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不但沒有減弱,而且還越下越大,河堤的險情也和天氣一樣,不但沒有好轉,滲水的地方已經擴大了好幾倍的範圍。


    河水太急了,有幾個部隊戰士身上綁著繩索,試圖下河尋找滲水的地方,但是幾次都沒有成功。馬鳴也站在領導的隊伍中間,正在觀察著眼前的情況,他估計,河堤決口是肯定的,不過是遲早而已。


    張向明也時不時觀察一下馬鳴,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正在打著如意算盤,心裏狠狠地罵著:馬鳴,這就是你犯下的滔天罪行。


    縣城各機關單位的大批人馬還在陸續到來,在這個時候,人們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多出一點力,使關係到縣城安危的這條河堤能夠安全。一時間,河堤上幾乎站滿了人,其實這樣也無濟於事,因為滲水的地方是堤壩的內部,大量的沙包隻能堵著堤壩的一方,就是再多的人也隻有望堤興歎。


    不行了,張向明看著滲水的地方以及堤壩的頂端,發現滲水的地方周圍的土質已經變得有點疏鬆,急忙跑到林中明跟著,大聲地喊:“林書記,應該讓縣城的居民撤離,不然來不及了。”


    林中明正和吳繼宗在商量著此事,聽著張向明喊聲,正想又向他了解一下情況,部隊的軍官第二次來到縣領導的麵前大聲地說:“要快,馬上得撤離。”


    事情緊急,已經容不得林中明多想,他馬上發出命令:“響警報!”嗚—嗚—嗚,一陣讓人心驚的警報聲從縣城響起,那種聲音連在河堤上拚命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張向明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河堤慢一點決口,多了時間讓縣城的居民撤離。


    不單單是警報聲,連宣傳車都派上了用場,肖英姿他們的警車掛上喇叭,也穿行在縣城的馬路上。這種場麵人們還是第一次碰到,剛聽到警報人們還以為是不是在搞什麽演練,正在人們不知所以的時候,喇叭裏通知撤離的聲音才讓人們醒了過來,一下子,縣城裏麵就出現了人們爭先撤離的混亂場麵。


    河堤這邊,這時候形勢已經越來越危險,眼看著河堤決口已經不能避免,現在人們隻是一條心,那就是盡量讓決口的時間拖得久一點,爭取更多的時間讓群眾撤離。


    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河堤上的人們大多連續早飯也沒有吃,已經有人累得暈倒在地,現在場麵一片混亂,突然,滲水的地方被衝開了一個口子,洪水從這個口子不能而出,嘩嘩地衝向堤壩下方。


    “撤!”部隊的帶隊軍官一下令下,還在做最後努力的官兵終於放棄了最後後絲希望,紛紛將肩膀上的沙包往地上一扔,馬上就向河堤的安全地帶撤離。


    林中明手裏拿著擴音器,大聲地呼喚著:“大家趕快撤離!”張向明確實心在不甘,這樣下去,縣城的損失可就相當慘重。


    大家都已經撤離了河堤,隻有張向明一個人還站在河堤上麵,林中明對著擴音器大聲地咆哮,“張向明,快回來!”但是,張向明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一個人就好像一塊巨石一樣,屹立在風雨之中的河堤上。


    花絮紅雖然是女幹部,本來通知她在辦公室值班,可是因為她知道張向明這幾天都在河堤上堅守,所以她也隨著鎮裏的增援人群來到河堤。


    大家都往安全的地方撤離,花絮紅看見張向明還站在河堤上,她也想衝上去,不管有多麽危險,她願意跟他站在一起,那怕是陪著他一直起被洪水衝走,她也願意。


    可是她剛跑出兩步,就被許興強拉了回來,許興強衝著她大喊“你不要命了!”


