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是打草驚蛇外加嫁禍於人的,隻是想引起兩邊的怒氣,來一場大決戰,等我從北疆回來的時候也好收場。


    晚上十二點,我準時從房子店發車,趕到市區的時候。我特意開著14路末班車多走了幾站地,反正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了,我也不會靠在站點停車的。


    我走的路線,正是西裝大叔搗毀的地方,這一次,我看到了在一處ktv門前,寒江雪和小矮子憤怒的表情,我知道,西裝大叔已經成功搗毀了這個僵屍製造據點。而且還是帶著自己的兄弟,戴上了稻草人麵具動的手。


    等我開車回來的時候,鬼叔給我打電話了。


    剛一接通,就聽到鬼叔罵罵咧咧的聲音,他說: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阿布,那幫僵屍竟然帶著人來搗毀了我的地盤,最近我們合作一下,幹一票大的,怎麽樣?


    因為鬼叔知道我跟火雲殤的過節,我說:殺掉火雲殤嗎?我肯定竭盡全力幫助鬼叔。


    “殺掉火雲殤倒不太可能,不過殺掉他的手下,我還是有把握的,先去其羽翼,再慢慢收拾他。”鬼叔說話時,都咬牙切齒。


    我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此刻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翌日,西裝大叔再次帶領自己的一幫兄弟,搗毀了三四個僵屍據點,這足夠讓火雲殤頭疼一段時間了。


    在兩撥勢力暗中較量的同時,我們則是準備好了一切,這就動身前往北疆。


    西裝大叔買的票,我們一行五人,蘇楨,葛鈺,西裝大叔,二爺,全部啟程趕往內蒙古。


    二爺坐在我旁邊,說:如今這**月份是最好的時間啊,如果趕得巧了,還能遇上那達慕大會呢,那可就好玩了。


    那達慕大會我知道,騎馬,射箭,摔跤,很多種娛樂活動,以前經常在電視裏看到,但沒親身經曆過一次。


    在路上,總是很枯燥,幸好我上車前,在火車站買了兩本百年航母,上一次跟二爺一起去南海,我是買了一本二戰經典,不過被二爺給搶走了。


    這一次我有備無患,直接買了兩本,不過令我蛋疼的事,還是發生了。係布腸號。


    這兩本,一本二爺拿走了,另一本我還沒來得及翻開,就被西裝大叔給拽走,我瞪著眼睛說:我還沒看呢!


    西裝大叔笑道:嘿嘿,先給我看看唄,好了就這麽說定了。


    因為他是在我後排,我也不方便去搶,再說了,兩個大男人在大巴上搶一本雜誌,多少有點不講究。


    閑來無事,我就閉上眼睛眯了一會,睡覺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自己走進了一片漆黑的山穀之中。


    這山穀裏剛開始很寂靜,但在我走進去之後,就不一樣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山穀。這種聲音不是打雷,就像是有很多工人用鐵鍬在翻石塊,可我眯著眼睛細看,根本找不到山穀中的人影,而那聲音卻是一直在我耳中回蕩。


    正走著的時候,我腳脖子一疼,低頭一看原來是被一種帶刺的植物給劃破了皮,我正準備彎腰去抹掉流出來的血珠之時,卻驚訝的發現,我的傷口竟然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愈合!


    這


    我站在原地吃驚不已,山穀中光線很暗,我看不清十米開外的情景,我就像是迷路的小孩就這麽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是怎麽走的,忽然眼前就出現了一處巨大的祭壇。


    那個祭壇,背靠山壁,在山壁上雕刻出了一個碩大的羊頭,而且羊角彎曲,羊眼中空洞無比很是黑暗,但這石雕羊的嘴巴中,卻是不停的往外滴著鮮血。


    我驚恐不已,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麽地方,我想大聲喊,卻發現自己根本喊不出聲,我的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就連呼吸都是奢侈的。


    這祭壇高愈幾十米,就像是一個黑暗的大峽穀,一眼望不到邊際,當我把目光放到祭壇下方的時候,發現那裏似乎坐著一個老人。


    因為那個人的身軀很是枯槁瘦弱,而且頭發雪白,身上披著一件類似於床單一樣的灰色麻布,背對著我,麵對著羊頭山壁,我看不到他的長相,但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不對勁,我的身體竟然不受控製了!


    “二爺!”情急之下,我大叫一聲,下一刻忽然睜開了眼睛。


    此刻朝著周圍看去,我就像是猴子一樣,被滿車的乘客盯著看,那些乘客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我,像是發現了怪物。


    我很尷尬,做夢說夢話,這很正常,問題是我在大巴上做夢,說夢話還叫的這麽大聲,這多少就有點掛不住麵子了。


    二爺在我旁邊,小聲說:怎麽了?你做夢了?


