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引》上說這門術法沒有什麽別的技巧,隻能通過一點一點的加大輸入的真氣量來試探武器對真氣的容納度。


    通過觀察武器的異常反應來確定他的承受極限。


    孫武陽先前也沒接觸過這樣的陣法,而且自己的武器乃是神器千機,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麽極限可言,他隻感覺是自己的能量不夠巨大,沒法滿足千機神器的無底洞般的需求。


    他隻能按照書上所說的方法,一點一點增加往冷月刀裏注入的真氣,這個過程在孫武陽的意識裏是無比漫長的,仿佛時間流經他的時候放慢了速度。


    這是隻有在注意力集中的時候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才會有的感覺,所以說思考是抓住時間的雙手。


    冷月刀裏的真氣一點點的增加,而孫武陽的精神力也在時刻觀察著冷月刀的情況,就在冷月刀裏的真氣到達了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孫武陽敏銳的感覺到了有一層屏障。


    這層屏障近乎微不可查,讓孫武陽輸入進的真氣有了被阻礙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弱小,不易被察覺。


    而冷月刀此時也發出了微弱的輕鳴,仿佛是承受不住即將要毀滅的哀嚎,孫武陽停止了真氣的灌輸,低頭看著手中的冷月刀,仔細觀察之下竟然發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痕。


    顯然剛才的冷月刀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孫武陽若是再更進一步冷月刀隻怕會當初崩潰化作點點飛屑。


    “那層微不可查的屏障似乎就是蘊氣術法的竅門,寫書人為何不把它記載在上麵?”孫武陽疑惑著,他仔細回想《氣引》之中關於蘊氣的記載都沒有關於那層屏障的描寫。


    再一思考之下孫武陽終於懂了,因為那層屏障近乎於沒有,煉氣期的修士能發現的了啊,就算將那層屏障記載在上麵有什麽用呢?


    說不定還會給修士們帶來誤導,拜拜浪費了他們的光陰,將它記載在基礎功法中顯然是弊大於利的。


    孫武陽自己說服了自己,控製著冷月刀在自己的眼前懸浮,他覺得神奇,因為他並沒有運用真氣和精神力量,隻是單純的動了動念頭。


    孫武陽不禁慨歎,心道:“修仙者的術法當真是奇妙。”


    冷月刀懸浮良久,突然掉落了下來與地麵碰撞發出了金屬的聲音。蘊氣這個法術類似於充能,武器中的能量耗盡了,便不再聽話了,除非再次給他輸入真氣。


    與充能不同的是蘊氣的這個過程是可以隔空的。


    孫武陽剛要重新給冷月刀蘊氣,就聽講台上的宮元青長老終於發火了,隻聽他吼道:“那個誰,站起來!”


    教室裏沉睡的新弟子們都被這一聲給嚇了一跳,驚醒之餘看著台上的宮元青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之中充滿著害怕。


    他們剛剛睡著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都覺得台上的宮元青說的就是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站起來還是繼續坐著的好。


    孫武陽聞言剛忙抬頭,正好遇到了宮元青長老的目光,他趕緊躲閃左顧右盼裝作是不知道宮元青說的是誰而四處尋找的樣子。


    “那個誰,別找了,就是說你的!”


    站在講台上的宮元青長老伸手指著孫武陽說道:“你站起來。”


    眾人看到宮元青指著孫武陽,心中頓時鬆了一大口氣,連孫武陽旁邊的朱高傑都暗暗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副躲過一劫的樣子。


    “唉~”孫武陽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教室裏這麽多睡覺他不抓,為什麽偏偏就逮到我呢?


    他雖然滿肚子的牢騷,但是在教室裏還是不敢發作,隻能乖乖我站起來。


    “把我剛剛說的話都重複一遍。”宮元青看著孫武陽,麵無表情的說道。


    “陣法以真氣為筆將元符刻畫在陣基上。”孫武陽搖頭晃腦重複著宮元青剛剛講過的一句話。


    還好他剛剛一心三用,分出了一分心神來聽宮元青那冗長而又無聊的課,要不然這次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宮元青頗為意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弟子竟然有幾分急智,竟然複述了剛剛自己講過的最後一句話妄圖蒙混過關。


    要在往常他興許就大發慈悲放過他一馬,可如今是他的第一堂課,要是這麽就放過他,那以後他們豈不是都上了天了。


    於是宮元青繼續刁難道:“上一句是什麽?”


    這可難不倒孫武陽,隻見他微微一笑,說道:“陣基是陣法的根本,破壞陣基便可破陣。”


    “喲?”宮元青大為意外,忍不住“喲”了一聲,不自覺的開始擼起了自己的袖子,仿佛是要大幹一場,看著孫武陽的眼睛又繼續問道:“什麽是元符?”


