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蓄勢待發,第一個走到空地中央則是幻沙幫黃軒。


    “來吧,誰來和我一較高下?”


    “既然大家謙讓,那就讓老夫拋磚引玉獻醜了!”


    “喲,原來是飛海幫鍾金城鍾幫主,久仰久仰!”


    “傳言黃幫主暗影流沙乃剛柔並濟,不知我飛海幫踏浪留痕主為以柔克剛能否勝過黃幫主一絲半毫。”


    “哈哈哈,多說無益,何不比試比試?”


    兩人上前便是全力出擊,黃軒掌法看似緩慢無力,可與鍾金城對掌之時力度倒是驚人。啪一聲,兩人同時往後微微挪動。


    “黃幫主好掌法!”


    “見笑見笑!”


    鍾金城將手藏於腰後揉搓著,心中早知這黃軒想借切磋之名給個下馬威,不是周圍人多,方才定是狠下殺手。


    “如此,我若再不使出絕技,吃怕是要交代於此,這黃軒暗影流沙追求掌法柔中帶剛看似遲緩,則是蘊含全身力道,哼,那就讓你瞧瞧我的真本事。”


    鍾金城心中暗暗念叨,對這些幫派之人算是有些研究,念頭一閃雙腳生風,氣勢如驚濤駭浪翻滾一般直奔黃軒麵前。


    一擊側踢毫無停頓,準確無誤踢向黃軒毫無防範之腰間。隻可惜此人有所覺察,手肘一降手掌一推將其彈開。


    “嗬,原來黃幫主早有察覺!”


    “雕蟲小技是否太看不起我黃某人?”


    “豈敢!”


    接住一招,鍾金城豈能罷休,側踢不成便再生一踢,出腳由慢變快來回翻轉,隻見雙腿不停變換,整個人彈跳於地麵,落地收勢抬腿起勢,雙腳真如凶猛大浪不停激打。


    “哼,仗著自己腳長故意拉開距離讓我無法近身?”


    “哪裏哪裏,黃幫主知道這切磋憑本事,你我兩幫,注定我克你!”


    “克?哈哈哈,那就瞧瞧誰笑到最後!”


    兩人再次進入難分高下之局麵,對於這些所謂的切磋比試,放在以前墨塵定是圍觀呐喊,可現今對於他來講毫無任何吸引。


    眾人圍觀,狂吼呐喊,閑來無聊墨塵便自行在院中轉轉。穿過人群一條碎石板小路延伸至深處,小路兩旁則是清流流淌,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假山堆砌中間鏤空形成一條藏於山石之間的隧道,穿過此處便是一座涼亭,亭下藤椅藤桌擺放整齊,四周花草正濃頗有些許花香撲鼻。


    “不錯呀,山洞之後別有洞天,段盟主真是好雅興呀,賞花品酒賞月,此處也就足矣!”


    難得清閑,躺在藤椅之上微閉雙眼享受這難得清淨。


    “你說這段盟主怎麽還未出現?”


    “誰知道呢?人家宗派之人未急,我們幫會之人何急之有?還是看看這熱鬧吧!”


    “兄台所言極是呀,來喝一杯!”


    對這些習武之人,歌舞助興早就看厭,今日比武助興也算的上是難得一見,各位正是興頭。


    嘭!一聲巨響隻見一物從天而降,黃軒倒是眼疾手快陡然收勢一躍,一股力量更是助長他往後推動,哐當!整個桌麵食物打翻一地,桌麵傾斜黃軒踉蹌左搖右晃吃力爬了起來。


    “鍾幫主!!”


    等待大家反應過來,一口巨大棺材直擊於地麵,而鍾金城則被活活壓在棺材之下,不用懷疑,已經口吐鮮血瞳孔放大毫無生命跡象。


    “來者何人?”


    “誰是段盟主?”


    “哼,大膽狂徒,盟主之名豈能直喚?我明日會雖不及宗派,這點正義之為還是有的!”


    叫囂之人乃明日會閻旭晨,如此憤怒便是上前阻攔。無疑便是為此出頭,可俗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


    “日薄西山!”


    兩手火球頓起拋於空中,如炙熱豔陽照亮整個院子,火焰在造次之人頭上散開形成一道金黃,仿佛瀑布流水直流而下。


    “哈哈哈,有勇氣!”


    隻見此人淡定如常輕揮手掌,散開流下那股金黃猶如妥協一般,立即聚攏融為一道火線,盤旋於空。


    “這?你到底何人?能將我的招式作為己用?”


    閻旭晨雖是處世頗久,可對自己這日薄西山甚是自信,怎可想今日卻被這莫名之人玩弄於鼓掌,這不光是驚訝甚至還有害怕。


    如此大動靜墨塵早已驚醒,站在人群之中也有段時間,所有發生之事盡收眼底。


    “我是何人不重要,我隻想問段盟主在何處?”


    說完一道火線飛速撲向閻旭晨,此人完全還未反應,火線便將他纏繞。


    “收?收!收!!!”


