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一笑說道:“或許他在夢中見過我吧。你們放心,我會把他的魂召回來的。不過現在不行,要到晚上。”


    老人家點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我說:“我昨晚一夜沒睡,我先回去補補覺,晚上我在過來找您,您看行嗎?”小孩的魂被上山了,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被嚇跑魂那麽簡單了。肯定是因為什麽原因上去的,跟著遊魂走的,或者是被人趕到那個地方去的,又或者是那個地方是它潛意識裏麵最想去的地方,總之出現了這個情況,那麽用那些土方法來召魂是沒有用的。


    當然,這個也不複雜,隻需要把那個小孩的魂帶回來再做場小法事送回身體裏麵就好了。這種情況和劉匕的妹妹沐雪那種生魂出竅不同,這就好比一個塑料杯子和一個玻璃杯子都掉在了地上。這個小孩就是那個塑料杯子,撿回去擺在原位就好了,而沐雪就是那個玻璃杯子,已經摔碎了,再放回去也隻是一堆玻璃渣。


    “好,那你先回家休息,等晚上再過來找我們。”老大爺說道。


    在我出門的時候,小孩的奶奶手裏拿著個紅包遞給我說道:“麻煩你了,小師傅。”我接過紅包說:“沒事,應該的。晚上我先去把嚇跑的魂找到再過來。那時候家裏就不要有那麽多人了,而且你們也要回避一下。還有,把小孩的最近穿過的還沒有洗過的衣服給我兩件。”


    老大爺點頭稱是,我又問了小孩叫什麽名字,他告訴我之後這才把我送出門外。


    回到家,洗過澡吃過飯,舒舒服服的補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告別了父母,我又回到了師父所在的那座山上。輕車熟路的找到昨晚聽到娃娃音的那個地方。拿出羅盤看了看,還在,頓時心裏放心了下來。


    來的時候心裏很擔心,因為小孩被嚇跑的魂會比較不容易在同一個地方駐留。如果真的走了,那我隻能用其他的法門找了。雖然也能找到,但是很費時間,我當天晚上基本就不用睡覺了。


    羅盤的顯示結果隻能告訴我這個地方有個魂的存在,但是不能確定是不是還是那個小孩的魂,所以我做出了和前一天晚上一樣的舉動,讓它感覺到我找到它的時候扭頭就走。


    果不其然,我耳邊又聽到一句娃娃音:“哥哥,你不要走好嗎?幫幫我。”


    聽到之後我心裏喜憂參半,喜的是這個魂果然是那個小孩的魂,憂的這個小孩說叫我幫幫它。難道它碰到什麽麻煩了?


    我轉身按照羅盤的指引,來到了小男孩的魂身邊,那是一顆很大的鬆樹旁,那顆鬆樹估計我一個人還抱不住。


    這種嚇跑的魂是不能用喊魂或者收魂這些方式來應付的,也不能直接和它對話,它們自己覺得隻是跑到這裏來玩了而已,並不知道現在是一個魂。


    所以我沒說話,隻是拿出了他的衣服,然後憑空揚了幾下,其實這沒有什麽專業性的知識,誰都可以做。隻是平常人找不到它在哪兒而已。


    衣服揚起,衣服的那邊無端端就停在半空,我知道是這個小孩的魂抓住了衣服,既然它已經抓住了衣服,那我就可以扯著衣服帶它回家了。


    一路走了四十多分鍾,期間也因為它走不動而脫手過幾次,而且還被幾隻土狗注意過,這讓我不得不一邊念避狗咒一邊趕路。


    回到他家的時候差不多是晚上八點多,家裏冷冷清清,除了那個老人家在堂屋等著之外,沒有任何閑雜人等在家,老人家看到我過來之後,也主動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


    進了堂屋,我就開始一直喊著小孩的名字,每喊一遍,後麵的衣服就被扯了一下,這算是他在回應我。連著喊了幾十遍之後,後麵的拉扯力氣越來越小,感覺差不多了的時候,我帶著它進了小孩自己的房間裏麵。


