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說著,袁依依將血色妖球丟了進去,過了好一會兒,裏麵發出了慘烈的尖叫,各種尖叫都有,一時間我的耳膜痛的幾乎撕裂一般……


    第二十九章 古井舊事


    我使勁按住耳朵,一個勁的朝著那井口瞧看,不多時,竟然有一個漆黑的身影從裏麵跑了出來,那身影是虛影,竟然是一隻鬼。


    而且不是一般的鬼,是充滿極大怨氣,又經過數十年修煉的怨靈!


    怨靈比鬼魂,惡鬼更加恐怖,它是人類負麵情緒誕生的造物,恰恰怨靈身體氣息極其龐大,現在又吸收了那麽多人的魂魄,已經達到了和袁依依不相上下的地步。


    “混賬,讓我死都死的不安寧,我要吞噬你們!”怨靈悲鳴著,張牙舞爪朝著我撲來,陰陽眼不得不再次強行打開,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然而我卻看到在怨靈的身邊,竟然有數百的魂魄,有生人的魂魄,也有死人的魂魄,一股腦兒,全部朝著我衝來!


    我大驚失色,連滾帶爬,朝著邊上一撲,躲過了那廝強絕的一擊,而在一邊的袁依依則用妖術聚集了一個又一個的血色妖球,猶如炸彈一樣,朝著那怨靈丟去。


    但怨靈沒有實體,那些血色妖球竟然丟丟了個空,此時袁依依無計可施,而我立刻抓住一大把符咒,灑在了怨靈的頭上,那怨靈慘叫一聲,遁入了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我以為它已經逃掉了,但沒想到那怨靈竟然在我身邊出現,一張血盆大口,朝著我吞噬而來,我神情一恍惚,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吸扯進去,畢竟我是一個符師,對付一般的粽子還可以,但是對付這樣的怨靈,根本沒有什麽經驗,這樣的鬼物,應該是道士來收拾才對。


    但我此時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與那怨靈一陣纏鬥,從晚上一直鬥到了黎明,在最後關頭,我咬破舌尖,吐了一口精血灑在它臉上,它終於被我的精血給燒傷,現出了原型,竟然是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中年人。


    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我祖父曾經遇到的教書先生,我眼皮子已經非常重了,眼前一陣模糊,看東西也不清楚了:“為什麽,你要這麽做?”


    “我恨,我恨啊!我對村子裏的人,傾囊相授,最後竟然落得了如此下場,我恨啊……”教書先生不甘心,一雙眼睛流下了血淚。


    此時太陽漸漸升起,教書先生乘著我不注意,就跳進了古井之中,我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天就告訴了我父親,而我父親在村子裏還是有些名望的,畢竟在我小時候他是第一批跑到外麵做生意的人,雖然最後失敗了,但那些光輝事跡,已經家喻戶曉了,在我父親最輝煌的時候,還帶了村裏麵幾個年輕人一起闖蕩,他的名聲也不錯。


    父親當天就召集了村裏麵的一些漢子,大家動員將古井挖開,最後在下麵打撈起了一副已經朽爛的差不多的屍骨,而我作為村裏麵唯一懂點法術的人,開了壇,做了一個最基本的超度法術,當天就將那教書先生的骨骸給葬了,還豎了一塊大理石墓碑。


    稀奇的是,在我回去的時候,爺爺正蹲在門口拿著煙槍,吧嗒吧嗒的抽著煙,雖然身子骨依然瘦弱,但卻顯得很精神。


    父親並沒有將這事情告訴他,隻是我爺爺沒有認出袁依依,畢竟袁依依脖子上帶了黑雪送她的神奇玉石,壓製住了她的妖氣,從外表看,袁依依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姑娘而已。


    不過我爺爺還是很清楚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事情,當天就把我叫到了他房裏數落了一頓:“臭小子,你可知道怨靈和鬼魂完全是兩個概念,你竟然這麽冒失,萬一出個什麽事情怎麽辦?!”


    我討笑道:“這不是沒事麽,而且爺爺你教我的符術也沒辦法,那符術針對鬼魂怨靈的手段很少。”


    爺爺白了我一眼,他跟我說,我會的符術隻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符師道士是道家的兩個分支,而且各有千秋,但符師的數量相對於少,因為符師大多隻是針對有實體的敵人,但是道士卻是針對神靈鬼怪的事情。


    還有陰陽師,是道家的另外一個分支,當然這個所謂的分支,並不是指手段的高地,而是指功夫的流派。


    所謂的陰陽師,練得是法術和身體,符師注重身體和武功路數,而道士注重是法術方麵,老爺子笑盈盈的看著我,又乘著這個機會,將他很多會的符咒也紛紛傳給了我,我這才知道,原來老爺子之前傳給我的,都是一些皮毛而已。


    不過得知我用槍械代替紙符的時候,老爺子暴跳如雷,差點沒把我給撕掉,他大喝了起來:“臭小子,素來黃紙符咒是道家的精髓,你用這槍械代替符紙,有用麽?”


    於是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盒子,竟然是一本紙符的大全,我十分驚奇的發現,這紙符竟然還有紙張之分。


    普通的紙符都是黃色的,而優秀的紙符竟然是橙色的,我甚至還看到了仙符兩字,我吞了一口唾沫:“爺爺,這仙符是什麽東西?”


