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術卻轉身仰頭看著斷掉的繩子:“怪了,繩子怎麽會斷掉的呢?”


    馬菲仔細看著斷掉的繩子,隨後看到樹幹上麵有一個小孔,馬菲猛地轉身看著某一個方向,臉色一沉:“這林子裏還有其他人,還有一個槍法非常好的人,也許不止一個!”


    其他人一愣,刑術立即拽了馬菲,躲在樹幹後麵,孫望東和連九棋也立即躲好,不敢露頭。


    馬菲看著地上死去的黑熊:“這個人應該不是用的栓動狙擊步槍,應該是半自動狙擊步槍,否則的話,他做不到,在打斷刑術繩子,幫他避開黑熊攻擊的瞬間,又朝著黑熊開槍,你們看黑熊脖子上那個血洞,子彈射入黑熊後頸,打斷了脊椎,又從喉部傳過來的。”


    連九棋微微探頭看了一眼:“也就是說,這個狙擊手連續開了兩槍,救了刑術?會是關滿山嗎?”


    馬菲道:“絕對不是,如果關滿山不想殺我們,他根本沒必要放這頭熊出來。”


    刑術疑惑道:“那會是誰?”


    馬菲搖頭:“不知道,總之肯定不會是關滿山的朋友,當然,我認為也不一定是我們的朋……”說到這,馬菲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從樹幹後麵走出來,抬眼看著樹上斷裂的繩子,“刑術,我認識一個人,不僅有這種槍法,還與庫斯科公司有直接聯係,還與我和你有間接性聯係。”


    刑術立即問:“誰?”


    馬菲剛要說話,想起來了什麽,讓刑術附耳過來,低聲道:“不要太大聲說話,關滿山能聽到的,我們先出發,離開這裏。”


    刑術點頭,像連九棋揚頭示意,四人立即收拾了東西,朝著前方走去。


    要塞內的關滿山,在聽到馬菲最後那句話,看到馬菲在刑術耳邊低聲說話後,他沒有再調出其他的畫麵,而是坐在那思考著,盤算著。


    很明顯,繩子是被狙擊手打斷的,那狙擊手也給了熊致命一擊,雖然說那熊被獵槍近距離打成那模樣也活不了啦,但如果不是那個狙擊手,刑術肯定已經死了。


    那個狙擊手是誰?還有誰在這裏?我怎麽沒發現?關滿山腦子中充滿了疑問。


    關滿山滑動椅子,坐在旁邊的專用的儲存資料的電腦前,調出自己花錢買來的關於庫斯科公司全球範圍的所有人員資料,當然,這些人員資料大部分都是在庫斯科重要幹部被滅口之後流出的,還有一部分,是從其他與庫斯科公司合作過的尋寶公司買來的。


    關滿山單是整理這些資料就花了半年,他按照性別、年齡,是否軍人出身進行了嚴格的分類,那個狙擊手肯定是軍人出身,民間的人,哪怕是槍法再好,也達不到那種程度。


    緊接著,關滿山又縮小了範圍,將其中是庫斯科公司的精銳挑選了出來,最終他的目標鎖定在了白博然和李宇成的身上。


    “肯定不是李宇成。”關滿山用筆點著屏幕,“那就是你了,白博然白先生,既然你來了,那bm小隊的a小組也肯定全部來了,錢修業呀,你原來是把阮少校他們當做了犧牲品,不過你失算了,你恐怕死都沒有想到,a小組竟然會救下刑術吧?”


    關滿山說完扔掉了筆:“好,太好了,這個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雪洞前,白博然看到刑術等人走向遠方後,這才挪開位置,將狙擊步槍遞還給了綦峰,不滿道:“我不是擔任觀察手和警戒嗎?怎麽又讓我碰這玩意兒。”


    綦峰笑道:“我們三個人當中,你的槍法最好,應該說,以前在公司裏,你的槍法都是最好的,你不來,誰來。”


    關盛傑慢慢起身:“我們都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剛才那兩槍,不僅刑術他們發現了我們,關滿山肯定也知道了我們的存在,我們已經徹底暴露了。”


    白博然坐在旁邊,喝著水:“頭兒,我實在不理解,你為什麽要救刑術他們?”