    來到小孩床邊,我開始快速的喊:xxx回家了,xxx回家了,xxx回家了……邊喊邊把衣服收回到前麵,揉成一團,然後猛的把衣服砸到小孩的肚子上。


    醒了,本來在床上昏睡的小孩一下就睜開了眼睛。他醒了,魂也回來了。


    隻不過他醒了之後就放聲大哭,哭著喊著要找奶奶。老兩口在小孩哭的時候就已經出來。看到孫子醒來,他們喜不自禁的衝過來就抱住小孩,眼睛裏麵激動的淚水瞬間就爬滿了眼眶。


    我拉著老大爺走出了房門問道:“剛才我找到他的魂之後,他說要我幫幫他,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謝謝你啊,小夥子,如果你再治不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向他爸爸交代了。你是在哪裏找到的?”老大爺問道。


    我把那個地方說給了老大爺聽,老大爺聽了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個地方是他媽媽出事的地方,他媽媽去年帶他去山上取叢樹菇,由於打滑從摔了一跤,太陽穴直接撞到樹樁上……”


    我拍了拍老大爺,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我知道這個小孩為什麽要我幫幫他了,因為他在那個地方失去了媽媽,這在他的潛意識裏,媽媽是在那個地方摔倒之後就沒了的。所以他的魂被嚇跑了之後,不由自主的去了那個地方,想再尋回他的媽媽。


    我幫他回魂之後,他不會擁有嚇跑的魂的那些記憶,所以他根本就不認識我。我也沒辦法幫他解開他的那個心結。而事實上,就算他認識我,我也沒辦法給他解開心結,有的事情的影響是深入骨髓的,而且他還小,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理解,能治愈他的,也許隻有時間。


    離開了他家,我緊了緊衣服。外麵的空氣有些冷,冷的讓人忘記這個世界還有溫暖,很多時候在我們對自己的媽媽絮絮叨叨鬧情緒的時候,我們卻忘了很多人從小就沒有媽媽,甚至有的人連媽媽是什麽概念都不知道。


    上了車,發動汽車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有種想要把那個小孩他媽媽喊出來讓他見一麵的衝動。不過隨後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我不能這麽自私的去打擾他死去的媽媽,也不能用這麽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來再傷害小孩一次。而且,我也沒那麽多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家裏還有一個重傷的黃先生等著我回去送,也不知道它在油紙傘裏麵養魂養的怎麽樣了,還有,它怎麽會傷的那麽重?


    第223章懲罰(十七)


    星夜驅車回到廣州,回去的時間要比回來短,因為路上車少很多,我到家的時候天還沒亮,打開門之後就看到劉匕一臉鬱悶的坐在沙發上。


    見我回來,劉匕從沙發上站起來問道:“怎麽這麽快回來了,不在家裏多呆幾天?”


    我換好鞋走放下東西問道:“是,你怎麽情緒這麽低落?”


    劉匕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正麵回答我的話。


    既然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再追問。


    “黃先生怎麽樣了?”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道。


    劉匕說:“啊,在我的油紙傘裏麵住了兩天,它好多了。隻不過這兩天可苦了我,除了沐雪,我還真不習慣和一個大男人同時待在傘裏麵。”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我看看現在能不能送它走了。”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快早上六點了。


    “還是算了,快天亮了,晚上再處理吧。”我一邊說著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劉匕在後麵支支吾吾的說道:“誒,哥。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我手剛放到門把上,聽到劉匕這麽一說,頓時有點好奇它要說什麽,因為這小子以前從來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怎麽了你?”


    “呃……算了,確定了之後再和你說吧,哥晚安,哦不對,早安。”劉匕說完之後也朝書房走去。


    搖了搖頭我進了房間,快速的換上睡衣跳上床,沾枕即睡!


