開玩笑嘛,那小妖怪這麽厲害,侄兒可不敢碰,您要說讓我用刀將他砍死,這個倒是不難。”


    “快去!將他給貧道抱過來,他現在已經被貧道用鐵釘釘住了手腳,還被貧道施了法術,不可能再咬到你了。”清虛道長再次催促胡三道。


    聽清虛道長如此說,胡三心裏自然相信他說的是真的,畢竟他是自己的親叔叔,不可能害死自己,不過卻還是對那個鬼嬰有些心存忌憚,他那麽小的一個東西,殺了這麽多的人,任誰都會害怕。


    胡三猶豫了一會兒,轉身朝身後的那些土匪掃了一眼,卻看到剛才拿著火銃救清虛道長的那幾個土匪中的一人,他們一共去了四個,就還隻剩下他一個人活著。


    此刻,他正不停的伸手往背後撓著什麽,見胡三看向了自己,不禁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快去把那個鬼嬰抱過來!”胡三指著那人吩咐道。


    “不是吧?二當家的!剛才我們去了四個人,就我一個人還活著,背上還被那妖怪撓了幾爪子,到現在奇癢無比,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二當家的,說什麽您這次也要換一個人去了。”那土匪一邊說著,又將手伸到了背後撓著,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


    “讓你去你就去,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剛才你們去了四個人就活了你一個,說明你小子命硬,閻王爺不收你,你這次去保準也沒事。”胡三知道自己有些理虧,於是口氣軟了下來,安慰道。


    那個土匪雖然心裏是一萬個不情願,但是抬頭看了一眼胡三,和旁邊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金霸天,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於是便咬了咬牙,朝那個鬼嬰的方向走了過去,他在走向鬼嬰的過程中,手還是一直放在背後撓著,他的後背一直有黑色的血液流下來……


    第344節:不能說的秘密


    清虛道長雖然身體還不能動彈,說話也不敢太大聲,眼睛這會兒看東西卻清晰了許多,他靠在大樹上麵,眼睛緊盯著那個土匪的背影,看著他走到了那個鬼嬰的身邊,蹲了下來,將那個鬼嬰抱起,然後又站了起來,期間,他的雙手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背後伸去,不停的在撓著癢癢。百度搜索,


    驀地,清虛道長看著那個土匪的眼神竟漸漸的變的凶狠起來。


    那個土匪抱著鬼嬰走了胡三的身邊,雙手托著鬼嬰送到了他的麵前,道:“二當家的,他我給您抱來了。”


    胡三低頭看了一眼他手中拖著的鬼嬰,除了手腳都被鐵釘打穿了之外,和一個普通的小嬰兒也沒有什麽兩樣,他此時緊閉著眼睛,好像是睡熟了一般,見沒有什麽一樣,胡三才伸手接過了鬼嬰,笑著對清虛道長說道:“二叔,這小東西給您抱來了。”


    清虛道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將眼神投到了金霸天的身上,說道:“金大當家的,你過來一下,貧道有個頂要緊的事情要跟你說。”


    金霸天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有些糊塗了,也不知道清虛道長為何突然間叫自己,還弄得神神秘秘的,隻好走了過去,滿臉堆笑道:“清虛道長,不知道有何吩咐。”


    “你再走近一點兒,是個秘密,隻能跟您一個人說。”清虛道長沉聲說道,一點兒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金霸天隻好又湊近了一些,將耳朵貼到了清虛道長的嘴唇邊。清虛道長小聲說了幾句,金霸天立馬變了臉色,並且連連點了幾下頭,站起了身子。


    當金霸天轉過臉之前,那一隻獨眼中盡是殺氣,轉過去之後,殺氣卻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而是換成了一種少有的笑容。


    胡三也不知道清虛道長跟他說了些什麽,好奇道:“大當家的,我二叔跟您說的些什麽,弄的神神秘秘的,不妨跟兄弟也說說。”


    金霸天嘿嘿一笑,隨即說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著,金霸天拿著手中的大刀,徑直朝前方走去,一直走到了剛才抱鬼嬰的那個土匪麵前,那個土匪有些畏懼的對著金霸天笑了笑,囁嚅著道:“大……大當家的……”


    金霸天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小子,你跟著我金霸天幾年了?”


    “稟告大當家,差不多有兩年了……”那土匪說著,仍是不停的將手伸到背後不停的撓著,好似那背後爬滿了螞蟻一般。


    “你小子今天可算是立了大功了,救了清虛道長一命,今天老子要打賞你。”金霸天拍了拍那土匪的肩膀,隨後將手伸進了胸口,從裏麵拿出了幾兩碎銀子,遞到了那個土匪手中,說道:“這是老子賞給你打酒喝的,你拿著吧……”


    “謝大當家的……謝大當家的……”那土匪頓時喜上眉梢,這才將一直放在背後的手收了回來,接住了金霸天遞給自己的銀子,金霸天發現他的手上全都是黑色的汙血,不禁覺得有些惡心,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