    關盛傑道:“我不是為了救刑術,我是為了救馬菲,這叫留條後路。”


    “後路?”綦峰一愣,“頭兒,你該不會是想自首吧?”


    關盛傑吐出一口氣:“不是自首,是交易,肮髒的交易,應該說,對我們不髒髒,但是對什麽國際刑警呀什麽的,那就是肮髒的交易,現在對國際刑警來說,他們最重要的摧毀庫斯科公司這個組織,逮捕錢修業這個幕後黑手,至於我們三個,相比較起來,就是小魚小蝦了。”


    綦峰點頭:“有道理,頭兒,你準備怎麽做?”


    “你知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很反對去殺那些無辜的人,一開始都隻是做勘察工作,即便是我們當年與傭兵,或者那些反叛武裝交戰,我也是秉承一個絕對不傷害非武裝人員的準則,一來是,我們沒有必要把事情做那麽絕,二來是,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留條後路。”關聖鵬坐在那點了一支煙,“記得上次我們幫馬菲在俄羅斯弄的那一批名畫的事嗎?你們後來總是問我,為什麽要那樣做,在知道馬菲可能是臥底的情況下為什麽那樣做,現在你們明白了吧?馬菲就是個重要的證人,她可以證明,我們三個,不管怎樣,都是有良心的。”


    白博然笑了:“大哥,我有時候真佩服你,你在公司內通常不按照老板的方法去做那麽絕,久而久之還傳出了一個你很個性的好名聲,老板也沒有怪罪你,你的情商可真高呀。”


    關盛傑笑道:“我就是因為情商不高,才想出了這樣的辦法,我要是情商高,早就在老板身邊當個副手了,怎麽可能和你們每天在第一線拚命呢,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執行任務嗎?是在海上……”


    關盛傑抽著煙,輕鬆地和綦峰、白博然回憶著過去,三人有說有笑,對眼下即將發生的一切都不以為然。


    而在山中的某個舊日軍地堡當中,正在休整的刑術、連九棋和孫滿山,在檢查了地堡中沒有監聽裝置之後,這才讓馬菲說完先前沒有說完的話。


    “白博然,我說的那個狙擊手就是白博然,刑術,你算是見過他了。”馬菲看著刑術道,“天地府事件時,他們三個和我一起去的,是庫斯科公司bm小隊a小組成員,精銳中的精銳,表麵上看,三個人的身份很簡單,關盛傑是遊騎兵,白博然是法國外籍軍團的狙擊手,而綦峰是第10山地師的機師,都是美籍華人,不過我想辦法去調查過他們的身份,發現在他們所稱的部隊中,根本就不存在他們三個退役軍官和士兵的名字。”


    連九棋靠在一側,問:“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馬菲吃著剩下來的餅幹:“我後來嚐試著讓認識的朋友,去美國相關部落調查這三個人,發現調查出來依然顯示他們還是在什麽遊騎兵,法國外籍軍團以及第10山地師,這就很矛盾,軍隊可以查詢到退役人員的資料,但是資料中根本就沒有這三個人,相反在調查局的檔案中,卻顯示這三個人的偽造資料,這說明什麽?”


    刑術想了想:“這三個是美國政府的人?”


    馬菲搖頭:“類似吧,最怪異的是,國際刑警這次跟進庫斯科公司的案子,特別是我們回來那段時間,他們給傅茗偉他們的資料中根本沒有提及這三個人,隻是說這三個人,他們會附近跟進,所以就不需要提供資料給中國方麵,這不是很怪嗎?”


    連九棋道:“的確古怪,什麽意思?”


    刑術道:“證人。”


    連九棋皺眉:“證人?你是說這三個家夥要反水了?出賣錢修業自保?所以,美國方麵和國際刑警為了得到他們關鍵性證詞,替他們修改了背景,隱瞞了過去的東西?就像類似證人保護計劃?”