    睡一半的時候,被肖爺的電話吵醒,這貨問我到哪兒了,我說已經回廣州了。他說先不回上海,準備來廣州呆幾天。我問他為什麽早不說,可以幫我開一段,也不至於我一個人開那麽累。他嘿嘿一笑,淫蕩的說到:“因為剛約了一個廣州的網友見麵,聊了很久了一直沒見。反正我那邊也沒啥事,就順道過來一趟。”


    “嗯,來吧,你約你的,別帶我家裏來就行。”我迷迷糊糊的說完掛斷電話,繼續睡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的臥室窗口惹夕曬,所以到了下午就亮堂的有點刺眼。這種環境下是很難讓人入睡的。


    起床做飯吃完,又攤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天一黑,劉匕就出現在了客廳裏,還是一副很沮喪的樣子,我沒有追問它發生了什麽事,隻是默默的點了三炷香,供它吸食。


    劉匕還沒用餐結束的時候,肖爺已經到了。進門之後他看到劉匕在吸貢香就一把把貢香拿走了。以前,肖爺很喜歡拿劉匕開玩笑,劉匕也很喜歡和肖爺鬧,可是這一次,劉匕並沒有理會肖爺,在肖爺奪走了它的貢香之後,它隻是搖了搖頭獨自進了書房。


    肖爺吃驚的問我劉匕那貨怎麽了?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肖爺切了一聲,就進了洗手間說要洗個澡好好打扮一下,等下就出去見網友,還問我去不去。


    我說我不去,丟不起那個人。肖爺說無所謂,反正你去了也是電燈泡。我踢了他一腳,作為補償我讓他把車開走了。


    肖爺走後,我走進了書房,沒有看到劉匕的蹤影。我擺了一個喊魂陣,拿起那把油紙傘放在中間,把黃先生的魂給喊了出來。


    黃先生現在的狀態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臉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消失掉,印堂處的那個硬幣大小的窟窿也已經慢慢的淡化了,看起來比之前看到的它好了很多。


    我嚐試著和它溝通,它卻說不了話,隻能用點頭搖頭的方式來回應我。


    看到它的傷情轉好,已經可以送走了。這件事情拖的太久不好,所以我再也沒有去問它為什麽會受傷的欲望,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問它願不願意被我送走,讓我意外的是它聽到我這句話之後一陣猛搖頭,並且神色變得很緊張,顯然是很不願意就這樣走了。


    我心裏很疑惑,這黃先生是得了癌症沒有錯,可是死的時候卻是自殺。既然是自殺,那他生前就應該是想好了準備離開,而且我送它一段路,它肯定會省下很的事。現在反而不願意走,難道是和他的傷勢有關係?


    它一個勁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它要表達什麽。它既然說不出話,我隻能問它能不能寫,它點點頭說道可以。我拿起一隻水彩筆,和一張沒有用過的黃複製放在書桌上,讓它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


    它會意我的意思,走到書桌前去拿筆,拿了很多次都沒有拿起來。


    靈神拿物,情況分很多種,有的東西可以拿,有的東西拿不了,有的東西可以借助外力來幫忙拿起。能拿東西的靈神一般都不是普通的遊魂了,不過他們拿的東西有很大的限製。像衣服啊,紙張塑料什麽的是可以拿的,但是想刀具啊,尖銳的,鈍器之類的東西它們是拿不了。因為這些東西很容易對人造成傷害,而且那上麵有戾氣,這種戾氣是靈神是不能觸碰的。


    就這一點也間接的保護了陽間人的安全,隻要膽子大,鬼魂不用怕。它們不會拿刀砍死你,因為那東西對它們來說是不可觸碰的,大家或多或少聽過很多鬼故事。別人寫的也好,家裏長輩說的也好,隻聽過被嚇傻或者嚇死的,沒有聽過誰是被鬼拿刀砍死的吧?


    所以我特意給黃先生那了一隻水彩筆,鋼筆鉛筆這些東西筆頭也太尖銳,它現在的程度按理說應該是可以拿起水彩筆的,可是事實上,它連哪隻水彩筆都拿不起。


    我拿起水彩筆,在上麵畫了個手咒,然後提給它,它接過筆費力的在黃符紙上寫了兩個字:“報仇!”


    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一拍額頭,心裏的第一感覺就是麻煩又來了。報仇倒不是要找我報仇,可是從它這兩個字看來,我要送走它確實很困難了,這怨念不解開我就不好送走它。


    可是要解決這件事情估計也很困難,首先我不願意再去接觸李姐了,還有那個醫生,尤其是那個王大天師,分分鍾叫來幾個社會大哥要來揍我。最主要的是黃先生身上的傷那麽重,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弄出來,萬一在扯進來幾個行內的師傅一起對付我那我該咋辦?


