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問題的關鍵就在海伯的戒指上了。


    等海伯再次衝過來的時候,我與海伯連連過招,可謂拳拳到肉,當我抓住海伯左手,準備強行擼掉那個戒指的時候,海伯似乎也知道在東西的關鍵性,此刻右手再次伸到了左手腕上,光芒一閃,我看到他的兩根手指中,捏出了三根銀針!


    砰!


    我趕緊後仰身子,朝著海伯的肚子上猛踹一腳,隻要他取出銀針,我就必須要和他拉開距離。


    “哼哼,想跑?也得問問我給不給你機會!”海伯這句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話音剛落,他手掌對著我一甩,頓時銀針脫手而出。


    我瞪大了眼睛,瞳孔在這一刹那放大數倍,隻覺得雨夜的虛空中,有幾點亮光朝著我飛來,下一刻身上好幾處一疼,整個身軀開始發麻,而且站在原地再也動彈不得了。


    “你!你竟然會飛針?”我難以置信,海伯這一手,我從未見過!


    “老貓教會虎,也就離死不遠了,所以我這一手飛針,連我師弟都不知道。你能死在我的絕技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不虧了。”海伯頗為感歎。


    就在海伯手持短刀即將走過來砍下我人頭的一瞬間,忽然一道黑影宿舍樓東麵的陽台上掠下,直撲海伯,在我看清楚的時候,那黑影已經一腳踢在海伯的肩膀上,將他踢的踉蹌了幾步,掉在了公交車下。


    蘇楨穿著一襲黑色皮衣,綁著馬尾辮,竟然跑到了三樓的陽台,以從天而降的方法偷襲了海伯。


    這一腳確實夠猛,因為蘇楨是實打實的動手,而我不同,雖然我拚盡全力,但並不是想真正殺掉海伯的,我知道破掉梅花轉心術之後,海伯就會蘇醒,所以我一定會留他一條性命。


    蘇楨幫我拔掉了銀針,我倆跳下公交車的時候,海伯正想繼續甩出飛針,不料葛鈺也從黑暗的雨夜中飛奔而來,抬手就是一把小飛刀,插在了海伯的左手腕上!


    這一擊飛刀,不但刺在了海伯的手腕上,還砍斷了海伯的銀針套,那銀針嘩啦一下,散落了一地,頓時掉進了雨水之中,肉眼難以尋找到了。


    葛鈺曾經幫蘇楨解開過梅花轉心術,知道此物該怎麽解決,到了海伯麵前的時候,根本不做停頓,一腳踩住海伯的胸膛,另一手直接擼掉海伯食指上的鋼環戒指。


    頓時,海伯暈了過去。


    “怎麽回事?”


    蘇楨說:他修為太低,剛才跟你過招,都是梅花轉心術操控著他,體力超負荷運轉,現在扛不住了,扶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攙扶著海伯,讓他帶回了辦公室,放在了沙發上。打開燈,我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海伯,蘇楨,葛鈺,他們三人算是徹底跟火雲殤撇清了關係,關鍵就看二爺和西裝大叔了,我跟他倆說明白我在房子店總站,目的就是想讓他們來找我。


    如果沒有中計,那最好。如果中計了,那就趁著這個機會,解開他們身上的梅花轉心術。


    就這麽在辦公室裏眯了一夜,第二天,海伯也是很慚愧,跟我寒暄了半天之後,這就告別了,我吩咐海伯小心點,雖然破了梅花轉心術,但保不定火雲殤還會做出什麽事。


    送走了海伯,我站在房子店門口,遙望著陰暗的天空,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今天白天仍然是陰雲密布,估計晚上還會有雨。


    一直到了晚上十二點,陳偉跟我說:老弟,既然沒什麽事了,那今晚你就發車吧。


    我想了想,二爺和西裝大叔不會趕在這個點回來,就算回來也是去房子店找我,所以我單獨開車出去的話,應該沒事。


    想罷,我就竄上了14路末班車,這輛車在我出車禍之後,重新維修了一邊,很多老化的東西都翻新了,而且當我剛一坐在駕駛座上,那感覺立馬就不同了!


    座椅也被翻新過!


    我忽然想起西裝大叔和海伯還有陳偉,都告誡我不要打開駕駛座,可我不打開不說,別人倒是搶在我麵前給打開了。


    想到這裏,我一看表,還有六分鍾才到午夜十二點,我就重新竄下了車。跑到辦公室看到陳偉,我第一句話就是:陳哥,這14路末班車都翻新什麽位置了?


    陳偉一愣,然後說什麽車頭,雨刷,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大堆。但就是沒說駕駛座。


    可駕駛座明明翻新了,這一次的駕駛座為了更舒服,都給我換成真皮的了,要說沒翻新絕對是扯淡。


    我試探性的問:那車座呢?翻新了沒?


