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三人終於將那口立在下麵的旱棺周圍的泥土都刨開了,但又麵臨一個難題——他們三個人根本沒有力氣也沒有合適的工具將這口棺材給吊起來,所以眼下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將棺材擋板這一邊繼續刨開,刨出一個較寬的深坑來,這樣就可以在不將旱棺吊起來的前提下,在下麵直接將旱棺棺材蓋打開。


    刑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後,胡三千搖頭道:“不,不對。”


    “為什麽?”刑術問,“隻有這個辦法。”


    胡三千搖頭,指著邦頭道:“這口旱棺的蓋子應該不在我們平日內看棺材的棺材蓋的位置上,而是在邦頭,因為如果這是石棺,一般來說,石棺都是平放,棺材蓋上端用千斤之石封死,除非你有大型機械,否則要推開或者舉起來都不可能,但這口是豎起來放下去的,這樣一來,隻要把周圍擠壓棺材蓋的泥土刨開,棺材蓋立即就會倒下來,但是現在這棺材蓋紋絲不動,周圍也沒有任何縫隙。“


    刑術一拍腦袋:“這麽簡單的事兒我竟然都忘了。”


    賀晨雪上前,蹲下來雙手撐地仔細看著:“那要怎麽打開呢?”


    胡三千湊近聞了聞:“石棺沒法封的,如果用棺材釘,就算用赤鐵的,一用力石頭就碎了,所以如果是豎埋的旱棺,都是放重石,但這個被人動過,邦頭是用蠟封的,這種做法也不像是古人的做法,好像是某個人別出心裁。”


    “某個人?”賀晨雪看著刑術。


    刑術看著邦頭的位置:“說不定就是潘峰,三千,打開看看。”


    胡三千用棺材釘將周圍的蠟慢慢剔出來,隨後在刑術的幫助下,一人站一邊,將邦頭的那塊石頭舉起來,當兩人舉起來的同時,賀晨雪順勢拿著手電照下去,因為她眼睛看不清,隻覺得下麵一片金光,立即問:“下麵是什麽在發光?”


    “金身。”胡三千看著立在棺材中的一個包得像是木乃伊,但表層被刷了一層金粉的屍體,“金身製作得很專業,而且花了不少錢,用的是金粉,而不是一般的金箔,如果這是潘峰做的,那肯定有人在指點他。”


    刑術深吸一口氣:“會是誰呢?潘峰現在又在哪兒呢?”


    胡三千看了一眼周圍:“這裏有200個坐窟,除了我們那個之外,應該還有其他的通道,我們才找了連一半都不到,先研究這金身吧,這金身肯定不可能是古人。”


    金身?屍體?刑術想到這兩個字,緊接著下麵一個詞就是——謀殺。


    刑術朝著胡三千點點頭,兩人戴著手套,用虎爪扣住那金身的雙肩,將其從裏麵提起來,提起來之後,發現比想象中要輕,隨後將其平放在地上。


    放好之後,胡三千、刑術和賀晨雪按照規矩焚香燒紙,祭拜了一番,隨後胡三千用棺材釘放在金身額前,慢慢向下一壓,隨後用棺材釘朝著下麵一拉一劃,輕鬆就將包裹金身的那一層東西給剝開了。


    刑術很是驚訝:“怎麽會這麽輕鬆?”


    “太專業了。”胡三千搖頭,“用的是冰絲,也就是蠶絲,從切麵來看,裏麵有成塊的木炭,一共裹了五層蠶絲,這種做法不簡單,早就失傳了,而且你聞到沒,裏麵有一股濃濃的中藥味,說明這屍體放進去之前,被藥物浸泡過。”


    “來,都剝開,我想看看是誰。”刑術說著和胡三千一人抓著撥開的一邊,慢慢朝著兩側拉去,等拉開之後,兩人起身來看著蠶絲中裹著的那人的麵部,發現是一個女子,而且很年輕,最重要的是,除了皮膚有些泛黃之外,其他的看起來和活人沒兩樣。


    “誰呀?”賀晨雪在一旁問。


    刑術搖頭:“不知道,是個女的,很年輕,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而且很漂亮。”


    說到這的時候,刑術腦子中立即閃過潘峰的那幅鉛筆畫中,坐在畫室內,背對著外麵的那名女子。


    會不會就是她呢?


    !!


    第三十五章:陰影中的出路


    被做成金身的女屍擺在刑術三人的眼前,讓原本就神秘的地牢蒙上了一層新的陰影。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個女人就是畫中人,但是從其樣貌以及頭發上的發圈來判斷,不可能是古人,一定是現代人,而且用中藥浸泡,塑成金身也不過是幾年的時間。


    “傅茗偉現在肯定查到了什麽,但聯係不上他。”刑術拿出相機來,讓賀晨雪和胡三千用手電照著女屍,自己仔仔細細拍了一遍,但並沒有將麵部之下的冰絲給剝開,因為擔心損害屍體。


    賀晨雪問:“你們說,這女孩兒是怎麽死的?”