    我還年輕,本分做人,本心送魂。做著不尋常事情的我隻想做個普通人。不想到處樹敵,我不是觀音菩薩路見不平就一定要拔刀相助,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我已經幫過李姐一次了,而且沒有收取應得的報酬。在做施食的角度來說,已經算是緣結了。


    黃先生寫完那兩個字,一臉平靜的看著我,眼神很是空洞。這是靈神的一貫表現,很多新魂連自己的表情都控製不了,但它有自己的思想,隻是它不能靠豐富的麵部表情表現出來。


    見我一副很頭疼的樣子,黃先生又扭頭在紙上慢慢吞吞的寫了兩個字:求你。


    寫的很潦草,下筆也很無力。但是我還是看明白了,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內心非常的糾結,接到這種請求總是讓我難以拒絕,因為在我的概念裏。找上門的事情總是屬於我的一次經曆,我逃不掉也躲不得。正所謂生活就是修行,不管是什麽事,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黃先生還是愣愣的看著我,我深深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不過我要說明,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幹,違背我本心的事情我也不幹。”


    黃先生點了點頭,翻了一頁黃符紙有準備寫,一個字顫顫抖抖的寫了十來秒沒寫完。我說:“算了吧還是,你有什麽事情和劉匕講,叫它轉述給我。你這麽寫下去寫到天亮也描述不清楚。”


    我話說完,黃先生歪著頭看著我,似乎不知道我說的劉匕是誰。


    (六點檔送上,晚上還有捧場加更。)


    第224章懲罰(十八)為“8888”捧場加更


    我指了指地上的那把油紙傘說道:“劉匕就是這把傘的主人,和你一樣,也是個鬼。就是把你從山坡上帶到我車上的那個鬼,不過它現在出去辦事了,等它回來我叫它進傘找你,你也先進去吧,能多養會兒就多養會兒,這把傘對你們這種魂體來說,可是無價之寶啊。”


    黃先生點了點頭,我撤掉了喊魂陣,它的身影慢慢的淡了下去,幾秒過後,油紙傘輕輕一動,它進去了。


    抬手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劉匕經常一出去就是一晚上,有到時候陰雨天氣它也打著傘就出門了,每次晚上出去都到了將近卯時的時候才回來。回來之後也很少打攪我,直接進書房回傘中修養。我也很少過問它在忙什麽,它也很少尋求我的幫助。最近幾天算是出現的比較頻繁的了。


    由於白天睡了一天,導致晚上我很精神,本來想打電話和李姐說一下黃先生的事情,後麵還是沒打,因為我還不是百分百確定黃先生要報仇是不是和李姐有關。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變態,一旦閑下來了就嘴巴癢,也不管餓不餓,就是單純的想吃,而我恰好就是這種變態。


    心裏盤算著去外麵找個大排檔吃點宵夜,當我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才發現車被肖爺開出去泡妞了。我住的小區很大,自己沒有車的話隻能坐小區裏麵的公交車出去,而小區的總站和我要去的大排檔又不在同一個方向。坐公交都不方便。


    但是嘴饞讓我無所不能,反正時間還早,我決定步行出小區。一路小跑到小區外麵的那個大排檔居然還花了我四十多分鍾,心裏一邊咒罵著變態小區為什麽要建這麽大,一邊思考著宵夜來點啥。


    燒鍋粥,紮啤,各種烤串上桌之後,我坐在凳子上貪婪的沒出息了起來。吃著吃突然就發現拐角處駛過來一台右邊的小燈壞掉的車。仔細看了看,車上果然坐著肖爺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兒。


    這沒出息的家夥,第一次見麵就帶人來吃這種大排檔。我趕緊低了低頭一邊吃著一邊注意著肖爺的動向。


    肖爺在大排檔旁邊停好車之後就拉著那個女孩朝著我正在吃的大排檔走了過來,這家大排檔我帶他來過很多次,味道很好,很適合湖南人的口味。好在大排檔夠大,肖爺並沒有發現我,隻是在我遠處的角落裏麵找了一個桌子坐了下來。


    我仔細觀察了兩個人的表情,從女孩那緋紅的臉頰看來,應該是從某一個神秘的地方出來。肖爺臉色也有微微發紅,顯然剛做過劇烈的運動。想到劇烈運動我就差點吐了,這個混蛋出門才一個多小時,加上去找那個女孩的時間,這tm不會是在我車上做的運動吧?