    雨乃然在繼續傾倒,一個個驚雷又再一次響起,突然,人們都發出一聲驚呼,隻見一道刺得人們眼睛發痛的閃電發出嗖的一聲,這一道一縱即辭而又熾白的閃電照著張向明當頭避下,隨即一聲霹靂,好像在人們的耳邊響起,這一聲地動山搖,震得有人急忙用手捂住耳朵。人們以為張向明這下子性命難保,被一個驚天響雷擊中,誰還能活命。


    林中明一顆心在往下沉,多麽好的一個青年,就這樣走完了人生曆程。


    花絮紅驚得張開嘴巴,呆呆地站著,任憑雨水從臉上往下墜進她的口中,這時候她的頭腦突然變成一片空白,整個人幾乎要暈了過去,臉色有如白紙一般,眼睛裏湧出來的淚水比暴雨還猛烈。


    不單如此,現場中鎮裏的工作人員有些已經閉起了眼睛,他們都不願意看著張向明倒下去的畫麵。


    河堤上的張向明正想撤退,突然覺得頭上發旋的地方一陣劇痛,雙手不由自主想要捂著那個地方,隻覺得眼前一道白光直接避向發旋。


    隨著那一聲驚天動地的雷響,也就在人們驚呼的同時,張向明覺得自己突然渾身充滿著無窮的力量一樣,體內有一股動力需要發泄出去,不由自主地仰麵向著灰暗的天空,發出了一聲“啊——”長長的吼叫。


    這時,驚呼聲再次在人群中響起,河堤已經被衝垮,現出了一個五六米的決口,滔滔洪水狂叫著從決口湧出,直接奔向縣城而來。


    人們驚呼決口的同時也在驚呼張向明,誰也沒有想到他被閃電避了一下,卻還能站立不動,這時的張向明心裏已經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打開的天靈被剛才的那道閃電已經完全打開,眼看著決口越來越大,轉身一看,發現河堤上還停放著一輛滿載著沙包的東風牌大卡車,一個主意立刻在他的腦子裏閃現,隻見他快速地跑向卡車,衝進駕駛室裏就發動起了汽車,慢慢向決口這邊靠近。


    此時從們的心裏那種滋味誰也說不清,看著張向明被閃電劈中了卻還沒有事,雖然高興卻高興不起來,決口的堤壩已經沒有人能為張向明高興。


    林中明看著張向明的動作,心急如焚,心裏暗暗罵著:這臭小子被閃電劈暈了。不單是林中明這樣,所有的人都是這個想法,因為人們不明白他要幹什麽。


    張向明已經將卡車開到決口邊上,這個時候缺口已經又擴大了幾米,隻見他飛快跳出駕駛室,自己一個人竟然跑到卡車後麵,他要把這輛卡車推進決口裏,以堵住洪水。


    人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圖,有不少人已經跑了過來,他們一到來就站在汽車後麵使盡了力氣往前推,可是一輛滿載著沙包的卡車那麽容易推嗎,上來的人不但用手推,還用上了肩膀頂,卡車就是紋絲不動。


    張向明這時候正在計算,那個缺口現在已經可以放上這輛車,不過要平放那就難了,本來卡車應該是車頭先朝下然後翻進缺口,但是那樣效果不大,突然他在推車的人群使出兩股力量,一股力量往前推,另一股力量往下壓,盡量保持卡車的前後平衡。


    轟一聲巨響,卡車激起了幾尺高的水花,張向明的這個辦法立即就出現效果,卡車居然平著穩穩地堵住了決口,咆哮的洪水也無可奈何,隻能從車上的縫隙中衝過。


    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驚訝卡車為什麽能夠平著下去,大家都隻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堵住缺口,張向明又突然轉身,伸手抓住散落在河堤上的沙包,一個個沉重的沙包在他的手裏就好像小孩子在玩小石塊一樣,遠遠地被他扔進決口裏麵。


    人們都看得呆了,顧不得這是在搶險,突然又聽見張向明一聲大吼:“快搬沙包!”原來散落在河堤上的幾十個沙包隻一會的工夫全部都讓他扔進了決口裏。


    人們這下子才明白了過來,一時間河堤上出現了更多的人群,他們的肩膀上都扛著沉甸甸的沙包,張向明就站在缺口旁邊,負責把一個個的沙包扔進缺口。


    那輛卡車還真的起了關鍵性的作用,水已經基本被堵住,部隊官兵又在汽車的另一邊打起了木樁,這樣堵得更加牢固。


    到了這個時候,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了下來,不單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特別是縣領導,幾乎絕望的心又被拉了回來。