    “不剝開冰絲的前提下,誰也不知道。”胡三千搖頭,“致死的辦法有上萬種,光靠猜是猜不到的,但不管怎樣,將這個女孩兒塑成金身的人一定對她非常的尊敬。”


    “尊敬?”刑術看著胡三千,“也許是愛慕吧。”


    胡三千蹲下來:“說不準,可能性太多了,金身不滅,肉身不腐,但這尊金身還差一個步驟,就是最後的塑形。”


    賀晨雪看著胡三千:“你是指最後還要在金身之外,做一層人形?”


    “對!”胡三千點頭,“哪兒有金身沒有顏麵和著裝的。”


    刑術分析道:“可是這裏又有點不對了,按照傅茗偉調查來的資料,潘峰今年應該是27歲了,他的資料中又提到過他在高中三年級的時候再次發病,高三差不多19歲的樣子,也就是8年前的事情,一般金身塑造的時間是千日,差不多3年,時間早就超出了。”


    賀晨雪搖頭:“但是現在一切都不確定呀,我們無法聯係外界,根本無法得知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知道她是誰,萬一這個女人與潘峰沒有太大的聯係呢?”


    “晨雪,我突然間想起一個人來。”刑術看著賀晨雪,“你不是說過,小時候某個晚上醒來上廁所,聽到父母的房間內有人爭吵,隨後發現父母房間內站著一個怪人,那人穿著的衣服不像是衣服,說的既不是東北話,也不是普通話,像是其他某個地方的方言,最重要的是,你父母的言語之中是讓那個人不要離開絕世樓。”


    胡三千看著賀晨雪,賀晨雪則反問:“你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刑術抬眼看著四周,“我認為在這個地牢之中的某個地方,一直住著某個人,某個與鑄玉會有著絕對關聯的人,某個與潘峰有聯係,並且教會了潘峰很多東西,一直藏於幕後的人。”


    胡三千搖頭:“多說無益,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我們得馬上分頭開始尋找這200個坐窟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通道能夠前往下一個地方。”


    刑術點頭:“對,我們站在這裏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不如先找出路。”


    說著,刑術三人開始分頭尋找出口,但麻煩的是,左右兩側上下五層的坐窟都高20米的模樣,隻能先爬到某一列的頂端,從上往下挨個找。


    “晨雪,你沒法爬太高,兩側左右最下麵的一層一共40個坐窟就交給你了,餘下來的160個坐窟,我和三千一人找一半,隻能碰運氣了。”刑術深吸一口氣,“先找一找,然後吃點東西稍作休息繼續。”


    三人分好工之後,各自進入自己劃分的尋找區域,但並未發現在地層某個坐窟之中微微探身出來,緊盯著他們的一個黑影。


    黑影的雙眼盯著賀晨雪,隨後雙唇張開,作出撕咬狀,緊接著才慢慢將身體縮回坐窟之中,安靜地等待著。


    看守所中,齊八爺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外屋內,仰頭盯著開有天窗還帶著鐵欄杆的裏屋,數著不時從那裏飛過的一隻隻麻雀,而他的左手則一直搓著右手衣袖的袖口,大拇指的那層皮都快搓破了。


    突然間門開了,齊八爺微微回頭,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門口,但並未轉身,隨後繼續轉回原位,盯著先前的地方。


    緊接著是開手銬的聲音,隨後是關門聲,沉重的關門聲中還夾雜著來者的一聲微弱的歎息。


    齊八爺依然坐在那,腦子中什麽都沒有想,但很快他不可能不想了,因為當來者慢吞吞走到他對麵的床上坐下之後,他終於看清楚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丁偉,玉蘭孤兒院、特殊學校的副校長。


    “你好。”坐在床邊,將雙手放在雙腿之間的丁偉,淡淡地開口問好。


    齊八爺並沒有開口回應,而是更加用力地搓著衣角,搓破的大拇指流出的鮮血順著虎口漫延向掌心,又從掌心邊緣滴落在地上。


    “你流血了。”丁偉看著滴落在地上的鮮血。


    齊八爺低著頭:“我很後悔告訴你那個地方。”


    丁偉一臉的平靜:“齊先生,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麽。”


    齊八爺慢慢扭頭,看向丁偉的刹那,丁偉渾身一震,因為齊八爺用一種隻有野獸才有的眼神瞪著他,他下意識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畫室!那間畫室!那間地下畫室!我不應該告訴你的!”齊八爺微微搖頭,“如果我沒有告訴你那個地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丁偉依然搖頭:“齊八爺,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


    齊八爺冷冷笑了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都是罪人,誰也跑不掉的,法律會製裁我們,老天爺也會!”


