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哭夠了,還沒起身,就被人打暈了。


    街上出現了一輛馬車,幾個人快速的進了馬車,四周沒有任何人看見這件事。


    黑衣人把許姨娘直接扔到地上,這一處也隻是有打柴的人路過而已。


    「怎麽處理?」


    其中兩個黑衣人看著這地上的許姨娘。


    四周看了看,看到地上凸起的樹根。


    估計是被人砍了,不過很是尖銳。


    「我有辦法了。」


    黑衣人對著另外幾個人說著。


    「你們駕車從那邊快速的跑過來,撞到那個樹根上,嗬嗬,這裏什麽人都沒有,一會就死絕了。」


    其他幾個人看了下,還真是,不過這心裏都在腹黑的想著,這招都能想出來,果然你是最牛的。


    想招的黑衣人把許姨娘拽了起來,然後找了個角度,其他幾個人都在馬車上。


    之間馬車遠遠的就開始快速的飛奔了起來。


    這是一場人為的車禍啊。


    馬車的車轅就那般撞上了許姨娘那破敗的身子。


    狠狠的摔倒在那根樹杈上,樹根插入身體的聲音,被馬車的車輪聲掩埋。


    鮮血就那麽從許姨娘的身體裏慢慢的流了出來。


    許姨娘已經醒了過來,可是隻來得及看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眼。


    眼珠都快凸了出來,因為疼痛而凸起的額頭青筋,那般的明顯。


    看著身下那快速流淌的鮮血,許姨娘想要大喊,可是無論如何也喊叫不出來。


    隻能啊啊啊的叫喊著。


    她不明白,自己隻是從王府出來而已,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


    可是不論她怎麽想,插穿腹部的手腕粗的棍子,讓她身體的血液快速的流失著。


    黑衣人看著許姨娘的樣子,就知道這是活不成了。


    「好了,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黑衣人棄了馬車離開,看著就像是裝死了人,逃脫了一般。


    …。


    歐陽正沒想到,到了晚上,居然有捕快來找自己,說是自己府上的姨娘意外死了。


    第一反應,歐陽正就讓人去找許姨娘。


    「王爺,許姨娘不在自己的院子裏。」


    聽到下人的話,歐陽正心中那個氣啊。


    心裏對許姨娘既然沒了感情,本來也是想讓對方死,隻是死法不同而已。


    「讓管家帶人去看看。」


    管家趕緊領人去看,果然,就是許姨娘。


    今日許姨娘的屍體被捕頭帶回來的時候,被人認出來,所以就隻能帶著人來王府。


    捕快們都快哭了,這王府死了姨娘,還是睿親王府。


    他們府衙這下子不得被鬧翻了。


    哪裏想到最後,管家居然給了他們封口費,隻是要把人送回去。


    而且唯一的要求就是,這事一點都不能被傳出去。


    捕快們都是老油條,知道事情的厲害,自然是趕緊去辦這事。


    從發現這事的那個樵夫,到最後看到的人,捕快都盡心盡力的不管是威脅也好,還是封口也好,總之上上下下沒有任何人再敢提起這事。


    可是王府就不一樣了,這管家抬著一個屍體進府,這誰都能看到。


    很快,就有人去通知了歐陽棣。


    歐陽棣再是一個庶子,在這王府這麽多年,總是有些根基的。


    聽見自己娘親死了,歐陽棣跟瘋子一般的跑向前院。


    看到被蓋著的屍體,再看看管家。


    管家的眼神那麽的心虛,不大敢看歐陽棣。


    看到這樣的情況,歐陽棣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本就陰柔的歐陽棣,此刻看上去更有一番林黛玉的美麗。


    歐陽棣一步一步的走向地上的屍體。


    當真的揭開白布的那一刻,看著已經沒了血色的許姨娘。


    歐陽棣整個人都愣住了,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母親,怎麽就一天的功夫就死了呢?


    那般的沒有生氣的躺在這裏。


    「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再也不淘氣了,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好不好?」


    歐陽棣抱住許姨娘,聲音有氣無力的說著。


    那般的虛弱,讓人都忍不住心酸。


    歐陽正知道屍體已經搬回來了,慢慢的走了出來,看到歐陽棣這般,隻是心裏嘆息,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對於這個兒子,歐陽正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對待,自己的女人因為他們母子二人,差點沒命,遠離京城二十年。


