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就剩下兩盒了,不過這桑槐村我還得再來,為了不讓秘密泄露,我滿臉笑容,又掏出了一盒煙,遞了過去,說:老爺子,您老可真聰明啊,晚輩佩服。


    禿頂老頭怪笑兩聲說:小孩兒,你這貨開眼,懂事,我喜歡,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再去馮婆的家裏了,馮婆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我漸jiàn的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小聲問:老爺子,您這話


    禿頂老頭抽出一支煙,我趕緊麻溜的掏出打火機,給他點著,他滿意的點點頭,拍著我的肩膀說:這幾天晚上,你們每天都來村子,對不?


    我點頭。


    他說:大前天晚上,你和那個穿西裝的小子一起來的。


    我嗯了一聲。


    他又說:前天晚上,是你自己來的。


    我還是嗯了一聲。


    他最後說:昨天晚上,是那個西裝小子來的。


    我用力的點頭說:對!


    話說到了這裏,禿頂老頭忽然神秘一笑,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孩兒啊,你這娃兒人品不孬,心善,但你還是太年輕了,你被人當槍使了,你知道嗎?


    我渾身一驚,頓時覺得這個禿頂老頭應該知道什麽秘密,而他今天故意拉著我一頓聊天扯淡吹牛逼,應該就是要單獨跟我說說這件事。


    我急切的說:老爺子,還請您賜教啊!


    他抽了一口煙,小聲說:你難道沒發現嗎?你倆一起去找馮婆的時候,總是你去馮婆的家裏,而他根本就不進院子,而且你前天晚上來的時候,還偷偷進了馮婆的屋子。


    我有點不好意思,有種做賊被抓的感覺,誰知他接下來一句話,讓我徹底震驚在原地。他說:你知道那個穿西裝的小子昨天晚上來了村子之後做了什麽事嗎?打死你,你都猜不到!


    第142章大計劃


    我帶著葛鈺回到了房子店客運總站,我租住的房子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這一段時間也不打算回去。


    俗話說,狡兔三窟,租住的房子暫時不要露出來。


    睡覺的時候。我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所有的壓力一起撲來,我快有點忍不住了。


    葛鈺抱著我的腦袋,攬我入懷,輕輕的拍打我的肩膀。她說:男人落淚不丟人,隻是未到傷心時。


    我在葛鈺的懷裏,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靜靜的睡到了天亮。


    天剛一輛,西裝大叔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去醫院一趟,我收拾好了東西,告訴葛鈺在家裏等我。


    快中午的時候,我趕到中心醫院,在vip病房裏見到了西裝大叔和二爺。二爺的病情好轉的很快,今日已經是紅光滿麵,能夠下床走路了。


    西裝大叔的脖頸上,仍然帶著固定脖子的醫療器械,見我進了病房之後,他說:阿布。你過來。


    走到西裝大叔的麵前,他伸手往枕頭底下摸,隨後掏出一把手槍遞給了我,說:諾,昨天半夜打的電話,今天早上就弄到手了。


    我沒覺得驚訝,畢竟他是特種兵。戰友之間肯定有聯係,就算戰友手中沒槍,那也能擴展很寬的關係網。


    “裏邊有六發子彈,不夠用我這裏還有。”


    我說:我不會玩槍,怕走火。


    西裝大叔笑道:小時候玩過仿真塑料槍嗎?很難嗎?玩過那個,你就一定會這個!


    想了想,我還是收了起來,塞進了後腰裏,用衣服遮擋了起來。


    二爺此刻坐在床邊,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大口之後,說:阿布,這兩天你暫時不要來醫院了,我和小西裝再靜靜調養兩天,之後我們會出院,如果在我們找你之前。那個老祖先找到你了,你盡量拖延時間,切記。


    我嗯了一聲,二爺把煙塞進嘴裏,空出右手來,往兜裏摸索。摸了半天之後,掏出來了一根紅繩。


    這紅繩是一條手鏈,上邊還編了一個中國結,挺典雅的。


    “諾,把這個帶到身上,手脖,腳脖,或者藏兜裏都行,現在就帶。”二爺遞給我之後,就要看著我當麵帶上。


    我帶到手腕上,問:二爺,這玩意怎麽用?


