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一路走一路殺,好像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雙手沾滿多少鮮血。眼裏對於雪山宗的恨意在自己的殺伐之下漸漸變得快意起來。


    但是對於雪山宗而言,每一次接到密報,宗內就騷亂一份。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對於雪山宗如此的恨。而赫蘭衝和江河也沒有停下尋找那位前輩蹤跡的速度。


    好像那是可以拯救雪山宗的唯一稻草,隻是他好像出去雲遊了。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一般,如何找都找不到。


    一日清晨,雪山宗之內,江河和赫蘭衝看著逼近宗門的陳玄,正在布戰。一人一劍居然可以把如此強大的宗門給打亂了陣腳。


    這讓江河和赫蘭衝心裏十分不快,更是讓其餘三大宗派看個笑話。赫蘭衝和江河這幾日的神色越來越沉重了,若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雪山宗此時應該都已經滅絕了才是。


    “宗主大人,外麵有一老者說是想和宗主大人談一下,這是那個老者的信物。宗主大人看一下。”一個打雜的弟子,把一個精致的玉佩遞給了赫蘭衝。


    赫蘭衝隻是看了那枚玉佩一眼,神色之間便滿是震驚。此子……此子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雪山宗和自己可是找了他三個多月,就差沒有把道心大陸的天給翻過來了。


    “快請!快去!”赫蘭衝就差沒有把打雜的弟子給趕出殿外了。


    “江河……你看這……”赫蘭衝的嘴唇微微抽搐著,好像很是不敢置信。他真是幫助我們對付陳玄來得?


    “莫非赫蘭宗主不相信老夫?”一個宛如雷霆般的聲音怔怔的朝赫蘭衝逼來。“我等見過前輩!”饒是赫蘭衝這樣的身份,都和江河一起向老者行禮。


    而這白衣老者一臉陰鷙,眼神之中透露著殺伐狠辣之氣。眉宇間的淩厲和閃動著的精光就像是一隻老狐狸一般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饒是江河和赫蘭衝看得心裏都非常不安緊張。


    “哼!讓本座幫助不是說不行!”白山冷聲說道,但是眼裏閃爍著的精光提醒著赫蘭衝和江河此時並不是如此簡單的。


    嘶……


    江河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心下的不安更是濃重起來。江河也是站在赫蘭衝身邊淡淡的不動一絲聲色。如此人物,所要的一定不是俗物!


    是權利?要雪山宗?


    “前輩請說!”赫蘭衝的眼裏滿是遲疑之色,但是還是讓白山先開口一說。白山的眼裏閃過一絲狠訣絕之色,看來是你們長老會對不起本座。


    那就休怪本座不念舊情了,很好!白煙,有一日我會讓你跪著求我的。


    “好!那本座且來說說!”白山從袖口之間掏出了一個戒指,而後輕輕轉動一下。便出現了兩枚丹藥和兩本功法。


    “事情非常簡單,這兩枚丹藥是可以提升你們的修為的,按照這兩本功法前來修煉必然能夠讓你們的實力很快達到道帝之境界。”


    啊?


    赫蘭衝和江河的眼裏滿是喜色,但是隨即又冷靜了下來!天下怎麽可能還會有著此等的好事呢?若是說此子無所求,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哼!非但如此,還可以達到道帝之上。擁有著道帝之上的無上仙力。當然前提是你們絕對的聽話,這個功法還有一個妙處。若是你們心生反叛神君之心,必將遭受比地獄還要痛苦千萬倍的烈蟻噬心之痛。”


    “當然本座已然歸順神君殿下,此時本座之力即使是陳玄有著紫府令也無法逃脫!如何?”


    白山說完之後,眼神之中極為平靜,也沒有強烈想要他們歸順的意思。隻是淡淡的凝視著他們。


    “無上仙力?道帝之上?道心大陸上可以隨意馳騁?”江河和赫蘭衝思慮了許久,反問白山到。白山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有此問,隻是淡淡一笑。


    “是!這個世界遠比你們想得要複雜。長老會那群自以為是仙家的東西,早就蒙蔽了你們的耳目。”白山淡淡的說道,也沒有急著說出別的信息。


    “你……好!前輩我等答應!”赫蘭衝和江河眼裏的野心變成了一顆火苗,在白山的話語之下越點越燃。


    長老會之內……


    “白煙長老,雪山宗有變數!”白煙的心裏猛然一緊,眼下當即變得淩厲起來。看來果然如此……自己想得還是不夠周密。


    哼!


    這個白山居然助紂為虐!白煙和白哲的臉色都變得冷厲起來。“倒是本座的失誤啊!神君的手居然伸到道心大陸本座還渾然不絕!”


