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渾噩城頗不平靜,大街小巷都是官兵嘈雜的搜索聲。


    突然,隻聽見來福客棧的方向有人大吼要跑,頓時聽見的人就疑惑了,他們為什麽要跑呢?


    答案自然就是他們就是官兵們要搜找的人,那個殺了縣太爺的凶手。


    隻見三個人從來福客棧裏奔跑而出,速度之快恍若疾風,一溜煙便沒了蹤跡。


    有眼尖的看見了他們逃跑的方向,於是大聲的告訴隊友說:“他們往那跑了!”


    “追!”


    孫武陽喬宏和平和安三人在馬路上狂奔,求生的本能讓他們跑出了超越常人的速度,如果喬宏以此時的狀態去參加奧運會,那必然能刷新跑步項目的新紀錄。


    抓捕的官兵們雖然沒有三人那樣的急速,但是勝在人多勢眾,總是能在即將跟丟的時候讓在前麵的隊友跟上。


    “老孫,快想想辦法啊,這樣下去早晚會被逮到的。”喬宏一邊跑一遍說道:“就算他們追不上,那也知道我們的目的地,那樣去老平的家裏的密室就沒有意義了。”


    孫武陽思索了一會,說道:“喬宏,你跟著平和安去他家,我去引開他們。”


    “這樣行嗎?”喬宏表示了對這個辦法的懷疑態度,他說道:“這幫人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中你這麽拙劣的計謀。”


    “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這殺人還要誅心呢,最好的計謀往往都從心理入手。”


    喬宏聞言說道:“你說了這麽多,我一句話沒聽懂。”


    孫武陽懶得跟他解釋,就說道:“你就跟著平和安躲起來就行了。”


    說完,孫武陽從腰間解下乾坤袋,丟給了喬宏。這裏麵是前一段時間去後山打的野味,裏麵還有山泉水,足夠他倆躲上兩三個月了。


    乾坤袋保鮮功能非常強大,將食物放進去絲毫不用擔心食物會腐壞。


    “老孫,你要保重啊!”


    難得喬宏有此真情流露,如果不是他漸漸加快的腳步,孫武陽還真有點感動。


    孫武陽停下腳步,阻擋著前來追捕的官兵。


    官兵們見到有人停下,便也停下來與其對峙。


    “諸位,為何對我們三人窮追不舍呢?”孫武陽對著官兵們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畢竟你們也有妻兒老小,你們也是會走夜路的嘛。”


    “額……”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長官,隻見他對著孫武陽說道:“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我們追的並不是三人,而是單純的就針對你一個。”


    “啊,這。”孫武陽一時間難以接受,說道:“他們倆也是我的同夥啊,為什麽不抓他們呢?”


    那名長官說道:“這你就要去問問城主大人了,這命令是他親自下的。”


    “如今你已經被重重包圍,就算你插上了翅膀也難以逃脫,乖乖束手就擒吧!”


    孫武陽聞言笑道:“上一個跟我這麽說的人差點被因公殉職了,想要我束手就擒,恕我直言,就憑你們還不夠格……”


    孫武陽這話說的好生囂張,好生狂放,狂的人人想打。


    但偏偏卻無人敢上前一步,沒辦法,人家有狂的資本,要你去能把縣衙殺得雞犬不留嗎?


    不好意思,有實力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官兵們躊躇不前,都等著有人去當炮灰,自己在後麵撿現成的。剛才那名長官看到自己的手下是這個熊樣,頓時心生怒火。


    “看看你們這個熊樣子,就一個人而已嚇成這樣,丟不丟人。”


    “全都給我上!”


    命令一下,眾人也不敢繼續在原地站著,不然就是違背軍令,是要受處罰的。一眾官兵烏泱泱的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來,仿佛要將孫武陽吞沒,溺死在這股浪潮之中。


    孫武陽麵對這像千軍萬馬一樣的氣勢也毫不怯弱,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隻見他風一樣輕盈騰躍而起,跳上了街道左邊的商鋪民居的房頂上。


    街道兩邊的房子都極高,普通人是跳不上去的,隻有孫武陽這樣曾經的絕世高手才能做到這麽高的距離輕鬆跳上去。


    眾人無不驚歎孫武陽的彈跳力,就連在一旁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也忍不住豔羨。


    “這腿力,下盤一定很穩。”


    孫武陽站在房頂上笑眯眯的對著下麵的人說道:“諸位,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留步!”


    說完便轉身離去。


    追捕的長官自然不能善罷甘休,連忙對左右說道:“跟上他,取弓箭來!”


