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十幾分鍾過去了……房間裏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你和胡玉桃兩個人……她坐在床邊上,背對著你……你現在想對她做什麽?”


    “想……草……她……”江裕忠眼珠轉動的頻率慢下來了一些,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你對她說了什麽?”


    “玉桃……我……我……愛你……今天……我……高興……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江裕忠一副很陶醉的神情。


    這之間的過程呂陽基本都清楚,他隻是詢問著,啟發著,讓江裕忠能夠把那晚完整的記憶全都回憶出來。


    “你又對她說了些什麽?”


    “我……可以……抱你……親你……了吧……”江裕忠一副饑渴難耐的表情。


    江裕忠推倒了胡玉桃……


    胡玉桃雖不願意,但江裕忠仍然扒了她的衣褲,在她身體上四處亂摸亂親起來……


    江裕忠進入胡玉桃……


    胡玉桃發出哼哼聲……


    “啊!!”


    江裕忠眼珠瘋狂地轉動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極度恐懼……


    “你看到什麽了?”呂陽連忙問了江裕忠一聲。


    “一個人!”


    “什麽人?你認識他嗎?長什麽樣子?”


    “他……蒙著臉……隻……露著一雙眼睛……”江裕忠的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


    “玉桃!”


    江裕忠再次慘叫了一聲。


    “快說!是誰殺了胡玉桃!?”呂陽大聲向江裕忠質問了一句。


    江裕忠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呂陽的眼睛,臉上露出極為恐懼的神色,隨後他猛地推開了呂陽,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衝去了窗邊,呂陽猝不及防,但還是本能地跟著衝了過去。


    江裕忠直接從二樓打開的窗子跳了出去,呂陽隻來得及抓住了他的衣角,推開窗子向外看的時候,發現江裕忠直接腦袋著地摔在了下麵的青石板地麵上,身體抽搐了幾下,然後就不動了,而地麵上,一大灘血跡開始鋪散開來。


    這次的動靜很大,江裕忠的堂嫂直接就衝了過去,看到地上摔死的江裕忠,不由得厲聲尖叫了起來。


    林茵也跟著一起衝了過去,跟著江裕忠的堂嫂一起尖叫著,呂陽連忙收撿了房間裏的痕跡,衝下樓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站在林茵的身邊,假裝一起看著地上慘死的江裕忠……


    誰殺死了胡玉桃肯定是很難查清楚了,但是,誰殺死了江裕忠倒是明明白白。


    呂陽不由得很是內疚,從江裕忠的表現來看,胡玉桃應該不是被他殺的,但是,卻因為呂陽對他的逼問,讓他本就不穩定的精神再度受到刺激,結果釀成了現在的慘劇。


    不過江裕忠的堂嫂並沒有懷疑呂陽和林茵,隻以為江裕忠又犯病了,然後自己從二樓跳了下來。


    看她的神情,對江裕忠似乎還有些嫌惡之情。


    十幾分鍾之後,紅桑鎮派出所副所長葉漢強接到江裕忠堂嫂的電話,帶著一名警察趕了過來,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名醫生。


    但是,地上的江裕忠已經死透了。


    葉漢強過來了,倒是省了呂陽過去找他了,而且,他還活著,證明麵包車被大卡車撞下山崖的事並未發生,所以,伊雅不會有事。


    葉漢強向江裕忠的嫂子問了一下情況,然後帶著那個警察上了樓,去江裕忠房間裏轉了一圈,不一會兒兩個人就下來了。


    “知道他犯病,還不讓人守著他,這不出事了嗎?”葉漢強下來之後,責備了江裕忠的嫂子一句。


    “他昨晚一直很平靜……我一個女人家,整天守著他也不可能啊……”江裕忠的嫂子連忙推卸了一下責任。


    呂陽不由得冷笑,難怪胡玉桃的命案、胡玉蘭的命案都查不出來,這葉漢強明擺著就沒有想認真查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呂陽感覺著江裕忠死了,葉漢強似乎掩飾不住內心的高興。


    “你們這些警察還沒有找到我同學胡玉蘭嗎?”林茵倒是主動向葉漢強質問了起來。


    葉漢強瞪了林茵一眼,沒有搭理她。


    “你什麽態度啊?怎麽當警察的……”林茵不高興起來,還想再說什麽,被呂陽給拉去了一邊。


    雖然江裕忠不是呂陽親手殺掉的,但是江裕忠的死,呂陽還是很內疚,所以他這時候並不想太過於引人注意。


    “你確認他是自己跳下來的吧?”葉漢強又向江裕忠的堂嫂問訊了一句。


    “是的,難不成,還是我把他推下來的?”


    “那……簽個字吧,另外,叫你家裕強回來,讓人把屍體拖去處理了。”葉漢強看樣子是不想立案了。


    ……


    江裕忠這條線算是斷了,葉漢強也見到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剩下了紅桑山上的十三號礦坑裏,張小雯到底給徐婭萍留下了什麽東西。


    呂陽當然不會帶上林茵,吃過午飯後,他讓林茵幫他弄清楚了博昌礦業礦洞分布圖之後,就找了些理由把林茵扔在江家大宅裏,然後獨自上了山。


    紅桑山的地形很複雜,進山的路很有些長,所以呂陽在桑河橋那邊的加油站裏租了輛車過去,隻是車子走著走著,進山的路卻斷開了。


    看起來似乎是山石滑坡阻斷了山路,但呂陽覺得很有可能是被江家的人故意把路給破壞掉的,可能是不想讓人接近他們的礦坑吧?


    反正,車子是進不去了,後麵的路隻能靠步行了。


    打發了司機之後,呂陽翻過亂石堆,繼續向地圖所標示的十三號礦洞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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