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機真人須發皆白,看起來慈眉善目。見陣法困住了如意真仙,便開口道:


    “道友,你前番既已被齊天大聖教訓,就該痛改前非避世清修。怎又重蹈覆轍,來霸占這落胎泉水?今日你若能對天發誓改過自新,貧道就放你離開,你看可好?”


    如意真仙看了看乾機老道,問道:


    “你們二人是何方神聖?與那乾明道人是何關係?”


    乾清真人聽了道:


    “我乃乾清道人,這位是乾機真人,我們乃是乾明真人的師兄。”


    如意真仙一聽立即大怒:


    “好個峨眉派,全是卑鄙無恥之徒,一個人鬥不過我,竟然喊了幫手設下埋伏。你這老道還厚顏無恥假惺惺的來勸我,來來來,有種散了陣法,就算一個鬥你們三個,你看貧道我怕是不怕。”


    那乾明真人聽了哈哈笑道:


    “師兄,這妖道冥頑不靈不知悔改,看來隻有將他打散元神,貶入輪回才能讓他重新做人。”


    乾機真人聽了歎氣,卻並不肯散了陣法,由他們三個單挑如意真仙一個。見勸不了對方,隻好道:


    “那隻有先降服他再說了。”


    說完手中掐訣啟動陣法,乾清乾明兩個也一起配合。這三才煉魔陣乃是長眉真人自太清仙法和伏羲八卦中領悟出來,與四象伏魔陣,五行封魔陣,兩儀六合微塵陣並稱峨眉秘傳四大陣法。


    如今由三位天仙真人使出,威力真是非同小可,大片大片金霞彌漫四周,生成三才神焰去燒如意真仙,此神焰按三才化生,能損人之精,封人之氣,煉人之神。


    如意真仙以上清真氣護身,被那神焰纏上,頓時感覺渾身酸疼,胸中氣短,頭腦發懵。忙大喝一聲振奮精神,將如意雙鉤身劍相合,向著乾明真人猛衝過去,準備自最弱的乾明這裏衝出一條生路。


    那雙鉤與如意真仙真身相合,虹光暴漲威力驚人,乾機乾清見了不敢大意,借著陣法之力與乾明真人氣息相通,三人一起發力,乾明真人大喝一聲,劈手打出一道太清神雷。


    此雷當初在西海敬端道人曾借靈符用過,但那次的威力怎比的上這次三位天仙聯手所發?隻見一道青色霹靂轟隆一聲,連天接地擊在那道如意真仙所化的虹光之上,將真仙打的口吐鮮血跌落塵埃。那乾機老道見了,準備最後給如意真仙一次機會,便開口道:


    “道友,念你修行不易,你若是現在悔改,願意隨我回峨眉將功補過。貧道三人便饒你一命。”


    如意真仙喘著粗氣道:


    “呸,你們三個賊道,少假慈悲惺惺作態了。想我自殷商年間生於世間,見過多少像你們這種假慈悲的人,那南海觀世音菩薩,號稱大慈大悲,將他截教師弟金光仙收為坐騎,還有我那苦命的侄兒紅孩兒,也被他收去當牛做馬,還叫什麽善財童子。還有那文殊,不但將師弟打為坐騎,還閹割去了陽gen,嗬嗬,我若隨你們去了,還不是要給你們峨眉派做狗。你們如此就以為吃定我了,你們想的美。”


    說完渾身泛起紅光,向著乾明真人撞去。


    如意真仙之所以說那麽多,一方麵是發泄憤怒的情緒,另一方麵也是暗暗施展舍身大法。他看的分明,敵人陣法威力極大,若用普通手段難以衝出,不用那禁忌之法,今日定要殞命於此了。這舍身大法乃是阿修羅道秘傳,以秘法將肉身連同渾身真元一起引爆,威力驚人,乃是拚命之法。之所以撞向乾明真人,一是如意真仙深恨乾明,二是乾明真人最弱。果然乾機真人見如意真仙身泛紅光,忙叫道:


    “師弟小心,這是阿修羅舍身大法。”


    乾明真人也聽過此法名頭,忙取出鐵黎仙盾,將乾機乾清兩位師兄傳過來的法力一起灌入其中。激的那仙盾黑光暴漲,化作一個渾厚的護罩將自己死死護住。說時遲那時快,如意真仙此時已經紅的發光,簡直成了一個光人,隻見他一頭撞在護罩之上,隻聽轟隆一聲爆響,無窮血光衝天而起,衝擊波四麵擴散,摧枯拉朽一般破了三才煉魔陣,乾機乾清三位真人被衝擊波擊退數裏。等了足有盞茶時間方才煙消雲散,三位真人灰頭土臉聚在一起,乾機真人道:


    “兩位師弟,你們沒事吧?”


    乾明真人道:


    “我等無事,隻是可惜了我那護身之寶鐵黎仙盾了。經那孽障一撞,已經化為烏有了。”


    乾清真人聽了道:


    “那孽障失了肉身,我看他元神往西南飛去,怕是去尋他兄長牛魔王了。”


    “無妨,那牛魔王應該不敢出手。”三位真人在家已經商議完畢,因此並不如何擔心。見擊退了如意真仙,便取了一些落胎泉水,然後回轉峨眉山了。


    再說王飛和敖青兩人,出了西海之後,二人登上陸地。一路上漫無目的四處遊逛,過的愜意無比。王飛之前一直修煉,也沒有好好玩過,如今有美人相伴,在那山水之間,在那小鎮之中,頗有些樂不思蜀,幾乎都忘了修煉。敖青公主雖然上過陸地,但也沒有這種遊玩體驗。因此隨著王飛玩樂,也並無什麽目的。


    這天二人在密林之間,打了一隻野雞,獵了一隻野兔。由王飛洗剝幹淨,用買的鐵棍做了一個燒烤架。王飛又在城鎮之中買的油鹽醬料,準備來個野外燒烤。


    “喂,王飛,你真的會燒烤嗎?可別一會兒烤糊了。”


    二人相處幾天,也不再道友公主的相稱了。改為互稱名字,頓時親近了許多。


    “嗨,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王飛也不多言,小心的看著火候,待到肉色微焦,開始滴油的時候,忙刷了醬料油脂,再等一會兒油脂沁入肉中,陣陣焦香傳入口鼻。敖青公主聞了,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王飛見狀麵帶微笑,不慌不忙撒了胡椒孜然,又烤片刻遞給敖青。


    “嚐嚐吧。”


    敖青公主接過,輕輕咬下一塊吃進嘴裏。頓時眼睛一亮麵帶笑意。她是西海公主,奇珍異果玉液瓊漿吃喝過不少,但這等人間煙火卻極少體驗。


    “好吃嗎?”王飛問道。


    “好吃。”敖青公主笑意盈盈。


    “可惜你不讓我烤魚,不然那個味道也是一絕。”王飛笑道。


    敖青公主白了他一眼,低頭吃肉並不回答。兩人上岸以後,她什麽都吃,但從來不吃水族,見了賣魚的還要買下全部放生。王飛表示理解,畢竟敖青公主也是水族嘛。


    二人坐在河邊,吹著微風看著夕陽。正愜意間,西南山頭忽然有琉璃寶光泛起。


    “你看那裏是什麽。”


    王飛初時還當是眼花看錯了。但用心細看時,見那山上寶光閃爍,分明不是陽光。


    “好像是某種佛寶的光華。”敖青公主凝神觀看,輕輕說道。


    “我們去看看吧。”


    忽然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見心思相同,二人不禁會心一笑,起身架起遁光,往西南山上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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