    我嗯了一聲,說:二爺,我做夢自己進入了一個山穀裏,這個山穀很怪,我的腳被植物劃破之後,傷口竟然愈合的比我體內的活太歲還快,還有,我發現了一處祭壇。


    二爺一驚,合上手中的百年航母雜誌,小聲問我:你再說一遍?


    我說:那個山穀裏的植物,劃破了我的腳脖子,我剛彎腰,還沒來得及抹掉鮮血,腳脖子上的傷口就自動愈合了。我還發現了一處祭壇。


    “那祭壇什麽樣!”二爺一激動,聲音放大了一點,但下一刻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


    我翻著眼睛,努力的回憶夢中的畫麵,我說:那祭壇很大,是貼著石壁而建的,在石壁上雕刻出了一個很大的羊頭,得有三間房子那麽大,羊角上的花紋很明顯,而且羊嘴巴裏流著血。


    二爺沉默了,就在二爺思索事情的時候,我說:我還夢到你們都不在我身邊,就我自己站在祭壇下邊,而在祭壇上還盤腿坐著一個老頭,不過他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臉。然後我的身軀不受控製的朝著他走了過去,我才驚醒。


    聽我這麽說之後,二爺試探性的問:你真沒看到那個老頭的長相?


    我說:真沒。


    二爺嗯了一聲,眯眼對我說:你剛才不是在做夢-


    第255章無敵於天下


    “不是做夢?那是什麽?”我明明是睡著了,既然是睡著了,那剛才所看到的景象應該就是做夢了。


    二爺說:你是在夢中,進入了鬼眼的預測景象。


    “夢中進入鬼眼的預測景象?”我有些驚訝,以前鬼眼在我的大腦中刻畫出預言畫麵。都是直接出現的,就是在我神誌清醒,沒有昏迷。沒有睡著的情況下直接出現的,而這一次怎麽會在我睡夢中出現?


    我問二爺:你怎麽確定那是鬼眼的預測畫麵?


    二爺說:那個峽穀我去過,峽穀中的神秘力量,就是可以恢複傷口,我曾經手持彎刀,走一路砍一路,讓那些植物都砍斷了,但我返回的時候,卻發現那些植物早就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砍斷的枝葉也消失不見了。


    “真有這麽神奇?”


    “恩,千真萬確,而且你沒去過那個峽穀,怎麽可能會夢到峽穀中的植物呢?所以,這不是夢。這是鬼眼中的預測畫麵。”


    二爺說到了這裏,留下我自己很是疑惑,鬼眼給我預測這個幹什麽?尤其是最後一幕。我的身體竟然不受控製朝著那個幹瘦老頭走去。係布歲血。


    而那個幹瘦老頭,我始終看不到他的長相,如果我走到他的身邊,會出現什麽事?


    這些事情,讓我猜不透,想不通,前排的葛鈺和蘇楨,也低頭玩著手機,過了一天的時間,快要趕到內蒙,我們仍然是下車尋找住宿的地方。


    如果一直停留在上邊,身體會吃不消的。


    住宿之時,葛鈺和蘇楨一間房,我自己一間房,西裝大叔和二爺一間房,總共開了三間。這一次是在大賓館裏邊,住宿設施都比較好。


    已經臨近內蒙古了,這裏的飲食風格,都隱隱有那邊的傳統了,滋粑酥油茶什麽的,在餐廳裏也能吃到了,隻能感慨現代人的聰明啊,下手抓的同時會給一次性手套,保證了享用異域食物的神秘感。而且又衛生。


    回賓館的路上,葛鈺和蘇楨說想去逛逛街,我想了想,這裏距離火雲殤已經十萬八千裏了,不會有什麽危險,就點頭說:嗯,早去早回。


    西裝大叔和二爺回到賓館房間裏開始研究如何尋找烏力罕,這件事我也插不上,就獨自一人坐在賓館的大廳裏抽煙。


    這說是賓館,規模完全可以比得上小酒店了,閑的無事,我開始翻閱沙發旁邊的雜誌,雜誌架上很多書,不過都是一些旅遊攻略,說去什麽地方好玩,能騎馬,能射箭,雜七雜八的。


    我們這一次來這,不是為了玩的,我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就是隨便翻找著看看。


    正翻著呢,忽然從書中掉落下一張小紙條,我心裏一突,心說怎麽還會出現這種紙條?難道我的人生足跡中,還有一直未曾露麵的人嗎?


    打開紙條一看,上邊寫著這樣一句話。


    “你可以無敵於天下,但你會成為真正的惡魔。”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我直接懵了,這一次我是要去北疆,尋找那個神秘峽穀的,二爺說了,想讓我在峽穀中獲取神秘力量,難道獲取了神秘力量,我就會蛻變成真正的惡魔?


    老祖的鐵心也壓製不住我的魔心了嗎?


    我不動聲色的將紙條撕碎,然後問服務員:美女,這些雜誌剛才有人看過嗎?