    二爺說:不需要怎麽用,你隻管帶著,千萬不要弄丟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離開了中心醫院,回到房子店,我開始靜靜的醞釀我自己的計劃。


    首先老祖露麵,這是一個在背後操控一切的高手,以前他沒出來,是因為完全沒必要。像海伯和西裝大叔的本事,鬼叔完全就可以對付。


    但現在來了一個二爺,暗中也有一個神秘高人在幫我,所以老祖坐不住腳了,必須先發製人,可鬼眼被我吞入腹中,與我的**融合了。


    逆天臣,自從青鈴古鎮一別,到現在都還沒見到過他,我覺得這家夥的身上也肯定藏著什麽重大秘密,這個必須要解開,或許他也是坑我的人。隻不過他的線拉的更長,他想釣更大的魚。


    我暫時性覺得,所有帶臉譜麵具的,都跟逆天臣多多少少有點關係,所以,先從臉譜麵具開始排查,以及那座廢棄工廠入手。


    突然多出來的一輛14路末班車,肯定不是空**來風,這輛車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麽。


    想到這裏,我大腦中電光一閃,當即就衝到了陳偉的辦公室裏。


    他,在喝酒!


    陳偉一看我進來,噌的一下就從辦公桌後邊竄了出來,跑到我麵前,幾乎都要下跪了。他說:老弟啊,今晚有時間嗎?我求你救救我吧,今晚咱不發車了,我陪你一起去工廠,行嗎?


    看陳偉大白天都在喝酒的樣子,肯定是他的身體腐爛到了極致。


    我隱隱覺得,陳偉確實是一個有秘密的人,但他也是無奈的,是被脅迫的。或許背後操縱他的就是金絲眼鏡男或者鬼叔,現在確定鬼眼在我這了,陳偉已經成為無用之人,所以幕後操縱他的人不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隨便腐爛去吧。


    別的不說,陳偉我倆在一起工作半年多了,說沒一點同事間的感情,那也是瞎說。


    我點了點頭,關上辦公室房門,小聲說:陳哥,我來找你,就是商量這件事的。


    陳偉麵容一喜,立馬說:好好好,老弟你說,老弟你說!


    “現在多出了一輛14路末班車的事,你知道嗎?”我小聲問陳偉。


    陳偉說:沒見過,也沒聽別人說過,倒是你問過我。


    我嗯了一聲,說:這輛14路末班車,早不多出來,晚不多出來,偏偏在這幾天多出來,陳哥,你說這是什麽意思?


    陳偉直截了當的搖頭,說不知道。


    “那這樣,陳哥你換一種思維,在原本這一趟14路末班車的情況下,在原本足夠承載乘客的情況下,再多出來一輛,這不擺明了搶生意嗎?”


    陳偉點頭。


    我又說:但14路公交車是靈車改裝的,在這條路上,乘客幾乎沒有活人,如果說是搶生意,一定不是為了錢而來,那會是為了什麽而來?


    陳偉又搖頭。


    我歎了口氣,直接說:這樣吧,今晚,咱們先不發車了,14路末班車就仍到這房子店總站,別管它!你找一個靠譜的員工,今晚就盯著咱們總站裏的這輛14路末班車。


    “這個沒問題!”陳偉怎麽說也是個主任,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我又說:其次,另外一輛14路末班車的終點站,並非房子店,房子店總站裏的監控錄像也從來沒拍到過,那就說明這輛車另有終點!咱倆今晚想辦法,以乘客的身份,上到另外一輛14路末班車上,看看這輛車是誰在開,終點站在哪!


    陳偉撓了撓頭,說:我覺得咱們還是直接進工廠查看一下比較好吧?


    我堅定不移的說:陳哥,你聽我的沒錯,我隱隱覺得這輛多出來的14路公交車,肯定跟工廠有關係,具體有什麽關係,就看咱們今晚能不能上到公交車上了。


    陳偉有些擔憂,我看出來他的臉色了,他自顧自的喝酒,臉上有些膽怯,畢竟現在的他還沒死呢。


    “陳哥,如果你害怕的話,那我自己去。如果我死在什麽地方,再也回不來了。你逢年過節給我燒點紙錢吧。”說完,我轉頭就要走。


    陳偉趕緊拉住我,說:哎哎哎,老弟,老弟,我跟你一起去!


