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地處九州,在益州南部,乃是有名的煙瘴之地,自古人煙稀少,但有一些神秘的部族生活在其中。


    在益州通往南疆的大道上,有一座老客棧,已經不知道開了多少年,客棧老板是個瞎了一隻眼的老頭子,過往的旅客都稱他為老獨眼,老獨眼最喜歡幹的事便是坐在自己客棧台階上,拿出自己的煙袋,默默的抽一支。


    白色的煙霧映襯著他蒼老的麵容,顯得他臉上的皺紋更加的醒目,他喜歡這般靜靜的望著前方,打量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南疆雖然地偏僻,但物產豐富,尤其盛產毛皮藥材,因此有不少商人鋌而走險,隻為獲得暴利。


    不過這段時間,老獨眼明顯感覺到前往南疆的人似乎增加了很多,而且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他開客棧這麽多年,見過不少怪異之事,知道越是遇到這種情況,越是要謹慎小心。


    這天客棧來了一位身穿青衫的斯文書生,邁著悠閑的步伐緩緩地走進客棧,在看到老獨眼後還很禮貌的問了聲好。


    “後生,你這是要去南疆?”老獨眼對這個十分禮貌的書生很有好感,撣了撣煙鬥裏的煙灰,眯著自己好著的那隻眼睛,笑著問道。


    “是啊,我準備寫本關於茶的書,聽說南疆有珍稀茶種,準備實地考察一下。”書生言語間十分隨和,有一種歲月的沉澱,讓老獨眼有一種錯覺,自己眼前站著的根本不是年輕人,而是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老者。


    “那南疆乃是煙瘴之地,猛獸橫行,又有那種吃人的部落生活在裏麵,我看你一介文弱書生還是不要去這種險地的好,聽我一句勸,回去吧,莫要把命喪在那裏。”


    老獨眼苦口婆心的勸慰著年輕書生,也許是老了,他的心愈加的柔軟,看到這樣的年輕人總不忍心讓他們進這種危險的地方。


    “老丈可別小瞧我,我很能打的。”年輕人卻是輕輕笑著說道,說完他還比劃了一下胳膊,以顯示自己的力量,隻不過他那長得並不健碩的胳膊似乎並沒有什麽說服力。


    見此情形,老獨眼認為這又是一個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恐怕聽不進別人的勸阻。


    於是他便建議道:“既然你執意要去,最好找那些經常進入南疆的人同行,我這裏也有一些經常去南疆冒險的人,到時候介紹給你,讓他們帶你進去,也安全些。”


    書生低頭想了想道:“那就多謝老丈了。”


    書生跟隨老獨眼進去客棧,發現小小的客棧已經坐滿了各色各樣的人。


    他們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剛進來的書生,眼神裏麵充滿了戒備的神色。


    書生卻不在意眾人的目光,找了一個無人的空桌坐了下來,眼尖的小二已經跑到他麵前,勤奮的擦拭桌子,一邊還說道:“客官,可想吃些什麽,我們客棧可是有不少南疆特色菜,可以好好嚐嚐。”


    就在這時,門外又走進來兩人。一男一女,身穿白色衣服,衣服似綢非綢,似布非布,袖口上麵繡著雲紋,在那雲紋之上則繡著一柄劍。


    在看到那袖口的標記時,書生明顯愣了一下,好似回想起了什麽,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這對男女進到客棧,發現早已沒地方坐了,環顧四周邊發現了坐在角落裏的書生。


    男子快速走了幾步,對書生拱手說道:“這位兄台,我們師妹二人能否坐在這裏。”


    “相遇便是緣份,兩位請便。”書生言語溫和,言談舉止間自有一番氣度。


    “在下楊文,這是我師妹莫愁,還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楊文笑著問道。


    “陸羽。”書生輕輕的說道。


    “原來是陸兄弟,我看陸兄乃一介書生,不知為何要去南疆那煙瘴之地?”


    “我立誌要寫一本關於茶的書籍,聽聞南疆有珍稀茶種,準備一探究竟。不知你們師兄妹去南疆做什麽?”


    “我們去南疆找尋一位長輩。”


    “刷”的一聲,一杯酒潑在了一位壯漢的臉上。


    隻見一個穿著少數民族衣服的少女道:“真是惡心!”言語中充滿了厭惡。


    “哪來的小娘皮,敢向爺動手,老子說葷話礙著你什麽事了。”大漢怒道。


    “我就是見不得你們這種人,說葷話可以,別讓本姑娘聽見,既然聽見了,自然要你好看。”這少女十分潑辣,對大漢不依不饒的說到。


    那大漢明顯被少女的態度惹怒了,隻見他揮舞著拳頭,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然而他身旁的幾位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住了他,隻見他們幾人驚恐的望著少女身旁的人,臉上布滿了恐懼。


    這是一個中年人,身穿一襲黑袍,上麵繡著奇怪的花紋,最讓人難忘的是他的臉,整個臉上布滿奇怪的花紋,看起來十分嚇人。


    當大漢注意到這位中年人時,臉色大變,揮舞在半空中的拳頭慢慢的放了下來,靜靜的坐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不一會小二將飯菜端了上來,已經餓極了的眾人開始吃飯,突然剛剛那位大漢趴在地上,開始嘔吐起來,有黑色的蟲子不停的從他嘴裏麵吐出,夾帶著他已經被破壞的內髒。


    大漢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著少女那一桌叩頭,滿眼都是哀求之色,他的嘴已經被那黑色的蟲子占據,如今的他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然而他的求情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鮮血隨著蟲子不停地從他口裏吐出來,沒一會的功夫,這個壯碩的大漢便躺在地上沒了聲息。


    “咒師!”有人驚恐的喊道,所有人將目光投到了那個少女和神秘人的身上,畢竟剛剛發生衝突就死在眾人麵前,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他們動的手腳。


    尤其是神秘男子臉上的花紋,分明就是修煉咒術人的標誌。


    咒師是南疆特有的一種職業,他們擅長詛咒和養蠱,經常殺人於無形,是南疆中最為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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