    可是今日,許姨娘死了,人死如燈滅,一切的事情,都那麽消失了。


    「讓你母親入土為安吧。」


    許姨娘隻是一頂轎子抬了進來,所以即使死了也沒有辦法入宗祠。


    「我一定要查出我娘的事情。」


    許姨娘的葬禮很是清淡,畢竟對方也隻是一個姨娘而已。


    許家在歐陽銳的打擊下也已經是敗落不堪。


    可是就在人給許姨娘換衣服的時候,那一身青紫,讓換衣服的下人嚇得什麽話都不敢說。


    等到人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對勁。


    歐陽棣是許姨娘一手培養出來的,而且歐陽正雖然不喜歡歐陽棣,可是該有的培養也沒少。


    更何況看人臉色的事情,歐陽棣最是擅長。


    「說,怎麽回事?」


    兩個婆子沒有辦法,隻能把發現的事情都告訴了歐陽棣。


    歐陽棣很不相信,親自進去,扒開了許姨娘肩膀上的衣服,看到那般青紫,心中惱恨。


    「閉上你們的嘴巴,如果有任何不好聽的話傳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歐陽棣陰柔的臉上,盡是陰狠,兩個婆子嚇得趕緊跪了下來,點頭稱是。


    知道了這件事,歐陽棣心中惱恨,不知道那日究竟自己的母親發生了什麽事情。


    辦完喪禮之後,歐陽棣就著手去查自己母親的事情。


    到最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歐陽銳。


    「歐陽銳,我殺了你。」


    歐陽銳和顏雪剛看完權明蓉,這兩日權明蓉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


    但是依舊隻跟歐陽銳還有顏雪說話,弄的歐陽正那是個鬱悶啊。


    歐陽棣跑到歐陽正的院子,剛好看到兩人從房間出來。


    手裏拿著劍,就直接向著歐銳衝過去。


    歐陽銳和顏雪正拉著手,就看到歐陽棣跟瘋子一般的沖了過來。


    歐陽棣的武功雖然有練過,可是和歐陽銳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尤其是歐陽銳還經歷過沙場,這樣的對比簡直不要太明顯哦。


    歐陽棣雖然來勢洶洶,卻直接一招就被歐陽銳給秒殺。


    歐陽銳一腳踹向歐陽棣的心窩,一手擋住對方的劍。


    歐陽棣被歐陽銳踹的撲到在地,口吐鮮血。


    「歐陽銳,我要殺了你為我母親報仇,你為什麽要殺了她,為什麽?」


    兩人從小打到大,但是歐陽棣那都是心中嫉妒所致,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真的會恨歐陽銳如此。


    那個女人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母親啊。


    「嗬嗬,你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嗎?」


    歐陽銳冷冷的看著歐陽棣,要不是自己母親在這裏,自己一點也不想回到這個王府。


    歐陽正看著地上的歐陽棣。


    「行了,你鬧夠了沒,許姨娘已經死了,你還想鬧到什麽時候。


    給我立刻滾出這個院子,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胡鬧。」


    沒錯,在歐陽正的眼中,這些事情,都是歐陽棣在胡鬧。


    一個庶子就敢提著劍對歐陽銳喊打喊殺,還要不要腦子了。


    真是讓那個許姨娘給教傻了嗎?


    老夫人一聽歐陽棣提著劍過來,嚇得趕緊就讓歐陽諾珍扶著自己過來。


    果然就看到歐陽棣口吐鮮血的樣子。


    「棣兒啊,你怎麽樣?」


    老夫人心疼的看著歐陽棣。


    顏雪在心裏翻白眼,這是多腦殘,對方是個庶子啊,這明晃晃的嫡孫就在這裏,不關心,跑去關心庶子。


    活該這家裏不像樣,每個規矩。


    顏雪心裏氣的要死,但是現在自己也沒嫁進來,沒有話語權。


    「祖母,你要替我做主啊,是歐陽銳殺了我娘,是他,都是他。」


    歐陽棣手指這歐陽銳,哭的樣子,把老夫人心疼的啊。


    歐陽正更是頭疼,自己這母親怎麽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老夫人一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自己心疼歐陽棣,可是歐陽銳在家裏自己也不敢惹啊。


    「棣兒啊,他是世子啊,你就別鬧了,好麽,你還有奶奶啊。」


    歐陽銳冷漠的看著老夫人,這是認定了人是自己殺的了?


    「來人啊,送老夫人回院子。」


    歐陽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以前是權明蓉沒在,這個兒子對自己心中有恨。


    從來都不曾對自己有過好臉色,現在權明蓉還在屋子裏,老夫人就這麽對待她的兒子。


    讓權明蓉知道,心中不得更討厭自己了?


    自己那一天才能從新獲得蓉兒的心?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人趕緊把老夫人送回去。


    至於這歐陽棣,看樣子,還是要想辦法,讓歐陽棣得個閑差,一輩子都別回這京城好了。


    權明蓉在屋子裏聽著,那個女人死了嗎?


    嗬嗬,還真是惡有惡報,自己還沒找她報仇,她就死了?


    想到當年的事情,自己心中對那個女人恨的要死。


    再聽老夫人的話,自己走後,自己的兒子就是過這這樣的日子嗎?


    而且據說平日裏根本就沒再這個王府過日子,是自己有宅子另外住著?


    嗬嗬,歐陽正,你就是這麽對待我的兒子?


    居然還敢讓我原諒你?


