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黃大娘師娘?黃大娘又是巫師傅的妻子,這麽說巫師傅打算收我為徒了?


    我瞬間就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忙不迭的用膝蓋跪著朝後退了兩步,然後趕緊匍匐下身給巫師父磕了個頭,嘴裏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巫師父走過來攔住我說道:“拜師有其他的儀式,不用在這裏磕頭。先起來吧,等下我領你去祠堂叩見祖師爺。”


    我趕緊站起身,心裏激動無比,這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結果嗎?在我看來,巫師父是無所不能的,從他隨隨便便幫我祛掉我身上的陰氣就能看的出來。如果我能拜他為師,他幫我改命不用說,而且還能教我一些一般人接觸不到的東西。這種榮幸,這種幸福,似乎來的太突然,突然的讓我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也不用緊張,我之所以收你為徒,第一個是因為姓王的老頭,第二個呢是因為我們有師徒緣,第三呢,我考驗過你了,那天晚上我叫你去墳場過夜,你真的去了,我還給你下了陰符,你時候也知道了,但是你並沒有失去理智找我說理。最重要的一點,你有你自己的毅力,碰到這麽多陰魂,你居然沒有被嚇的失去理智。這就說明你有做這一行的潛質。”巫師父重新坐回石凳子上,正色和我說道。


    我頓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前麵兩個我摸不清楚是什麽道理,但是後麵那個我卻有些慚愧,當時也生氣,隻是後麵我由於求巫師父,才將火氣壓了下去。而且我不知道巫師父說的嚇得失去理智是怎麽樣一個狀態,但是我確實也被嚇的不輕,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感覺自己死定了。


    我說:“巫師父,其實我發現是您安排的之後,我也很生氣.....”


    “可是你並沒有發作,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這是我看中的,還有,你這次再中陰毒,我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巫師父臉色平淡的說著。


    “您知道?”我疑惑不解,莫非這巫師父能掐會算?所以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巫師父叫我先坐下,然後又給我倒上一杯酒說道:“你上次臨走的時候,我交給你一張護身符,可是你還是中了陰毒,所以我敢肯定你沒有把那張符帶在身上。你的性格我了解一下,如果不是送給別人了,定然不會不隨身攜帶的。而你送給別人的目的,我相信你心裏也明白,不為名利和索取,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別人受到傷害而已。這是一種責任心,也是一種無私的善意。”


    我被巫師父說的都有點慚愧了,一直以來,我都對自己很失望。貪財,沒能力,還喜歡耍點小聰明。在這個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價值的物質世界,我真的沒發現我還有這麽多可取之處。


    巫師父的這番話,讓我很感激,讓一隻都很看不起自己的我,對接下來的生活充滿了期望。也許是各行各業擇人標準不一樣,我似乎找對了自己應該要做的事,對接下來要在道觀裏麵的生活充滿著憧憬。


    我舉起酒杯對巫師父說道:“謝謝您,巫師父。”


    巫師父喝完杯中酒,然後看了看手表說道,今晚十一點五十分,你來敲我門,我帶你舉行拜師儀式。還有,把你具體的生辰八字告訴我。他說完之後又指了指院子裏的一間房說道:“以後你住這間房。”巫師父說完就回到了房間,桌子上麵的東西都沒有收拾,不過他把酒喝完了,花生米還剩一點,我把剩下的花生米吃完,然後開始仔細觀察著這院子裏麵的所有房間。


    我的那間房,和巫師父的房間剛好相對,分隔院子兩邊,黃大娘的房間在巫師父的旁邊,正對著大門。院門正對著一間雙開門的房間,那個應該是巫師父說的祠堂。祠堂的右邊就是黃大娘的房間,黃大娘的房間隔壁就是巫師父的房間。他們的房間都在院門的右邊,巫師父房間隔壁還有一間房,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右邊有四間小房,大小不一,我住的哪一間是最大的。在左邊的第二間,最靠院門的那間房間很小,是放農具和儲備一些糧食之類的東西,第三間是個廚房。第四間是個雜物間,裏麵也有床,應該是以備不時之需用的。


