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很是盡責的在托盤上端著好幾樣他們店裏的壓箱底的東西。


    蓋著白色的絲綢帕子,看著兩人坐下。


    小包子很是隨性,至於白芨,一身青色的衣服,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個世家公子,那般的貴氣。


    「兩位公子,你們看。」


    小二把帕子揭開,在這裏,玉石飾品還算少數。


    打磨水平不夠,所以基本上以玉佩玉玦相對來說比較多。


    所以相對來說,玉石飾品被大家喜愛的也比較少。


    樣式太少,所以出了好看的玉石飾品,就相對來說價位高。


    所以大眾更多的就是以金銀為飾品,尤其是金飾很是流行。


    這裏麵就有一根紫玉簪,雕刻著細緻的玉蘭花,這樣的飾品,一看就很上檔次。


    尤其是紫玉更是少見,小包子眼光倒是不錯,一眼就看上了。


    「哇,這個簪子,你說幹娘喜歡不喜歡?」


    白芨點了點頭。


    「你送的,你幹娘都喜歡。」


    「兩位都是好眼光啊,這根紫玉簪可是我們店裏剛出的,隻是這價位比較高,這京城的人,都以黃金飾品為主,所以這才留下了。」


    這京城權貴,一個個頭上戴的,確實都是金光閃閃。


    小包子倒是知道,顏雪很少帶這些東西,即使平日裏有帶也都是一些簡單的物品。


    「白芨叔叔,我喜歡這個。」


    白芨點了點頭,剛好看到旁邊還有一對紅寶石鑲著的耳墜。


    想到木蓮,覺得木蓮一定很適合紅色的。


    隻是他們平日裏穿衣服多以淺色為主,不是顏雪不讓穿,隻是大家跟顏雪時間長了,都不喜歡張揚的東西。


    但是白芨就是覺得這個很適合木蓮。


    看到白芨拿起耳墜。


    「白芨叔叔,你是要給幹娘買這個嗎?」


    白芨搖頭:「你幹娘的東西,有你和幹爹送就好了,我可不敢送,送了,我怕你幹爹,把我的腿打斷。」


    他們這些個男人,可沒人敢太湊近顏雪,歐陽銳那可是個大醋缸。


    所以來到京城之後,他們就注意很多。


    不怕顏雪,就怕歐陽銳,萬一在主子麵前說點什麽,給他們安排一些不好幹的活計,他們不是冤枉死了。


    所以,這送的婚禮的東西,他們早都已經想好了,大家一起送,這樣,歐陽銳即使要吃醋,也沒辦法。


    「你說這上麵的東西,幹娘偶讀喜歡嗎?」


    白芨看了眼,這些東西,加起來,至少有個上萬兩,這小子還真是孝順啊。


    小二在一旁聽得心裏那是個樂啊,這些東西都賣出去,自己可是有了不少的獎勵呢。


    這麽一想,就更加恭敬。


    「小公子,眼光真好,這些東西,可都是好東西。」


    小包子得意的看了眼小二哥。


    「恩,你看著買吧。」


    「小二,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


    「哎。」


    小二看兩人連價格都沒問,這就知道,這家裏一定是有錢的。


    可是這京城什麽時候出了這麽有錢的人,自己怎麽都不知道呢。


    小二下去算帳,正好碰到掌櫃的,跟掌櫃的小聲嘀咕,把剛好在一旁的張玉嬿羨慕的。


    在張玉嬿的心中已經認定了,白芨就是歐陽銳的下人。


    一個下人敢帶著人來買這麽多東西,一定是歐陽銳指使的,所以這歐陽銳得多有錢。


    想到那些東西就即將送給那日自己看到的那個女人,心裏就憤憤不平。


    再看到那個小子,哼,幹兒子,誰信。


    那日的謠言就是她傳播的,要不是顏雪半途走了,自己還有後招,一定讓顏雪當不了世子妃。


    但是老天偏偏讓顏雪半途走了。


    想到這裏,張玉嬿咬咬牙。


    「哎呦,表姐,你怎麽也來這裏買東西啊?」


    看到張玉嬿的表情,李慧欣走過來,一身粉色的紗裙顯得越發的嬌媚。


    眼眸間碧波蕩漾,讓人看了就心癢難耐。


    李林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張玉嬿,有些心虛的看著張玉嬿。


    張玉嬿心裏氣的牙癢癢,可是自己的驕傲不允許她示弱。


    「你能來我就為何不能來?」


    李慧欣趕緊裝的一副受打擊的樣子。


    「表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聽說,聽說你那日把銀子都送給了睿親王世子,好像是要自薦枕席,表姐,你不能這麽墮落啊。」


