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幹?是要晾曬什麽東西所以才把它列為禁地的嗎?”


    “額……”樂綺雯被孫武陽的腦回路給驚呆了,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解釋道:“不是,封幹禁地是封印的封,不是風幹的風。”


    “封幹,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名字?”


    樂綺雯說道:“這是因為人們在這個禁地裏找到了一塊殘破的石碑,上麵隱約能認出來兩個字:封幹。”


    “於是人們就稱這個禁地為封幹禁地。”


    封幹禁地,位於七大門派的中央位置,一直被天虞山附近的七大門派聯合把控著。


    封幹禁地實際上是一個秘境,相當於一個小世界,與現實世界的連接點常年被一股強大的封印力量阻隔著,七大宗門的掌門和長老們推算過,每隔一段時間這個封印的力量就會變得相對薄弱。


    而在這個封印的力量最為薄弱的時候,七大門派就可以聯合起來暫時在這個封印上打開一個缺口。


    但是這個缺口十分的不穩定,不能承受住太多的高階修士通過,經過多次推算,七大門派的長老們發現如果讓築基期到結丹期的修士通過這個缺口進入禁地的話,就能夠在缺口穩定的情況下讓進入的人數達到最多。


    從概率學的角度上來說,進入更多的人就能擁有更多的可能,而且這個禁地之內十分凶險,稍有不慎便會有隕落的可能。


    而死幾個築基弟子對宗門來說無關痛癢,但是要是損失了一些高階的長老的話,那對這個宗門的傷害就很大了。


    所以七大門派一致決定,隻允許結丹或者結丹以下的弟子來進入封幹禁地探險,高階的修士一概是不允許的。


    封幹禁地不知被封印了幾多歲月,不過從前幾次的弟子從裏麵帶出來的天材地寶的年份來推測最起碼得有好幾萬年了。


    不過據一些弟子說他們還曾見過十萬年的靈藥,這就使得這個秘境存在的時間更加撲朔迷離了。


    禁地裏還有一些遺跡,在那些殘破的遺跡裏有著種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寶藏,丹藥,法器,功法各種各樣的寶物都有。


    傳說天虞教的開派祖師就是從這個禁地得到傳承從而開創了天虞教,之後為了變強便踏上了星空。


    而孫武陽送給樂綺雯的那本翻新的書籍也是從封幹禁地裏帶出來的殘本,原本已經殘破,隻能翻新重新謄寫在一個新的書本裏。


    “原來是這樣。”孫武陽聽完樂綺雯的關於封幹禁地的介紹心中疑惑大消,也明白了自己的未來的方向,就是要去封幹禁地去走一趟。


    他有預感,在這個封幹禁地裏一定有解開他體內封印的方法,因為剛剛那本書上記載的內容和自己體內的符號有很多的相似之處,若是真的解開了封印,到那時便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孫武陽又問道:“敢問樂姑娘這封幹禁地什麽時候開放?”


    樂綺雯說道:“七大門派商定每九年打開一次秘境,隻能結丹期或者結丹以下的弟子才能參加,而且每個弟子一聲最多隻能參加兩次。”


    “如今距離上一次禁地開放依舊六年了,還有三年便是禁地大開的日期,你要是想參見到時候去報名就可以了。”


    “哦。”孫武陽哦了一聲,然後對著樂綺雯道謝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多謝樂姑娘能為我解惑了。”


    “沒什麽,舉手之勞無需掛齒。”樂綺雯看著孫武陽說道。


    “哈哈。”孫武陽笑了笑,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之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場麵開始變得尷尬起來。


    “既然姑娘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哦,好。”樂綺雯點頭說道。


    孫武陽聞言趕忙脫離了這片尷尬的沼澤……


    出了藏書閣,孫武陽喚出飛雲舟駕駛著它來到了天虞小鎮,這裏是天虞教裏屬於凡人的一個小鎮。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個小鎮裏還是有著不少數量的修士存在的,他們大多是一些因為身上的傷殘或者是種種原因不能再繼續修行的人。


    在凡俗中的親人早已化作黃土,而那些親人的後代也早就不記得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了,舉目無親便在天虞小鎮安頓下來,整日裏看著天虞教的弟子們從天空中飛來飛去。