    我轉頭看了看我那雖然便宜但是和我一樣帥的車,希望它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可是它並沒有給我想要的答案。我趕緊拿出手機給肖爺發了條短信試探性的問道:“晚上到我家住嗎?”


    看著肖爺拿出手機,然後飛快的按了幾下就收了起來。他回了個:“不,已開房,”


    我舒了一口氣,算這小子識相。轉念一想,又替肖爺感到有點悲哀,一個多小時,去掉去接女孩和開房還有來這裏的時間,不知道還剩下幾分鍾,哈哈。當然,也有可能這個女孩就在附近,而且提前開好房間在等他。不過這些事情我管不著,隻要確定它沒有在我的車上做劇烈的運動就行了。


    “靚仔,在來兩瓶啤酒,半打豬腰子。”心情頓時大好,食欲又更加旺盛。


    吃完宵夜,剛起身準備去買單閃人,就被肖爺發現了鶴立雞群的我。他大聲喊道:“大劉哥,大劉哥。你怎麽也在這,快過來,來啊。”


    我買完單無奈的走了過去,他一把就拉我在他身邊坐下說道:“來,大劉哥,這位是我和你說的那個聊了很久的朋友,今天第一次見麵。你是我最好的哥們,所以我要把她介紹給你認識。xx,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大劉哥。”


    我禮貌的和那個女孩兒打了聲招呼,挺清秀的,看起來年紀也很小。當時我不知道肖爺是真的動心了還是隻是玩玩而已,事後我也沒有問過他關於這個女孩的事情,直到前一陣子他找我給他批他和那個女孩的八字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是認真的,而且這個女孩後麵也去了上海工作。不過這個女孩和他並沒不會有一段美好的婚姻,沒錯,就是我在qq上發過說說的那個,有緣無分。


    打完招呼肖爺就說他要開著,所以希望我陪著那個女孩喝酒,我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所以也沒拒絕。那個女孩酒量一般,沒幾杯就感覺有點豪放了。她看肖爺的眼神開始變得含情脈脈,絲毫不在意肖爺那驚天動地的醜樣。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我叫肖爺先送我回去再去辦他的正事,肖爺嘿嘿答應著,屁顛屁顛的跑去買單。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劉匕還沒回來,在油紙傘上留了一張黃紙字條,告訴劉匕回來之後找黃先生了解一下它說的報仇的具體情況,然後再告訴我。


    一夜無夢,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就口渴的醒來了,一睜眼就看到劉匕站在我的床邊盯著我,一時沒回過神來,把我嚇了一跳。我惱火的說:“幹啥你,嚇我一跳。”劉匕說:“哥,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啊,我問清楚了,就等你醒來向你匯報啊。”


    我揉了揉眼睛說道:“下次別進我臥室啊,這是我感覺唯一正常點的地方了,結果還是進了你這種討嫌鬼。你先去書房或者客廳,我馬上過來。”


    劉匕走了之後我起床換上衣服,快速的洗漱完之後就往書房走,劉匕在客廳裏說道:“哥,這呢,這呢。”我轉頭回到客廳問他為啥不去書房。


    劉匕嘿嘿一笑說:“客廳舒服,這天就快大亮了,黃先生也待不下去,就不要去吵它了。就在這裏說吧。”


    我點點頭,坐到劉匕旁邊說道:“好了,你說吧,黃先生要報仇是怎麽回事?”


    “黃先生說,它死了之後,在靈魂剝離身體的時候被人動了手腳,才導致他魂體的傷這麽重。”劉匕皺著眉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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