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奔馳車裏麵那個所謂的‘王總’連搭理都不帶搭理這個保安一聲,一溜煙的駛進了公寓,弄得小保安很尷尬,杜可轉過頭呸了一聲,“狗眼看人低!”就轉身離開了。


    我問道,“師父。那我們現在去哪啊?”


    “等!就在這裏等!”師父在公寓的附近找到了一個公交車站,站台上有長椅,坐在這裏剛好能夠看到公寓裏麵的動靜。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鍾了,太陽依舊毒辣,曬得我大汗淋漓,杜可早就已經忍耐不住了,脫掉上衣光著膀子。而師父卻是閉目養神。不停地跟我們說什麽心靜自然涼。


    到了下午的四五點鍾,太陽才漸漸的弱起來,我們也能涼快一會兒了,我有點等不了了,連忙問師父我們要在這裏等到什麽時候啊?師父卻說問那麽多幹什麽,就在這裏耗著。耗到天黑就會出事了。


    我很不解師父口中的出事是什麽意思,怎麽問師父師父都不說,隻是讓我靜靜的等,晚上絕對會出事,我心說有這麽神嗎?但是我也不好反駁師父。隻好坐在這裏靜靜的等著,時不時的回過頭看一眼公寓。


    經常回頭看,我就發現了這座公寓另一個詭異的地方,那就是不管在什麽時候,從正麵看,這個公寓是沒有影子的。我還借著上廁所的功夫特地繞到了公寓的後麵,發現這座公寓的後麵也沒有倒影,這可讓我感覺有些奇怪了。


    但是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說,隻是覺得可能是光線反射的問題,就靜靜的等到了晚上的**點鍾,夏天的天黑的很慢,**點鍾才算真正的暗下來,但是也不至於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天空中已經飄起了紅色的火燒雲,映襯在這公寓的上麵顯得很是詭異。


    晚上十點,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六路公交車的末班車也已經緩緩離開,師父終於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我們幾個見狀連忙跟著師父站起來,心說終於等到時候了,我們幾個早就已經坐不住了。


    師傅見到我們心急如焚的樣子笑了聲,說你們幾個什麽時候能改改這火爆脾氣啊?


    “哎呀,師父,這一坐就是七八個小時,上學的時候都沒這麽累過,腿都坐麻了。”我說了一句,“對了,師父您說天黑讓我們等著什麽?現在天已經黑了,我還是什麽都沒有看到啊。。”


    師父笑了一聲說跟我來,隨後就帶著我們走到了公寓的正門口的地方,這次走到公寓的正門口,我感覺到了跟白天來到的時候有些不同。


    夜裏的公寓有些陰森森的,小區裏麵透露著一絲詭異,而且我還發現公寓裏麵的住戶竟然一個開燈的都沒有,這一座公寓就像是停電了一般死寂,師父見狀,說了一聲好奇怪,這裏的人晚上都不開燈嗎?或者都有早睡的習慣?


    我和杜可心裏也泛起了嘀咕,心說這公寓不會鬧鬼吧?但是一想到小黃毛就住在這裏,就將這詭異的事情拋之腦後了,畢竟我們這次前來是來找小黃毛的。


    夜裏的公寓花園靜悄悄的,這裏的花園種植各種各樣的鮮花和草木,血紅色的玫瑰在花園裏麵綻放,在夜晚的映襯下顯得很詭豔,更讓我感覺詫異的是,現在明明已經是夏天,雖然不久就要進入秋天,但是以往的這個時候,草木裏麵都會有蛐蛐的叫聲,可是這個公寓卻像是一個很大的隔音罩子一樣,將裏麵的一切聲音都隔絕,別說蛐蛐叫了,就連風吹的聲音我都聽不到。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聽到了這別墅裏麵突然傳出來了一個女人的大叫聲,站在門口的那個保安早就已經哈欠連天,一聽到有女業主的叫聲,立馬精神起來回頭看去。


    而我和杜可閆倫倫也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發現那個女業主正站在單元門的門口,像是在搬東西一樣,這對小保安來說可是獻殷勤的大好時機,小保安二話沒說,撂下對講機就跑了過去,三下兩下的幫助那個女業主搬東西。


    看到這裏,我就感覺有些詫異了,師父跟我說晚上會出事,讓我靜靜的等著,等了半天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小保安在晚上怎麽給女業主獻殷勤的嗎?


    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索性就直接問師父準備讓我看什麽,師父瞪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想看什麽?這個小保安總算是走了,咱們幾個偷偷的溜進去啊!”


    臥槽!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師父這是在坑我們!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態度,讓我們等了這麽長時間,原來就是想等這個保安什麽時候離開崗位,我們好有機會偷偷溜進去!?尼瑪,師父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刻被貶低了不少!呆邊記亡。


    我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向師傅,師父卻瞪我一眼說看什麽看?還不快點進去?現在不進去等那個小保安出來了我看你怎麽進去!