    “元符就是陣法的一些基本符號。”孫武陽答道。


    “嗯?!”宮元青再一次忍不住,發出了“嗯”的一聲。


    “陣線是什麽?”


    “陣線是真氣刻畫的連接陣法符號的線。”


    “陣法三要素?”


    “陣圖,陣基,陣源。”


    “什麽又是陣源?”


    “陣源就是陣法的能量來源。”


    “……”


    宮元青大吃一驚,看著眼前的孫武陽驚訝的喘不過氣來,倒不是因為太過驚訝,而是因為剛剛說話的速度實在太快,來不及呼吸。


    在場的弟子們也都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竟然有人能聽得進去宮長老的課還不睡到,這簡直不可思議,而且他還都記住了,當真匪夷所思。


    孫武陽笑著看著宮元青,臉上的表情頗為得意,臉不紅氣不喘的的說道:“長老,我是真的有在聽課的。”


    一句平平無奇的話語,可是在宮元青看來這是無疑巨大的挑釁,他終於喘過氣來,說道:“很好,你叫什什麽名字?”


    “回長老。”孫武陽對宮元青恭敬道:“弟子的名字叫趙子龍。”


    “嗯,趙子龍。”宮元青重複了一遍回到了講台之上,看著站著的孫武陽突然微笑,一個絕妙的主意浮現在心頭。


    隻見宮長老說道:“你剛剛在幹什麽呢?”


    “沒有啊,我在認真聽課。”孫武陽狡辯道。


    “認真聽課?”宮元青眯著眼睛說道:“那你的手裏是什麽?”


    說完宮元青長老立馬趁著孫武陽不注意,一伸手隔空將孫武陽手上的冷月刀攝取了過來。


    冷月刀在宮元青的手上沉浮,他質問道:“你說實話,你剛剛在幹什麽?”


    “我在認真聽課!”孫武陽死鴨子嘴硬說道。


    “撒謊!”宮元青嗬斥道:“出去!”


    “哼,正好還不想上你的課呢。”孫武陽嘲諷道:“順便說一句,你的課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又無聊!”


    “你!”


    說完,孫武陽走出教室,課剛一出教室宮長老的話語聲就在身後飄來,隻聽他說道:“在門口站著!”


    “哈哈哈哈……”教室裏爆發出了哄堂的笑聲。


    “臥槽?!”孫武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宮元青,他就看見宮長老的麵上布滿了勝利的喜悅的褶子。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暫時先忍一波吧,等我解開了封印,非得把你的胡子給扒光了不可。


    孫武陽倚著門框站在門口,沒有絲毫尷尬的看著教室裏的眾弟子和講台上的宮元青長老。而就在這時,遠處飄來了一陣陣的鍾聲。


    咚……咚……咚……原來是下課的鍾聲被敲響了。


    “哈哈哈。”孫武陽忍不住笑出了聲,朝著宮元青比了一個國際上很友好的手勢,然後一伸手喚出飛雲舟腳踩在上麵淩空而去。


    宮元青長老還沒來得及生氣孫武陽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孫武陽駕駛著飛雲舟往自己的小院子裏飛去,路上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的景物快速變換,但是就在她還沒飛到路程的一半的時候,突然一個大光球廢了過來。


    他被這個大光球擊落在一旁的山林裏,這裏草豐木茂,少有人跡,顯然是個人跡罕至的偏僻地方。


    此地地處弟子院和傳道院之間,是天虞教的內部,這裏沒有什麽天材地寶和什麽奇珍異獸,天虞教的長老們一般都不會往這裏來,隻有在處理一些特殊的事情的時候,他們才會踏足這裏。


    孫武陽跌落在一個大樹下,壓倒了一大片的不知名的小草,起身四顧卻不見有人影,於是孫武陽喊道:“是什麽人敢偷襲你趙爺爺?”


    “快給爺爺滾出來!”


    話音未落,孫武陽就看見有兩道流光從遠處的天邊飛來,想來這就應該是偷襲他的那兩人了。


    孫武陽眯著眼前遠遠望去,隻見兩個身材相仿年齡不大的腳踩飛劍而來,看著他們的衣著打扮,應該是天虞教的內門弟子了?


    “奇怪,我怎麽會招惹上天虞教的內門弟子?”孫武陽疑惑,在腦中思考:“從我來到天虞教到現在也沒和內門弟子有過什麽瓜葛呀?”


    “他們怎麽會對我出手呢?”


    “而且天虞教規不許內鬥,隻允許去傳道院的擂台上挑戰,即使是挑戰也不許弄殘致死。”


    “他們選在這裏出手,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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