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王飛,董永顯得極為開心。


    “王大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董永上前跟王飛擁抱了一下,開心的問道。


    “剛剛回來,不見了賢弟,便為我這剛收的女徒弟修個洞府,來,小玉,快快拜見你董師叔。”


    王飛跟董永關係有些複雜,像是師徒但並非師徒,像是兄弟也並非兄弟。是一種像是曾經共患難的朋友一般的關係。二人稱呼倒不複雜,董永一直稱呼王飛為兄長大哥。


    那這樣算來,董永也就成了小玉的師叔了。


    “小玉見過師叔。”


    王飛介紹了之後,小玉連忙上前拜見。等董永將她扶起之後,三人進了洞府。王飛問道:


    “不知賢弟剛才去了哪裏?”


    董永答道:


    “自兄長走了以後,我一邊修道,一邊參研兄長所贈的丹經。數月之後覺得頗有所得,便時常入山采藥,準備煉些仙丹。偶爾遇上進山的民眾遇險時,也常常給予幫助。昨日我進山采藥,遇到一個獵戶遇虎受傷,是我斬了猛虎,救了那獵戶,又為他醫治傷口,這才一天未歸。”


    王飛聽了,暗想董永也算宅心仁厚。再細看董永修為,發現已經到了煉神返虛了。對於董永的進步神速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是上古金仙,怎麽天賦不凡都算正常。


    接下來幾天,三人平靜修道,好好享受了一番安逸的隱居生活。王飛靜下心來,將血目劍,黃泉傘兩件法寶祭煉一番。那血目劍與《血神經》可謂是配合完美,王飛很快祭煉完成,已經能發揮七成威力了。


    此劍以血海深處九幽寒鐵為體,又經血海億萬毒煞之氣洗練。孕育出一顆邪毒無比的魔眼。祭起之後魔光放射,能令敵人元神散亂,修為差的都不用斬中,隻魔光一射元神就散了。


    此劍論威力或許不如七星劍,但論起殺敵,神效卻還在七星劍之上。而另一件法寶黃泉傘,卻是一件防禦之寶。撐起之後能散布億萬九幽黃泉之氣。這黃泉之氣乃是陰濁之氣的精華,不僅能散去修道人意識,還能抵禦大部分純陽元氣,和清靈之氣的侵害。雖然與《血神經》並不配套,但王飛因有祭煉口訣,也能發揮五六層威力。


    等這兩件法寶祭煉成功之後,王飛暗暗心安,覺得自己的實力又上一層樓了。要知道修行界戰鬥時法寶可是關鍵。想當年廣成子和赤精,子,把法寶送給弟子之後,自己竟然鬥不過弟子了,可見法寶之關鍵。


    “賢弟,你在想什麽呢?”


    王飛煉寶出來,見董永正呆坐樹下,癡癡的望著南方。心知他必然是想起了過去,便走過去出言問道。


    “哎呀,原來是兄長出關了。”


    董永回過神來,忙起身招呼王飛。而王飛擺手製止,反而跟他一起坐下。


    “是我想起家鄉了,如今六月時節,要是前些年在我家鄉,此時田裏定然忙碌極了。一時失神,讓兄長見笑了。”


    王飛聞言答道:


    “兄弟你修道不久,還有凡人百姓的天性,這是人之常情,又有何可以見笑的呢?”


    董永聽了稍顯寬慰,半晌之後忽然道:


    “兄長,我想回南疆看看。”


    王飛聽了一愣,然後問道:


    “兄弟回南疆是有何事?”


    董永搖頭道:


    “並沒有什麽要事,隻是心有所感,總是放不下那裏發生的事情。我想將來我渡劫之時,此事難免會成為心靈破綻。所以我想回去看看,徹底放下那裏的一切。”


    王飛聽了心中明白,這也算是人之常情,董永修行不過數年。到現在還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對於家鄉定然極有感情。但修道之人就是要了無牽掛,不能放下如何出家?想完便答道:


    “兄弟,這事倒也容易,如今那事已經過去數年,天庭既然沒有派兵追殺你我,那你回去定然無礙。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便和兄弟一起走一遭便是了。”


    董永聽了,心中感動,便謝道:


    “如此多謝大哥了。”


    王飛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起身去安排小玉。小狐狸聽說王飛要去南疆,頓時要求同去。王飛一想將她一人丟在洞府,她一個返虛期的小妖怪還真令人難以放心。萬一遇到峨眉派降妖除魔,將她給打殺了自己豈不是欲哭無淚,隻好答應將她帶上。


    王飛和董永來此地時,乃是用盡全力一陣狂飛,飛了大概三天三夜。但那時王飛未成天仙,速度不如現在神速。於是三人行了兩天之後,順利趕到南疆。


    那董家村依然如故,看起來跟幾年前比沒什麽變化。還有不少人認出了董永,紛紛詢問他這些年幹嘛去了。當日天兵天將捉拿董永時,烏雲遍地雷霆電閃,看起來仿佛雷暴一般。村民以為天公發怒因此大都閉門不出。等天氣放晴之後,已經見不得董永的蹤跡。