    我心說等了這麽長時間要是再進不去豈不是虧了?隨後連忙點點頭,帶頭走進了這個公寓裏麵,而杜可和閆倫倫也緊隨其後,走進這公寓的甬路上,我就感覺到有些冷。


    這種冷不像夏天的夜風那樣幹冷,也不像秋風一般涼,怎麽說呢?就像是走進了一個很久沒有進人的地下室一樣,很清冷,這種冷仿佛要滲入我的骨髓一樣,讓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在甬路上左顧右盼,突然間聽到了一座公寓的樓道裏麵傳來一陣陣哈哈聲,“不客氣不客氣,有事情您叫我就行,我今天值班,嘿嘿好的。。好的。。”我一看,原來是那個小保安出來了,師父連忙抓住我們幾個人的手,躲到了大樹的後麵,那個小保安似乎沒有發現我們,樂嗬的吹著口哨走到了自己的崗位上,把帽子埋過頭,像是要睡覺一樣。


    我見狀,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小聲跟師父說了一聲他沒發現我們,師父就點了點頭,我轉過頭無意間一看,突然發現花園裏麵忽然閃過了兩道人影!


    我心中一驚,仔細一看差點沒嚇得大叫出來,這兩個人影竟然就是吳靈和李飛的,他們兩個人不是死了嗎?我轉過頭看向師傅,對著這兩個人指了指,用嘴型跟師父說他們兩個就是吳靈和李超。


    師父緊皺眉頭,掏出八卦鏡朝著兩個人照了照,輕咦了一聲對我說道,“你確定你親眼看見他們兩個人死了?”


    “嗯!”我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奇怪了。。如果是死人,八卦鏡怎麽沒有反映呢?”


    “不好了,師父,他們要離開這裏,你看他們鬼鬼祟祟的幹啥呢?”


    “跟過去看看!”


    080羅盤


    我們連忙點了點頭,悄悄的跟在吳靈和李飛的後麵,這不跟不要緊。一跟才發現這個公寓的地形竟然特別的錯綜複雜。我感覺到很奇怪,普普通通的公寓,四通八達的甬路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麽進了這個花園都跟走迷宮一樣?要是第一次來這裏的人估計都會迷路吧,真不知道開發商是怎麽想的。


    因為我們都看出來了這地形很複雜,周圍有一片漆黑沒有燈,生怕跟丟了,每個人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緊緊的跟在吳靈和李飛的後麵,突然,李飛和吳靈猛地一轉彎,鑽進了一個胡同裏麵。我們幾個人對視幾眼後,悄悄的跑到了拐角處處。


    就在這時候,一陣微風吹過,閆倫倫的身形突然愣住,全身上下又開始發抖起來。我問閆倫倫怎麽了,閆倫倫竟然抽了兩下鼻子,說道,“我。。我。。我好像聞到血液的味道了。。有人死了。。”


    “什麽?”我和杜可一聽閆倫倫這麽說,大吃了一驚,閆倫倫的嗅覺我和杜可先前是見識過的。閆倫倫說有血腥味,就證明這附近絕對有血腥味,閆倫倫的嗅覺極其靈敏,絲毫不亞於狗的鼻子。呆妖呆劃。


    師父聽完之後也一臉詫異的看著閆倫倫,隨後低聲說了一句跟進去看看,我們幾個人就跟了進去。


    胡同裏麵的情景把我們嚇了一跳!


    這是一個幽深漆黑的死胡同,牆壁約莫得有四五米高。就像是以前的深牆大院一樣,而在這個死胡同裏麵,我們竟然沒有看到吳靈和李飛,這兩個人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怎麽回事!?人呢!?”杜可見狀,連忙抬起頭四處張望,但是卻根本沒有發現吳靈和李飛的蹤跡,我頓時就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見多識廣的師傅此時也不禁皺眉,想不出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突然,師父開口問了一句誰帶手電了。杜可掏出手機,打開了閃光燈功能,師父說到裏麵看看,杜可就在前方照亮,我們幾個人快走幾步走到了牆角處。


    突然,閆倫倫大叫了一聲,死死的盯著牆麵說道,“血。。血。。有血。。”


    我順著閆倫倫的目光看過去,發現煞白的牆麵上竟然塗抹著一灘血跡,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去,師父見狀也嚇了一跳。


    杜可還算比較沉穩,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一小片血跡,那血跡黏在了杜可的手上,杜可說道,“確實是血,而且還沒幹,像是新鮮的。。”


    師父眉頭緊鎖,接著白熾的閃光燈可以看出師父的臉色很難看,師父嘀咕了一聲,難道這是鬼打牆嗎?沒道理啊。。


    我問師父什麽是鬼打牆,師父說鬼打牆就是說走夜路的時候會遇到一個人,這個人不停地跟你兜圈子,最後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裏麵突然消失,在牆上留下一片血跡。師父說完之後我頭皮發麻,連忙問師父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鬼打牆?


    師父一開始想要點頭,但是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改了口,“我也不知道,如果吳靈和李飛是鬼,剛才八卦鏡就能照射出來的,而且我也沒有從這兩個人身上感覺到絲毫的鬼氣。。怪事。。”


    師父不說還好,一說就更讓我感覺害怕了,我又仔仔細細的把這裏打量一遍,牆高五米,而且最近剛剛下過雨,牆壁光滑的很,在牆上也並沒有發現什麽攀爬過的痕跡,在場上我們也沒有找到什麽梯子之類可以逃走的工具,這可讓我感覺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既然這兩個人不是鬼,難道是超人?憑空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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