    服務員穿著一步裙,黑色襪,挺漂亮的,她說:沒有呀,這些雜誌很少有人看的,來這裏住的人都是常客,他們知道什麽地方好玩的,基本上不看這些雜誌。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這就回到了房間。


    晚上,我睡不著,躺在床上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的同時,我隱隱覺得這一次可能就是我劉明布人生中的重要轉折點了。


    其一,我已經擁有了不死的心髒,滲血的屍體,透明的骨架,就差最後純潔的靈魂,神秘高人曾經對我說過,等我找齊了這四種東西,我會發現一件大事,一件足以令我震驚不已的大事。


    其二,這張紙條肯定是另外一個人留給我的,如果是神秘高人的話,他一定會給我發手機短信,而不是用這種紙條的提醒方式,用紙條或許就是不想讓消息外泄,在我看完的第一時間就銷毀掉。


    將這兩件事結合在一起,我心想:難不成找到最後純潔的靈魂之時,就是我成為惡魔之日?


    惡魔是什麽樣的,我不清楚,但看火雲殤以前泡在血桶裏的模樣,我覺得惡魔的長相肯定不會太好看。


    翌日清晨,我們早早的起床趕往汽車站,再次坐車行進,至於去的哪裏,我也不清楚,反正都是二爺在帶路。


    當天下午,我們到達了內蒙古大草原,裏邊也通汽車,但就是走起來不太方便,二爺以前來過這,對這裏不算熟知,但也略懂一二。


    我們在一處馬廠裏租了三匹馬,押金好幾萬塊,本來是想租五匹的,但是真的太貴,沒必要花那冤枉錢。騎上了馬,離開馬廠的時候,二爺說:具體的位置我記不太清楚了,反正你們跟著我走就行了。


    我和葛鈺騎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我雖不懂馬,但此馬昂頭挺胸,四蹄發白,儼然一種烏雲蓋雪之風範,蘇楨此刻已經恢複成無須老貓的樣子,被葛鈺抱在懷裏。


    我們從市區離開的時候,每個人都帶了一大包裝備,食物幹糧什麽的都比較充足,而且為了減輕重量多帶點食物,我們隻買了兩頂帳篷。


    第一次騎馬,雖然有些生疏,但畢竟速度慢,也不算太顛簸,抬頭遙望,前方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微風吹來,青草猶如海浪一般翻滾而去。


    “真是太壯觀了。”我不禁感慨了一句。


    此時此刻我真想高唱一曲,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隻不過那太肉麻了。


    這一路上,我們看到了大大小小的蒙古包,還有一些放羊的牧民,奔跑在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上,覺得時間過的很快,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我們正巧處在一片荒涼的區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下了馬,紮帳篷的時候,我問二爺:咱們大概還得多久才能到?


    二爺從懷裏取出了地圖,用手電筒照在地圖上,看了許久之後,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休息一夜,明天下午應該能找到。烏力罕飼養的牛羊比較少,他過著定居的生活。


    其實有些人看電視多了,覺得蒙古人就該是騎著馬,過著遊牧民族的生活,其實不是,現在很多蒙古人都是住的樓房,跟中原這塊是一模一樣的,隻有草原上零星的一些居民,才仍然保持著以前的生活習性,不過都已經很少了。


    晚上紮好了帳篷,我和葛鈺還有老貓一個帳篷,二爺和西裝大叔一個帳篷。


    躺在帳篷裏,頓時疲憊感湧上心頭,我雙手墊在腦後,重重的歎了口氣。


    葛鈺問我:你怎麽了?


    “今天我收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說我可以無敵於天下,但我會成為真正的惡魔,我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很多人在聽到某些消息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去選擇好處。


    但我經曆了應聘14路末班車司機之後,就覺得有些時候天上掉餡餅絕對不是好事。


    無敵於天下。聽起來誘惑很大,但僅僅是成為惡魔這麽簡單嗎?我覺得成為惡魔之後才是噩夢的開始。


    葛鈺正要說話,忽然無須老貓就對著我叫了一聲,我一愣,起身看向她,問道:蘇楨,怎麽了?


    無須老貓的腦袋,朝著帳篷外看了一眼,再次回頭,用力的叫了一聲,這聲音很是尖銳,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第256章狼性人生


    我一個激靈就竄了過去,掀開帳篷的一瞬間,朝著外邊轉頭四看。


    草原上,輕風吹拂,我並未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抬頭朝著天上看去。月明星稀,天氣挺好的。


    準備回頭再問問無須老貓什麽情況的時候,忽然蘇楨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有幾十隻狼。正在朝著我們這邊靠攏!


    “真的假的?”我小聲問道。


    就在此時,我們栓在帳篷外邊的馬匹,開始不停的嘶鳴,聲音很急促,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阿布,快出來!”二爺和西裝大叔鑽出帳篷的一瞬間,趕緊湊過來喊我。


    我和葛鈺還有蘇楨竄出帳篷的一瞬間,隻見月夜下的草原地平線上,一大群黑色的影子正在急速的朝著我們襲來。係布央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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