    聽見村民詢問,董永便解釋說自己進山修道,如今回家看看,眾村民這才恍然大悟。等村民四散離開之後,董永看著村莊,臉上神情似悲似喜,看起來情感複雜。


    王飛心知此時不宜打擾,需要他自己想開了。便不多說,隻隨著他四處觀看。正行之間,忽然覺得南方靈氣波動激烈起來,仿佛有人鬥法。


    南方,王飛手搭涼棚,盡力觀望,那裏不是當初畢撥畢蠻所居的村寨嗎。王飛對於那場祭祀印象極深,很快想到了鬥法之所在。便起身對小狐狸和董永道:


    “你們兩個先在此等候,我去南方看看。”


    董永兩個未成天仙,感覺不到那邊正在鬥法,董永便回答道:


    “兄長自去,小玉我會照顧的。”


    王飛點頭,起身架起遁光,向南急速飛去。那野人寨離董家村僅三百餘裏,以王飛的速度幾乎片刻即至。果然,尚未到野人寨,王飛就見遠方電閃雷鳴劍氣縱橫,顯然爭鬥正酣。


    怕為人誤會,卷入無謂的爭鬥之中,王飛便隱氣藏形,小心翼翼的潛伏過去。


    正見場中乾機乾清等人,正圍攻野人寨畢撥畢蠻二人。而不遠處還有一個老者,手持一杆木鞭,正掐訣施法召喚天雷,王飛定眼一看,竟是那薑子牙。頓時心中驚奇,這老道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原來當初畢撥畢蠻二人,被天庭神將頻繁下界嚇的不輕。便決定全村搬遷,搬到十萬大山中去尋野人寨老祖天運大巫。誰知道經曆了千辛萬苦,尋到老祖之後。


    那天運大巫聽了二人來意,將二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呔,你二人如此膽小懦弱,怎為我巫族子弟?那天兵天將隻是下界,尚未攻打你們兩個,你二人就如此驚恐,若是真的圍殺你們,你們兩個豈不是要被嚇死?”


    聽了老祖怒罵,畢撥頭人勉強辯解道:


    “是我二人怕天兵下界,是來追查老祖行跡,我等怕壞了老祖大事,這才來此的。”


    畢撥頭人此話不說尚好,這話一出口,天運老祖更是憤怒:


    “你這個懦夫還敢狡辯,你若是怕天庭壞我大事,就更不該來此。如今那先祖蚩尤之頭,已經快要被我全部吸收。本來我藏形匿跡,天庭無法發覺,你帶著眾人千裏迢迢趕來,聲勢何等浩大,天庭本來發現不了,如今也能看到了。若真因你壞我大事,到時看我怎麽收拾你!”


    被天運老祖如此大罵,畢撥頭人麵紅耳赤,心中埋怨畢蠻長老多事。當即向先祖磕頭行禮,接下來起身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重新回野人寨居住。”


    畢撥頭人被天運老祖罵的狗血淋頭,一時間惱羞成怒,就要重回野人寨居住。剛轉過身去,天運老祖到底心疼後人,叫了一聲道:


    “且等一等。”


    見畢撥頭人回身,天運老祖道:


    “自五百年前找到蚩尤先祖的頭顱至今,我躲藏在此每日祭煉。已經將那頭顱吸收了絕大部分,隻差一點就能全部吸收。等我成功之後,就能獲得一些先祖蚩尤的神通。如今正是關鍵時刻,萬萬大意不得。”


    解釋完之後,天運老祖淩空虛畫,凝練了兩道神符,遞給畢撥頭人道:


    “你與畢蠻長老每人持一道神符,若果然有天庭神將圍殺,你們抵擋不住時,可激發這道神符,此符蘊含我的法力,不僅可以保護你們一會兒,還能立即使我得到感應。這裏離野人寨不是太遠,以我的神通,幾乎片刻既至。你們安心回去居住吧。”


    畢撥頭人接過神符,心中略感安慰,又謝過天運老祖之後,起身來到洞外。這野人寨一眾族人正在外等候,見頭人出來,忙圍上來聽候吩咐。


    “全體集合,原路返回野人寨。”


    見族人聚集,畢撥頭人大喝一聲道。


    聽了此言,眾族人麵麵相覷,雖然不能理解,但野人寨中頭人還長老權威極大。眾人也不敢多問,隻好依照吩咐,帶著行禮原路返回。


    一路上眾人嘟嘟囔囔,說著抱怨的話,畢撥頭人雖然心中生氣,但他也知道他令族人們白跑一趟,族人心中不滿也是人之常情,便也不多言,隻是靜靜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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