    我沒有把禮品給巫師父,他連那個紅包也沒有拿,我都拿回了自己的房間。擰開了門邊的燈。進門的右手邊就是一個衣櫃靠在牆邊。房間已經被收拾好了,一張古舊的木床橫在右邊的牆邊,上麵鋪了一床深灰色的被子,床邊沒有書桌,但是有一張八仙桌,就在進門的斜對角,桌子上麵有一扇窗戶,比我那個出租屋的窗戶要大很多。除了這三個大件,房間裏麵在也沒有了其他的家具,簡單,樸素。


    因為很通風,山上的空氣又好,這個房間讓人感覺很舒服,我勞累了一天,沒有去整理東西,而是直接往床上一趟,把手機的鬧鍾調到十一點四十,然後開始醞釀著小睡一會兒。因為晚上要拜師,我用一個比較好的精神麵貌去麵對。


    剛躺下的時候,巫師父敲開了門,並且遞給我一張折了兩道紙的紙和一張紙,然後對我說:“你寫個拜師帖,簡短正式點的,晚上舉行儀式的時候給我。對了,不管你以前的名字叫什麽,從今天起,改名叫劉匕。”


    “巫師父,您說的bi哪個bi?”我恭敬的問道,順手接過了那張折好的紙。


    “匕首的匕”我師父說著,又解釋道:“匕似反人形,能夠一定程度的壓一下你那不好的命理。”


    我點了點頭,問身份證要不要改?巫師父說不用,不過你要知道你自己叫劉匕就行了,而且在你以後認識的所有人,都要以劉匕自居。巫師父說完就轉身走了。


    送走了巫師父,我來到房間的八仙桌邊,那裏連把椅子都沒有。


    巫師父給我的那張紙上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我沒有寫過這種東西,也不知道要怎麽寫,考慮了良久之後,我才抓起八仙桌上的一支筆,彎著腰在上麵寫了下麵這麽一段我自認為還算有水平的話。


    拜師帖:弟子劉匕,自幼命理不佳,苦不堪言,又仰慕仙道已久,可苦尋不得法,今日幸遇恩師,方才得入道門。弟子今日啟誓,永保善心,潛心修道,不違倫理道德,不違師承所學,隻可抱道而死,不能毀道而亡。


    本來還想多謝一些表決心的話,但是那張拜師帖就這麽大,再也寫不下其他東西,何況巫師父說要簡短正式。我把帖子折好放在桌上,再一次躺回了床上。


    雖然對晚上的儀式還有些惶恐,但是我還是睡著了,可是在夢裏,我又一次夢見了之前那個讓我苦不堪言而且耗費體力的猛,從夢中驚醒之後,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我沒有再打算入睡,從床上坐起來,開始玩起了手機。


    那個時候手機的可玩性很低,隻有簡單枯燥的幾個小遊戲,靠著那幾個小遊戲,我挨到了鬧鍾響起。


    時間到了,我拿起準備好的那些禮品和那個紅包,走出了房門,一出門就看到了那隻叫鐵蛋的小黑狗站在石桌邊,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它隻是稍微愣了愣神,再一次朝著我瘋狂的吼叫了起來。


    第二十章:拜師儀式


    “去去去,叫什麽叫,我以後就住這裏了,再叫以後不給你吃的。”馬上就要拜師了,我心情也格外的好。


    說來也奇怪,我對鐵蛋說了這番話之後,它居然止住了叫聲,甚至還準備搖著尾巴朝著我走了過來。這狗怎麽這麽通人性?這巫師父就是厲害,養的狗都這麽的懂事。


    我沒有理睬鐵蛋,而是直接走到了巫師父的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嘴裏說道:“巫師父,巫師父,時間到了。”