    熾熱燃燒讓閻旭晨快要窒息,無論如何也收不回自己這熊熊火焰。火線極速纏繞,越來越近,火紅照亮閻旭晨慌亂而恐懼之臉。


    “收!”


    棺上之人輕輕一喊,火線如繩索將閻旭晨捆綁。


    “啊~”


    一聲慘叫回蕩空中,整個人瞬間被火焰燃燒殆盡隻留一絲灰塵。


    此番情景沒有人敢上前叫囂,所謂求生不求死,所有宗派並不想和這些幫會同流,定不會上前出手相助,更多則是靜靜觀察。


    而,剩餘之人更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就此一命嗚呼。這飛來之棺豈是說來就來,從天而降足以證明此人能力非常。


    “段盟主遲遲未現,你若找他何必如此大動幹戈?這殺傷之人豈不無辜?”


    “既然沒到,那我便等等就是。”


    明顯不想回答任何人問題,說著便坐在直立木棺之上,這可讓大家對宴會少了興趣。


    “既然找段盟主那我們也不便多留,我可不想把自己整個幫會兄弟置於水火。”


    黃軒帶著幫中幾人轉身離開,而此人也沒有阻攔。


    “既然黃幫主離開,我們也走吧!”


    陸續離開,方才熱鬧之地也變得冷清。


    “我乃震威派何思源,敢問俠士?”


    “哈哈哈,俠士?我可不配!”


    此人縱身一跳,來到內堂門外,這裏麵坐的可是各大宗派之人,雖能力強勁可寡不敵眾,如此膽量也著實有些佩服。


    “段盟主舉辦這宴會,遲遲未到,想必要的就是這些世間閑雜相互結仇而已,與其如此不如我相助一二豈不快哉?”


    所有人離開,院內也隻剩下寥寥無幾宗派之人,而墨塵隻能混在其中。


    “哎呀,終於到了?”


    “我們是不是來晚了?門口沒有守門之人,這宴會是不是太過冷清?”


    “這是?”


    進門之人不是別人,便是蕭羽軒和單筱筱。兩人交談著走進院內,才發現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喲,蕭公子好久不見!”


    “你不是那個?”


    “哈哈哈,不記得沒關係!”


    全場狼藉不堪,院中木棺格外突出,看得出是有過激烈打鬥。


    “看得出公子是玄玉宗之人。”


    “晚輩正是,不知這?”


    “哈哈哈,蕭公子不用驚訝,正是小弟所謂。”


    在蕭羽軒麵前此人竟稱小弟,那這事情就更不簡單。


    “此人你玄玉宗認識?”


    “認識呀,但不熟!”


    單筱筱立即回複,她可比蕭羽軒更加觀察細微,明顯看得出現在狀況,環視周圍這混亂場麵定是此人所謂,若不劃清關係待會事情不好處理。


    “這位?”


    “靈炎派單筱筱!”


    “靈炎派何時與玄玉宗走得親近?”


    “是小女子對這位公子有所意?還是對玄玉宗有所圖?”


    眾所周知至早些百草之森事件以後,靈炎派幾乎毫無剩餘,從此也被別人忽視,甚至早就在視野中除去。


    看著這六合之意,靈炎派和玄玉宗一道出現,這懷疑及猜測定是接踵而來。


    “嗬,想不到呀,老前輩還有如此思想,真是這四方宗派比不了當年呀!”


    “哈哈哈,這位姑娘所言極是,若不是氣數將盡又何必在此一舉,六合?我看是烏合罷啦!”


    “哼,出言不遜,我李永堂豈能做事不管!”


    一掌飛出,直擊單筱筱,明顯是出掌有意。


    啪!


    “擎天轟鳴掌果然非同凡響!”


    一人縱身而出,擋在單筱筱麵前,而迎接此掌僅用了兩根手指而已!


    “什麽?僅僅兩根手指就把李掌門此掌化為烏有?”


    “墨塵!”


    “呼,此掌威力不小!”


    看見墨塵出現在麵前,兩人有種莫名安心。


    “不知少俠師承何門?竟用手指便化去我七層掌力!”


    “清幽觀墨塵。”


    “原來是清幽觀之人久仰久仰,小小年紀如此能力,讓老夫佩服佩服!”


    “老前輩乃一派之主,怎可能對小輩動真格呀?定是作為長輩對我們小輩諄諄教導。”


    “哈哈哈哈,那是必然,可你方才行為尤其危險,年輕人可不要太過鋒芒自信。”


    “對對對,李掌門教育得是,你倆還不謝謝李掌門?”


    “啊?”


    “額!”


    “多謝李掌門教誨提點!”


    “嗯!”


    墨塵如此一說,不但給了對方台階下,在單筱筱和蕭羽軒配合下,則讓大家不會因為手指接掌而說他擎蒼派無能,可聰明之人豈有不知。


    “好啦好啦,你們事後慢慢聊,我來此本就送禮而已,既然盟主不在我禮也送到,就此別過!”


    “慢著!眾目睽睽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哈哈哈,你們以為這些人能攔住我嗎?”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是奉命行事,後會無期!”


    一個身影閃過,此人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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