    馬菲點頭道:“對,但是這三個人的背景不止這麽簡單。”


    連九棋道:“的確,我也對他們好奇過,因為錢修業很信任a組,甚至可以說完全是放縱a組的行為,不管他們做什麽,錢修業都不會多加幹涉,當然,另外一個原本是,錢修業布置的所有任務,a組從來沒有失手過,在這一點上,從過去到現在,完美完成任務的,隻有我和a組。”


    刑術問:“其他小組呢?”


    “其他小組雖然也很優秀,但錢修業對他們很不放心。”連九棋認真回憶著,“我記得,錢修業當時派過我去監視其中一個小組,從那之後,我就發現,他會輪流派人監視在休假中的bm小隊其他成員,但是,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監視過a組。”


    馬菲道:“難道是a組拿了錢修業的什麽把柄?”


    刑術道:“不可能,如果a組手裏捏了錢修業的什麽把柄,早就死了,錢修業不是那種會被人威脅的人,就算當年沒機會幹掉他們,這次錢修業肯定會首先將a組的人滅口,不僅他沒有這麽做,還派了a組過來,我想,錢修業肯定是將之前那支傭兵部隊當誘餌,讓我們和傭兵,以及關滿山三方鬥個你死我活,再由a組來掃尾,並確認任務的完成程度,亦或者說,a組是這次任務中,錢修業的王牌。”


    連九棋沉思了一會兒:“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除了對付傭兵和關滿山之外,還得對付bm小隊的a小組?”


    馬菲和刑術點頭,連九棋歎了口氣:“關滿山既然不願意與我們合作,錢修業也將他視為眼中釘,那我們可以抽身離開,不管他們了。”


    孫望東聽連九棋這麽一說,立即表示讚同:“我也這麽覺得,這裏太危險了,我們還是下山吧,原路返回不行,我帶你們繞遠點,我們白天走,晚上找地方休息,最多五天,我們就能走到鐵路段,到時候就簡單啦。”


    馬菲看著刑術,刑術卻抬眼看著連九棋,問:“爸,你認為能辦到嗎?關滿山既然想要我們和他玩遊戲,就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這是他的地盤,他花了兩年的時間來布置這座山,還因為殺害了那些雇傭來的技術人員,另外,先前那些個傭兵也都不是廢物,他們都出不去,更何況是我們。”


    這次刑術沒有與連九棋爭吵,而且在一開始就叫了一聲“爸”,這是刑術這輩子第二次對連九棋叫出這個稱呼,也足以說明,他是在完全冷靜的狀態下和連九棋對話的。


    連九棋想了想,問:“那你怎麽打算的?”


    刑術抬眼看著孫望東:“老孫,謝謝你帶我們來,我們會把剩下的一些幹糧呀之類的東西交給你,你繞路先回去吧,關滿山應該不會對你怎麽樣,畢竟他要是想殺你,早就殺了,而且,在他心目中,你也是同夥之一,你懂我的意思嗎?”


    孫望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是警察。”


    刑術指著連九棋和自己:“我和我爸不是警察,不過她是。”刑術又看向馬菲,“總之,不管怎樣,警察最終都會找你,你跑不掉的,但是我想,如果你交代清楚了一切,應該不會受到太嚴重的懲罰,但如果你要選擇逃,你就是通緝犯,你下半輩子就隻能在逃亡當中度過,被抓住,對你的量刑會加重,我話說完了,你走吧,回去的路上好好想想。”


    孫望東好半天終於點了點頭,拿起馬菲已經給他塞滿東西的那個背包,走到工事門口,又停下來,好半天才說了句:“這下麵,估計真的有個將軍墓,這是關滿山親口對我說的。”


    刑術起身:“什麽?親口對你說的?原話是怎樣的?”