    心中對歐陽正的惱怒已經到了極點。


    估計歐陽正知道都得鬱悶死。


    歐陽銳出府,那是攔都攔不住的,在歐陽銳心裏就已經認定了,當初自己母親死的原因就是自己有了別的女人。


    才會讓母妃心情不好,所以說是去寺廟上香,就這麽再也沒回來。


    然後那個女人,又在府中興風作浪,歐陽銳性子又倔,從小到大,就沒少受到那個女人的迫害。


    所以歐陽銳一氣之下,就出府自己單獨住了。


    反正這個府中,沒有任何自己留戀的東西,還不如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正兒,我不走,你要氣死我嗎?」


    對於歐陽正房間的那個女人,老夫人一直也沒探聽出是誰。


    隻以為是自己兒子開竅了,想女人了。


    哪裏知道裏麵根本就是自己的正牌兒媳婦。


    「母親,他隻是一個庶子,您寵著他我不管,但是銳兒是我的嫡子,您要為了這個庶子,去傷害我的兒子就不行。」


    歐陽正的話,讓老夫人有些心虛。


    「那你也不能這麽做,棣兒已經傷成這樣了,我和他一起走。」


    老夫人怕自己一走,歐陽正就處置歐陽棣,所以自己必須把歐陽棣一起帶走。


    歐陽正想著裏麵還有權明蓉需要休養,所以點了點頭。


    反正這家裏有自己看著,歐陽棣無論如何也翻不出什麽大浪的。


    老夫人趕緊讓人把歐陽棣給扶了起來,下人們顫顫巍巍的把歐陽棣扶了起來,幾個人轉身離開。


    歐陽諾言端了湯藥過來,這幾日都是歐陽諾言在這邊照顧。


    「銳兒,我會給他找個閑差,把他掉離開京城,省的他再找事。」


    歐陽銳沒說話,反正自己也不怕。


    顏雪帶著歐陽銳出去。


    歐陽正看著人都走了,趕緊開門進去,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權明蓉。


    想要解釋,可是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


    嘆了口氣,坐在床邊。


    好半晌才開始說話:「蓉兒,我知道你沒睡。


    當年我看到你的屍體,我就真的以為你死了,我沉浸了很久。


    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銳兒已經成了今日的這副樣子,不太說話,渾身冰冷。


    蓉兒,都是我的錯,當年我要是沒有種了徐秀麗的計謀,怎麽會讓你離開我二十年。


    讓銳兒變成今日這般,幸好,他遇到了雪兒不是嗎?」


    歐陽正一點一滴的說著,自己心裏的這些年的感受。


    「蓉兒,這些年我以為你死了,我活的像是行屍走肉,要不是我身負職責,我早已經隨你而去了。


    蓉兒,我真的沒想到你還活著,我真的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還能活著見到你。」


    歐陽正說道最後,已經哽咽。


    可是權明蓉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歐陽正很是失望,隻能轉身離開。


    歐陽正離開的那一刻,權明蓉才睜開眼睛,隻是眼中依舊是一潭死水一般。


    「歐陽正,我的兒子,我所遭受的一切,我該如何原諒你。」


    ……


    老夫人看著傷的不停咳嗽的歐陽棣,心裏心疼的不行。


    「快去找大夫,快點啊。」


    歐陽棣看著老夫人對自己的好,心中冷笑。


    果然,隻有自己的母親才是真心的對待自己嗎?


    即使每次做的事情,再不對,可是她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助自己,心疼自己。


    老夫人疼愛自己,也隻是因為這個王府太安靜了,太寂寞了。


    自己就像是一個寵物一般,因為自己嘴巴甜,哄得老夫人高高興興。


    可是每次真的出事的時候,老夫人為自己做了什麽?


    隻是照顧自己的身子,就像今日,老夫人連句重話都不敢對歐陽銳說。


    嗬嗬,這就是嘴上說心疼自己的祖母啊。


    歐陽正從來不正眼看自己一眼,歐陽浦更是。


    哈哈,原來自己真的是個多餘的啊。


    「歐陽銳,今日開始你我不死不休。」


    歐陽棣在心中為自己保證。


    …。


    「公子,他們兄弟二人這次是真的要你死我活了吧。」


    白果收到消息,問著司空靜。


    「嗬嗬,就是要你死我活才好。


    傷害顏雪身邊的人,我想比傷害顏雪更容易,也更讓顏雪難受不是嗎?」


    司空靜冷漠的話語從那張性感的薄唇中說了出來,卻更加的讓人感受到涼薄。


    「公子,接下來呢?」


    白果看著燈光中有些朦朧的司空靜,低頭不敢多看。


    「想辦法讓歐陽棣有個後盾,這樣的話,他才有那個能力跟歐陽銳對著幹不是嗎?」


    ------題外話------


    許姨娘死了,可是也帶出了好多麻煩是不是?


    親們,皮皮之前男主的名字總是出錯,後麵很少了,但是修改是有時間限製的,所以親們可以告訴皮皮大概是第幾張之後總是出粗偶,皮皮會抽個時間修改的,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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