    巫師父房間的燈沒有亮,黃大娘房間的燈反而亮了,黃大娘從裏麵打開門笑著對我說道:“他在祠堂呢,你直接過去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把給黃大娘準備的禮品分了出來遞到黃大娘麵前說道:“黃大娘,一點點心意,還請笑納。”


    黃大娘依舊微笑著看著我遞給她的禮品,沒有客套的接了過去說道:“小劉啊,謝謝你的心意,快去吧,別讓你師父等急了。”


    黃大娘說的別讓你師父等急了這句話說得我有點心花路放,我嗯了一聲,轉身就往祠堂跑。


    祠堂的大門是雙開門的,裏麵透出微弱的燭光。我依舊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反應,我也不敢推門進去,等了一下之後繼續敲了兩下,裏麵還是沒有反應。


    我心想巫師父不是在裏麵睡著了吧,剛準備敲第三次的時候,巫師父的聲音及時的從裏麵傳了出來:“進來吧。”


    我伸手推開了門,裏麵的環境讓我感覺有些壓抑。


    正對門的是一張很大的貢台,貢台上麵呈三角形擺了三個大的牌位,牌位前麵有一個香爐,裏麵插著三支香。香爐前麵擺著各式各樣的貢品,生肉,糍粑,糖果還有豆腐塊之類的東西,還有一隻白色的瓷碗。牌位的兩邊點著兩根大紅蠟燭。那兩根大紅蠟燭是這個祠堂裏麵唯一的光源,即使這樣,也把屋子裏麵照得亮堂堂的。


    巫師父坐在貢台前左邊的一張太師椅上,右手搭在右邊的膝蓋上,左手放在太師椅的托手上,表情很嚴肅的看著我。


    我走到巫師父麵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把那張拜師帖和那個大紅包雙手奉送到巫師父麵前,我不知道那個紅包是不是有點多餘,但是這確實是我的一片心意。


    巫師父接過了拜師帖,翻開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和我說道:“對著祖師爺跪下吧。”


    他說的祖師爺,應該是那貢台上的三塊牌位,我點了點頭,剛好前麵有一個草編的蒲團,我走到蒲團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正猶豫著要不要磕頭的時候,巫師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左邊的角落裏麵拿出一隻雞被綁住了腿的公雞走到我麵前。


    那隻公雞是活的,可是它卻沒有任何的反抗。巫師父雙手抓著雞轉過身對著貢台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隨後便朗聲說道:弟子巫廣今日決定收劉匕為徒,望祖師師父成全。


    巫師父手中的公雞突然咯咯的叫了一聲。


    巫師父又是深深的一鞠躬,隨後便說道:“多謝祖師師父成全。”然後轉身對我說:“快磕三個響頭。”


    我趕緊匍匐著上半身連著叩了三個響頭,第一個沒有把握好力度,磕的我有點頭暈眼花的。可是第一個都這麽響了第二個第三個不能弱,因為我聽說磕響頭的規矩要一次比一次響才會顯得有誠意,所以三個響頭嗑下來,我的額頭疼痛無比。


    響頭嗑完之後,巫師父手中的公雞又是咯咯一叫。巫師父對著貢台又是一個深深的鞠躬並且說道:“謝謝師父師祖的肯定,弟子一定好好授業解惑,對他負責,絕對不辱師門。”


    原來那隻公雞的咯咯叫聲是師祖們給出的肯定,我頓時心裏可開了花,心裏想著以後一定要對這隻公雞好點。


    巫師父把話說完之後用食指和中指並攏,在雞頭上淩空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並且嘴裏念念有詞。念完之後,他把公雞腿上的紅繩解開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公雞著地的哪一個,就好像大了雞血一般咯咯咯咯咯的叫著跑出了祠堂,我的目光跟隨著公雞走出門口,才發現鐵蛋趴在門口,頭枕著門框上,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


    巫師父放完雞之後,隨手從香爐裏麵抓了一點點香灰,灑在白色的瓷碗裏麵,然後端起碗就喝,喝了一半之後之後就把碗遞給我,裏麵還有半碗水。裏麵有香灰,但是不多。


    我二話沒說,端起碗就把裏麵的水一飲而盡,這碗水和普通的水沒有任何區別,隻是加了些香灰讓我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巫師父都喝了,我自然也不會嫌棄。