    老天仿佛被河堤上的人們那種精神所嚇倒,這時候雨也減弱了不少,奔騰的洪水一路翻滾著在人們的眼前急速奔過,然後沿著“洪川河”流入大海。


    這次洪災,令江平縣的損失極為慘重,因為“牛角灣”河堤被衝開了一個缺口,使本來就遭受內澇的縣城更加受浸嚴重,一整天時間,縣城裏都是忙著撤離的人群,居民們的心裏都陷入一陣恐慌,幸好缺口被及時堵上,要不然整個縣城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但是縣城雖然混亂,好歹還沒有出現人命,山區就更慘了,有一個礦場經受不住暴雨的衝涮,發生了泥石流,那些夾雜著石塊的泥漿從山上滾滾而下,衝毀了山下一個村莊的十多間房子,結果出現了兩個家庭六口人被埋在山泥裏的慘劇,而且倒黴的是這也是發生“洪川鎮”的轄區之內。


    省政府辦公廳一個電話就讓“江平縣”的領導們驚出一身冷汗,責成縣政府馬上向省政府遞交一份詳細報告,林中明和吳繼宗這幾天頭都大了,連馬鳴的日子也不好過,縣委書記和縣長的責任自不用說,馬鳴也是直接領導者之一,要有什麽問題他也脫不了幹係。


    縣領導巡查完了受災現場,一連兩天都在開常委會,“江平縣”的領導者平時雖然暗中交心鬥角,但是在這個時候,也隻好大家暫時團結一致,先應付眼前的難關再說。


    一個最難的問題擺在領導們的麵前,大家心裏都知道,出現了這樣的事故,必須找一個責任者出來,說白了就是找一個代死鬼,讓這個倒黴蛋負起責任,這樣才對省裏有一個交代。


    但是要追究誰的責任,領導者們又有一番權衡,現在找那些礦場老板也沒有用,因為如果沒有官員在後麵撐腰,他們的礦場也搞不起來,找了他們反而會使事情更加複雜化。


    林雖明心裏雖然想借此機會整理那些私礦,但這個辦法已經不能應付眼前的緊急局麵,現在有幾個人可以作為替死鬼的對象,第一是礦場所有的鎮領導,第二就是負責“牛角灣”大修工程的張向明。


    要找替死鬼也不是那麽容易,找那些礦場所在鎮的領導者好像不能自圓其說,因為他們管轄的隻是一個鎮而已,河道這一塊他們根本就沾不上邊。


    大家的目光都朝向張向明,什麽事情都要評條件,目前的情況是張向明作為替死鬼的條件最好,“牛角灣”工程是他直接負責,那些礦場也是在他的管轄範圍。


    馬鳴心中正暗自高興,現在不用他開口,到會的人員的心裏已經有了人選,林中明心裏當然不願意,但也確實沒有比張向明更好的人選,會議結束的時候,林中明還沒有表態,大家也不急於將張向明提出來,因為他們都知道,張向明是個不好惹的角色,誰也不想得罪他,大家都在等著讓別人先提。


    其實張向明這個時候心裏又有悲傷又有得意,悲傷的是受災的情況會這麽嚴重,得意的是他想借著這個機會把馬鳴拉下馬。


    張向明是什麽人,他怎麽會沒有估計到他可能會成為替死鬼,官場中的事出現問題找個替死鬼的例子還少嗎,不用特別聰明的人都會想得到,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天然的替死鬼候選人,這樣也好,先讓馬鳴得意一下,有他哭的時候。


    災後張向明又大忙了幾天,村裏的事以及鎮裏應該他處理的事處理完了,現在他和花絮紅兩人正忙裏偷閑,在她家裏嘮上呢。


    花絮紅現在管著後勤,這段時間因為受災,跟張向明接觸又多了起來,這不免又勾起了她內心之中的一股火,離了婚的少婦,如果沒有意中人還好,那股火被壓在心裏,但如果一碰到特別想的人,那股火還怎麽能夠壓抑下去。


    約會大都會在晚上,不過花絮紅約張向明吃飯卻是中午,這大波妞發揚她辦事高效率的優良作風,上午見張向明比較空閑了一點,頓時心裏的那股火馬上就竄向腦海裏,立即腦子裏就閃動出激動的火花,她又想再次為張向明展示她抄菜的手藝,順帶也企望著兩人再次施展出床上的武功。


    花絮紅特意提前下班,懷著無比高興的心情在市場買了幾樣海鮮,當張向明下班後如約到來的時候,她的清蒸“石斑魚”已經發出了一陣陣的濃香。


    嗯嗯嗯,張向明望著桌子上的發出香氣的一個個盤子,不由得讓他差點流出口水,一條一斤多的“青石斑”上麵擱著幾根蒼翠的青蔥,已經被蒸熟的身子翻起了白玉般的魚肉,真可謂色香味俱佳,可以和女主人相比美。