    孫望東吐出一口氣來:“其實,他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麽,所以,他就告訴我,自己是來尋寶的,用這個來掩飾,還給了我那串珠子,我當初真的不知道那東西的價值,現在知道了,所以,我更清楚,他是對我完全沒有戒心。”


    刑術搖頭:“你錯了,他是在試探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那珠子的價值,也許你會去找他,會去威脅他,到那時候,他才會殺了你,你懂我的意思嗎?”


    孫望東緩緩搖頭,不明白刑術在說什麽。


    刑術朝著他揮揮手:“你走吧,注意安全。”


    孫望東離開,身影消失在樹林中後,馬菲才問:“你剛才那番話什麽意思呀?什麽叫知道那珠子的價值,孫望東才會殺了他?”


    連九棋站在馬菲身後解釋道:“孫望東不管怎樣,都是邊遠山區的一個獵戶,畢竟懂得少,相對來說,要淳樸一些,給一點甜頭就能讓他閉嘴,關滿山給他珠子,一是為了讓他引人來,二是為了試探下他,是不是那種太過於貪婪的人,如果他是,真的是,而且特別沒腦子,就會拿著珠子去找關滿山,威脅關滿山說,如果不給他更多,他就會說出關滿山的事情。”


    馬菲點頭:“明白了,也就是說,在一切沒有真正開始之前,刑術就遏製了這件事的最終發展,對嗎?”


    刑術看著馬菲道:“你信嗎?如果我們這一路走來,沒有看到屍體,沒有遇到那隻熊,孫望東極有可能與關滿山合作,在關鍵時刻出賣我們,也極有可能在出賣我們之後,向關滿山要求更多,我是在救他,因為人是貪婪的,就如剛剛剛出道的時候一樣……”


    刑術說著坐了會去,喝著熱好的咖啡:“我那時候其實並不懂逐貨師呀之類的,隻知道能賺錢,人就是那樣,沒錢的時候,就想,自己要是一年能賺十萬多好,然後賺到了,一次性就是十萬,自己又會想,我要是一年能賺五十萬就好了,誰知道,我入行第二年,我就賺了兩百多萬,可是我還是不滿足,這個時候,我師父就問我,問我人有幾條命,我這才醒悟過來。”


    連九棋點頭:“對,類似的經曆我也有。”


    馬菲笑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醒悟過來的?”


    刑術也笑了:“當你知道自己隨時都有能力賺錢的時候,你才能明白自身性命的重要性,當然,還有一個途徑就是,你從陰間大門逃脫的時候。大多數人在貧困無奈的時候,都會願意用壽命去換金錢,因為那個時候的人,認為自己除了性命之外,什麽都沒有。人呐,要明白一個道理,聽人說是不行的,必須要親身去理解。”


    第十九章:獵物的選擇


    要塞大廳之中,換了一身黑色戰鬥服的關滿山,與安德烈、彼得站在一起,麵朝著跟前那些叼著煙,提著酒,身上已經塞滿了各種武器彈藥的俄羅斯富二代和他們隨從。


    關滿山雖然滿臉帶著笑容,但是心裏卻是充滿了鄙視,在他眼中,這些都是可以移動的人形靶子,不,是一個個帶著小醜妝容的移動靶子。


    “各位——”關滿山終於開口道,“你們當中有人不是第一次參加狩獵遊戲,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新來的會員,告訴他們一些注意事項,我們這裏的注意事項就是‘隻要你自己活下來了,做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


    關滿山的冷笑話,還是讓大多數人笑了出來,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安德烈和彼得,又道:“當然,會員與會員之間不允許自相殘殺,這是硬性規定,你們一旦進入了狩獵區域,你們就是一個團隊,就是一支軍隊,沒有一支軍隊是會自相殘殺的!”


    一個俄羅斯青年此時站出來,問:“我想知道,這個會或者說這個俱樂部叫什麽名字?給我們會員卡嗎?”


    說完,其它哄笑起來。


    關滿山上前一步,站在那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來的俄羅斯青年跟前,笑道:“你認為殺人很可笑嗎?”