    或許會想起那天傍晚夕陽下的奔跑,餘光不知是在看風景還是在看自己的小師妹,啊,這些都已經逝去了,那是他的青春呀。


    在天虞教的凡人小鎮上有個市肆,這裏能買到很多你想要的的東西,不論是凡俗的柴米油鹽,還是修仙世界中的法器丹藥,統統能在這個市肆中找到它們的影跡。


    孫武陽駕駛著飛雲舟從天虞小鎮的上空劃過,後麵帶著一條長長的尾光,有人看到了不自覺的開始回憶起往昔歲月起來。


    飛雲舟劃破天空,一頭紮進了小鎮裏的市肆之中。


    孫武陽行走在這片鬧市之中,此時還未到晚上,天還未黑的完全,可是在這市肆之中就已經有人掛起了燈籠,看著還亮著的天空和燈籠所散發著的火光,心中竟然有著悲涼的感覺。


    這種悲涼從何而起呢,明明這市肆裏人來人往如此熱鬧。


    這孫武陽就不得而知了,他搖搖頭將這股情緒甩出腦袋,會想起自己來到這個市肆的目的來,他抓住了一個路過的行人問道:“這位老哥,請問在哪能買到製作陣法的材料?”


    “製作陣法?”眼前的這個老哥上下掃視了孫武陽一眼然後就開始在自己的腦海裏麵搜索附近的陣法鋪子的位置。


    “從這裏一直走,走到第二個路口左轉繼續走,經過五個路口再右轉就可以看到了。”


    “那個鋪子叫張亮陣法鋪,招牌很大,很好認的。”


    “多謝。”


    “無妨。”


    孫武陽按照那個老哥指的路行走,經過第二個路口時左轉,然後走了五個路口果然看到了一個大大的招牌,上麵寫著:張亮陣法鋪


    孫武陽走進店鋪,掌櫃的見到有客人光臨便熱情招待,隻聽他說道:“客官你要買點什麽?”


    “我要買一些陣基。”


    “陣基?”那個掌櫃的聞言問道:“不知客官想要製作一些什麽陣法呢?”


    “小店裏有成品的陣盤哦。”


    “陣盤?”孫武陽眉毛一挑,心思開始活絡了起來,便問道:“有聚靈陣的陣盤嗎?”


    掌櫃的聞言心中覺得有戲,暗暗下定決心要狠狠地宰一筆,可是他表情控製的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說道:“當然有了,不知道客官您想要多大的呢?”


    “兩三百平的有嗎?”


    “兩三百平?!”張亮陣法鋪的掌櫃的聞言有些驚訝,這麽大的聚靈陣價格不菲,他的提成自然也不會少到哪裏去。


    這怎麽能不讓他激動。


    隻見他從櫃台裏走出來,對著孫武陽恭敬說道:“這位客官,咱們上樓慢慢談。”說完他又對著在一旁玩獸基的夥計說道:“夥計,出來看一下鋪子。”


    那個夥計聞言抬頭看了一下掌櫃的然後將獸基放回口袋應了一聲:“好嘞!”


    孫武陽隨著那個掌櫃的走上了二樓,來到一個桌子旁坐下,掌櫃的給孫武陽斟了一杯茶然後給自己也斟了一杯,端著茶杯說道:“老朽姓葛,不知少俠怎麽稱呼?”


    “我?”孫武陽眼珠子一轉,腦海裏浮現了一個奇醜的臉龐,隨後說道:“我姓富,我叫富大有。”


    “富大有,這名字……”葛掌櫃念道著富大有的名字,好像是要細細品味的樣子,品味了許久才硬生生的蹦出一個字:“好!”


    “好在哪裏?”孫武陽冷不丁的問道。


    “啊?這!”葛掌櫃顯然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會問出這個問題,他隻是隨便附和一下而已,每想到這人還真的當真了。


    “哈哈哈。”孫武陽笑出了聲,葛掌櫃看到孫武陽發笑愣了一會然後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哈哈。”葛掌櫃笑著說道:“沒想到富少俠這麽幽默。”


    孫武陽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咱們來說說陣盤的價格吧,葛掌櫃你先出個價。”


    “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小子率先掌握了主動權,失策了!”葛掌櫃在心中如此想道,他心中暗暗警惕,因為他有種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這是男人的直覺。


    “三十萬!”


    孫武陽手裏端著茶杯,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葛掌櫃,就這麽看著不說一句話,隻是自顧自的搖晃著手中杯子裏的茶水。


    茶水明黃,裏麵還有一點碎葉隨著孫武陽的晃動而在杯子中不停的變換著位置。


    葛掌櫃見到孫武陽一言不發,心裏漸漸有種壓抑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中感覺了,猶記得上一次體驗到這種感覺還是年輕的時候。


    許久,葛掌櫃終於回想起那種感覺,他想起了被這種名為壓力的壓抑感所支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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