    兩人對話的時候,都沒有意識到在兩人所坐的床下,貼著兩個一直開啟,維持著通話狀態的手機,而在看守所值班室中的傅茗偉,則戴著耳機,坐在角落中的凳子上,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案件再次陷入死胡同之後,傅茗偉隻能將兩個人放在一起,看看他們會說什麽,雖說看守所方麵一再製止傅茗偉做這件事,聲稱那不符合法律程序,但傅茗偉隻是寫了一紙證明,證明是自己的擅自決定,與任何人無關,出現任何後果由自己來負責——因為需要看守所方麵關閉監區的信號屏蔽器。


    會麵室不會被屏蔽,但監區必須屏蔽信號,而用手機竊聽這一招,是傅茗偉從刑術那裏學到的,上次刑術讓齊八爺的親戚帶著手機進去見他,這給了傅茗偉啟發,況且一些手機還可以使用通話錄音。


    而在一側的董國銜此時憂心忡忡,他並不是擔心案子破不了,而是擔心今天發生的事情被上級知道之後,傅茗偉麵臨的不僅僅是寫檢討那麽簡單,最輕的就是停職接受調查,最嚴重的還會將其開除警隊。


    但是傅茗偉不會在乎這些,他原本就是一個為了破案甘願犧牲自己一切的人。


    此時,傅茗偉從兩人的對話中意識到自己的推測正確,齊八爺還是有所隱瞞,但他這個人說到底,還是有良心的,不過丁偉則不然,這家夥太冷靜,太謹慎,太冷酷無情了,就連在這種環境內,他和齊八爺對話,都力求做到滴水不漏。


    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他都能維持平日的狀態,這種人太可怕了。


    “傅隊,他們不說話了。”一側的董國銜取下一側的耳機低聲問,值班室內的獄警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兩人,兩人雖然知道,也當做沒看見。


    傅茗偉抬手示意董國銜不要說話,此時齊八爺的聲音再次傳來:“丁偉,我完全是為了挽救學校裏的那些孩子,才和你合謀做那些事情,在做之前,你向我承諾過,不會傷害到任何人,賺來的錢隻是為了維持學校的運作,但事情並不是那樣,夏婕竹死了,王立天、劉達和穆聰也都死了!”


    丁偉終於按耐不住道:“齊先生,齊八爺,人不是我殺的,你怪我?”


    “不怪你怪誰!?”齊八爺怒道,“所有人當中,隻有你與俄羅斯方麵單線聯係,我怎麽知道你做了什麽,我們連你到底賺了多少錢都不清楚!”


    “聽著!”丁偉火了,“假摻真這件事,警察已經查清楚了,我也認罪了,但是你不要想把其他的事情都扣在我頭上!當初孤兒院、學校缺少資金,無法運作的事,是你提議我做油畫買賣的!”


    “你媽了個x!”齊八爺火了,起身走向丁偉,“當時我向你建議的是做正當買賣,不是利用孩子們的仿作走私洗白那些失竊的真品。”


    傅茗偉閉眼聽著,如果單從丁偉的計劃來說,特別是走慈善渠道,真的可以說做得天衣無縫,加上那個拍賣所中也有一個重要的人物在幫助他們,所以要想查清楚很困難。


    全世界黑市交易的油畫,每年交易額都至少達到了上億美元,這是國際刑警給出的數據,但是黑市交易出去的那些真品油畫,大多數都不會承擔運到買主目的地的風險,通常這些買主都隻能自己想辦法,大部分走的都是陸運或者海運,走空運風險性太大。


    而在俄羅斯方麵,每年都會失竊名貴油畫,其中大部分都是從收藏者家中盜走的,這些人在偷走油畫之後,如果就地出售會非常麻煩,因為太惹眼了,於是丁偉通過早年與俄羅斯人做生意的渠道,開辟了一個新的買賣線路,那就是讓失竊的名畫通過陸運從俄羅斯境內,偷運到中國,然後明目張膽地用相機拍攝下來,打印出來讓學生們仿照著作畫,隨後再以慈善交流作為名義,將大批仿作放入油畫交易中心進行拍賣。


    到了這個階段,俄羅斯方麵將會派出身家清白的商人競拍,因為仿作量大,加上帶著慈善的名義,所以拍出去的價格也不低,隨後油畫交易中心檢測之後,開出相關證明,再將有證明的仿作與真品混在一起,通過陸運運回俄羅斯。


    運回俄羅斯之後,那位商人將會開一個私人拍賣會,將所有的仿作按照不同的等級進行區別拍賣,這個過程中,知道真品在其中,並且酷愛油畫,同時不擔心違法的收藏家會被商人帶到現場,告訴他指定的某件商品的編號,再以高價拍賣下來。