    旁邊來買東西,可都基本上是京城有點銀子的。


    這女人越多的地方,什麽越多,八卦越多啊。


    這一聽,自薦枕席,還是對歐陽銳,一個個都深長了耳朵看。


    這京城,勾引歐陽銳的女人不少,可是歐陽銳可從來不被勾引。


    隻要是個女的,都不敢靠近一步,那談勾引啊。


    這曾今有個小門小戶的,想要一飛登天,去勾引歐陽銳。


    隻因為歐陽銳家裏連個通房都沒有,這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會成為歐陽銳的特殊。


    在街上就想勾引歐陽銳,歐陽銳直接讓人把對方給扒光了。


    這女子回去的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


    從那以後,可就再也沒有人敢對歐陽銳如何了。


    沒辦法,這個年代,歐陽銳是皇室,是世子。


    就是歐陽銳當場殺了那個女人,也沒人敢多說什麽,禦史也不敢參歐陽銳一本。


    隻要歐陽銳來一句,那人挑戰了皇家的顏麵,這禦史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所以隻要皇家之人,不是真的作惡多端,壓根就沒事。


    李慧欣當然知道那日是怎麽回事,自己那日就是故意讓張玉嬿看到自己和李林兩人約會。


    這樣自己才能嫁給李林。


    自己受夠了自己的身份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女。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張玉嬿自己知難而退,自己自然就會嫁給李林。


    自薦枕席,這事,也隻是自己給她招黑的辦法而已。


    旁邊的人現在可都沒人指指點點,可是這事隻要她一離開,明日,自己的名聲一定就醜了。


    張玉嬿心中惱怒,李慧欣,我帶你如親姐妹,居然敢在我後麵搶我心上人,還捅我一刀,你該死。


    我就看看,你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女,如何嫁給李林。


    「嗬嗬,我想妹妹搞錯了,那日隻是幸得世子救我一命,我去感謝世子而已。


    妹妹,可真是好笑,這樣就能自薦枕席了,哦,對,當年姨母好像就是和你父親私奔的吧。」


    這話一出,旁邊的人心中暗笑,可是都不動聲色的,該挑什麽挑什麽,事實上,這耳朵可是伸的老長了。


    「你,張玉嬿,你不要血口噴人。」


    李慧欣隻是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更何況,有那麽樣一個母親,孩子能厲害到什麽程度。


    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一個秀才給奪了心不是嗎?


    「哎呦,妹妹,真對不起,姐姐忘記家醜不可外揚了。」


    小二給兩人把東西包好,白芨就拉著小包子下來。


    大家都在聽著兩人自曝家醜,這會,就看到一大一小,兩人俊美無雙,從樓梯上,一步一步的下來。


    一個個都看的忘記了聽兩人吵架。


    張玉嬿抬眼就看到白芨那般俊朗的麵容,此刻眼中淨是寵溺。


    白芨想到這對耳墜,木蓮一定是喜歡的吧。


    心裏緊張的不行,可是卻也很興奮,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送禮物給木蓮。


    當然之前的花根本就不算。


    李慧欣來京城不久,接觸最俊朗,最溫柔的男人就是李林了,從來沒見過這樣帥氣的男人。


    即使他們說的歐陽銳如何帥氣,絕情公子如何俊朗,可是她一直在府中待著,根本就沒見過。


    沒想到還有這般天人之姿的人啊。


    張玉嬿慢慢的向著白芨走去。


    白芨正想著木蓮,突然之間被擋住了去路,才看到麵前的人就是那日被毒蛇所傷的那個女人。


    「有事?」


    前一刻還溫潤如玉,這一刻就如冰冷刺骨的寒風,讓人顫慄。


    張玉嬿原本優雅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但是感覺到很多視線,還是壓下心裏的感覺。


    「公子忘記了,那日是公子救了我,所以小女子在這裏感謝公子。」


    白芨皺著眉頭:「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娘子救了你,沒什麽事我就走了。」


    白芨一臉的不耐煩,小包子抬頭看著這個女人。


    「叔叔,你不能對女人不禮貌,幹娘說了,男人要對女人禮貌。」


    小包子的話,讓白芨很無語。


    「知道了,不是還要買禮物送你幹娘?」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話,張玉嬿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這位公子,不知道你和世子什麽關係,我那日已經把銀兩送到世子府上了。」


    「你管我和世子什麽關係。」


    說完就把小包子抱了起來,要離開。


    「哎呦,原來姐姐也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時候啊。」


    聽見這話,白芨不喜歡張玉嬿,對這個女人就更是沒什麽好感。


    「我家世子隻說了,順手救治而已。」


    一句話,讓張玉嬿體會了從地上到天上的感覺。


    這京城,誰不知道,歐陽銳是個冷淡到極致的人。


    就是有人死在你跟前,還得看是什麽人,否則,他是不會救的。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帶著大周的將士們,打退了赤雲的侵犯。