    俄羅斯青年的笑容凝固了,安德烈和彼得對視一眼,也不知道關滿山怎麽了,突然間變這麽嚴肅。


    “殺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並不高雅,可是,為什麽我們要殺人呢?”關滿山離開那名俄羅斯青年身邊,從他身後第一排人的跟前慢慢走過,“誰知道?知道的說一說,我看看是不是和我理解的一樣。”


    許久,終於有個強壯的隨從昂頭道:“殺人是讓我們知道,生命的可貴。”


    關滿山盯著那個人,笑了,高舉雙手開始鼓掌:“來,大家為他鼓掌,他是個聰明人,不不不,他是個哲學家,你是哲學家嗎?”


    那個隨從搖頭:“我不是。”


    “別謙虛了。”關滿山笑道,“就算你不是,你祖輩,你家親戚中肯定也有哲學家,我喜歡你。大家聽到了嗎?殺人就是為了讓我們明白生命的可貴,讓我們知道生命隻有一次,不要白白的浪費了,所以,我們要成為殺人者,而不是被殺的獵物,你們的父母拚命賺錢,目的不僅僅是讓你們不再那麽辛苦,也是為了不讓你們成為人家砧板上的魚肉,所以,你們不能死在這裏,你們要殺死獵場中那些凶猛的獵物!”


    “當然!我們才是獵人!”人群中有人喊道。


    “獵人!嗜血的獵人!”有人開始瘋狂。


    “幹掉那些雜碎!”


    “把他們用子彈打得粉碎!”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關滿山看著那群嚎叫中的富二代,眼神中依然帶著不容察覺的鄙視,他轉身,打開旁邊的兩個巨大的監視器,然後站在中間,展開雙臂指著兩側:“現在,我需要你們自由選擇,是在地下,還是地上。”


    青年們皺眉看著關滿山,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關滿山笑道:“如果選擇地上,地上的獵物不多,隻有三個或者不到三個,但是難度很大,因為連我都不知道這三個到底在什麽地方,隻知道在外麵的森林當中。”


    “如果選擇地下呢?”先前那個最早站出來的俄羅斯青年問。


    關滿山看著他,又轉身看著顯示器:“地下就複雜啦,四通八達,全是隧道,還有機關,真正的機關,不是遊樂場中的那些嚇唬人的玩具,當然了,還有獵物和寶物!”


    那群俄羅斯青年互相對視著,低聲議論著,隨後選出了一個代表出來,那是一個身材不算高達,留著平頭,很是精幹,看起來比其他人要聰明一點的小夥子,而且,最讓關滿山意外的是,這個小夥子穿著打扮就是隨從——這12個俄羅斯富二代,都有權選擇一個自己的隨從,也就是俗稱的助理,同時這12個人互相都不認識,是從俄羅斯境內各大城市中篩選出來的,相同的特點就是父母有錢,同時自己很閑,另外內心渴望殺戮和鮮血。


    而那些個隨從,入選的標準首先必須是他們的同學,必須是他們父母發家之前,他們就讀貴族學校之前,公立學校的同學,與這些孩子關係最好的同學。


    為什麽要這麽做?


    原因很簡單,關滿山希望看到另外一番殺戮,富人和窮人之間的殺戮。試想一下,如果曾經與你住在相同社區,玩著相同簡陋遊戲,不被人重視的同學,有一天開著名貴的跑車,手裏拿著大把的現金出現,並且邀請你參加一個殺戮遊戲的時候,你會怎麽想?


    當然,你也許會拒絕,隻要你拒絕,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因為你很清楚,貪婪會讓人送命,你珍惜生命,這非常好,但你為了錢,你參加了這場遊戲,下麵會遇到什麽事情呢?


    拭目以待吧。關滿山滿臉的微笑。


    “你們知道自己的獎品是什麽嗎?”關滿山滿臉笑容,同時扭頭看著安德烈和彼得,“你們倆知道嗎?這次的獎品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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