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心中大喜,心想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躲到最後,說不定便能得些好處,因此和董永極為小心的躲到一邊。


    等後來夔牛趁勢逃脫時,王飛便招呼董永悄悄跟上。畢竟這峨眉派天師派跟極樂真人摩雲子打生打死,跟他關係不大。還是跟著夔牛才是正經。


    等夔牛撞入大雄禪師的埋伏圈時,王飛心中暗暗沉思,果然此事動靜太大,惹來了不少人物,想做黃雀的可不止自己啊。


    王飛自思對大雄和尚有些恩情,畢竟自己曾經在摩耶公主修羅血焰之下救過他一命。因此準備看看情況,等到大雄禪師降服夔牛之後,向他討要一些材料。


    但世事當真難料,大智禪師自上次被大雄禪師逃脫之後,一直苦苦追索搜尋。後來更是來了法海禪師和了了禪師。本來大雄禪師若是繼續隱藏,半點不露氣息,大智禪師等人也難以尋找到他。


    但他眼看夔牛氣力衰竭,忍不住就想出手降服此獸。若得了夔牛肉身元神,他的法力必然能憑空增長一倍。


    於是當機立斷,將白骨三寶一起祭出,想快速將夔牛拿下。怎奈大智禪師等人一直在東海尋覓,尤其法海禪師紫金缽盂,能觀照上下八方,整個東海幾乎可以隨時掃視。


    大雄禪師一旦暴露氣息,立即被法海禪師察覺,三人飛速趕來,見到白骨三寶氣息,立即心中大怒,各施手段就要將那三寶收去淨化。


    此三寶乃是大雄禪師立身之本,哪裏能夠讓人收去。四個和尚立即在東海上空僵持對立。


    王飛心中暗喜,見夔牛幾乎油盡燈枯,便施展天魔攝心法,分神化念與夔牛交流。那《血神經》乃是阿修羅道至高大法,幾乎是其他阿修羅魔法的總綱,王飛修成血影魔神,那天魔攝心法也能輕易施展了。


    夔牛本來天生神獸,若是神完氣足的正常狀態,王飛天魔攝心法絕對難以影響到它。隻是如今夔牛幾乎法力耗盡,窮途末路一般。被天魔攝心法侵入內心,立即方寸大亂沒了主意。


    又被王飛一嚇,頓時答應王飛的要求,將元神遁入黃泉輪回轉世去了。或許他能保留記憶轉世為人,但那多年苦修的神獸之體卻是再也沒有了。


    王飛心中大喜,忙以黃泉傘攝住夔牛肉身,就要遠去離開。哪知道心中立即響起大雄禪師的聲音:


    “飛雲道友,我如今被三位禪師絆住法寶,還望你助我一助,讓貧僧能夠脫身離去。”


    海底打開黃泉通道,氣息動靜極大,早被海上四個和尚發現。但他們互相僵持,早已顧及不到其他了。


    大雄禪師功法特殊,已經認出王飛,心想二人有些交情,便以天魔傳心之法向王飛求救。


    王飛也不願看到大雄禪師被三個和尚製服,畢竟這和尚能夠吸引佛門的注意力,便暗暗傳音道:


    “大師稍等片刻,我收了夔牛便出手。”


    說完不待大雄禪師回話,立即運法訣收回黃泉傘。等收回法寶之後,王飛將那夔牛龐大的肉身裝入乾坤袋,然後對董永道:


    “賢弟,你先回之前煉寶的那個小島,我還有些事情處理。”


    接下來說不定要與人鬥法,董永未成天仙,也沒有什麽強力法寶,在這裏隻會誤事。董永自己也知道此事,隻好向王飛道了一聲:


    “兄長小心行事。”


    說完就祭起仙劍,先行離開了。


    等董永走遠,王飛祭出血目劍,幻化億萬道劍影,每道劍影都有一顆魔眼眨動,放射出萬丈魔光,宛如海嘯巨浪一般向場中四個和尚殺去。


    這血目劍威力極大,當初摩耶公主拿它對付王飛時,王飛幾乎無力抵擋。如今四個和尚正互相僵持,眼見劍氣狂潮一般殺來,頓時麵色一變。


    大智禪師連忙持心燈小心防禦,法海禪師也以紫金缽盂護住自身。那了了禪師見狀,隻好釋放那被困住的九個白骨魔神。全力施展金身法相防禦。


    等劍氣狂潮衝來時,大智禪師周身佛光閃爍,將那劍氣魔光一一擋住化去。法海禪師也用金缽,將襲來的劍氣收去。了了禪師雖無佛寶護身,但運起金身法相,將來襲劍氣一一擊散。


    等劍氣平息時,大雄禪師早已收回法寶消失不見。海麵風平浪靜,仿佛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法海禪師手持紫金缽盂,麵色嚴肅的對大智禪師道:


    “剛才那劍氣凶殘邪惡,恐怕也是阿修羅道魔頭所為。”


    大智禪師歎息道:


    “如今阿修羅魔道氣運大盛,多有魔頭入世,我西方極樂淨土,也當有大能慈悲,來此紅塵普渡迷途眾生,阿彌陀佛。”


    了了禪師喧了一聲佛號,便欲回轉大雪山,大智禪師勸道:


    “了了師兄,如今佛道氣運消漲,已經到了關鍵時期。阿修羅道又蠢蠢欲動,師兄不可為圖清靜而避世清修。須知東土億萬生靈,尚未能得佛光普照啊。”


    了了禪師聽了此言,不禁大發慈悲之心,便依大智禪師之言,欲要入世普渡眾生。當即便向大智禪師詢問了當今佛道形勢。


    大智禪師便將佛道雙方比試,並朝堂形勢,細細的為了了禪師講解了一番。了了禪師聽完之後,出言獻計道:


    “既然如今天後臨朝主政,而天後又受我佛門大能點化。她必然心向我佛門,隻是道門勢力強大,她不好太過偏幫而已。”


    “如今佛道雙方勢均力敵,僵持不下,我等不如先抓幾個小妖小怪,名義上占了上風。到時天後有了名義理由,說不定就能建立皇家佛寺了。”


    大智禪師聽了此言,覺得甚是有理。便和兩位禪師一起,回轉中土捉拿小妖不提。


    再說王飛奮力一劍,將四個和尚分開之後,大雄禪師趁勢逃跑。而王飛也收了血目劍瞬間離開,因為王飛覺得,在佛,道,阿修羅各個勢力之間左右逢源最符合自己的利益,因此也不想真正跟三個老和尚動手。


    等飛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後,王飛停下遁光,心中得意,果然等到最後才能真正得利。想完正要飛去那個小島,尋找董永時,一個聲音在背後傳來:


    “道友,請留步!”


    王飛一聽,心裏頓時一驚,是誰發現自己了。急回頭看時,就見不遠處一個道人,此人一身玄黑道袍,三縷長須,頭上挽道髻,戴法冠,看起來像個有道之人。


    王飛一邊戒備,一邊躬身問道:


    “道長何人?為何叫住貧道啊?”


    那道人上前,朝王飛還了一禮,然後笑道:


    “貧道乃是東海一小神,在這附近有一水府,剛才見道友大展神威,得了夔牛肉身,為四位高僧化解了一場大劫,心中好生欽佩,特來邀請道友來我水府一聚。”


    王飛聽了心中一動,此人知道自己得了夔牛肉身,顯然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到了。這麽說來他之前就在附近,可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他,可見此人絕非等閑之輩。見他說的誇張,便笑道:


    “道友說笑了,貧道不過橫插一手,怎敢說為四位高僧化解了劫數?”


    那道人笑道:


    “這四人為了道統信念,已經生死相搏,道友若不插手,他們必然有人遭劫,如今道友將他們分開,豈不是免了他們一場劫數嗎?”


    王飛聽了覺得這個道人挺有意思的,便笑道:


    “道友謬讚了。”


    那道人聽了道:


    “此地非閑談之地,道友可來我水府一聚。”


    王飛也想看看此人底細,便笑道:


    “那貧道就打擾道友了。”


    這道人微微一笑,便轉身在前引路。果然行了不久,來到東海海眼附近。這道人道了一聲請,然後分開海水進了下麵。


    王飛用法眼看時,果然看見海底有一水府。便隨著這個道人入海。不久之後見了門戶,隻見這水府不大,看起來也有些寒酸。


    這道人打開大門,開口笑道:


    “洞府簡陋,怠慢道友了。”


    王飛便笑道:


    “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這洞府雖然簡陋,但無損道友風采。”


    這道人謝了王飛誇獎,將王飛請入府中,獻過仙茶之後,王飛問道:


    “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這道人笑道:


    “貧道申公豹。”


    王飛聽了此言,心中頓時大驚,忙起身恭敬問道:


    “可是上古封神之戰時,闡教仙人申道長嗎?”


    這道人忙請王飛坐下,然後笑道:


    “貧道已被闡教除名,如今算不得闡教弟子了。”


    王飛聽了此言,心中確認此人果然便是薑子牙的師兄申公豹。


    當初封神之時,闡教元始天尊授予薑子牙封神榜,打神鞭,並玉虛杏黃旗三件法寶。命薑子牙主持封神大業。


    申公豹甚是不服,他自認為法力道行比薑子牙高,人又比他聰慧。因此便下山給薑子牙搗亂。


    有一次薑子牙回昆侖山請人時,申公豹趁機算計,以幻術飛頭術唬的薑子牙神魂顛倒,險些燒了封神榜,折斷打神鞭。


    幸而有闡教南極仙翁就在附近,破了申公豹法術,並將此事稟過元始天尊。


    天尊大怒,就要斬了申公豹,申公豹連忙討饒,並發誓再不敢阻攔薑子牙封神做事,如若有違誓言,便將肉身填入海眼,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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