    陳偉剛低下頭,正準備看文件,結果又抬頭,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翻新了啊,怎麽了?


    我趕緊湊到辦公桌前,壓低聲音小聲問:你不是說,駕駛座下邊的東西千萬別打開看嗎?現在豈不是打開了?


    陳偉剛開始一愣,隨後一驚,啪的一巴掌就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失聲道:對啊!他媽的我也把這事給忘了!


    我倆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無限的恐懼,我覺得背後直冒涼氣,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14路末班車,還還敢開嗎?”我小聲問道。


    陳偉咕咚一聲,咽了一大口吐沫,喉結上下翻飛之後,也是試探性的說:要不要不先別開了?


    可沒等我說話,陳偉又說:可今天這天氣要是不開有點說不過去,走,咱倆上車上看看去。


    等我倆到了14路末班車上的時候,同時盯著駕駛座。他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後陳偉小聲說:要不咱倆先打開看看?看看裏邊的東西還在不在了?


    我立馬擺手,說:陳哥等會!你先告訴我,以前這駕駛座的下邊究竟放著什麽?


    第234章陳偉的小算盤


    陳偉說:我也不知道啊!這是東風運通的管理層跟我說的,當年這輛車弄回來的時候,那叫一個破啊,我是第一任司機,我跟你說過的。那時候開車,你都不知道,輪胎都能開掉下來。


    “管理層跟你說不能打開駕駛座的?”


    陳偉重重的嗯了一句,說:後來這車實在是破的不像樣,根本就開不成了,刹車都差點不靈光,好幾次快撞到人,我就請示上邊,能不能大改一下,上邊說怎麽改都行,但就是駕駛座不能碰,別打開。


    我沒說話,陳偉繼續說:所以駕駛座我沒打開過,也一直沒管過。後來的幾任司機,我都說不能打開駕駛座,他們基本上是沒打開過的。


    “那這車子在我出車禍之後。弄到哪裏修去了?”


    陳偉想都沒想,說:汽車之家,就那一條街,第二家店鋪。


    我說:咋跑那麽遠去修?


    陳偉一愣,有些尷尬的說:嘿嘿,上邊撥了點錢,然後去那個地方修比較便宜嘛,老弟你懂的。


    陳偉的話我當然懂,比如上邊撥了一萬塊讓去修理,或者撥了五萬塊讓大修,陳偉不去特約的修理廠,而是挑一些小店鋪去修理。這樣就比較便宜了,隻花百分之二十或者三十,剩下的錢都成他自己的了。


    哎,當領導的果然都有這種天賦。


    我想了想,說:暫時先不要管了。咱倆也不要打開駕駛座,萬一那些修理工也沒打開,偏偏讓咱倆給先打開了,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陳偉嗯了一聲,覺得有道理。


    我又說:我先繼續發車吧,今晚發車之後,明天我去汽車之家看看。


    汽車之家在北郊。那是一條街道,是我們市區的汽車一條街,那邊的一整排店鋪都是修理汽車的,大巴。卡車,汽車,隻要是四個輪子的,甭管燒柴油還是汽油都能修。


    發車的時候,我覺得屁股下的座椅很平穩,很柔軟,坐上去很舒服。或許以前覺得比較顛簸,也可能是座椅的質量太差。


    這一路發到焦化廠,我剛停頓了三分鍾,心裏正思索著後邊究竟該做什麽事的時候,忽然有兩個人在焦化廠終點站上了車。


    我定睛一看,正是二爺和西裝大叔!隻不過兩人的臉色看起來有點黑。


    我下意識的驚了一下,差點跳窗逃走,他倆上了車,欣喜的問:阿布,終於找到你了。


    “別過來!”我沒有停頓,立馬說出了這一句話,但氣氛立馬變得很怪,西裝大叔和二爺也是愣在了原地,問我:怎麽了?


    我說:呃這操控台漏電,一個人在這沒事,你們先別過來啊,我晚上發車回去還得修理一下。


    電方麵的知識我不懂,但我知道如果漏電,聚集的人越少越好這是肯定的。


    我猜他倆也肯定不知道,誰知西裝大叔一愣,問我:怎麽回事?跟我說一下原因,我來幫你修,曾經在特種部隊訓練單兵作戰能力的時候,飛機坦克我都開過,那玩意比這複雜多了。


    說話間,西裝大叔就走了過來,而且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後腰。


    我一個激靈,拔出了匕首,振聲道:別動!再過來大家就要兵戎相見了!


    二爺好像懂了,此刻趕緊伸手攔住西裝大叔,說:小西裝,等會,你還記不記得阿布跟咱們說過的一種梅花轉心術?