    就這樣,一群人緊跟著在房頂上亂跳的孫武陽,千軍萬馬就跟著一個人亂跑,那個場麵屬實有些滑稽。


    不多時弓箭便取來了,有人目力極好,發現了在房頂上狂奔的孫武陽,便提醒弓箭手:


    “在這裏!”


    “在哪裏!”


    一群弓箭手便聞言放箭。


    但是這些凡鐵實在是對孫武陽造成不了什麽損傷,撓癢癢都比這箭的威力來的要大一些。


    “你們這是在給我撓癢癢呢?”孫武陽哈哈大笑,無情的嘲諷著他們的無用功。


    孫武陽在房頂之上狂奔,可始終擺脫不了那些官兵們,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估計著喬宏他們已經大概到了目的地了,孫武陽閃身進了一間房子裏。


    隻見他破窗而入,頓時一股香風撲鼻,看來老天待他不薄,這是一個女兒家的閨房,環顧四周並沒發現有人。


    這是一間不小的臥室,睡覺的床擺在房間的一邊,孫武陽坐了上去,還挺軟,忍不住在上麵躺了一會。


    目光所見的角落擺著梳妝台,梳妝台上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和首飾擺放在上麵,看著梳妝台上華麗麗的珠寶,孫武陽心道:“看來還是個富婆呢。”


    啊,富婆,多少人年少時的夢,有的人就算是已經年邁,他的富婆之心還依舊不死,可惜的是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了。


    從前的車馬很慢,吃飽三餐便已經很滿足了,哪有什麽富婆夢。如今三餐都能吃上肉了,年輕的男孩子和男人們卻都萌發出了一個富婆夢。


    這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沒過一會,外邊傳來嘈雜,一準是搜捕的官兵到了。剛才孫武陽提快了速度,甩了他們好幾條街才找了房間進去,沒想到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


    就在孫武陽要跳窗戶逃跑的時候,一個脆生生的女聲響起。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我家小姐的閨房也是你們想闖就闖的?放肆!”


    為首的一個官兵說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姑娘不要令在下為難。”


    女聲說道:“這是我家小姐的閨房,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還請各位也別讓小女子為難。”


    “這……”


    這波人馬犯了難,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是進退維艱。


    “這什麽這,還不快走!”


    這位姑娘可謂是牙尖嘴利,眾人一時間招架不住,於是就有人說道:“要不我們換一家吧,渾噩城這麽大,那逃犯也不能好巧不巧就在這一家吧。”


    “是啊是啊……”幾個人附和道。


    “我家小姐還在裏麵呢,如果逃犯進去了,她難道不會喊叫嗎?”那個丫鬟說道。


    “隊長這位姑娘說得對啊。”


    “是啊,她說的對啊!”


    隊長沉吟再三,還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丫鬟說的有幾分道理,而且這房子頗為豪華,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他們沒有必要包庇一個罪犯。


    “行吧,我們換一家。”隊長一揮手說道。


    “是!”


    外麵這才沒了動靜,孫武陽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下,在床上繼續躺著。


    突然,孫武陽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剛剛那個丫鬟說她家的小姐在裏麵,可是孫武陽並沒有看見一個人的影子。


    這裏不對勁!


    孫武陽環顧四周,沒有放過每一個角落,甚至就連床底下他都沒放過、


    “沒道理啊,她明明就說她家的小姐在裏麵啊。”


    孫武陽轉頭望向門口,這才明了,除了臥室還有別的房間。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孫武陽放輕腳步,躡手躡腳的趴在臥室的門邊往門外張望,隻見臥室之外是一個大廳,在這大廳的中央竟然還有一個浴池。


    孫武陽慨歎:“有錢人還真會享受,澡堂子都開到家裏來了。”


    浴池中霧氣騰騰,依稀看見一個人影正在擺弄著水花,膚如白脂玉,指若削根蔥,猶如清水出於芙蓉,天然而不需雕飾。


    遺憾的是那個人影是背對著孫武陽的,以至於不能一覽前麵波濤洶湧的風光。水中灑滿了花瓣,散發出誘人的花香。


    花香本不是那麽誘人的,隻因為有一個倩影在花香之中便使得這香氣也足以誘人了。


    那池中美人猶如貴妃出浴,形影蒙朧,羅裘薄紗半遮胸,轉頭便看見一個癡漢倚立在自己的臥室門前。


    “啊!”


    在遲疑了短暫的幾秒鍾之後,那美女發出尖銳的叫聲,那音調足以讓成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側目。


    孫武陽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趕忙閃身上前捂住了那個美女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並且威脅道:


    “別出聲,否則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辣手摧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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