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完這封信,我才明白了自己改變相貌的原因,不禁深吸了口氣,放下信,拿起那瓶褐色的藥水,緊緊捏在手心,“文軒哥,我怎麽可能不報仇!我的父母、我的孩子、我的摯友,包括我自己在內,都是薑逸晟害死的!我怎麽能做到沒事人一樣的好好生活?!哼……我秦可兒已經等於死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將這小瓶藥水的蓋子擰開,然後拿起來,喝的幹幹淨淨。這瓶藥水又腥又辣,難受的我喉嚨發脹,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捏著喉嚨好半天,等恢複一點,我才發音試了試,“咳咳……秦可兒……”


    聲音真的變得很醇厚,不像是我之前溫柔的女音,而是男音。


    我心中暗歎這藥水果然神奇,難怪泰國那麽多人妖說話一會溫柔如水,一會粗重如牛了。


    聲音變了之後,我就開始將包裏的幾件男士衣服拿出來了,然後在最底下找到了身份證等證件。我拿起身份證一看,隻見上麵寫著:


    姓名:秦朗


    性別:男,民族:漢


    出生:1992年,8月8日


    住址:青島市某某區某某地。


    下麵還有身份證號。隨後,我又翻到了一張畢業證,是某藝校的畢業證,上麵的還有我這張臉戴著博士帽照的頭像。搞的和真的一樣。


    文軒說他喜歡研究中國的道法,還精通泰國的一些巫術,但他一直不和我透露他過多的個人信息。所以,和他相處了一年多,我隻知道他是文翰的哥哥,別的一概不知。


    但現在我發現,他能替我整容,還會縫合我後腦勺的傷口,並且經常給我一些很好用的自配藥物,可見,他應該會醫術的。


    而我這些證件如果是真的,那麽我就更加確定,他不是一般人了。


    可不管他是誰,我們今後都不可能再見麵了,所以,我也止住探究他身份的想法。


    隨後,我去洗手間洗了澡,然後,用包裏的束身腰帶勒在飽滿的胸口處,頓時感覺透不過氣,可胸口卻平坦了許多。我就適應了一下,再穿上背心、襯衣、休閑小西服、寬鬆的窄腿西褲、內增高的馬丁靴。


    一切穿戴整齊,我對著手機屏幕,整理了一下頭發,發現頭發垂下來還是很娘,我想想還是決定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頭發剪了。


    隨後,我把東西整理了進包裏,將那封信燒了,就出了這間地下室。出來後,我照著文軒信裏最後一段說的那樣,拿起外麵的汽油桶推倒進地下室,然後將汽油點燃,在熊熊大火燃燒起來的時候,離開了這破舊的工廠。


    出來後,我聽到了砰的一聲,工廠的地下室外的油桶爆炸了,廠房破舊的兩層小樓也這樣轟隆隆的倒塌了。


    我趕緊跑離這裏,順著工廠外一條雜草橫生的山間小路,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一個小村落,小村落的土路上,幾個小孩在玩滾彈珠,並沒注意山上走來一個……一個年輕的叔叔。


    但我卻不知道哪有公路去北京市裏,所以,就走到那群小男孩的身邊,朝他們問道:“小朋友們,你們知道這附近哪有公交車站點嗎?”


    我醇厚的聲音一出,幾個小男孩都朝我詫異的看過來,最後一個站起身,歪著腦袋朝我笑道:“大哥哥,這裏沒有公交車站點,隻有村前麵的路口有送人去公路的摩托車師傅。十五塊錢一趟!”


    “不對,不對!是五塊!”另一個小孩反駁道。


    “就是十五啊,我前天剛坐過!”


    “就是五塊!”


    “十五!”


    “五塊!”


    “……”


    結果這兩個小孩就因為摩托車送人一趟的價格,在這打了起來。另兩個小男孩則和沒事人一樣,還在那打彈珠,玩得不亦樂乎的。


    “你們兩個快別吵了,告訴我村前頭怎麽走就行了。”我被這兩個小孩弄得哭笑不得。


    哪知,我話剛說出來,本來另兩個在地上玩彈珠的小男孩,這才又回過頭的看著我,其中一個稍胖的小男孩,擦了擦鼻涕流流,朝我問道,“誰吵架了?”


    另外那個說,“快別和這種長頭發的說話。我媽媽說,這樣的男的都不正常。”


    我聞言,滿心裏的無奈。居然被小孩嫌棄了!看來,真的要快點剪掉長發!


    ☆、056,再見李熙然


    那個胖小孩就趕緊撿起彈珠,和剛才和他打彈珠的小男孩走了。


    他們一走,我就發現先前吵架的那兩個小男孩,突然不吵了,而是嗖的一聲,飄到了那兩個小男孩的身後去附著了!


    我看到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隨即擦了擦眼睛,繼續往那兩個小男孩身後看去,之前吵架的那兩個附身的小孩就不見了!


    我剛才是見鬼了?


    我背後驚得一身冷汗。抬頭看了看烈日,心裏納悶極了,怎麽大白天的我也能看見鬼呢?


    四周看了看,發現這村子裏的土路上,幾乎沒人走動。


    我無奈之下,隻好順著這條土路。直接往前走去,大概走到前麵之後有兩條小岔道,我隨意拐了一個彎,就走到了村裏房子最多的一條水泥路上了,這裏家家戶戶門口掛著紅色的燈籠,均是平房。掛著這樣的燈籠也是挺奇怪的。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我就來到了村子前方的一條石子路,還沒走過去。就聽到有女人哭喊的聲音:“我家的小幺兒咧!你怎麽就死的這麽慘啊!嗚嗚……你讓我和你爸爸可怎麽辦啊!”


    我忙循聲看去。就見路邊的樹林裏,癱坐著一個婦女在哭泣,她前麵好像是一座剛壘砌的墳墓,墳墓上還放著花圈什麽的,而她身後站著幾個穿著樸素的男男女女,好像是本村的村民,大多勸她節哀什麽的。


    我著急離開。所以,也沒多管這些,而是四處找摩托車,可看了一圈也沒看到有摩托車在村口等著,最後無奈的去了墳頭哭泣的村婦那裏,伸手拍了拍一個圍觀的年輕姑娘,我總覺得女人找女人要好說話一些。


    “你好,我想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車站點之內的,我想去城裏。”我等那個姑娘轉過頭的時候,朝她笑著說道。


    哪知,那姑娘看我看呆了,半晌臉頰一紅,低下頭道,“這裏沒有車站點,你要進城的話,得往前一直走,走二十多分鍾才能看到公路,你站在公路上等著,看到有進城的巴士,揮揮手,他就停下來載你了。”


    說完,她趕緊別過頭,不好意思再看我了。我發現她的臉紅到耳根了。


    這我才想起,我現在是男人的模樣來。不禁明白這姑娘是看見帥哥不好意思了,我隨即無奈的笑了笑,“謝謝了。”


    話末,收回目光就要離開,卻看到那個哭泣的村婦手裏拿著一張相片還在哭,“小幺兒你怎麽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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