    西裝大叔也懂了,此時嗬嗬一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說:哈哈哈,阿布這小子現在行了啊,長記性了,不錯!


    我說:二爺,大叔,我不知道你倆現在跟我還是不是一條船,如果將來確認我誤會你們了,我會道歉,但是現在緊要關頭,請原諒我的謹慎,你倆別靠近我。


    二爺爽朗的說:很好,做得對,小西裝,走,咱倆坐後邊。


    我發車之後,不停的從後視鏡中往後看,兩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時不時的高聲對我說:阿布,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了一件好東西。


    我笑著回:大叔,什麽好東西啊?


    “回去你就知道了。”


    我的戒心放下了很多,但並不是全部都放下了。此刻還是有戒備之意的,雖然我剛才注意到西裝大叔和二爺的手上都沒有帶那種鋼環戒指,但保不定他們會從別的地方被控製,這都是說不好的事。


    回到房子店的時候,我讓葛鈺蘇楨都叫了出來,此刻我們五人就站在宿舍門口,葛鈺:你看他倆有沒有問題?


    葛鈺搖頭說:中了梅花轉心術,無法預測,隻能找到控製心智之物,隻有這樣才能確定究竟有沒有控製。


    我想了想,看著二爺和西裝大叔,最後一咬牙,對他倆說道:走,今晚我請你們泡桑拿,洗腳!


    這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不讓他們脫光,我是無法確認他們身上究竟有沒有別的東西。


    西裝大叔和二爺就像小白鼠一樣,二爺無所謂了,笑著說了一句:泡了那麽多天的桑拿,回來繼續泡,挺好啊。


    可西裝大叔卻無奈道:哎,阿布,你這是神經敏感過頭了啊。


    我則是義正言辭的說:沒辦法,梅花轉心術是我截至目前見過最變態,最詭異的術數,這一招真的讓人防不勝防,它能讓自己最親的人背叛自己,所以我必須要認真起來。


    遙想葛鈺都能背叛我,我哪敢輕易相信二爺和西裝大叔啊。


    開車去桑拿城的時候,陳偉一聽,也說跟著去,我本來不想帶他,生怕到時候會出什麽危險。可陳偉就好這口,喜歡泡桑拿,找小妹妹,還一直說自己在某某桑拿城有白金會員卡。


    最後帶著他一起去,泡澡之前,當他倆徹底脫光了衣服之後,我盯著二爺和西裝大叔的身體一直看,看的他倆很尷尬。


    尤其是二爺,他語重心長的說:阿布啊,二爺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你別這樣看了行不行?


    不說他倆尷尬,我也尷尬啊,我性取向很正常,我不是鈣片。但為了眾人的安危,我隻能這麽做。


    盯著他倆的身體一直看,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最終我才確定,他倆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戒指,耳環,項鏈,手鐲,什麽都沒有。


    泡澡的時候,我徹底放開了心懷,我們四個人躺在浴池的邊上,我說:二爺,大叔,對不住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


    二爺一直很尷尬,不說話。西裝大叔很快就釋懷了,他說:我進入特種部隊的時候,檢查比這個更嚴格,你都不知道怎麽檢查的。


    我沒當過兵,但我聽說過檢查方法,那確實比我這給力。


    洗完桑拿的時候,陳偉正要說喊幾個技師去樓上給我們按摩一下,路過衣櫃的時候,忽然聽到陳偉的手機一直在響。


    陳偉喊來工作人員打開櫃子。剛一接通,就聽到了一個婦女歇斯底裏的大聲喊:哎呀,陳經理啊,你在哪啊?趕緊回來啊!快回來啊!


    這聲音聽起來很淒慘,我和二爺還有西裝大叔猛的一下都愣住了。


    陳偉說:崔姐,別急,別急,有啥話慢慢說。


    “啥慢慢說啊!出人命了,小王死在14路末班車上了!”崔姐大聲喊道,旁邊人聲嘈雜,聽起來亂哄哄的,估計整個房子店的工作人員都被驚醒了。


    陳偉咕咚一聲咽了口吐沫,連忙問:小王,死在死在公交車哪個位置上了?


    我不知道陳偉為什麽這麽問,崔姐帶著一股子哭腔說:哎呀就趴在駕駛座上,七竅流血啊,你趕緊回來吧,我們沒個主心骨啊!


    掛了電話,陳偉一拍手背,看了我一眼之後,驚慌的說:老弟,我瞞著你做了一件事,這一次咱倆要完蛋了


    第235章合作


    “陳哥,發生什麽事了?”我小聲問道。[


    陳偉沒說別的,重重的歎了口氣之後,開始穿衣服。我和二爺以及西裝大叔對視一眼,當即三人也開始穿衣服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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