    喝完之後,巫師父指了指貢台前麵的個紙人說道,你把碗放在那個紙人的手中,如果放穩了,才能證明我們有師徒緣分,如果放不了,那你明天早上就得下山。


    我楞了一下,那個紙人就是一個普通的紙人,總共不到二十公分高。通體紅色,沒有任何的依托,就那麽貼在貢台前麵,不仔細看還看不到。


    這個紙人雖然是人形,有手有腳,可是要端起一直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按照常理來說,如果這個紙人夠堅固,而且雙手可以粘在一起的話,就能形成一個圓圈,把碗放在圈上說不定也可以托起這隻碗,可是那張紙很薄,看啟來和普通的紙沒有什麽區別,而且估計也是用膠水什麽的粘在貢台側麵的,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托起一隻瓷碗啊。


    見我有些猶豫,巫師父說道,去試試吧。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端著碗走到貢台麵前。用手碰了碰那個紅色的紙人,果然是那種很普通的紙,輕盈的很,好像稍稍一碰就會掉落下來。


    縱使心裏有再大的疑惑,我也要試試。巫師父叫我做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會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把碗放到那個紙人的胸前,天真的以為那個紙人會自己把手伸出來抱住,可是事實上那個紙人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巫師父說道:“跟著我念,玄紙入靈.賜予神力.......”


    “玄紙入靈,賜予神力.....”我跟著巫師父把一段並不是很長的咒語念完之後,巫師父叫我對著紙人吹三口氣,我照做了之後,巫師父又說:“你現在試試吧。”


    我點了點頭,左手托著碗頂在紙人的凶口,用右手鉤住紙人的手慢慢的貼在碗上,讓我感覺到吃驚的是,這張普通的紙在我念完咒語之後居然散發著一股股熱量,甚至還有些燙手。


    我把紅色紙人的兩隻手都彎在碗上,那紙人的手就好像真的捧住了碗一般,居然沒有垂下去。看到這個情景之後,我心裏駭然,這到底是什麽咒語,居然這般神奇。


    我慢慢的鬆開了碗,心裏祈禱著這麽重的碗不要把那紙人撕裂才好。結果沒有讓我失望,那個好像被粘在貢台上的薄薄的紙人,居然硬生生的把一個瓷碗給端起來了,而且沒有絲毫的晃動。


    我震驚的看著那不可思議的一幕,然後又轉頭看了看巫師父。巫師父似乎見怪不怪了一般,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回到那張太師椅上坐了下去,說道:“好了,你可以向我行拜師禮了。”


    我趕緊走到巫師父麵前,雙腿一彎曲就跪了下去,學著電視裏麵說的那樣:“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巫師父嗯了一聲,伸出手掌在我的頭頂天靈蓋上輕輕的拍了三下,然後說道:“從今天起,你劉匕就是我巫廣的弟子,我教你所有的東西,你隻可以用來行善,不可以用來作惡,而且你不能主動要求學什麽,該教你的我會教,沒教你的你也不要問。”


    我點了點頭說道:“弟子明白。”


    巫師父舒了口氣說道:“好了,你起來吧,儀式結束了,回去睡覺吧。以後不管刮風下雨,每天雞鳴時分一定要起床做早課。”巫師父說完就走往外麵走去,這次他帶走了我提過來的禮品和那個紅包。


    我起身看了看已經走出祠堂的巫師父,又看了看貢台上的三塊牌位,匆匆鞠了個躬之後,我也走出了祠堂,並且把門給關上了。


    鐵蛋在我出了祠堂之後就站起身來,歡快的朝著我搖了搖尾巴,並且把頭湊到我的膝蓋上麵蹭了蹭,顯得很親密的樣子。我心情愉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剛經曆了一場很特別的拜師儀式,這個儀式過後,我就算正式成為了巫師父的徒弟,想著明天早上就可以和巫師父學那些神奇的道家法術,心裏開心的不得了。


    那個晚上,睡得很香,居然沒有做那個噩夢了。心裏想著巫師父也沒有給我祛陰,怎麽就沒有擺脫了那個噩夢了呢?難道是因為祠堂的關係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於曼會不會感應到,然後對還在出租房裏的源源下手?