    讓大周過上了安定的生活。


    李慧欣在後麵氣的要死,李林更是沒想到張玉嬿居然能和睿親王府車上關係。


    兩人出了首飾店,小包子就硬是要去給顏雪買胭脂水粉。


    白芨扯了扯嘴角:「你幹娘不用這些東西。」


    顏雪總說那些東西不好,所以連木蓮和木香兩人都不用。


    其他人也都不用。


    「可是女子不都喜歡美嗎?」


    「你覺得你幹娘還不美嗎?」


    「美,當然美,幹娘最美麗了。」


    「那就是了,咱們回去吧。」


    小包子點了點頭,一大一小的就這麽走再街上,再一次成了了一道風景。


    ……


    「母妃,你還好嗎?」


    歐陽銳進來,看著還臥床休養的權明蓉,溫柔的問著。


    權明蓉看見歐陽銳進來,溫和的笑著,眼中都是慈愛。


    「有雪兒的藥,當讓是好了許多,今日怎麽不見雪兒過來?」


    「宮中派了嬤嬤過來教習她規矩。」


    權明蓉點了點頭。


    「母妃,你這麽多年都在藥王穀?」


    趁著此刻歐陽正沒在,歐陽銳才敢說。


    顏雪是醫聖的事情,除了他們還沒人知道。


    「是啊。」


    「母妃,當年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歐陽銳很想知道,這麽多年,自己一直在查當年的事情,可是時隔太久,什麽沒有查到。


    「何必知道呢?」


    「母妃,我必須知道,我要知道,究竟是誰還你我母子分離這麽多年。」


    看著執著的歐陽銳,權明蓉嘆息一聲。


    「當年你祖母讓你父王抬許姨娘進府,本來這事,就對我打擊很大。


    你父王告訴我說,就抬進來,她不會進那個女人的房中一步。


    可是即使這樣我也無法接受,但是皇家的媳婦,能怎樣?


    就在許姨娘進府那日,我帶著人去了寺廟上香,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卻遇到了殺手。


    我在暗衛的保護下,逃脫,可是對方人太多,暗衛最後都死了。


    我也受了重傷,就在我以為我要死的時候,被雪兒是師兄救了。


    我們在山裏待了好多天,等我能走動的時候,就跟著她到了藥王穀。


    生死關頭的時候,我突然之間看透了,我和你父王再相愛,可是他終究是有了別的女人。


    我不想就那般和他一輩子,所以何不讓他以為我死了呢?


    我以為他會把你照顧的很好,可是沒想到,銳兒,你是不是怨我。」


    聽著權明蓉平淡的話,歐陽銳心中不能平靜。


    刺殺,一個王妃出府,多少人跟著,都能死光,這是多少人?


    「母妃,知道是誰嗎?」


    「還能是誰,許姨娘怎麽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她懷著孩子嫁進來,當然是想她的孩子成為這王府的嫡子。」


    歐陽銳渾身都冷冽的不行。


    「銳兒,算了,人都死了,你以後和雪兒好好過日子,早日生個孩子,母妃就覺得什麽都值。」


    站在門外的歐陽正沒想到當年會是這樣,轉身離開。


    坐在書房,看著那張當年自己親手畫出來的畫像。


    「管家,現在許家是什麽樣子?」


    管家低頭:「世子把對方家裏的所有產業已經都打擊的沒了出路,現在許家已經是強弩之末。而且最近許侍郎的官也快不保了。」


    歐陽正閉了閉眼睛。


    「你去安排,我要讓許家所有的人,一個不留。」


    歐陽正這句話一出,讓管家都有些驚訝。


    所謂的一個不留,這是有多嚴重。


    「王爺,這是不是太嚴重了,畢竟對方是二公子的外祖家。」


    這要是讓歐陽棣知道,遲早要把所有的帳都算在歐陽銳身上啊。


    「不用管他,一個庶子而已,要不是母親這麽多年慣著他,怎麽會把他慣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他乖乖的,我會讓他一生吃喝不愁,可是如果他再這般任性下去,就別怪我這個做父親的心狠手辣。


    銳兒才是睿親王府的繼承人,銳兒已經長大,他能支撐得起。」


    雖然歐陽銳從小和自己不親,但是,自己對歐陽銳的訓練卻從來沒有減少過。


    作為睿親王府的繼承人,文治武功,文韜武略樣樣都不能少。


    他必須能夠有支撐得起的能力,如果連歐陽棣的手段都逃脫不了,如何能夠撐得住王府。


    「是,老奴知道了。」


    「記得,一個不留,幹淨些。」


    看著管家離開,歐陽正捏了捏額頭。


    歐陽諾言從暗處出來。


    「王爺,怎麽不交給我。」


    歐陽正擺了擺手。


    「以後你去看著歐陽棣,他的任何手段,都要告訴我,尤其是關係到王妃和世子的。」


    ------題外話------


    好多人都在問司空靜是誰哦,嘻嘻,皮皮現在不能告訴你們,但是皮皮能告訴你們的是,他和雪兒的關係不一般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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