    還有更好的,一盤因為熟了而渾身發紅的野生大黃蝦,好家夥,每條將近十五公分以上,看起來花絮紅對大蝦情有獨鍾,因為她把蝦擺得特別整齊,這東西壯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特意安排。


    最後花絮紅端出的是一盤新鮮鮑魚,這是用炒的,花絮紅還淋上一層沾沾的而又油光發亮的粉水,看起來就有肥潤的感覺,張向明看著這些還在散發出熱氣的鮑魚,突然對眼前的鮑魚產生另一種意想……


    天氣特別熱,雖然花絮紅的家裏開著空調,不過還是覺得熱,這種熱也可能是從她心裏發出來的,空調其實隻能治標,所以應該不能解決問題,解決問題的關鍵應該還在張向明身上,他也可以成為另外一種空調,一種可以治本的空調。


    太霸道了,花絮紅把外衣一脫,隻穿著一條背心坐在張向明身邊,噢!這不是在浪費桌子上的美味嗎,瞧她的樣子,誰還有心吃飯。


    張向明真的替花絮紅身上那件背心提心,隻要她透出一口大氣,那件背心肯定得讓她的波波擠得爆開。


    幾小杯紅酒下肚,花絮紅的臉又變得格外嫵媚,那一雙媚眼癡癡地看著正在吃飯的張向明,越看心裏那股火越按捺不住,多麽想現在就伏在他的懷裏,讓他緊緊地抱著。


    不過別急,太急了沒意思,花絮紅口裏先含著一口酒,然後一移動身子,肥美的臀部已經坐上了張向明的大腿上,同時兩手一交叉,牢牢地擻著他的脖子,眼睛含著熾熱的眼神,小嘴已經送到張向明的嘴唇邊。


    兩人已經有了第一次,這時候什麽動作都屬於自然,張向明這家夥現在全身都占盡了便宜,大腿上墊著一個溫溫軟軟的大屁股,胸前頂著一雙飽滿的粉球,嘴巴一張開,花絮紅及時地把口中的紅酒送進他的嘴裏。


    這酒好像比剛才喝過的酒更有一股甜味,因為裏麵混合著花絮紅的**,張向明一邊吞下花絮紅口裏送進來的美酒,同時又*起她那還帶著酒香的香舌。一陣唧唧唧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除了這種舌頭交接的聲音之外,房間裏再也沒有別的雜音。


    張向明的雙手這時候已經放在花絮紅的雙峰上麵,房間裏好像是花絮紅事先做了安排似的,窗簾都已經拉上,張向明覺得手中的感覺真的空前大好,稍一手力,懷裏的花絮紅馬上就反應強烈,不但閉著眼睛,而且呼吸也開始加重。


    “咱們先衝個涼,好嗎?”花絮紅的提議馬上就得到張向明的反應,兩人一起衝涼,那真的再好不過。花絮紅的雙手還摟著他的脖子,張向明兩手托住她的臀部,一站起身子,花絮紅的雙腳已經順勢盤在他的腰上。


    浴室的門也不用關上,反正房間裏也沒有別人,剛剛走進浴室,花絮紅的背心已經被張向明脫了下來。


    “好好好!”張向明本來是要說好大,不過卻變成一連幾個好字,這時他隻覺得眼前一陣白花花,雖然上次有看過花絮紅的身體,不過還沒有那麽仔細,現在就不同了,兩人就身體貼著身體,現在就可以好好地欣賞欣賞。


    張向明的手已經不是輕輕的,他覺得花絮紅好像不喜歡輕柔的動作,所以雙手就用力地捧著她的玉包,隻覺得好像捧著一個籃球一樣,雙手隻能捧一個,而且才捧住了下方的一大半。現在張向明的雙手動作開始有點粗暴,這樣的結果引起了花絮紅的一陣快意,張向明一用力,她就舒服地吟了一聲音,然後就是幾聲嬌嬌的喘息。


    花絮紅雖然有點把持不住,不過她的意識還算清醒,在接受張向明的肆意大力搓胸的同時,也慢慢地一邊喘息著,一邊為他寬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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