    第二十一章:祠堂見鬼


    第二天一早,雞鳴時分爬起床,巫師父說要我早起做早課,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麽,好在巫師父的門也開著,並且燈也是亮著的,鐵蛋趴在祠堂的門樓,看到我後它趕緊站起身來瘋狂的搖著尾巴,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可它就是不過來。


    我穿過院子,走到巫師父門口,看到巫師父正站在一張書桌前看著畫著什麽。我敲了敲門,並且小聲的叫了一聲巫師父。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理我。我不敢再打攪他,轉頭走到院子裏麵坐在石凳子上,呼吸著山裏清新的空氣,雖然有些涼意,但舒坦無比。好久沒有起這麽早了,原來早上的空氣是這麽的讓人精神抖擻。


    片刻之後,巫師父還是沒出來,但是黃大娘卻出來了,我趕緊站起身向她問早:“黃大娘,早上好。”


    黃大娘臉上依舊帶著慈祥的微笑,她走到我麵前,然後轉頭看了看房間裏麵的巫師父,疑惑的問道:“怎麽?拜師儀式不順利?”


    我有點奇怪的說道:“沒有啊,很順利啊,巫師父還叫我起來做早課呢。”


    黃大娘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那你還叫我黃大娘?”


    我恍然大悟,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師娘!”


    “嗯,這才對嘛,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麽拘謹,你這個師父啊,脾氣是古怪了點,但是人很好。你能拜他為師,也算是一種機緣,以後要好好學道。”師娘彎著打開了石桌不遠處的水龍頭,接了大半桶水。


    我一邊說著謝謝師娘,一邊走過去提起那大半桶水。


    師娘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啊,幫我提到廚房來吧。”


    廚房我還是第一次進,像個村裏的廚房,一個貼著瓷磚的土灶,一個木架子餐櫃,一張沒有上漆八仙桌。還有一個大的塑料桶,裏麵的水已經見底了。


    “倒進去吧,我燒點熱水。”師娘一邊說著一邊在土灶前的開始生火。


    我把那桶水倒進大桶裏麵問道:“師娘,怎麽不用煤氣呢?方便多了。”


    師娘嗬嗬一笑說道:“煤氣雖然方便,但是別人不樂意送這麽遠,我和你師父年紀大了也不方便去外麵抗煤氣回來,再說這滿山遍野的柴,不拿來燒也可惜了。”


    我哦一聲,走出了廚房繼續接水往那個大塑料桶裏麵灌。心裏有點奇怪,為什麽在廚房按個水龍頭,我小時候也是這麽灌水的。但是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按個水龍頭進廚房要方便很多。心裏想著有空去買點水管和水龍頭,往廚房裏麵引個水龍頭,以後就不用這樣一桶一桶的往裏麵提水了。


    當我把那個塑料大桶灌了一大半水的時候,巫師父從房間裏麵出來了,他的右手拿著一把大約一尺長的木劍,左手抓著幾張白色的符。


    他看了看正在接水的我說道:“你先別弄那個了,跟我來一下祠堂。”


    我關上水龍頭,也朝著祠堂走去。鐵蛋看到巫師父的時候尾巴搖的更歡了,可是它依舊沒有朝巫師父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沒動。這讓我感覺很納悶,這鐵蛋也是奇怪,看到自己主人不撲上去歡迎,反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了,鐵蛋,辛苦了,去玩吧。”巫師父說著就推開了祠堂的門。


    我聽完巫師父的話就更加疑惑了,難道這鐵蛋在守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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