    第345節:僵屍蟲


    那個土匪手剛接過金霸天給自己的銀子,樂的嘴都合不攏嘴了,可能是後背一直很癢的緣故,他一直不停的聳動著肩膀,隻是一直騰不出手來撓。


    金霸天微笑著走到了他的身後,眼睛裏驀地閃過了一道星光,猛的提起的手中的大刀,朝那個土匪的後背砍了下去,那土匪隻顧著看著手裏的銀子,根本沒料想金霸天會突然拿刀朝他的後背砍去,頓時慘叫了一聲,鮮血四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手裏的碎銀子摔出去了老遠,滾到了草叢裏。


    他的身子抽搐了幾下,嘴裏溢出了一些血沫子,隨後便沒了聲響。


    沒等那個土匪死透,金霸天快速的蹲下身子,將手伸進了他背後的傷口中,胡亂摸索著,不多時,手指頭好像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於是伸手拿了出來,放在了一個土匪手中拿著的火把中看了一眼,見是一個像是吸血螞蝗似的的軟體動物,大約有拇指大小,通體曾黑色,一時也不認得是什麽東西,於是拿著這個小蟲子走到了清虛道長的麵前,恭敬道:“清虛道長,你說的他背後的東西可是這個小蟲子?”


    清虛道長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將那個小蟲子接了過來,趕忙放進了嘴裏,咀嚼了兩下,咽了下去,估計味道肯定好不到那裏去,他的臉上曾現出了一種痛苦的神色。


    一旁的胡三看清虛道長將如此惡心的東西吞進了肚子裏,不由得胃裏一陣翻滾,差點兒沒吐出來,好不容易才強壓了下去,問道:“二叔,您剛才吃的是什麽東西,看起來好惡心。”


    清虛道長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僵屍蟲……貧道剛剛吃的是僵屍蟲……”


    “二叔,您老人家吃那個東西幹什麽?”胡三連忙問道。


    “貧道剛才被那個鬼嬰給抓傷了,也中了屍毒,現在胸口上的皮肉之中也有一隻僵屍蟲,要想讓貧道身上的僵屍蟲快速的死掉,隻有再吃掉一隻僵屍蟲才行,要不然貧道也很快就會變成僵屍了。”清虛道長淡淡的說道。


    “要想取來那隻僵屍蟲,隻需我們幾個人將那小子摁在地上,把那個小蟲子給取出來便是了,您老人家幹嘛要讓大當家的把他給殺了?原本我們黑風寨的人就被那個鬼嬰殺了不少,現在人手明顯的不夠用了。”胡三略有些抱怨的說道。


    清虛道長睜開了眼睛,怒視著胡三,喘著粗氣罵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知道些什麽!那小子本就被鬼嬰給抓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僵屍,況且他體內的僵屍蟲不能受到驚擾,一旦驚動了它,它便會鑽進那小子肚子裏,到時候根本就找不到了,貧道這才讓金大當家的趁其不備,結果了他!”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清虛道長不禁連連咳嗽了幾聲,臉色愈加的慘白。


    胡三連忙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背,滿臉陪笑道:“二叔,您老人家千萬別動怒,侄兒也不懂得道法,這才糊塗了……您就隻當侄兒剛才放了一個屁。”


    第346節:後患無窮


    清虛道長白了一眼胡三,當下便不再說些什麽,抬頭看了看天,但見東方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過不了多久,太陽就會升起,忙活了這大半夜,總算是找到了那個鬼嬰,清虛道長的心裏還是有些慶幸的,隻是身上的傷太過重了一些,現在屍毒雖說是已經不用擔心了,隻是胸口的肋骨斷了好幾根,內髒震蕩移位,元氣也是大傷,沒有個一年半載的肯定是恢複不過來,想到這些,清虛道長不禁搖頭歎息了起來。/top/小說排行榜


    正想著,金霸天卻走了過來,對清虛道長說道:“清虛道長,眼下咱們該如何是好?要不咱們就先回黑風寨?這裏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官府那邊肯定會得到信兒,要是平常自不必怕那些草包,隻是這會兒咱們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就隻還有二三十個人,根本經不起折騰了。”


    清虛道長點了點頭。略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好!咱們這就走吧,隻是貧道的身體受傷過重,必須要讓人抬著走才行。”


    “這有什麽難的!我這就讓人砍些粗壯的樹枝,做一副擔架出來,讓人抬著你走。”金霸天說著,便吩咐了幾個手下去了,不大會兒的功夫,就見兩三個土匪抬著一個用粗樹枝做成的擔架走了過來,金霸天又命人將清虛道長抬到了擔架之上,就打算啟程回黑風寨。


    正要走的時候,清虛道長突然又想起了那個鬼嬰還有那些被困住的僵屍,對金霸天道:“金大當家的,現在還有幾個事情要辦,辦完了才能走。”


    金霸天一愣,“這還有什麽事情沒辦?”


    “你先去讓人給貧道找一塊黑布過來,貧道必須將這個鬼嬰用黑布蒙起來,這小東西不能見光,見光時間太長會化掉的。”清虛道長說道。


    金霸天點了點頭,轉身又讓幾個人去了村子去尋。這會兒郭家村的人死的死,跑的跑,也沒有什麽人了,一片死去氣沉沉。


    “還有啥重要的事情?”金霸天又問。


    清虛道長躺在擔架之上,抬頭看了一眼那些被自己用墨鬥線困住的僵屍,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還有那些僵屍,你必須盡快讓人找來一些幹柴,把這些僵屍都給燒了,一旦他們跑了,必是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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