    “這就對了嘛,今晚,午夜十二點,咱倆步行出去,就跟普通乘客一樣,咱們也在站牌下等車!不過我覺得還是要易容一下吧。”


    最終,陳偉我倆商量好了對策,我這就返回了宿舍裏。


    易容方麵,葛鈺雖然不是高手,但也懂不少。她下午出去了一趟,晚上回來的時候,買了一包雜七雜八的東西。


    裏邊有假眉毛,假胡子,還有臉皮,不過摸了一下應該是豬皮,或者是薄牛皮,反正都是用來易容的。


    等葛鈺給我易容的時候,我說:別弄的太帥,也別太醜,這兩者都太引人注目,就失去了易容的出發點。


    葛鈺聲如銅鈴,笑著說:我當然知道,我會把你易容的扔到人群裏,再也沒人多看你一眼的。


    陳偉整天呆在辦公室裏沒出過門,所以他不用易容。


    搞定了一切,我把寒光匕首綁在小腿上,穿了一條寬鬆的褲子,又把手槍插在了後腰的皮帶中,這就跟陳偉出了房子店總站。


    我倆提前半個小時趕到了魅力城,因為這個站點,最為詭異。以前所有的古怪事,都是發生在這裏的。


    還別說,午夜十一點半,這個點還是挺冷的,我倆點了一支煙,陳偉縮著脖子,裹了裹上衣,問我:老弟,這事能行嗎?


    我沒回答他,因為遠處的黑暗中正有一群人緩緩的朝我們走來


    第143章有人有鬼


    那群人大概有七八個,看一身裝束像是民工。


    他們扛著鐵鍬,提著麻袋,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站在我們的前邊等車。


    我跟陳偉示意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往後站站,咱別擋在站牌前。陳偉會意,跟著我往後挪了幾步。


    大多數民工其實是這個社會上很樸實的人,他們有說有笑真性情,偶爾也會說上兩個黃段子。


    站在最東邊那個矮個民工,帶著一頂黃色安全帽,他咂咂嘴,說:剛才那個小娘們,長的真帶勁啊。


    旁邊比他高上一頭的民工,拍了一下他的安全帽,調笑道:狗蛋,想娘們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名字,狗蛋


    他們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拉著陳偉,又退了幾步,此刻都退出站牌範圍了。


    狗蛋和那個高個民工有說有笑,旁邊的幾個民工也在閑聊,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十一點四十分了。再有二十多分鍾。或許另外一輛14路末班車就要趕過來了。


    可就在此時,那個狗蛋和高個民工,不知道怎麽回事,聊著聊著竟然罵起來了。


    我先聽到的就是狗蛋罵了一句:我還幹你姐呢!


    高個民工轉頭刷了狗蛋一巴掌,說:我幹你姐是事實!你他媽蹦躂個毛?


    聽這意思,高個民工應該是狗蛋的姐夫。


    旁邊幾個民工趕緊上前拉架,可是越拉。就鬧的越凶。狗蛋眼睛都紅了,他指著高個民工不停的罵,嘴裏還說:你算個毛啊,信不信老子一鐵鍁拍死你!


    高個民工一聽,彎著腰,伸著頭,不停的往前拱,還伸著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拍!往這拍!你往死裏拍啊!


    我以為這就是口頭糾紛,鬧一會也就算了,可誰知道,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


    狗蛋竟然毫無預兆的手持鐵鍁,狠狠的把鐵鍁頭朝著高個民工的脖子上就砍了下去。


    要知道民工手裏的鐵鍁,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鍁頭常年鏟東西,磨的很鋒利!


    咕咚一聲,一顆人頭落地,在地上滾動了一段距離之後,畫出一條長長的血跡。而高個民工的屍體,這才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我朝著高個民工的人頭看了一眼,那顆人頭並未閉上眼睛,此刻就瞪大了眼珠子,盯著我看!


    我的心髒位置,傳來撲通一聲狂跳,我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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