    白煙的神色此時變得鐵青,而白哲的臉色也非常僵硬很不好看。“那陳玄的事情,若是有了神君的參與隻怕……”


    白哲的聲音幽幽說道,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陳玄的紫府令根本無法在道帝之上的層次之上求得一線生機!”白煙的語氣也變得失落起來,好像很久沒有事情可以讓他用這種語氣說話了。


    “不過,若是有人幫他擋下一擊可就說不定了!”白哲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煙。白煙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臉上緩和了一些神色。


    “哼!看來你是想打陳玄紫府令的主意了!”白煙冷笑著說道,但是言語之間滿是調侃之意。


    “這件事情也就隻有大哥可以做到了,我的紫府令他就隻能幫助宿主瞬間移動……至於移動終點……”白哲笑了笑,好像是一隻千年狐狸一般。


    “是北冥大陸吧?”白煙笑著回答道。


    “罷了也就隻能如此了……”白煙無奈的笑了笑,他感覺自己怎麽被這個白哲老狐狸給暗暗拖下水了。真是防不勝防。


    “隻是雪山宗那兩人……”白煙有些憂心的看著白哲。


    “不必過慌,在北冥大陸我足留下了好東西,可別忘了小弟便是在北冥大陸修煉成仙的!”白煙的眼裏閃過道道精光。


    看來白哲在北冥大陸的確還是有著可怕的實力。留給陳玄的東西,還得看陳玄的悟性如何了。


    而陳玄這幾日卻最是逍遙快要來到雪山宗了,此時他心裏的快意好像完全被激發出來。恩怨情仇不願逃,是非曲直劍來挑。


    陳玄幽幽的念著這一句劍意,一壺酒一把劍,肆意的舞動起來。忽然陳玄感覺自己左手的劍意一緊,好像瘋狂的深入自己的血脈之間。


    陳玄的眼裏閃過一絲喜色,難道說自己又要突破了嗎?陳玄知道這熟悉的感覺,這樣似醉非醉的感覺就像是臨風而行那般的瀟灑。陳玄的眼裏滿是快意,一柄長劍猶如是遊龍走鳳的揮灑在泉邊。


    轟!忽然陳玄猶如是猛龍入江般的潛入水底,水中的寒氣和氣壓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肺之間好像遭受著莫大的考驗。


    哼!


    陳玄冷哼一聲,咬牙撐下。好像每一招每一式都顯得猶如是遊魚一般的靈活。他在水中好像和柔和的水融匯在了一起,每一動都似水一般柔中帶鋼。


    陳玄的心裏非常震撼,此劍之力好像是一股接著一股看似柔和。實則招招致敵於死命!陳玄的心裏雖然震撼,但是很快便變得平靜下來。


    對於劍而言,隻有足夠的平靜才能讓劍客恣意瀟灑……而珈藍劍對於心性的要求便是平靜,因為平靜才能好灑然。


    斬!斬!斬!


    陳玄每一次揮劍仿佛都孕育著無窮的道心之力一般,隨著自己的血脈道心力源源不斷。仿佛自己的心肺之間也被感染了起來,自己的血脈之中的血液此時好像和水下的道心之力融為了一體。


    轟!


    陳玄的眼眶之中仿佛變得猙獰起來,一股強大的恨意鑽入他的腦海。好像這一切都像是一幕一幕的斷片一般陳玄的腦海之中。


    玉兒之色時的血腥之氣,此時好像也在陳玄的肺腑之中洶湧不絕。陳玄的眼裏滿是冷意,他就像是陌路人一般看著這一切。


    恨意!就像是一條可怕的巨蟒在陳玄的血液之中翻湧不絕,陳玄的劍意忽然就像是披了一層火一般洶湧而起。


    無法控製的殺意在湖麵肆意侵襲,陳玄的心裏滿是冰冷之色。轟!忽然陳玄血脈之中的鮮血好像也開始倒流起來,就像是長江之水倒灌一般。


    嘶……


    陳玄倒吸一口涼氣,心裏暗叫不好!若是無法壓抑住這股攝人的恨意,自己就可能被恨意所侵蝕。


    平靜!陳玄心裏想要尋得一絲平靜!


    但是越是平靜,那團火便燒得越是灼烈。


    “哈哈哈!這小子有些意思!心魔啊!這麽強大的心魔老夫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隻怕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化成灰了!”


    一個藍衣老者,倒提一方酒壺,好像酩酊般的搖搖晃晃。指著陳玄的危境笑著調侃說道……


    救與不救皆是本座之心……


    嗯?這小子居然手持珈藍劍?有些意思了!藍衣老者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但是隨之便又是醉酒後迷離般的眼神。


    罷了!罷了!


    既然是這一代的珈藍劍主老夫也不能袖手旁觀。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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