    “這東西不應該是我們凡人接觸的。”他鄭重的看了我一眼,“不過眼下你也成年了,能理智使用我傳給你的符咒,我就將仙符這個東西給你……”


    他又從盒子的底部撬開了一個三合板,裏麵竟然夾著一張皺巴巴的紅色紙符,上頭寫著一個複雜的無法想象的符咒,老爺子歎了口氣:“這是當年我師父交給我的鎮派之寶,阿傑,我五十歲才開始學習符紙,所以符紙這個東西我很懂,但實力在同行之中卻是墊底的,因為我學的時候已經老了,而我在八歲時候教你畫符,就是這個道理,我希望你能重振我們符師的門派。”


    “門派?”我笑了,“我們還有門派?”


    “當然有!”老爺子胡子都豎了起來,“我們我祖師爺是薑子牙,他當年開辟了第一張紙符,而後,我們的門派就開始一代代傳下來,素來都是父傳子,子傳孫的,但到了我師父這一代,他孑然一生,沒什麽後代,恰好幫助了我們封住了後山的女妖,他本來就收了重傷,後來因為這一場戰鬥就生了場大病去世了,給我留下的,就是一些口頭相傳的符咒,以及幾本典籍了,算起來,你也算是薑子牙的三百八十三代徒孫了,這紅色符咒,便是我們鎮派至寶,奔雷咒,此咒的威力是天下最強的,乃是當世唯一一枚仙符,唔,應該是唯一一枚吧,至少我還沒見到過其他仙符。”


    老爺子看到我茫然的神情後,跟我將其了仙符的等級,是黃橙紅,最強的紅色符咒,而橙色,是需要一定的道行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行,我不是現在有了千年道行了麽,連忙問祖父製作橙色符咒的方法,他以為我就隨便問問,邊跟我說到,橙色符咒的材料,竟然是是是符師的精血,還有各種名貴木材鍛壓的符紙,隻是在我問完問題準備走的時候,祖父卻喊住了我。


    他慈眉善目的看著我:“那姑娘是什麽來頭?”


    “她,她就是我在城裏頭遇到的一個姑娘。”我結巴道。


    “你愛她麽?”


    “愛,當然愛,要不然我怎麽會帶她回家呢?”我笑了。


    老爺子沉默了半響,微微一笑:“那就好……”


    他富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貌似又和他那幫老戰友去喝茶了。


    我不知道祖父是不是認出了袁依依的身份,但我知道,既然他這麽說,也就是默認了我們兩,我連忙將仙符藏在懷裏,離開了祖父的房間,看到了母親正拉扯著袁依依說話,她們一看我出來了,母親小跑過來了:“兒子唉,啥時候跟依依辦事情啊?”


    我傻了:“哈?!”


    第三十章 仇深似海


    本來是一頓豐盛的午餐,但此時卻變成了公堂,我和袁依依坐在一起,而父母爺爺各占了一邊,此時爺爺聚首,他將口中的老煙槍放在桌子上,眯著眼睛朝著我父親示意了一下,我父親頓時咳嗽了一聲,慈眉善目的看著我:“我說阿傑啊,你和依依現在怎麽說也互相見了父親,那你們的事情起碼得有個定數了啊,傑明你也不小了,過了年都二十七了,在這麽拖下去,把人家姑娘都給耽誤了,你說是吧。”


    我嘴角抽動著:“阿爸阿媽,這事情還是讓我們自己做主吧,畢竟我們現在還在奮鬥階段,以事業為重。”


    聽了我的話,母親就不樂意了:“事業,結了婚,不也可以搞事業麽,是你是你待人家姑娘不好,人家姑娘嫌棄你啊?”


    “才,才沒有,傑明待我好著呢,我如何會嫌棄他呢……”袁依依羞答答的說道。


    頓時我也尷尬了起來,袁依依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答應了啊,不過眼下諸多事情還沒解決,若是就談婚論嫁,實在是一些不合適,爺爺倒是不站在任何一邊,說一切都隨緣,最後我也不得不搬出了殺手鐧,將一百萬的現金,從車子裏拿了出來。


    父親這輩子哪裏見過如此大額的鈔票,當即老爸白眼一翻,就昏了過去,爺爺連忙按了按老爸的人中,這才緩過了一口氣,老爸咬牙切齒,認定我是做了什麽違法的事情,而我不依不饒的,將在杭城買了一套房子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而父親聽了我如何賺錢的事情時,還是放了心,隻是巨款屬於陰財。


    陰財就是死人財,來得快,去得也快,按照古訓,陰財到手就要快些花掉,這樣才不至於惹禍上身,父親再三推脫才收下了錢,但他們卻不依不饒繼續詢問我的婚事,我經不住他們軟磨硬泡,便答應下來了,袁依依也是十分欣喜。


    正當我們要吃飯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堆穿著黑色製服的人。


    這些人男女都有,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他們看見了我不分青紅皂白就走了過來,將我家團團圍住,緊接著從角落裏走過來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還帶著一副墨鏡,其身後,竟然還有一把長劍。


    爺爺臉色頓變:“是陰陽師!”


    我也是大驚起來,但那些陰陽師卻發動了攻擊,是毫無預兆的發動攻擊,竟然一下子就列出了一個怪異的陣法,將我們一家四口給鎖在了陣法之中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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