    不過拍賣下來的價格再高,也不可能達到真品的價值,而剩下來應該補償的那部分錢,則由收藏家以慈善捐贈的形勢轉給商人設立的慈善基金會,到此所有的交易完成,這位收藏家就可以將得到的仿作掛在家中,而將真品收藏在自己私人的保險庫內。


    因為真正的收藏家,是真愛著自己的收藏品,不會將這些油畫單純地當做炫耀的物件。


    隨後,商人會將錢扣除相關的運輸費用等等一係列之後,將剩下的錢分成三部分,在中國方麵油畫交易中心拍出的錢全部歸丁偉所有,真品拍出的純利潤中的10%也歸他,剩下的三分之二,商人拿一小部分,大部分都交給背後的主使者,也就是俄羅斯黑手黨。


    這樣一來,畫是幹淨的,錢是幹淨的,還不用納稅。


    國際刑警將這一係列的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將一份簡單的報告交給了中國方麵,傅茗偉看完後,立即明白主導這件事的不僅僅隻有丁偉,他隻是其中一個環節,雖然油畫的事情是搞清楚了,但是當年畫室的夏婕竹命案,乃至於後來死去的那幾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依然是個迷,而要解開這些迷的關鍵就在於,當年這批人的關係到底如何,他們為此都做了什麽而導致了後麵一係列事情的發生。


    俄羅斯方麵也在緊羅密鼓地調查著,因為涉嫌到案件中的人實在太多了,截止他們向中國方麵發出報告時,在俄羅斯方麵被逮捕的涉案人員已經超過了70人,其中還有部分海關人員。


    而傅茗偉這邊,除了已經認定與案件有關的丁偉、齊八爺之外,油畫交易中心的內線被逮捕歸案,那些不知真相,但涉嫌收受賄賂的相關人員也被停職隔離調查,現在剩下來的就是火災人命案,還有當年在畫室中的那樁不知如何定義的人命案。


    同時,傅茗偉也很清楚,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否則的話,那輛集裝箱貨車不可能無緣無故開了車廂鎖,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兩顆煙霧彈,其中幾幅前不久丟失的名畫,也不會無緣無故突然間被放到失竊的博物館大門口。


    會是刑術做的嗎?如果是,刑術的本事簡直是可以通天了!傅茗偉的腦袋開始隱隱作痛。


    牢房內的齊八爺和丁偉又陷入了沉默當中,許久丁偉終於開口道:“我真的不知道夏婕竹是怎麽死的,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學生,她也幫過咱們不少,說不好聽點,她就是棵搖錢樹,她的本事假以時日是可以超過紀德武的,我怎麽會害……害了她!”


    聽到這裏的傅茗偉睜開眼睛,他意識到丁偉有隱瞞,因為丁偉說“害”這個字的時候,結巴了一下,緊接著後麵的“害了她”三個字的語調又比之前的低很多,從語氣和措詞來分析,明顯心虛隱瞞著什麽。


    現在看來,齊八爺是的確不知道夏婕竹是如何死的,但丁偉就說不準了,也許殺害夏婕竹的凶手不是他,但他應該知道在夏婕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丁偉的話,讓齊八爺一直盯著他,隨後齊八爺用了一種最無用,但卻能給自己心裏安慰的辦法,他讓丁偉發誓。


    隨後丁偉豎起三根手指頭在那發誓,說完之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當中。


    傅茗偉摘下耳機:“國銜,夏婕竹的相關資料,最詳細的什麽時候送過來?”


    “還在整理當中,你要的太詳細了。”董國銜回答道,“要從她戶口所在的社區,還有派出所以及孤兒院內收集整理資料,派出所方麵已經將能派出去的人全派出去了。”


    傅茗偉點著頭,在那裏思考著什麽,想了半天,他想起丁偉的那句“她的本事假以時日是可以超過紀德武的”,隨後他立即道:“先讓他們調查紀德武和夏婕竹有沒有出入境記錄!”


    “啊?”董國銜愣住了,“出入境記錄?”


    “對,快點!越快越好,這件事好辦,一個電話就能問出來。”傅茗偉覺得自己已經抓到了問題的關鍵。


    董國銜立即拿起電話來,幾分鍾之後,聽完電話的董國銜轉過身來:“傅隊,你說對了,丁偉、紀德武和夏婕竹曾經以旅遊的名義去過俄羅斯,時間是……”


    “時間在夏婕竹死前不久,對吧?”傅茗偉看著地麵,搶先說道。


    董國銜點頭:“對,就是齊八爺所說的夏婕竹死前的三個月左右。”


    “這就能解釋得通了。”傅茗偉抬手看表,“我們先休息下,到了半夜三點左右,緊急提審丁偉!打他個措手不及!”


    一側的獄警此時插嘴道:“傅隊長,這不符合規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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